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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从几天前的一次骚乱说起…………”伊尔格眨了眨镜片后的小眼睛,严肃地说了起来。
……
“我不放心!”
“不放心也得放。”
一如开始,郭金章和李阿生总是谈不到一块儿……马厩里的“俘虏”们正在伊尔格的讲解中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再一次陷入到了争吵之中。
“姓郭的,咱们的人已经死了一小半儿了,这可是七十多条人命啊。”李阿生在大吼,“七十多个人走了,另外一百多个也没个踪影,就只剩下牧场里躲着的那两百多人,不赶紧把他们找回来,你想让他们被那些白人屠个干净是不是?”
“可你现在去又有什么用?”郭金章同样寸步不让,“如果,那个盖蒙真的有心想抢钱杀人,你现在去就能救得了他们吗?你只会落进人家早就布置好的圈套……可如果那个盖蒙没什么事儿,你把那两百多人叫过来干什么?七八十多英里外呢,让大家过来一起跟你送死?”
“什么送死?老子有枪,是保护他们。”李阿生怒道。
“保护个屁。”郭金章同样吼道:“不到十个人,不到三十杆枪,你保护得了谁?你以为那些白人真的好对付?真要是那样,那些印第安人还用被他们赶到保留区去,连个话都说不出来?人家可个个都懂得骑马射箭,人数更是成千上万,比你不强上多少倍?”
“那不一样!”
“不一样个屁!”郭金章再次骂道,“九个人,目标小,反应迅速,一有不对,转身就可以走。可两百人呢?那些白人追上来,咱们能顾得了几个?你说啊!”
“说白了,你就是胆小,怕那些白人……”李阿生指着他叫道。
“我怕?我要是怕,还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老子早他NN的被吊死在丹佛市中心了?老子怕?老子要是怕,越狱跑出去,老子还敢炸了他的警察局,抢了他们的市长?”郭金章恼道。
“你还有脸说?跑就跑了,你干什么去烧警察局,又去抢劫市长?就算是烧了警局,抢了市长,你跑啊……还回来干什么?说到底,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李阿生越发的怒道。
“我承认,是因为我的莽撞才导致了今天的后果,我也没什么话说,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本不适合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那才是真的给大家惹祸,你明白吗?”郭金章有些气弱。因为李阿生说的是事实,不管怎么说,华工们被拖累到现在这个地步,其中很大一部分责任都是因为他,哪怕他是为了保命。
“什么惹祸?现在这牧场里有车有马,大家凑到一块儿,一有不对,骑上马就跑,怕啥?”李阿生又道。
“你骑得过那些白人吗?”郭金章反问道。
“老子先跑,就不信他们追得上。”李阿生道。
“那你就试试,你先跑,老子在后面追。”钱世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瞅了两人一眼,又幽幽地对李阿生道::“不过在试之前老子要问一句,要是追上了怎么办?那时候,两百多号人堆在一块儿,得死多少?这么多条命,你赔?”
“钱叔你什么意思?”李阿生没好气儿地问道。一路上,每当他跟郭金章产生争执,钱世德几乎都站在郭金章一边,这让他极为不满,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对钱世德少了许多尊敬。
“没什么意思。就是老子觉得金章说的对,你说的不对。”钱世德看了一眼四周,其他人还都在忙活,“阿生,你小子爱出风头,打从来到丹佛那天起老子就看出来了……现在闹到如今这地步,你觉得金章抢了你的风头,害得你过不上安稳日子,所以,你就处处针对金章,对不对?”
“我没这个意思……”李阿生转过头去,矢口否认。
“这么装相才叫没意思。”钱世德摇了摇头,“男子汉大丈夫,心里想啥就得认。你真当我跟你侯叔老眼昏花,啥都看不出来?”
“钱叔……”
“钱叔,我事儿还没干完,先过去了。”郭金章突然道。
“嗯,你先过去吧,我跟阿生把话聊聊。”钱世德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郭金章也没有多呆,又看了李阿生一眼,转身走了开去。
“金章比你懂事儿。”看着郭金章的背影,钱世德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哼,他懂事儿?”李阿生有些不服,虽然郭金章的主动离开让他不致于太过尴尬,可这并不足以让他感激:“他要懂事儿,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儿来了。”
“没错。所以,他当不了头儿。”钱世德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叹了口气,“阿生,你还没明白这个理儿,所以你才跟金章整天的争啊争的,可你仔细想过没有,你跟他有什么好争的?”
“……”
第四十一章这仇,永远不算完!
