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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闭了眼,不声不响地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柔顺地任他在她唇上辗转吮吸,由温柔,到粗重。由细致,到猛烈,最后如同狂热的潮水一般,将一股极大的喜悦和颤栗,席卷了她的全身……
……
这一场欢悦到极致的缠绵是他们夫妻两年多来最漫长的一次欢好。
每一次她以为应该结束了,却被他不依不饶地又推到另一座高峰。
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饕餮,在面对无上的美食的时候,终于能够大快朵颐。
两人倦极入睡,居然都忘了关上卧房的月洞门。
在外间值夜的两个丫鬟被从月洞门里传出来的声响弄得面红耳赤,最后不得不抱着被子穿过暖阁,然后关上暖阁的门,到外间屋里去打地铺,才囫囵对付了一夜。
永徽二年初一的早上,欧养娘去三个孩子屋里将他们叫醒,换上过年穿的新衣裳,就要去杜恒霜和萧士及的正院吃早食,然后要去给杨曾太夫人和龙香叶拜年,再去祠堂上香。
结果三个孩子都来了,杜恒霜和萧士及还没有起身。
“这是怎么啦?国公爷和夫人敢是病了?”欧养娘一时没有想那么多,纳罕地问道。
知数和知钗大清早过来,已经让两个值夜的丫鬟回去补觉去了。她们听那两个丫鬟说了昨夜的事情,都捂着脸偷笑。
见欧养娘问起来,知数忍着笑道:“昨夜累着了,今早上就走了困。不打紧,我去唤夫人和国公爷起身。”说着推开暖阁的门,走到里间屋的月洞门前,就着大红撒金的门帘大声道:“夫人、国公爷,初一拜年了!”
里间屋里静悄悄地,一阵瑞脑冰片的香味悠悠传出来。
正是杜恒霜最爱用的香。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里间屋里传出一阵唔唔的声音。
杜恒霜揉了揉眼,将还半躺在她身上的萧士及长大粗重的身躯推开,嗔道:“你可是舒服了,一晚上压着我,这半边身子都麻了,你看,还有红印子呢!”
就着从窗户那边照进来的晨光,萧士及看见杜恒霜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抿嘴轻笑,俯身下去,就着那红痕一一亲过去,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是为夫的错,为夫给你消消气……”
杜恒霜被他弄得忍不住想笑,忙推开他正逐步往下滑的脑袋,嗔道:“好了,孩子们都在门外候着了,别的时候我都依你,今儿可不行。——还要去给长辈拜年,去祠堂上香呢,别没个正形。”
萧士及只好松开手,叹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撂开床帐,抓起床边搭着的长袍往身上一披,就下去往浴房里去了。
杜恒霜含笑起身,也换了外衫,便拉了拉床边的绳子,唤外面的人进来服侍。
知数听见外面的铃铛响了,知道里面已经准备起身了,就一边吩咐给三个孩子准备早食,一边唤人进去给杜恒霜梳洗。
忙乱了一番,杜恒霜和萧士及才从屋里出来,跟平哥儿、安姐儿和阳哥儿一起吃早食。
三个孩子一起朝杜恒霜和萧士及刮刮脸,羞他们,“爹娘也赖床!还是大年初一赖床!”
杜恒霜双颊绯红,抿着唇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盖,笑着道:“就知道瞎贫嘴,也不晓得跟谁学的。好了,快些吃,吃完平哥儿和阳哥儿要去祠堂给祖宗上香,然后我们去给太祖母和祖母拜年。”
只有男人才能进祠堂,杜恒霜和安姐儿都不用进去。
萧士及吃完早食,就带着平哥儿和阳哥儿去祠堂上香,再跟杜恒霜和安姐儿汇合,去给杨曾太夫人拜年。
杨曾太夫人自己住一个四进的大院子,是柱国公府内院北面的一个院子。里面上房就有七间,还有东西厢房各四间,其中东厢那边还带一个小小的跨院,服侍的下人也很多,住着极为舒适。
过来投亲的杨氏带着两个女儿就住在跨院里。
初一早上,她也早早起身,带着两个女儿来给杨曾太夫人拜年。
杨曾太夫人就留她们一起吃早食。
刚吃完早食,就听说国公爷和夫人带着三个公子小姐过来给曾太夫人拜年了。
杨氏就想告退避嫌。
曾太夫人笑眯眯地道:“不用了。你们既然在我这里住着,还是跟他们熟悉些才好,不用竭竭熬熬地故意躲着。”
杨氏便立在杨曾太夫人身后。
她的两个女儿,七岁的楚顺娘和两岁的楚媚娘偎依在杨曾太夫人左右。
杜恒霜和萧士及进来的时候,才是第一次见到这来投亲的一家人。
“太祖母过年好!表姑祖母过年好!”
