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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我们当挡箭牌,那你们干嘛还非要拽着我们一起走?”苏忠水也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别以为就你们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瓜。你们那点儿用心,咱们都知道。”
“你,你们…………
“哼,就是条狗,老子救了他的命,它也知道朝老子摇摇尾巴,讨好两声,可没想到啊,有些人居然连狗都比不上。”
正是休息的时候,看到苏忠水和陆家顺等人面色不善地找上侯南,不远处的钱世德觉得不对,便也走了过来,可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了这种话,顿时,老长毛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骂谁?”苏忠水面色一变,怒道。
“老子骂得就是你,怎么着?”钱世德脸一板,“你也知道是老子们冒着没命的危险把你们从白人手里给救出来的?嗯?现在看着没什么危险了,又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钱老哥,咱们不是来打架的,你也别恼。”陆家顺知道钱世德不是好惹的主儿,也知道这老家伙当过太平军,不像侯南那样能受得住气,语气缓了一些,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退缩,“兄弟们只是来就事论事…………你敢说,你们没打算拿着咱们这其他地方的兄弟当挡箭牌,想等那些白人追上来的时候,甩了咱们这些人,自己跑?”
“我们没这个打算。都是兄弟,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事?”侯南苦着脸说道。
“阿南你别理这帮人“什么东西?老子就算甩了你们又怎么样?”钱世德扯了侯南一把,又冷哼一声,“老子跟阿南,当初只有八个人守在一间小屋里,那个狗屁的丹佛市长带着那么多人来抓咱们,还是被咱们冲了出来,还抓了他们的法官和议员,今天,老子兄弟两百多人,他就是两三千人,照样不怕。你们?哼,带着你们,老子还嫌累赘呢!”
“你…………
“阿德你瞎说什么?大家都是兄弟,是兄弟,患难与共,要患难与共啊!”钱世德的话让陆家顺、苏忠水等人都是面色大变,侯南听了也是大急,他一直都想尽边地弥合大家,可没想过闹什么分裂。可钱世德这话要是让从其他地方来的华工们听到了,肯定是要往坏处想的。
“患难与共?哼,不敢当。”苏忠水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侯南,你也听到了,他钱世德的话都该是真心知了吧?你们嫌咱们累赘…………那正好。老子还不奉陪了呢。咱们就此分手,正好!”
“对,分手!分手!”陆家顺等人也纷纷叫道。
“分道扬镳!”
“怎么回事儿?”
“出什么事儿了?”
一帮人的吵闹惊动了不少人,还在休息的华工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另一边的丁怀远、万功祥等华工头目,还有郭金章、李阿生等人也都朝这边聚了过来,本来简旺和赵大昌几个也想凑过来的,可郭金章却把他们给挡了回去…………这两个家伙脾气太暴躁,尤其是赵大昌,从来都不是那种好好说话的主儿,郭金章怕他们过去之后不仅与事无补,反而还会添乱。
“阿南,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几个人凑过来,丁怀远仗着人头熟,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儿,就是咱们不想给人家当替死鬼,所以打算跟他们分道扬镳。”陆家顺抢着说道。
“什么替死鬼?”郭金章皱眉问道。
“没你的事儿“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陆家顺看了他一眼,直接就黑下了脸。
“没我说话的份儿?这话听看来劲儿…”你把这话再说一遍让我听听!”郭金章把脑袋伸了过去,耳朵靠到了陆家顺的面前,还伸手指了指:“来,再说一遍!、,
“你…………
看到郭金章的手已经摸上了枪,虽然笃定这家伙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陆家顺却依旧觉得心里毛毛的,嘴巴也禁不住支支吾吾的起来。
“少吓唬人。”看到陆家顺那不争气的样子,苏忠水大为不愤,“不就有杆破枪吗?你要有本事,就找那些
白人拼去啊,干嘛要拿咱们当挡箭牌?你祸害了你们丹佛的那些人还嫌不够啊?”
“还是这些?你们就没点儿新鲜的吗?”李阿生拧着眉毛看了几个人一眼,“翻来覆去的一遍一遍又一遍,你们烦不烦?”
“老子说的是事实。”苏忠水冷哼了一声,“怕被人说,你们就别干呐。”
“别干什么?”郭金章冷着脸问道。
“拿咱们当替死鬼,去挡那些白人的子弹。”陆家顺接口叫道。
“他们想跟咱们分道扬镳!”侯南长长地叹了口气,插进来说道。
“分道扬镳?”郭金章扫视了一下陆家顺、苏忠水等人的面庞,又突地冷哼了一声:“不只吧?”
