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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珍,不看《雍正王朝》不知道,原来我身边缺一个邬思道啊!”贾朝轩蹙额叹道。
“朝轩,是不是你身边的人你没留神?我看丁能通、顾怀远都是深藏不露的人。”
韩丽珍与肖鸿林的老婆关兰馨不一样,这个女人要是生活在刘邦的时代,就是吕后,生活在唐朝就是武则天,心不仅比天高,而且主意也正,是贾朝轩的贤内助。
贾朝轩在北京与许多大人物搭上关系,都是韩丽珍的功劳,而且韩丽珍的心肠也不像一般的小女人,整天看着老公象个醋坛子,韩丽珍对贾朝轩与女人的关系问题上,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贾朝轩与苏红袖的关系,以韩丽珍的精明不会不知道,但是韩丽珍从未发过难,韩丽珍心里有数,贾朝轩搞多少女人也离不开她,她实际上就是贾朝轩的女邬思道。
“丽珍,顾怀远这小子我心里有数,有才气,只不过给我当秘书不敢张扬,在我面前,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过还得历练,丁能通这小子不白给,你从他和我下围棋就能看出来,拿捏得滴水不漏,保证三局两胜,而且输的两局都让我赢得不轻松,这个人的心计在我和肖鸿林之上,只是这小子是肖鸿林的人,不好交底呀!”
“朝轩,我倒觉得你身边不缺邬思道,而是缺个孙嘉淦,那可是大清朝不可多得的名臣,耿直不阿,铁骨铮铮。”
“丽珍,当今官场已经容不下孙嘉淦那样的人了,不是有段顺口溜吗?开会没有不隆重的,闭幕没有不胜利的,讲话没有不重要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领导没有不重视的,看望没有不亲切的,接见没有不亲自的,进展没有不顺利的,完成没有不圆满的,成就没有不巨大的,工作没有不扎实的,效率没有不显着的,决议没有不通过的,人心没有不振奋的,班子没有不团结的,路线没有不正确的,决策没有不英明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谀风之盛不可阻挡,孙嘉淦要是还活在如今的官场里,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掉,要么转化得像我一样。”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李为民就是东州的孙嘉淦,人家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比你强多了。”
在韩丽珍心目中,当然希望丈夫能如日中天,然而她知道,丈夫缺的正是李为民无欲则刚的精神。
“丽珍,我始终不相信李为民真的那么干净,狡兔三窟,我总怀疑他还有窝,他和我都主管城建,我就不信他真是什么廉洁的官,丽珍,我回北京后,你找一下富忠,让他派人给我盯着点李为民,想办法弄到点真东西,李为民要是报出假廉洁的冷门,未来的东州必然是我贾朝轩的。”
贾朝轩太了解官场了,他从街道办事处一点一点地爬起来,每一步都运筹帷幄,他认为,台湾的柏杨说的对,中国人是丑陋的,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君入瓮。
要知道中国人除了发明物质的四大发明外,也发明了精神的四大发明,那就是太监,小脚,八股,大辫子。
这精神上的四大发明表面上看是消除了,但遗毒还在,而且转化成了文化,哪个上司不喜欢听话的下属,这就是太监文化;不给别人穿小鞋,自己就走不快,这就是小脚文化;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提出反对党八股,但是现在在官场上,谁讲话不说四六句?这就是八股文化;至于抓小辫子,仍然是当前勾心斗角的主要手段,这就是辫子文化。
贾朝轩这些观点早就给韩丽珍说过,虽然夫妻所见略同,但是韩丽珍还是希望丈夫成为政治家,而不是政客。
“朝轩,当选副市长的时候,你和李为民的票数一样多,要不是他退出竞选,你也不一定当上这个副市长。”
“按你的说法,我这个副市长还是他恩赐的,他不也因祸得福,不然能当上市委副书记吗?排名也排在我前头?”贾朝轩不以为然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俩这个扣儿,易解不宜结。”
韩丽珍最懂得夫贵妻荣的道理,她现在与贾朝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常言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她不希望丈夫树太多的政敌。
“放心吧,夫人,我现在处处都让他一步,处处都尊重他,当官之道我还是懂的,正所谓,做官先做人嘛。”
“这就对了,你们俩年龄相当,都有拼命三郎的美誉,应该合起来做点事,这样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老婆,我看你这个医院院长当的都快成政治家了。”
“我哪是什么政治家,在我心中,你和儿子就是我的事业。”
“丽珍,北京王老那儿你抽空还得多走动走动,关键时刻老爷子说一句话够我们受用半辈子的。”
“你放心吧,王老的糖尿病我请咱们省祖传名医给配的中药胶囊,吃得效果非常好,只是你在党校毕业前去拜访一下更好,准备点古玩什么的,老爷子好玩。”
“一般的东西拿不出手,丁能通倒是跟我说过一个玩古董的玩家手里有一副价值不菲的明代‘永子’围棋,估计老爷子能看上眼。”
“那还不抓紧办!”
