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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牛眼睛同样瞪得溜圆,本已迈开的腿又收了回来,向秦寿走了两步,眼神尽是挑衅。
一看到有热闹看,那些离去的村民又退了回来,指着秦大牛与秦寿小声嘀咕,还夹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声。
“你们看什么呢?看什么呢!都散开。”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秦丰推开挡在门口的几人,大步走了进来,一看到秦大牛顿时没有好气,指着秦大牛道:“大牛叔,你又想干嘛呢?你要是敢再欺负寿弟,我就告诉我爷爷,让他开宗祠!”
“哟,说什么呢?秦丰,你可别含血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秦寿,是秦寿欺负我好吗?”秦大牛自觉后退了几步,与秦丰拉开距离,嘴上却没闲着。
秦寿也看向来人,此人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正气,是理正的孙子,比秦寿大几岁,一直很照顾秦寿兄妹三人,如果没有理正暗中照顾,秦寿这两间大房子早就保不住了。
秦丰看到秦寿手中抓着木棍,明显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受气包也有春天,竟然敢抄起家伙干架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就算如此,秦丰也不相信是秦寿欺负秦大牛,因为秦大牛劣迹太多,秦丰是真不相信他。
瞪着秦大牛道:“大牛叔,我记得你跟秦寿他们早就分门独户,各过各的了,你来秦寿这干嘛呢?还有为什么秦寿身上有伤?是不是你打的?”
“哎哟,我的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真是六月下大雪,我比窦蛾还冤哪!”秦大牛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跟个娘们似的嚎叫起来。
秦寿与秦丰的眉毛都忍不住跳了几下,秦寿看不下去了,这人是男人吗?太丢脸了,对着秦大牛的背上就是一棍,骂道:“滚!”
呃,秦大牛愣了一下,一脸的不敢置信,秦寿竟然真的敢打他,这还是那个一天到底只会低头干活的家伙吗?
“滚不滚?不滚打死你!”秦寿虎着脸,目露凶光,一股杀气扑向秦大牛。
秦大牛吓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来,在秦丰惊讶的目光下,跑出了秦家。
“呵,行啊,寿弟,你总算长大了,长成男人了,嗯,不错不错。”秦丰捏着下巴围着秦寿转了好几圈,满脸都是笑意。
“秦丰哥,谢了。”秦寿笑道,这句谢是替死去的秦寿说的,那个死去的秦寿跟个傻子似的,别人帮了他也不知道说声谢,如果不是秦丰的老子受过他老爹的恩,这秦丰怕是早就不帮秦寿他们了。
“嘿嘿,咱哥俩又不是外人,谢什么,不用谢。”秦丰咧着大嘴,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瞅到秦寿一身伤,便又问道:“我听说王大花带着孙大壮来找你麻烦,他们人呢?你这身伤不会是他们留下的吧。”
秦寿眼睛不自然的眯了起来,眼底闪过一道杀气,心中暗道:秦寿,伤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有些帐以后我会一点一滴的跟他们慢慢算清楚,你的妹妹我也会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疼,你就放心的走吧!
第3章 白眼狼
送走了秦丰,秦寿关上大门,愣愣的坐在地上,抬头望天,陷入沉思。
通过死去秦寿的记忆,他知道了现在自己所处的年代,正是南宋偏远的青山村,这是一个由八方逃难的难民组成的杂姓村庄,其中秦姓与孙姓是村中的大姓,人口占了村子的一半。
王大花是秦寿的老爹秦二牛在秦寿三岁时订的娃娃亲,那时王大花一家刚刚逃难到此处,秦二牛可怜他们便常常让夫人秦张氏带些吃食送去,一来二去,两家便走活了。
在王海的极力撮合下,三岁的秦寿与王大花订了亲,两家的关系也走的更近了,可惜好人不长命,在秦寿十岁那年,秦二牛与王海一起进山打猎,为了救王海,秦二牛死在了野狼之口。
之后秦寿的母亲伤心过度,三个月不到便跟着故去,从此一家生活重担全部落在了年仅十岁的秦寿身上,而王家与秦家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冷落。
原本还算富足的秦家在秦大牛一家隔三差五打秋风下,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能搬走的东西全部进了秦大牛家。
如果不是秦里正插手,这座房子怕是也保不住,平时秦丰也没少送东西来,可惜三个孩子太小,守不住东西,往往有点存余第二天就会被秦大牛或秦王氏(秦二牛的母亲)搜刮走。
以前开朗的秦寿话越来越少,到了最后,秦寿除了上山下河弄吃的,就很少说话,总算兄妹三人没有饿死,生活过得清贫无比,连点油水也没有。
王大花在攀上孙村长家的大儿子后,就差了王海来退婚,秦寿是死不同意,那王海也不敢往死里逼,毕竟他的命是秦二牛救的,如果做的太过分了,只怕秦家人也不会放过他。
这才有了孙大壮与王大花一起前来逼着秦寿退婚的事,而秦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死都不肯退婚,直到被活活打死。
唉,秦寿叹息一声,收回迷茫的眼神,就看到自己身边一左一右蹲着两个小女孩,正是秦冬儿与秦春儿。