三个孩子一点都不认生,笑眯眯地给杨曾太夫人和杨氏一起行礼问好。
杜恒霜和萧士及也缓步上前,给杨曾太夫人和杨氏分别行礼问好:“曾祖母过年好,表姑母过年好。”
杨氏是跟龙香叶一个辈份的,自然是平哥儿他们三个孩子的祖辈,也是杜恒霜和萧士及的长辈。
等他们行完礼,杨氏的两个女儿也走过来,对着杜恒霜和萧士及行礼问好,叫他们:“表哥、表嫂过年好。”
杜恒霜看着平哥儿他们三个孩子笑道:“这是你们的表姑姑,快叫过年好。”
平哥儿眼看这两个小女孩,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另一个才跟阳哥儿一般大,却是他们的长辈,不由涨红脸,拱手作了个揖,含含糊糊地道:“……表姑过年好。”
安姐儿跟着福了一福。
只阳哥儿什么都不懂,平哥儿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而且叫的声音还格外大。
“表姑过年好!”阳哥儿一吼出来,把楚顺娘和楚媚娘差一点吓个跟斗。
不过看着阳哥儿白白胖胖的小身子,漂亮精致的小脸蛋,这两个小姑娘还是很喜爱他。
楚顺娘和楚媚娘身上都有杨氏帮她们准备的礼物。
因为她们俩辈份高,过年就得给人礼物。
平哥儿、安姐儿和阳哥儿每人得了两个精致的荷包,又笑嘻嘻地谢过,就求杜恒霜:“娘,我们跟两位表姑出去玩会儿,好不好?”
杜恒霜点点头,有问阳哥儿,“阳哥儿,你还要不要捉迷藏?”
阳哥儿猛点头,“要的要的!”
“那你可记好了。若是你大哥说不玩了,叫你出来,你可就得出来,听见没有?”杜恒霜对这个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的阳哥儿最是头疼,觉得责任重大,不可轻忽。
阳哥儿嬉笑着跑到平哥儿身后,扯着他的衣带道:“大哥,大哥,我们去玩,去玩啊!”
平哥儿又看了萧士及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带着安姐儿、阳哥儿,还有楚顺娘和楚媚娘一起去院子里玩耍。
屋子里就只有几个大人对坐说话。
话题自然是绕着过来投亲的杨氏。
杨氏是昨天来的,而昨天柱国公府正因为阳哥儿的事,闹得鸡飞狗跳,就没有来得及跟她们见面说话。
杜恒霜就命人把礼物送上来,对杨氏道:“表姑别客气,把这里就当自己的家。曾祖母是我们家里的老封君,这家里上上下下,没人不敬重她的。你们既然住在这里,代我们尽孝,我们要感激你们才对,可别外道了才好。”
杨氏忙道:“秦国夫人说这话,可是让我臊得慌呢。本来跟我姑祖母有些年没有见过了,如今第一次见,却是来投亲,真是……唉,也就是你们府上是厚道人,才没有将我们赶出去。”
“您说什么话?都是亲戚,何必这么见外呢。我已经吩咐下来了,等下给你们院子多送几个丫鬟婆子过来,服侍表姑和两位表妹。还有月例和日常的吃穿住用,你们都不用操心,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份例。一家子只要和和气气过日子最好,别的都是虚的。”杜恒霜很是热忱地说道。
她和萧士及其实都是喜欢热闹,喜欢一大家子的人。
可惜从很早的时候,两家人家破人亡的时候开始,这个愿望就破灭了。
现在他们长大了,又成了亲,也是尽量要跟亲戚朋友亲香亲香。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对萧泰及一家人尽力忍让,只盼望着萧泰及他们能够良心发现,跟他们好好做亲戚,相扶相助。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也破灭了。
所以对杨氏这个其实拐了不少弯的亲戚,他们也是尽力照顾。
杨氏虽然对萧士及和杜恒霜都不熟悉,但是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她的姑祖母一直不住口地夸这两口子,今日见他们说话行事,也是唯恐礼数不周到,确实不是嘴甜心苦之人,因此也放下戒心,将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了。
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身上的钱财虽然有一点,但是在大齐这个地方,完全是不能保全自己的。她打算在柱国公府住下来,自然要跟对方说实话的。
杨氏就道:“两位既然这么好心,我也不瞒两位。这一次,我们从扬州来到长安,赶着腊月三十来贵府上投亲,实在是无路可去了。”
杜恒霜知道杨氏要说缘由了,忙坐直了身子留神倾听。
萧士及给杜恒霜斟了一杯茶,又给杨曾太夫人满上。不过杨氏的茶,萧士及是让丫鬟给斟上的。
杨氏在心里暗暗点头,对这一家人又信服几分。
“……不知道我姑祖母跟你们说过没有,我当年是填房,嫁给了扬州楚家的士彟。他也是士族子弟,不过是旁支,为了生计改做木材生意,曾经被他们楚家宗族差一点除族。后来因跟着太上皇一起起兵,将家产都投进去,帮太上皇出了不少力。大齐初立的时候,太上皇要赏赐他。那时候,正好楚家当时任扬州刺史的楚家大爷过世了,他就在太上皇的帮助下,回到楚家,袭了扬州刺史一职。”杨氏的声音很徐缓,说得也很清楚。
萧士及一愣,他抬头看着杨氏,忍不住沉声问道:“检校扬州刺史楚士彟,就是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