“那好,回北京后,我就办。”
34、忠言
石存山是从衣雪那儿知道丁能通回东州的,石存山有一肚子苦水想跟老同学倒倒。所以,一大早就把车停到了丁能通家楼下。
丁能通昨天晚上睡得晚,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给衣雪交公粮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快到十点了,两口子也没起床。
衣雪对石存山一大早就来打扰很不满意,一年到头难得与丈夫温情几次,好不容易在一起睡个懒觉,石存山一会儿打电话,一会按汽车喇叭,气死人了。
但是,衣雪一想到段玉芬的死,气就消了,她理解石存山,石存山是一个硬汉,也只能在丁能通面前诉诉苦,估计石存山内心痛苦极了。
衣雪催着丁能通起床,赶紧给他热了杯牛奶,丁能通洗漱完毕,一口气把一杯牛奶灌下去,拿了两个面包片,就出去了。
石存山的桑塔那一直往琼水湖方向开,公路下就是滚滚滔滔的黑水河,河两岸所有的高秆作物正在出穗吐缨,玉米、高粱、谷子,长得齐刷刷的,都已冒过了人头。各种豆类作物都在开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淡芬芳的香味。
远处的山坡上,羊群正在下沟,绿草丛中滚动着点点白色,石存山目视前方,车开得很快,仿佛要逃离这个肮脏的世界。
“存山,案子有眉目了吗?”丁能通打破沉默,开门见山地问。
石存山半晌才说道:“能通,查不下去了!”
“为什么?有大人物干扰办案,连邓副市长都有点吃不消了!”石存山痛苦地紧锁眉头。
“存山,其实,玉芬出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做人不能太原则,太死心眼。”
“你是说玉芬挡了人家的财路?”
“存山,你的性格和玉芬真象,既然案子复杂,你也要多加小心!”
“能通,这回我豁出去了,一定要破这个案子,为玉芬报仇!”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找你来就是要你帮忙,你是市长秘书出身,又是驻京办主任,可以接触到大人物的私生活,你帮我密切注意一下贾朝轩与陈富忠的来往,有可疑的地方一定通知我!”
“存山,你疯了,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你都敢监视?”
“能通,别忘了,玉芬曾经深深地爱着你!”
石存山刚说完,迎面到了高速公路收费口,车缓缓地停在收费口,石存山按下玻璃准备交钱,却发现一辆红色的宝马车缓缓停在相邻的收费口,石存山发现贾朝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开车的好象是个女人。两辆车几乎同时交完费驶出收费口,驶上高速公路。
“能通,贾朝轩坐在前面那辆红车里,咱们跟着这辆车,看看贾朝轩去哪儿!”
“存山,那辆红车我认识,是苏红袖的。”
“苏红袖?难道贾朝轩与苏红袖……”石存山惊异地问。
“怎么?也有你这个刑警支队支队长不知道的?”
“真他妈的道貌岸然,能通,你小子得小心点,整天跟这伙人混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搅进去了。”
下了高速公路便进入了琼水湖风景区,红色宝马沿着湖畔路缓缓前行,石存山的桑塔那远远地跟着。
琼水湖波光粼粼,蒲草连天,湖水轻轻拍打着堤岸,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垂柳在微风中懒洋洋地飘动,山坡上树木森森。
一条小柏油路曲径幽幽地伸入琼水花园,这就是肖鸿林的儿子肖伟开发的高级别墅区,约有上百栋,红色宝马在琼水花园前停了一下,保安行了军礼,红色宝马驶入花园。
石存山的车赶紧尾随过去,保安刚要拦,石存山说:“和前面一起的,”车没停便跟了上去。只见红色宝马缓缓驶到一幢位置极佳的豪华别墅前,贾朝轩戴着黑墨镜从车里钻了出来。很快苏红袖也下了车,两个人手牵着手钻进了别墅。
“能通,知道这幢五号别墅是谁的吗?”
“谁的?”
“陈富忠的。”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玉芬的死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陈富忠。”
“看来你一直在监视他。”
“能通,东州有这样的市长,老百姓能过好日子吗?”
石存山说完,踩了一下油门,车轮与柏油地面迅速摩擦发出尖锐的叫声,车飞速驶出琼水花园。
“存山,湖边小饭店一家比一家好,我饿了,咱俩吃活鱼吧。”
“好啊!我俩好长时间没痛痛快快地喝了。”
石存山把车停在湖边一家叫湖畔活鱼馆的小酒店,两个人在湖边的凉棚下坐下,丁能通点了两条爱吃的鱼,石存山要了叫小烧的当地特产白酒,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酒到酣处,石存山不客气地说:“能通,我觉得你变了,不是那个在大学时积极向上、热情善良、聪明义气的老同学了。”
“存山,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活法儿有看法儿,说实在的,我对你的活法也不敢苟同,都什么年代了,还满口原则、主义的,无论干什么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