对秦二牛取名字的能力秦寿无力吐槽,这名字取得不是一般的随便,那冬儿是冬天出生,所以就叫冬儿,春儿则是在春天出生,而自己更悲崔,秦二牛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长寿,所以就叫秦寿。
唉!秦寿长叹一声,自己跟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缘,前世在孤儿院长大,收养他的秦院长见他小时候太弱,便取了寿字,直到秦寿成长到兵王,禽兽二字也没能从他身上剥落。
而这一世的秦寿为人懦弱,什么都不敢争,禽兽这个名字就跟着秦寿长到现在,平时没少被人嘲笑,空有禽兽之名。
“哥,我饿了。”秦春儿看到秦寿望向自己,立刻可怜巴巴的摸着肚子,双目充满期待。
“哥,你饿了吗?家里还有一点野菜,我,我就煮野菜好不好?”秦冬儿也望向秦寿,声音软软的问道,哪里还有之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只有野菜吗?昨天我打回来的那只野鸡呢?”秦寿惊讶的问道。
“那只鸡,那只鸡先前混乱时被奶奶偷偷拿走了,我,我没用,没能护住那只鸡。”
秦冬儿说着,两只深陷在眼窝里的大眼睛充满了水气,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泪珠从眼框里滚落下来,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秦寿看得心疼,伸手摸摸秦冬儿的脑袋,道:“没关系,别哭了,哥去河里打几条鱼给你们吃。”
秦寿站起身子,摸摸空荡荡的肚子,他也饿得不行了,忍着身上的疼痛,秦寿拿起一根棍子,用砍柴刀削尖,抓在手里,又拿起一个破旧的背篓,向大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秦寿回头扫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大院子,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院子很大,有半亩地大小,院墙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的,三间高大明亮的石屋,都是秦二牛自己一块石头一块石头从山上采下来,新手垒起来的。
秦二牛有一把好力气,也是打猎的好手,那时的秦家日子过得真的很红火,一年四季不缺吃喝,秦大牛与秦张氏看到秦二牛也是笑脸相迎,秦二牛也是个孝顺的,自己日子好过了,自然也不会忘记亲娘大哥一家。
一家人虽然分开过,却也过得一团和气,只是这团和气在秦二牛死后就消失了,秦二牛留下的十亩水田与二十亩旱地都被秦张氏抢走了,最后还想抢这座大院子,秦里正看不过眼,插手了这事,大院子才保了下来。
唉,秦寿又是一声叹息,这人不自强,就算留下座金山也没用,没能耐保住,啥都白搭。
一路摇头感叹,秦寿来到了山脚下的小河边,河水清澈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水里的鱼儿一眼就能看到,不像是前世,河水里充斥着难闻的气息,含杂着各种毒素精华,里面打捞出来的鱼虾只敢卖给他乡不知情的人吃。
一会功夫,秦寿就从河里叉上了十几条肥大的鲤鱼,秦寿随手扔进背篓,背到背上走上了回家的路。
“哟,禽兽啊,你背篓里的鱼可真大啊,都拿来给我,今晚有鱼吃了”
一个大脚老太婆拦住了秦寿的去路,老手伸出,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滚!”秦寿眼睛一瞪,恨恨的盯向老太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偷了秦寿家唯一的一只山鸡的秦王氏,也就是秦寿明面上的奶奶。
“哟,长本事了,你这个不孝子,敢大声吼奶奶我啦,大家快来看,天杀的禽兽打奶奶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把这个不孝顺的人收走吧!”
“老天爷啊,我活不下去了,我就是跟孙子要条鱼都被打啊,这个白眼狼,我秦家作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出个白眼狼啊。。。。。。。”
秦王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句句指责秦寿不孝顺,在以孝为先的古代,不孝可是被人指脊梁骨的,如果参加科考,就这一条都能影响秦寿以后的前程。
秦寿眯着眼睛,再度打量这个一脸老树皮的秦王氏,眼底闪过杀气。
第4章 抢鱼
秦王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句句指责秦寿不孝顺,在以孝为先的古代,不孝可是被人指脊梁骨的,如果参加科考,就这一条都能影响秦寿以后的前程。
秦寿眯着眼睛,再度打量这个一脸老树皮的秦王氏,眼底闪过杀气。
夕阳的余辉把大地照得一片通红,扛着锄头回归的村民听到秦王氏的干嚎,均是摇头不止,这老太婆一天不闹腾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老远看到秦寿单薄的身体露出同情之色。
不到片刻功夫,这条不太宽广的泥路上就站满了人,秦寿扫了这些人一眼,心中有了主意,耍无赖谁不会呀。
把背篓往地上一放,也扯开了嗓子,大声嚎叫道:“老天爷啊,活不下去了,当奶奶的没个老人样,占了我家三十亩田都好几年了,也不肯归还,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兄妹三人啊,当真是好狠毒的心哪!”
“老天爷,阎王王,你们可瞪大眼睛瞅清楚了,到临了该下地狱还是该下油锅,你可一定要执行到位,不炸个里焦外嫩可别停手啊,最好把那心啊肝啊都掏出来晒干了再炸!”
“也不知道那心啊肝啊是黑的还是黑的,这做人可得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