“不只?”丁怀远和万功祥正想着开口劝解两下,他们跟陆家顺等人不一样,虽然,他们也曾经恼火丹佛的华工惹祸连累了大家,可他们也明白侯南等人是不得已,要是换了他们估计也是一样,毕竟,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丹佛的这些华工也做得够仗义的了,人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拿那五百个护身符的白人民兵把他们给换了回来“没错,如果侯南等人坚持不换,那些白人也未必会把他们全杀了,说不定到最后还是会放了他们,顶多就是把人赶出科罗拉多,可是,你敢打这个包票?再者,就算不全杀,杀几个逼迫一下侯南他们却是几乎可以肯定的。那么,这几个被杀的应该是谁?是你,是我,还是他?不管是谁都不会希望这个机会轮到自己的头上”丁怀远本来还想劝说陆家顺和苏忠水等人放弃这种分手的想法,理由也刚刚想好:大家都是被白人直接从家里抓来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除了身上的一件衣服,其他的可都是丹佛这些兄弟提供的?你分手分得痛快,分开之后又怎么办?打算饿死还是冻死“对了,那一身的羊皮也还是人家丹佛的兄弟们给的呢。可听到郭金章一句,不只“他又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有点儿别的东西,于是就把这些话又憋了回去。
“分道扬镳?说的好听,可你们拿什么跟我们分道扬镳?你们有吃的,有喝的,还哼哼马有枪?没这些东西,科罗拉多众议院又已经通过了决议,把华工全部驱逐,你们这时候跟我们分手…………还想要点儿东西吧?”郭金章又冷冷地看着陆家顺等人说道。
“别把老子说得这么可怜。”陆家顺冷哼道,“没错,分手,老子是得拿着点儿东西。可那不是要,也不用你们施如“那是老子应得的,。”
“放你NN的屁!”钱世德脸色一寒,“你应得什么?这里的东西都是老子拿命换来了!要不是老子们救了你,你连命都没了,还应得个屁?”
“你少骂人。”苏忠水也恼火起来,“要不是你们丹佛这帮人闯了祸,老子们至于遭这个罪?老子还在柯林斯堡放羊呢,哪用得着这大冷天的还不住逃命?要点儿东西赔,这还不是应该的?”
“又不是我们把你们抓起来的,要算帐,找那些白人去。”李阿生冷冷说道。
“不是你们烧了丹佛,惹了那么大的祸,那些白人会抓我们?”陆家顺反驳道。
“自己没胆量去找那些真正祸害你们的人,反倒是对咱们这些救过你们的人横挑鼻子竖挑…”你们还真有本事。”郭金章冷笑道。
“这不是有本事,这叫有爹生,没娘教!”钱世德冷笑道。
“你骂谁?”似乎被触到了痛处,陆家顺突然大怒,猛得抓住了钱世德的前襟。然而,他才刚一“得手“一杆枪就已经指着了他的脑“你想干什么?把手放开!”
“吓唬我?老子不信你敢开枪!”陆家顺斜眼看了一下李阿生拿枪的手,反而又抓得更紧了。
“什么不信你敢开枪?你弄错了。这种情形,你应该说:有种你就开枪!这才对味儿。”郭金章突地冷笑了一声,说道。
“都放手,放手!阿生,把枪给我放下!”侯南急了,吵归吵,闹归闹,怎么连枪都动了?
“他先放手!”李阿生道。
“你先把枪放下,老子才放手。”陆家顺毫不相让。
“给我一齐放手。”侯南抓住两人的胳膊,一声大吼,猛得把两人都拽到一边。可是,分开了陆家顺和李阿生,钱世德却似乎并不高兴,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就你事儿多。
他不放手,再抓一会儿,老子把他两只爪子都给废了。”
“行啦行啦,知道你们都厉害,可你们别争这些了行不行?”丁怀远叹了口气,“你们就不能把事儿往好处想想吗?非得闹成这样才甘心?”
“他们是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丁老哥,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那咱们就走呗。反正那些白人要找的是他们,老子不跟他们一块儿,反倒还安全些。”陆家顺瞪着钱世德叫道。
“想滚就滚,这儿也没人留你们”钱世德针锋相对。
“你们说了不留。”苏忠水站前一步,朝侯南伸出了一只手:“马,肉,帐蓬,还有枪,都得给我们。”
“你说什么?”李阿生冷声问道。
“没什么。马,咱们得用着赶路;肉,路上得吃;帐蓬,路上歇宿得用;枪,防身用的。”苏忠水一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样子。
“想得美。”李阿生气得直咬牙,“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兄弟拼了命弄来了,这么多人本来就不怎么够用,你们还想分?凭什么?”
“凭我们都是被你们给祸害的。”陆家顺道。
“谁祸害你们了?自己没用,别老是往别人脑袋上浇屎盆子。”钱世德火道。
“要不是你们,老子用得着这么逃命?”陆家顺反驳道。
“那你干嘛不说是因为大清朝廷,所以你们得来到美国?你干嘛又不说是因为美国人,所以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好,还得被人无辜地抓起来?你又干嘛不说是因为你自己没出息,只知道想着自己,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想着什么分道扬镳,害得那些想跟你一起走的人连吃的住的用的都没有“按照你的道理,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应该找大清朝廷,找美国人,找你自己要?”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