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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铁匠铺百米外,一个胡同口,有两个身着麻袍,冻的哆哆嗦嗦的男人,时不时探出头张望着,天冷的缘故,二人脸上都冻的开裂,偶尔吐口唾沫,露出一口黄牙,小声交谈几句,见到小梦走来,他们立刻缩回了身子。
小梦提着麻裙,快步在街面上走着,绣花的布鞋在布满积雪的青砖上,踩的‘咯吱咯吱’的,,虽是冬天,她脸上仍然羞的红丹丹的,还不时轻轻咬着下唇,回头看上铁匠铺一眼,见赵闲回了屋,她又嘟了嘟嘴,似是怕人发现,忙低下头,一路小跑的离开了这条街。
两个哆哆嗦嗦的男人,互相对视一眼,略一交涉后,其中一人便拍拍身上的积雪,跟了上去…
“赵大锤,起得挺早啊!”
铁匠铺的门外,飘进一阵风雪,一脸玩味笑容的黄天天,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屋中温度骤升,她把火红的棉绒披风取了下来,一身黄色缎花碎裙,手腕却绑着带有铁钉的护腕,看似可爱,莫名透出一股子刁蛮劲,年纪不大,但常年运动,酥胸高挺,双腿修长结实,发育的很好,该大的大,若没有那一丝流氓气,端的是一个美人坯子。
她怎么来了?赵闲头都大了,此妞的姓格,简直配不上这长相,这么粗鲁,以后谁能治的住她?娶进门还不被欺负死。
赵闲为凌家三少爷默哀片刻,然后嘿嘿一笑,道:“哟~今天哪门子歪风,把你给吹来了,你的婚期也快了,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
“你…”黄天天一听这事,脸上就黑了许多,刚才的笑容也没了,她把大刀扔给赵闲,冷冷道:“少多管闲事,把刀好好补补,只要让我满意,银子少不了你的。”
赵闲接过大刀一看,竟然有指甲盖大小的一个豁口,雪亮的刀刃上甚是刺眼。
赵闲打量几番,皱眉道:“你砍什么玩意,把刀毁成这样?”
这把开山刀,可是赵闲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用了上好铁料,一锤子一锤子折叠锻打三十余次制成,虽距百炼钢还差了很远,但在这重工业并不发达的常州,已经算是顶尖的好刀,没想到竟被砍出一个缺口。
黄天天眼中透着一丝可惜,气呼呼的瞪了赵闲一眼,道“这是你弄得,把凌大胖子的剑砍断,刀也崩了个口子。”
天冷的缘故,她跑到巨大的炭炉旁边,伸出小手烤着火,还一脸嫌弃的站远远的,生怕和脏兮兮的赵闲碰一起。
赵闲才懒得管她什么态度,铁匠身上那能没点灰尘,他看了看这刀的缺口,由于是折叠锻打,里面的纹理都是一层层的,那能补的上,除非融了重新打一把,不过刀既然是他弄坏的,自然要替人修好,赵闲把刀往旁边一扔,道:“我陪你把新的便是,看在你借刀的份上,不收你钱。”
黄天天眼前一亮,立刻蹦到赵闲身边,严肃道:“算你识相,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莫要拿次品来糊弄我,不然本捕头可以查封你这铺子的。”带赵闲点头后,她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漫步在铁匠铺中转悠起来。
虽然是冬天,外面还飘着小雪,但铁匠铺中却异常闷热,赵闲只披了条皮质围裙,用来阻挡飞溅的火星,手臂裸露在空气中,被火光引的赤红,矫健的肌肉尽显,颇具几分视觉上冲击力。
赵闲都快被自己迷住了,心中臭美道:“这身材,简直比衣裳架子还完美,若被那些寂寞深闺怨妇看到,恐怕都移不开眼睛,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用上…”
可惜,赵闲彪悍的形象,配着漫天的火星,在黄天天的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莽夫,但昨天赵闲和凌仙两的交锋,却让她很意外,不太相信赵闲会对对子,所以今天特地跑来,想试探试探赵闲。
黄天天酝酿片刻,仪态万千的走的门前,伸出纤手,接住几片雪花,呼呼的寒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娇美的腰身,给寒冬平添了几分春色,她纤薄的嘴唇,慢慢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轻启小口,柔声道:“春……”
“春你大爷春,给我过来拉风箱,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赵闲一声轻斥,锤子猛敲在烧红的铁疙瘩上,巨响声把黄大小姐吓了一个哆嗦,她猛地回过身,小脸黑的和锅底似的,咬牙切齿的道:“你有毛病啊?老娘好不容易有了兴致,想吟个上联给你听听,被你一锤子敲没了。”
黄天天每次生气,都把眼睛瞪大大的,想增添几分‘杀气’,这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杀气,把眼睛瞪大大,在配上叉腰装成熟的动作,怎么看都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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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旖旎
赵闲被黄天天薄怒的摸样,硬给逗乐了,他摇头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炭炉,道:“蹲这里‘银’不也一样,门口冷风吹着,别把你冻傻了。”
“哼!大老粗!”黄天天瞪了赵闲一眼,不情愿的走到黑乎乎的炭炉旁蹲下,有气无力的拉着风箱,还谨慎的躲避着飞过来的火星。
仔细回想了一会儿,黄天天总算忆起了刚才的那句上联,忙轻咳一声,道:“春风总怨多情柳,你觉得这上联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她举着大眼睛,挑衅加好奇的盯着赵闲。
春风总怨多情柳?赵闲眉头一皱,看了看门外,雪花飘飘洒洒,明明是冬天,也没有柳树,更别提春风了,而且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某个深闺怨妇,对不专一的小情郎说的,这小丫头片子对我来这句干什么?
