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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一看就笑了,说道:“曾团长,如果等一下你输得很难看,我就罚你去跟翻天虎胡丛甫学那个‘憋气**’。”
‘憋气**’虽然行得通,但是名声却不太好,跟胡丛甫这人的臭脾气一样,除了101师的官兵之外,没有人会买他的账。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曾大娃道。
“哦,你还有信心赢我?”
曾大娃知道自己托大失言,但是他是从乡村出来的实诚人,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倔强不认输,不惧权威。曾大娃涨红着脸问道:“我有一句话问你,总指挥,杀鸡用什么刀好呢?”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杀鸡向来都用牛刀的,我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妥。”
“那是你使惯了牛刀,但是事实上,总指挥,杀英国人这些小鸡,用我这把菜刀就足够了,牛刀利于杀牛,但是用来杀鸡可不一定有我这把菜刀利索。”
“有一点道理。”张一平点点头,笑道:“可是,现在我们不是比刀法,再说牛刀宽而厚,我一刀拍下去,英国小鸡死光光。”
张一平说完,一跃而起,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步枪也连连击发了。
“你是枪王,竟然也偷步?”曾大娃大叫一声也冲了出去,在他们的身后,众多的中**团的战士也跟着跃起,向敌方阵地发起了冲锋。
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自动步枪的木托和枪管上,打在火车车厢顶的铁皮上面,打在地面和混合了血液的水洼里,又像是敲打在张一平的神经末梢上。
在纷飞的雨中,张一平的感觉仍然伸延了去,就像一张密密麻的蜘蛛网,每一滴雨点落下都会触到他的神经传到他的感官。…;
在他视线的前方,地上、空气中的每一处微小的动静都在他的感觉笼罩之下,逃脱不了他的感官的控制。
张一平像一团雾,在雨中穿梭,英国人的子弹打在他的脚边,水珠从地上溅射起来。
张一平步枪连发,让那些抬头的英军付出爆头的代价,那些敢向他开枪的,更是他首先要处罚的目标,虽然以张一平的枪速,前后死亡的时间也不达几秒。
这次在火车站负责阻击320团的是一个澳大利亚步兵旅,都是一些战斗意志比较坚强的老兵。不过这也是相对于英国本土的士兵来说而已,经过长年的高强度的激战,英国和法国的士兵差不多都疲惫不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勉强支撑,在跟德国人比谁先倒下而已。
如今,德国人没有先他们倒下,却出来了一个中国人,挥动着乱拳往他们身上一番乱打,这种郁闷可想而知了。
霍华德和伊恩两个人趴在屋顶的瓦脊背后,两人一动也不动。
霍华德和伊恩是一对搭挡也是两个著名的狙击手,两个人狙杀的敌军已经各有近百名,他们的步枪的枪托上已经刻满了划痕。
一道划痕代表的就是一条生命、一段战斗的经历也是一个荣誉,同时也是对死在他们枪口下的冤魂的一个记念。
雨雾之下,两个突出的中国人冲了上来,他们的动作如出一辙,右边的那个好像就是左边那个人的影子一样,英军士兵的枪和子弹好像对他们全无用处,向他们开枪的士兵反而都被他们杀死。
天空中的雨点如直线一般滴落在这两个运动中的中国人的身上,然后又飞弹了出去,化成一连窜的小水珠,如同在这两人身上形成了一层水做的保护层一样。
但是霍华德知道,这层保护层只是一个虚像,只要自己一枪打出去,他们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死尸,没有例外。
从瞄准镜里,霍华德慢慢锁定了左边的这个中国人,虽然他突进的时候,行动没有规律可言,但是霍华德发现:每隔十几米他会做一个有规律的动作。
无比敏锐的霍华德一眼看出了这个破绽,知道这就是这个中国人的死穴。
中国人突进中的动作是根据地形而变化的,是不会重复的。他每隔十几米做的动作也是不同的。但是就是这个单个的动作却是有规律的,而且要维持一段誉很短的时间,这段时间虽然短,但是对于霍华德和伊恩这两个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
霍华德估计这个中国人是在给打光的弹仓填充子弹,俗话说心不二用,在填子弹的时候,他不可能是做出复杂而又不规律的动作。
随着那个中国人向前一扑就地向右一滚,霍华德心里就是一阵惊喜,“就这个时候了。”
霍华德的右手食指收紧正要击发,但是一种不详的预感刹间突上了霍华德的心头,让他心里一凛。
在瞄准镜里,那个中国人忽然向左边一滚,脱离了瞄准镜的视线之外,同时,一束的光芒通过霍华德的瞄准镜射向霍华德的眼眶。
这是对手的眼光,这意味着对手也发现了他!
在霍华德的狙击生涯中,曾经发生了很多次跟现在相似的情形。一般这时候,要么赶快隐蔽,要么就抢在对手的前面开枪,一枪终结对方!