“今天这事儿,其实大家伙儿都明白,不能全怪金章,如果按金章原先想的计划,咱们大家还有可能离开美国,过上好日子,只可惜,阿祖不争气,才让大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不管是我,还是阿南,我们都不怪金章,要怪,就只能怪咱们命不好,怪这老天爷……”钱世德叹着气,又慢慢地跟李阿生说道。“钱叔,你这是太高看他了。什么去加拿大,什么买地、当地主?”李阿生还在为钱世德刚刚的话心情激荡,当头儿?难道侯南和钱世德都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不过,稍稍回过一点儿神儿,听到这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白了,还不是他自己想去那什么阿拉斯加挖金子?结果把咱们都拉了进来,跟着他一起受罪,现在倒好,还死了几十个兄弟,……说到底,全都是他害的。”“阿生,我问你件事儿。你觉得……”钱世德没理会李阿生话里的怨气,倒背着双手,反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问道:“我跟阿南,谁更厉害?”“……钱、钱叔,你怎么问这个?”李阿生怔住。不过就是他跟郭金章之间的事情,怎么又扯到钱世德跟侯南了?“问你你就说,别顾忌,想到什么说就是。”钱世德又道。“这……”李阿生面露难色。“这什么?”钱世德依旧盯着他不放,“不好开口?还是觉得不好得罪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怕以后被你说成差的那个找你麻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钱叔,真的,那个……你跟南叔都是长辈,我这小辈,能说什么嘛?”李阿生苦着脸道。“可金章就敢说。”钱世德突然道。“他?”李阿生心里一突,“他说什么了?”“他说我跟不上阿南。”钱世德叹了口气,“还说,论脾气,论手段,我肯定比阿南强,可是,我就是比不上阿南。”“他怎么敢……”这么说?李阿生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把话说完。“他为什么不敢?”钱世德又看了李阿生一眼,“说到底,你还是不明白怎么才能当头儿。……当头儿的,不是看你有多厉害,也不是看你多有脾气,多刚强,是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大家的心气儿都整起来,让大家都能乐意。……像我这样的,就算比阿南强,可咱们所有人都能听我的,愿意听我的?不能!可阿南就行……你明白了?”“钱叔,这……”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突然找我这说这些干什么?李阿生很想追问一下钱世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是,话到嘴边,依旧还是吞了回去。“金章是有底子的,他做过的事儿,惹来的祸事,注定了他不可能给咱们当头儿,顶多就是遇到些麻烦事儿的时候,他给大家出个主意,带大家一起干,就跟我一样……”钱世德上前拍了拍李阿生的肩膀,“阿生啊,真正当头儿的,还得是阿南那样的,别看话少,可却能让人都心服口服,为啥?公平!”“钱叔……”“行了,你自己想想吧。我先过去了!”钱世德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走了开去,只留下李阿生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心神不属。……“谢了,钱叔!”牧场的牛栏里,郭金章、简旺,还有梁祖应正在给里面一头头长着粗大犄角的莽牛头上装上尖刀,或者就是削尖的木棍儿……整个行动,就好像是在打造传说中的火牛阵!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郭金章在看到那些华工们的尸体之后,就想着该如何报仇,一路上,看着安吉洛和伊尔格这两个牧场主,他最终定下了这个主意:就用那个传说的火牛阵!不过,虽然懂的不多,甚至可以完全说得上是军事外行,可郭金章却也明白这火牛阵只是冷兵器时代的一种冲阵的方法,而且用起来还有很大的限制,而如今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热兵器时代,他们的那些对手也都有枪,如果还用这种方法搞什么冲锋,纵然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杀伤,可最后恐怕也只是给人家送上了丰富的牛肉大餐……就像以前看过的那个搞笑电影《三毛从军记》里演的:一支国军小队去偷袭日军阵地,到了地方却都怕死,都不愿意出头,最后,三毛“聪明”地用了一头牛带上炸药发动了冲锋,在激昂的音乐中,那头“敢死牛”向着日军阵地发起了“决死冲锋”,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阵地上的日军就嘻嘻哈哈的开始架火烤牛肉了!所以,用牛去发动集团式冲锋是不太可行的,尤其是丹佛四周都是平原,地域开阔,那些牛仔又大多有一手放牧的本事,再用这招对付就更加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怎么办?郭金章决定:冲锋不行,那就冲城!西班牙不是有个奔牛节吗?一头发狂的牛在小镇上到处乱冲就能造成不少人受伤,甚至是死亡,这还是在做好了各种措施的情况下。那么,如果是一群牛,乃至几百头牛,在一座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的城市里狂奔呢?丹佛才多大?七十二条人命,总能找回一点儿欠帐吧?“阿生这小子还是太嫩啊。”钱世德慢慢地走过来,听到郭金章的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嫩?都快三十了,还嫩?我看他就是想当头儿,怕金章抢了位子……”简旺在一边听到,立即冷哼了一声。“别瞎说,”郭金章淡淡地斥责了一声,“阿生那也是正常反应。毕竟,咱们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