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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切┘一锘艘醯铝耍饣沟檬抢詈枵略谝槐叨醋牛裨蚩峙铝磺蛄蕉际2幌隆<尉赋氖焙颍瞳|抄出了几万万两白银,按理说,这钱要是用到正事儿上,至少能让国家整体上一个台阶,可最后呢?没几年,这钱就找不着影儿了。由此可见前朝贪污的厉害。可是就算知道这些,李鸿章拒绝朝廷插手的行为还是让她极其不满。
“这才是最麻烦的。”奕訢微微斜了一眼慈禧,他当然知道慈禧在想什么。说真的,他很看不上这个女人。除了任人唯亲抓权力,任事儿不会。当年慈安在的时候,国家虽然不敢说有中兴的势头,但至少二十多年没出现过大乱,还有那么一点儿起色,左宗棠甚至还在新疆打了胜仗。可这个女人上台之后,国家立即就开始走下坡路,中法战争更是不败而败,输得冤枉,如今连小日本儿都敢拿大清试刀……
“此款太巨,朝中大臣无不垂涎,都想从中分一杯羹,李鸿章不予。他们便想仗着大义之名抢夺。孰不知此举反而会逼得李鸿章更加着紧这笔钱,若是逼得急了,还有可能将其推到朝廷的对立面……那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东北、江淮,尽在其手,北洋水师横行海疆,南方又有张之洞等人互为倚靠,海外亦有唐州可为盟军,又有英法德美诸国为其后援……不说造反,兵变逼宫总是不难。”
“李鸿章真会那么做?”慈禧心里一跳。李鸿章一向表现忠贞,对朝廷也向来是非常顺遂,她怎么也不觉得对方有可能会跟朝廷兵戎相见。
“若只是李鸿章一个人。自然不会。他是忠臣嘛。”奕訢苦笑了一下,“可现在不一样了。淮军一系已经今非昔比。北洋水师的刘步蟾,东北新军的袁世凯,都对朝廷有不满之意。两人又都与唐州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尤其是那袁世凯,其治下多有唐州人的身影。本身又与那郭金章关系匪浅……那可是一群一点就着的暴民。连英美都不敢轻易招惹。此次贷款,又是那郭金章从中担保斡旋。李鸿章哪里还敢吊以轻心?不予朝廷,其实也正是为了避免朝廷难做。”
“六爷,你怎么尽为李鸿章说好话?”慈禧突然皱眉问道。
“不是我想替他说好话。而是不得不为他说好话。”奕訢叹了口气,“朝中大臣多有无知之徒,刚毅等人便是。可惜,此等人虽然无知,却也有些话算是歪打正着……汉人一强。满人必亡。如今汉人虽未必多强,却已经非我满人可比。若非三百年正统还在,嘿嘿……”
“六爷这是何意?我大清江山难道还能让那些汉人夺了去不成?”看到奕訢一脸落寞,慈禧突然觉得心里有一股火直往上冒。若非三百年正统还在……没这三百年正统,难道她老佛爷治下的大清就得灭亡了?
“太后,其实自康熙年间三藩之乱开始,八旗兵便已不堪一战。那时候,康熙爷用的是绿营兵;之后,雍正爷也只能用年羹尧和岳钟麒平定罗布藏丹增和策妄阿拉布坦,这两人都是汉将,用的也是都是汉兵;乾隆年间,数次征战,无不是绿营兵做的主力;嘉靖朝,绿营兵也已不堪战,平定小小的天理教,也只能用各地团练。只是这些团练在平定天理教之后,又被朝廷勒令解散……先帝在位,洪杨造逆,朝廷兵将无一可用,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人又再启团练,遂有湘军、淮军,和楚军。这些团练兵将取代绿营,稳定天下二十余年……太后,满人,早就已经不行了。”
“恭亲王,你可知道你这些话……”慈禧目瞪口呆。她学识有限,虽然当了这么多年国家领导人,可也只是对这二十多年来汉臣渐起的局面有认识,哪晓得从康熙朝起,八旗就已经不顶用了?她还一直埋怨现在的旗人只知道享受,不能辅佐她再创康熙盛世呢。
“太后,您莫急,听我把话说完。”奕訢微微摆手,他不怕说这些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几年了,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些年被排挤在朝堂之外,他看得反倒更加清楚,“朝廷现在就是一头纸老虎。您别看外面那些人叫嚣得厉害,一个个都恨不得把李鸿章立码就撤职查办,可真要让他们去这么做了,您看看谁敢?李鸿章再老也是一头真老虎……虎老雄风在,照样能吃人啊。”
“哀家这就下旨,让李鸿章解款进京。”慈禧恼了。这奕訢是老糊涂了,居然让朝廷向一个奴才低头?