霍华德能够活到现在,说明了他在每次的对决中都获得了胜利。
第206章 怒火
在霍华德意念之间,旁边的伊恩已经开枪了,枪声响起。枪口射出一股桔红色的火焰,子弹射出枪膛之后在下着雨的空中旋转着,飞向远处。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子弹又重新折了回来,并且一下子击中了伊恩的眉心。
霍华德距伊恩只有几米,但是子弹进入伊恩头颅的声音却是清晰可闻,这是死亡的声音,从来没有靠得霍华德这么近。
伊恩的头上露出一个手指一般大的伤口,但是脑后却出现碗口一样大的洞。伊恩一下子没有了气,尸体从瓦背上滑了下去。他的狙击步枪还留在原地,枪托上,刻满了细细的条痕。
霍华德心里震惊,他才不会相信伊恩的子弹会折回来,而且就算会折回来也不会这么巧打死自己,除非中国人会魔法。
这是中国人开的枪,跟伊恩同时开的枪,甚至比伊恩早了一点。
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霍华德来不及替伊恩挽惜和哀伤,心里第一时间跳出这样的念头。
伊恩虽然是霍华德的搭挡,但是霍华德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因为这里是战场,这是残酷的战争!伊恩已经死了,作为一个狙击手,你狙杀人家,就得准备被人狙杀,狙杀与被人狙击全凭自己的本事,丝毫怨不得人。
中国人已经开了一枪,离开第二枪之间有一段时间,虽然这时间可能是很短,但是对于像霍华德这样的经验丰富的狙击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霍华德从瞄准镜里找到了那个中国人,同时也看到了中国人的枪口的缕缕余烟。
这应该是向伊恩开的一枪,他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开第二枪,霍华德心里冷酷地笑了一下,手指缓缓地收紧准备扣到板机。
但是霍华德错了,打伊恩的一枪不是张一平,而是跟在张一平后面的方十二妹,中**团枪法出众的人多的是,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胜过伊恩许多。
何况以张一平开枪的速度,就算他用以前的打一枪拉一下枪栓的步枪,在打死伊恩的同时也能够很快开出第二枪。
张一平的枪口冒烟,因为他刚刚开了一枪,子弹正在向霍华德飞过来。
霍华德忽然觉得有一个黑乎乎的黑影向他飞来,挡住了他瞄准镜里面的视线,同时也挡住那个中国人的影子,霍华德疑惑了百分之一秒,接着恍然大悟。但是他的生命也到了终点,子弹一下子钻入他的眉心,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霍华德死了,相距伊恩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秒钟,他的那把狙击枪从他的手中滑落,孤单地暴露在不瓦背的雨中,雨水冲涮在枪托上,上面满是一条一条的刻痕。
每一条刻痕代表一条生命,也是一种对死在步枪下的亡灵的一道记念。
然而,记念霍华德和伊恩的刻痕又在哪里呢?没有!在方十二妹和张一平的步枪上却没有任何的刻痕。
死在张一平的枪口之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如果每杀死一个人都划上一条刻痕,他的步枪早就痕迹斑斑了。
甚至,张一平和方十二妹他们根本不知道刚才随意的一枪干掉的是两个出色的狙击手。
狙击手在欧洲参战**队中算是一个罕见的人才,但是在中**团当中却非常普通,只要士兵增加一些隐藏技能的训练,人人都有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狙击手。…;
前面的房子是火车站的候车室,张一平冲到跟前,还没有来得及踢门,方十二妹远远就叫道:“闪开,手雷来了。”
一只地瓜式的手雷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砸开了窗户的玻璃,扔了进去,张一平连忙闪在一边,里面马上发出激烈的爆炸,烈焰从窗户里面冲了出来,把窗户都震碎了,碎玻璃向前面撒了一地。
张一平叫道:“十二妹,你什么时候学会成大牛那一套了?”
成大牛出了名的不要命,在进攻的时候乱扔手雷,全然不顾自己人的死活。
方十二妹跑上前来,“我在303团三营的时候,成大牛在我面前还要甘拜下风呢?”
“是呀,那时你还拖着一门大炮,整个鲁昂城差点让你用大炮轰成一片废墟。”
“没有那么夸张,只不过打了几发炮弹而已,我还是很斯文的。”方十二妹又掏出一枚手雷,在墙上磕了一下。在手中滞留了一会,向房子里面又扔了进去,然后整个人靠在墙上。爆炸的气浪掺着杂物从门窗洞里冲出来。
方十二妹挥了挥手,后面的士兵从门窗洞里冲了进去。
“什么时候,你又成了警卫连的连长了?”张一平问道。
“兄弟们都喜欢听我的使唤。”方十二妹说,“而且我的军衔是中尉,指挥几个小兵也是理所当然的。”
方十二妹总是改不了富家小姐的脾气,喜欢指手划脚,不知不觉之中就篡了人家的权。可她自己却全然不知,张一平暗暗摇头。
后面的战士也冲进入了车站,并深处和两侧扩展,曾大娃拖着步枪跑过来,说道:“总指挥怎么样?我这把菜刀跟你这把牛刀不相上下吧?”
难道军中又多了一个厚脸皮的自恋狂军官吗?张一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