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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拉循例问起米基扬部队的训练情况;也顺便提到喀秋莎:“喀秋莎怎么样?她是不是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天才的枪手?如果她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派她去做别的工作,另换一个人给你。”
“不需要,你说到哪儿去啦!” 米基扬吓了一跳。“她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姑娘!而且对射击很有天分,我相信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枪手,能够扭转战局的结果,如果有几万个像她那样的枪手。中国人根本不用怕…”
米基扬激动地向阿尔拉汇报今天射击的情况,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几乎压制不下去的愿望。想跟其它人谈谈喀秋莎的情况,她的天才,她的美丽,只是由于坚强的意志,才控制住了自己,把这个愿望压了下去。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训练,把她训练成一个杰出的枪手,铸造一个女英雄,我们苏维埃人民经历了太多的失败,他们太需要一个英雄了,他们需要英雄鼓舞他们向前进,带领他们向中国人冲锋…”阿尔拉团长激动地说道。
“但是,真正的英雄是在战场上锻炼成的,在战场上的训练才最有效!” 阿尔拉说道,“你的机枪班,从明天开始出去巡逻一下吧,如果碰到中国人,打几个人回来!”
“我们才刚刚会打枪,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会!” 米基扬惊讶地说道。
“到战场上去学。” 阿尔拉总结地说道:“只有在战场上学到的东西才是最有用的!”
第二天,米基扬就带着他的机枪班出发了,机枪要留下来,而且机枪手也要留下两个下来,米基扬就带着十人,加上他自己是十一个人,与不断涌向莫斯科的难民相向而行。向有可能出现中国士兵的地方走去。
在一个乡村里,他们埋伏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中国人就要来小村里驱赶平民,事实上,中国人来到之前,很多平民已经自己收拾行李准备逃难了。
来的是两个中国士兵,外加四个哥萨克骑兵,这些哥萨克骑兵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人,有时候比中国人更加狠毒。
这六个人刚刚进入村子就开始放火,见到人就开枪打,战斗如期打响,但是出人意外的是,对方一个没有伤,他们埋伏的十个人,一下子被打死了九个,只见两个中国士兵交叉着前进,一枪射出,枪枪中弹,十个人之中只剩下 喀秋莎,另外就是一直趴在地上不敢动的班长米基扬。
眼看中国人就要杀过来,米基扬关键时候和喀秋莎抱在一起,滚到了旁边的一条小溪里,两人在水草旁边大气不敢出,直到中国人走了,还等到晚上才爬上来,然后连夜向莫斯科方向走去。
在水里浸了大半天,米基扬病了,总觉得恶心、想吐,全身软弱无力,——脑袋象生铁铸的一样沉重、疼痛难忍,而且嗡嗡直响,这都是伤寒和症状。勉强支持了走了一段路,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来。
好在他们已经来到了马路上,一队难民队伍从这里经过,米基扬躺在一辆马车上面,身上堆满了东西,慢慢地向莫斯科走去。
这辆马车堆满了东西,而主人又不舍得丢掉任何一件,以至于喀秋莎也没有办法坐上去,她在马车后面走。艰难地拖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就象在梦中似的倒动着两条僵硬的、不听话的腿,慢慢地赶路。
米基扬处于晕迷之中,偶尔睁开眼睛,看到伊丽沙那哀求、惊慌的目光仿佛离得很远,她说话的声音也象是从远方传来的:“班长同志,你要挺住,很快就到了,你听见了吗?明白我说的话吗,班长同志,求求你,坚持一下吧,要知道,我们还要继续训练枪法…”
“虽然这一次我们失败了,但是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我们就要继续练习枪法,直到能够打到中国人为止,中国人的枪法很厉害,一支步枪打得像机枪似的,压得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回击,不过,这一次也有收获,起码被我们知道了,中国人到底有多厉害,只要有了目标,刻苦耐劳地训练,总有一天我们会超越他们的…”
但是米基扬没有听明白她的话,他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伤寒病正在向他进攻,而且征服了他。(未完待续。。)
第707章 英雄狙击手
虽然经历了失败,但是坚强的喀秋莎并没有就此妥协,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
逃难的人群中有人哼起来了悲伤的曲调,像远方的候鸟掠过荒凉的秋天发出悲凉的鸣叫,大地一片萧条,虽然现在还是夏天。
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一阵尘土飞扬,一队骑兵滚滚而来,马上的骑士挥舞着马刀,闪着一片白闪闪的光亮。
正在行进的逃难的人流忽然出现一阵骚动,行人忽然混乱起来,汹涌着向前面跑去,马车在马路上冲撞,道路塞住,人们从路边绕着跑过去。
后面响起了枪声,人群更加混乱了,米基扬所坐的马车被塞在马路上,车主急得到处跺脚步,最后抱起马车的的一个小孩,然后卸下了马,丢下一车的杂物,骑马跑了。
