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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我喊道,教授这个疯狂的想法令我惊讶不已,“那多有趣呀!不妨想像一下,警察们都骑着它——骑着一把扫帚满街去追逃犯,像一群巫婆一样。”
“住嘴!”他吼道。
我大笑不止。这一回,无论唐苛怎么发怒都无济于事,我前仰后合,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奈何不了我,只好在一旁干瞪眼。等我笑够了,他才说:“我请你来的另一个目的是,上午我将进行试飞,我需要助手。”
助手?我一愣,赶忙从飞帚上爬下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不干。
果然,他在推我了:“你别下来,我们一起到天上转一圈,体会一下飞帚的性能。”
“这个,教授……我……我……”
“你对我没信心吗?”他又生气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来,塞进我手里,“给你一百块!”
一百块钱打动了我。我说:“教授,我们就在院子里兜一圈吗?”
“最近的距离是埃菲尔铁塔。”他一面坐上来,骑在我后面,一面把手伸到我前面,揿了下扫帚黑柄上的一个按钮。紧接着我眼前一花,飞帚“呼拉”一下从窗子飞出去,我下意识地把眼睛紧紧闭起来。忘了说了,各位,我患有恐高症,不能登高望远,昨天医生还对我说过“你需要强化治疗”。
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良久,我才小心翼翼地微微张开眼睛。哦嗬,下面真让人害怕,我们已在高空之上,一轮巨大的太阳照耀着头顶的云层,身边不时有云团飞过。
教授说:“现在我们的高度是三千米。”
“三千米?”让人大吃一惊。
“第一架飞帚没有高度限制,只要有充足的光线,我们就能飞到火星上去。”
我心里一阵恐慌。“教授,教授,”我拉着他的衣服说,“我头晕,教授……”
“你别吵!”
“教授,我怕,教授。放我下去吧!”我的声音发颤了。
“好嘞,”唐苛教授兴致勃勃地大声喊道,“抓紧了,我们再做几次翻滚。”
“翻滚?”我带着哭腔说。只见天地迅即颠倒了过来,我感到血往上涌,地球跑到了头顶上面。好可怕!一刹那我们又恢复了正常,我刚想喘口气,它又倒过来了。伴随着我刺耳的惊叫,我们转呀转,一直转了几十分钟(我那么认为)。和我截然不同,教授反倒开心地大喊大叫。他真是个怪人。
我头昏眼花,等飞帚停止翻滚,头便歪向一边,开始呕吐了。呕吐物一连串掉了下去,不知道将会落在哪个倒霉鬼的头上。
“你真没用!”后面的声音说。
“是啊是啊,”我连连承认,“我们快下去吧!我已经受够了……”
“下去喽!”他狂呼道,又揿了一个按钮。扫帚的尾部缓缓翘起来,逐渐垂直于地面。“嗖”的一声,我们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冲去。云雾朝我扑面而来,强有力的风灌得我喘不过气来。
地面在接近……我看见湖泊了……看见楼房了……看见公路了……看见人了……
“啊——”我大声喊叫,“我们就要撞上啦!”
慌乱中我不知碰到了帚柄上的哪个按钮,飞帚突然拐了个弯,又向天上飞去。这个弯拐得真是出人意料,差点就把我们甩出去了。
我们异口同声地惊叫一声,飞帚载着我们以螺旋形的轨迹直冲云霄,和一个高层建筑的顶尖擦身而过。我紧张地喊道:“快,向左,向左!教授,停下,快踩刹板!”
教授说:“没有刹板,根本就没有刹板。”
“那怎么停下?”
“想自己试试吗?我来教你,揿那个……不,别揿那个红色的按钮!还是我来吧……”
而我偏偏就揿了红色的按钮。我们一直飞到了一万米高空以上,教授叫骂道:“混蛋,你打开了能量的极限开关。”
我害怕地问:“那我们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试过。”教授耸耸肩,把手朝前一摊。
突然,飞帚像一头发疯的野牛一样跳动起来,可能是由于能量过大,它上下乱窜,不受控制。蓝天、白云、太阳……一切都在眼前剧烈抖动,幅度比刚才翻滚时要大不知多少倍。我“啊——啊——”地尖叫着,两只手将帚柄抓得紧紧。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飞帚渐次放慢了速度,“呼哧呼哧”响着,一点一点朝前移动,最后高悬在云端之上,不动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可以坦率地说,我的血液几乎都被甩干了,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完全虚脱了。
我试探着揿了几个按钮,毫无反应。
“所有的按钮都失灵了,怎么办,教授?”我有气无力地问他。
没有回音。
我又说:“我们被留在这儿了,这鬼机器坏了!教授,你说该怎么办?……哼,这都怨你,教授。两个小时前我还在家里睡懒觉,要不是你让我乘这该死的飞帚,我也不会跑道这种鬼地方来……哦,一万米的高空,我都闻到臭氧的味道了。天啦!就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我们怎么办呢?……怎么办教授?……喂!教授。嗨!唐苛教授,为什么不说话呢?喂!教授,教授……”
这种坟墓般的沉默引起了我的恐慌。我慢慢扭过头,想看看教授怎么了,结果连个人影子也没看见。
——教授不见了。
草草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