“太后您可以下旨。不过,这后果您可要想清楚……李鸿章其实不怕朝廷,真正的情形其实是朝廷怕李鸿章,怕他造反,怕他手下的那些人不安份,想来个陈桥兵变……李鸿章现在没这个心,可两亿多两白银,他要是真的还不起,保不齐就只有造反啦。”
“你……”
“就算不造反,搞个兵谏什么的,这天下又有谁能挡得住他?到时候,朝廷威望尽丧,满人的路就更没得走了……”
“他,他真敢?”慈禧的手不安的抖动起来。奕訢的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无情的揭露了一个事实:她这貌似高贵的太后,其实不过就只是虚有其表,若非那些汉臣自己犯贱让她欺负,她根本谁都动不了。尤其是李鸿章,更随时都有能力要了她的命。她能号令天下,是因为有李鸿章等人的支持,如果李鸿章等人不支持她,她又能吓得住谁?
“他要是不敢,肯定就有人逼他敢。”奕訢叹了口气,“莫忘了,这一次的借款,可不只是李鸿章一个人的事儿。各国公使都曾告诉过我,那个人,对我大清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哪……”
“……”
……
慈禧跟奕訢的谈话没有外人知道,连慈禧最信任的李莲英当时也不在。但到了1897年初,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慈禧太后突然出人意料的任命李鸿章为总理各国事务大臣兼北洋总督,实际又将跟各国打交道的权力和直隶总督一职又重新交到了李鸿章的手上,此外,巨额借款一事更是提也没提。这一迹象已经从侧面证明了两人到底都谈了些什么。此事之后,虽然李鸿章立即就投桃报李,将刚刚从各国手中收回的大清海关总税务司一职交到了朝廷手上,使得中国的海关权力名义上又重新回归到了自己人的手里,可在许多人眼里,朝廷的威望已经大减。因为,它必须向权臣低头了。
不过,朝廷怎么样已经没有人愿意理会了。因为随着海关的回归,某些人又陷入了对海关肥缺的激烈争夺之中,根本不知道李鸿章在郭金章所安排的众多专家的指导下,已经开始了其有生以来最大的,也是最后一次投资活动……(未完待续)
第386章我们的任务
1897年,夏。
威海卫。
唐州舰队指挥官程德贵站在自己旗舰的舰桥上,看着码头上那一排排的人,忍不住连连撇嘴。……他们要走了。经过大半年的封锁,日本人终于无法承受巨大的损失,被迫签署了《天津条约》。而按照新改版的条约,北海道和千岛群岛从此不再是日本领土,其主权将归属唐州;此外,日本还要向大清国和唐州进行赔款,赔款金额也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涨了百分之五十,达到了骇人的一亿五千万两白银。
当然,日本人虽然吃了大亏,却也不是没有赚头。儿玉源太郎挟持朝鲜国王和部分大臣在汉城宣布独立。其本人自任朝鲜总督,实际上掌握了朝鲜的大权。使得朝鲜实际已经沦为日本的附庸国。只是,这个汉城的朝鲜政权虽然没有受到外敌的侵扰,却也没有得到清廷和各国的承认,而且由平壤往北也尽皆为袁世凯的东北新军所占。袁世凯还在朝鲜北部的许多战略要地修建了大量工事,以防日本。所以,虽然日本人得到了朝鲜的大部分领土和劳动力,却也同时背负了巨大的担子,加之又有李鸿章等人暗中耍诈,一面明里暗里地支持朝鲜人反抗日本侵略者,一面又借着制海权的优势,不许日本人大量向朝鲜增兵……日属朝鲜由此陷入了三天一小乱,五天一大乱的混乱时期,牵制了日本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
不过这些都是清国方面的安排,都跟唐州舰队无关。而且,身为舰队指挥官的程德贵也不觉得欺负一个小日本儿有什么成就感。就跟现在的日本人也对当初鼓吹西进大陆的那些家伙的口诛笔伐一样,欺负这么一个小国,程德贵颇觉掉份儿。
“也就是金章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看着码头上的热闹场景,舰队指挥官忍不住又嘟囔道。
“说什么呢?”一边的邓有发问道。
“我说,金章这家伙就是不给老子找个好活。收拾一个小日本儿居然也让咱们在这儿泡了小一年……看看人家托马斯,听说带着舰队到伦敦的时候。那是万人空巷,连英国首相都惊叹不己啊。”程德贵哀声叹气道。
“那你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想再沿着托马斯他们的路再走一遍?”邓有发笑问道。
“老子倒是想……”程德贵翻了个白眼儿,又瞟了码头上一眼,“你看看,看看金章,得意什么呀?老子们在海上漂了大半年,连陆地都没沾几回,他倒好。在这大清国也成了人物儿了。”
“不是也叫你下去了么?谁叫你不去来着?”邓有发嘻嘻笑道。
“老子懒得理会那些人。”
“我看你是怕刘通福找你要帐吧……上回喝花酒,你还欠人家一百多两银子,听说还上走得公帐?”
“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喝过花酒?”
“那你干嘛不敢下去?刘通福可也是多年的老兄弟,这一别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前几天不是都见了吗?见来见去的烦。”
“真的?”
“废话……”
……
“这一别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了。不怪我吧?”
程德贵和邓有发在船上胡侃,码头上,郭金章跟刘通福握着手,久久不愿松开。回国之后,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他跟刘通福见面其实很少,后面多半年的时间更是直接把刘通福“发配”到了江苏的东北角,如今他要回唐州了,刘通福却依旧只能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