人多,混乱,这是非常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群众更可怜的了。他们抢着向前面的道路,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人倒了下来。这些看起来很强壮的农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推攘着,抢占前面的道路,把其他的人推到后面,不惜让他们死在追兵的马蹄下面,一切只为了自己。
有些吓昏了的人从马路睛跑到旁边的草里,跑了一阵,又跑到马路了,接着又嫌马路上太慢,又跑到草地里,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混乱中乱窜。一家人在互相呼喊。
这是一场悲剧,追击的骑兵只是一群哥萨克骑兵,人数只有不到一百人。但是这些逃难的人。没有一个人想起反抗。马上的哥萨克骑兵发出放肆的嚎叫,哈哈大笑着,挥着马刀向逃得慢的平民克下去,用马蹄狠狠地踩,并放火烧掉逃难民众丢下的行李。
马路和旁边的草地上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马车和人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互相践踏着,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丈夫、母亲和孩子互相找寻着。
喀秋莎没有任何办法。首先她已经非常疲惫,而且她不能够丢下米基扬,而米基扬正在昏迷之中,根本没有没有办法行走,而她也没有力气背得动米基扬。
喀秋莎只好躺在马车底下,米基扬就像一个死人似的,倒在她的身旁。
哥萨克骑兵从旁边飞驰而过,惨叫声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只能够强忍着…
很久之后,哥萨克骑兵随着他们的嚎叫声渐渐远去。喀秋莎才从板车底下爬出来,看到前面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女人靠着马车的轮子,抱着一个婴孩正在哺乳,在她脚底下,有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他的条腿被砍断了,一直流血不止,
旁边有一只瘦小的驴子,被缰绳绊住了,它的主人不见踪迹,喀秋莎不客气地将它牵了过来,把米基扬艰难地弄到驴子背去。
在经过那个女人的跟前的时候,喀秋莎发现这个女人的怀里的婴孩已经死去了,她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但是女人的目光阴沉而冷漠…无动于衷。
驴背上的颤簸让米基扬微微有了一点意识,一些陌生的和非常熟识的声音好象是在他身外的什么地方喧吵似的,但却不能进入他的意识。喀秋莎的两只疯狂、惊恐的眼睛像是在远处的什么地方闪烁着,他的老校长阿尔拉那大得出奇的胡子老在他面前摇晃、旋转着。
米基扬醒了过来,然后又休息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努力地捧着脑袋,把宽大的手巴掌贴在火热发紫的脸上。他觉得眼睛在往外渗血,觉得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薄幕把他和整个渺无边际、飘忽不定的世界隔开了,这个飘忽不定的世界仿佛倒竖起来,要从他脚下挣脱。
一个粗汉把米基放到板车上去,但是米基扬抗拒着,“不用!等等!你是谁?……喀秋莎在哪儿?” 米基扬梦呓着说道:“……我是赤卫军班长,给我一挺机枪……我就能够把这帮家伙消灭掉——同志们,按我的命令,用机枪扫射!正对着他们,瞄准射击!把中国人全部射杀,他们太过过分了,把我们的兄弟全部打死了………喀秋莎在哪?……” 米基扬沙哑地嘟哝着,把自己的手从那人的手里抽出来。
“你是在找你媳妇吗?她在这里,为了把你送过来,她自己也病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米基扬在旁边的一架马车上看到了喀秋莎,她静静地躺大板车上面。然后向前面走,米基扬又陷入了半迷糊的状态,有一段时间,他还能闻到一种混杂、难闻的气味,他感到恐怖,竭力想使自己保持清醒,控制住自己——可是后来,他便慢慢地沉没在一片膨胀的无声的漆黑之中了。只是在高处的什么地方,有一小块染成天蓝色的什么东西在燃烧,还有金黄色的闪电射出的曲折、波动交叉在一起的闪光。
等到米基扬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简陋的医院里,这里有很多伤员,但是基本都是一些老百姓,准确的来说只是一些妇孺。军人反而很少。
米基扬透过窗户向外面望过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姿,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装,站在外面的刚刚收割过的麦田里,喀秋莎拿着一条木棍做立射瞄准,她没有枪,但是练习枪法和那种坚持还没有放松。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喀秋莎一边做护士,一边想办法练习枪法,她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一切条件,不停地锻炼腕力和肘力,用木棍趴在地上作跪射瞄准。甚至做饭的时候,她也端起了烧火棍,瞄着画在院子墙壁上的圆圈…
医院里的人都骂她:“一个发了疯的姑娘。叫枪迷着啦!”有时候走到田头和街上。喀秋莎就顽皮地用木棍向着来回走动的行人瞄起来。行人看到她的木棍,一般只是笑笑便匆匆而过,她有时也笑笑。
她总是在利用一切机会练习,跪式、立式、卧式、坐式,认真地练着各种射击姿势,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