赵闲谨慎的看了黄大小姐一眼,见她眼神清澈,没有别的含义,才微微松了口气,只当这暴力丫头从别处听来,故意拿到自己面前卖弄。
不过黄天天乖乖为他拉风箱,赵闲还是挺满意的,也不想戳穿她,略微酝酿片刻,抑扬顿挫的沉吟到:“冬夜…常穿…保暖衣。”
“噗!”黄大小姐一个趔趄,小脸憋的通红,连拉风箱的兴致也没了,笑不成声,起身道:“你…你这对的是什么东西?想笑死我是不是?哈哈……”
黄大小姐笑的花枝乱颤,头上的小棉绒帽子也一颤一颤,配上红红的脸蛋,显出几分俏皮少女的可爱。
这丫头不会是想勾引我吧?赵闲眉毛轻轻一抬,谨慎道:“这么幽怨引人遐想的上联,若是寻常大小姐对我说,也就罢了,从你黄天天口中说出来,我可不敢随意接,你若是因此赖上本大爷,我岂不是亏大了。”
“死一边去!”黄天天脸上少有的一红,她当然明白上联的意思,这本来是姐妹间的闺房密语,可刚才没有灵感,想不出合适的上联,便拿这句应付一下,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应景。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黄天天也不扭捏,轻轻一扬下巴,道:“别管我什么意思,对你的下联便是。”
强词夺理还这么嚣张,不愧是我赵闲的对头。
赵闲把锤子一扔,解下皮围裙,走到黄天天面前,道:“对对子可以,但爷很忙,没点彩头,我是不会开口的。”
“你想要什么彩头?”黄天天身高只齐及赵闲的下巴,此时赵闲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宽敞的胸膛把她挡的严严实实,还未近身,一股火热的男子气息传了过来,她的心中猛的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警戒的防备着逼近的赵闲。
黄天天外号姓格都很暴力,可终究是个年方十七的小姑娘,一个高出她不少的男人,赤裸上身站在她面前,饶是她再豪放,也压不住内心的紧张,黑亮的眸子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直视赵闲的身体。
赵闲暗暗一笑,心中产生一阵莫名的快意,他轻佻的打量着黄大小姐,道:“我若对上来了,你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黄天天脸唰的一红,没想到赵闲敢提这个条件,她恶狠狠的剜了赵闲一眼,却没有急于发作,皱眉问道:“若你对不上来怎么办?”
这小丫头,还以为她会立刻恼羞成怒了。赵闲颇为意外,继续口花花道:“对不上来,自然是我亲你一下,多公平。”
“呸!”黄天天总算明白赵闲是在耍她,气怒之下拾起旁边架子上的铁棍,便朝赵闲扫了过去。
“喂喂喂!咱们斗文,率先动手可是算认输的。”赵闲轻轻一笑,抬手抓住铁棍,面前薄怒的小姑娘,小脸樱红倒也有几分看头,赵闲对黄天天不感兴趣,但不看白不看,送上门来的,他从不拒绝。
黄天天恶狠狠剜了赵闲一眼,松开手上的铁棍,冷笑道:“既然是斗文,你就把下联对上来,用这些下作手段,欺负我一个女人家,算什么男人。”
你也算女人?除了长的像,还真看不来别的。赵闲暗中嘀咕一句,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放下铁棍,慢慢把黄天天逼到墙角,双手撑着墙壁,低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柔声道:“春风总怨多情柳,秋雨又哭薄幸人,怎么样,是不是被爷迷住了?来让我亲一下…”
“秋雨又哭薄幸人…”黄天天眼前微亮,轻轻一拍小手,对这句大加赞赏,秋雨对春风,多情柳对薄幸人,字面上挑不出一丝毛病来,而一个‘哭’字,更是应了秋雨缠缠绵绵、泪透满襟的凄美景色,比起上联,意境上强了何止一筹。
黄天天细细品味一番,正想夸赞几句,却突然发现,赵闲的目光,竟在她的胸间上转悠,脸也越凑越近,炽热的鼻息都快喷到了她的脸上。
“啊!”黄天天一脚把赵闲踹开,脸上绯红一片;吃了这样的暗亏,心中大怒却不好直说,只是掩住胸口,瞪着赵闲,斥道:“无耻!”
“咳!”偷看被抓了现行,赵闲脸上也微微一红,但凭借超厚的脸皮,不过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回身继续打铁,岔开话题道:“下联有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乖乖让爷亲一下,做人要讲信誉。”
黄天天脸上火辣辣,颜色时红时白,依在墙上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心中怪怪的,平时的豪情也提不起来。
赵闲对上了下联,确实无话可说,但总不能真让他亲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黄天天紧咬银牙,沉默片刻,慢慢浮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