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粹的上层人物惯于如此。。
一个宣传反纳粹的叛逃分子被消灭了,海德里希又开始与谍报局明争暗斗,力求扩大盖世太保的权力。
1935 年1 月1 日,一个海德里希非常熟悉的人、前海军上将威灵·卡纳里斯被任命为国防部谍报局(隶属于德国武装部队的谍报和反间谍机构,不受党卫军制约)局长。对谍报局,海德里希早有盘算,即使不能将它吞并,也要尽可能插手它的活动领域。就卡纳里斯来说,他深知他的前任、海军上校康德拉·帕齐希因为与党卫军不和而吃尽了苦头,深知同党卫军相处的困难,因而他希望与海德里希达成暂时谅解。
卡纳里斯与海德里希的第一次会晤采取对等原则。他们是在柏林一家称为“中间地带”的饭馆内会见的。会谈是友好的,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这位前海军军校的学生非常高兴地会见了他青年时代崇拜的长官。但海德里希已是今非昔比了。他现在踌躇满志,目空一切。他把人分成两类:一是权势超过自己、自己在无力量与之抗衡之前必须谨慎对付的人;二是必须采用这样或那样的手段尽快消灭的人。他自信对这位绰号“海军小元帅”的人是十分了解的。他深知此人精明、能不,但又认为,他虽善于社交,但欠灵活,谨小慎微,甚至有些畏首畏尾。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第三帝国的社会里,海德里希这只猛兽认为,自己用不着费多大气力就可以将他制眼。通过对这位“海军小元帅”的控制,海德里希认为必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限制武装部队的权力,大大扩张党卫军在各情报领域里的势力。他知道,国防军没有自己的警察执行机构,它必须依靠党卫军领导的政治警察进行逮捕、搜查及其它类似行动。这将使他的野心得以实现。他还知道(这是至关重要的),卡纳里斯的上峰冯·勃洛姆堡元帅和冯·莱希瑙将军,如当时人们所说,“带有褐色”。他们一心想避免与希特勒如此亲近的党卫军领袖发生冲突,希望谍报局新任局长亲自与政治警察疏通,达成谅解。因而在卡纳里斯面前,海德里希自忖处于优势。但他低估了对手。随后,他发现这位海军上将确非寻常,便警告他的部下:“卡纳里斯是一只老狐狸,与他打交道必须十分谨慎。”
卡纳里斯像“年长的老同志”那样亲切地对待海德里希,这曾一度使海德里希感到高兴。但海德里希被海军开除后始终耿耿于怀。他有些自卑,并因此产生了对海军军官和所有军官强烈的仇视心理。卡纳里斯很快发现,自离开他以后,海德里希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这家伙现在野心勃勃,盛气凌人。卡纳里斯对他的精明有着强烈的印象,同时感到一种不由自主的恐惧。海德里希长着一双近似蒙古人的眼睛,目光冷酷、犀利,使人如同看到蛇蝎那样,不寒而栗。面对这样一个超级对手,卡纳里斯感到必须谨慎行事。作康德拉·帕齐希的继任者不容易哟!当天晚上,他在日记里写道:“海德里希是一个狂热的野蛮汉子,很难与他进行忠实的、开诚布公的合作。。”
卡纳里斯很快发现,“对门人家”(他这样称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盖世太保总部)的真正老板是海德里希,而不是希姆莱。卡纳里斯与希姆莱很少交往,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向冷淡。卡纳里斯根本瞧不起这位帝国党卫军总监。在他眼里,希姆菜只不过是一个追名逐利、权欲熏心的小官吏。希姆莱为人残酷而虚伪,但同时也懦弱而愚蠢。在卡纳里斯看来,战胜他要比战胜海德里希容易得多。
海军上将卡纳里斯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未来对他来说可谓凶险莫测。1935 年2 月底发生的海德里希一吉斯维乌斯事件清楚不过地表明了这一点。对于盖世太保的到处插手,政府刑事警察厅顾问耙斯·伯恩德·吉斯维乌斯早就几乎是公然地表示愤懑,作为内务部顾问,他更是反对盖世太保和国防部直接联系。他不无道理地认为,这种联系应通过内务部进行,特别是当涉及到间谍问题时,吉斯维乌斯对党卫军的敌视态度,希姆莱和海德里希早有风闻,但他们的实力还未强大到足以能对政府顾问进行公开攻击。他们还需等待时机。
卡纳里斯担任谍报局局长后,谍报局参谋长、激烈反纳粹者奥斯特上校告诉吉斯维乌斯,海军上将卡纳里斯值得信赖,可与之畅所欲言。因此他急切希望同卡纳里斯谋面,以便宜言不讳地向他倾诉自己对党卫军的厌恶之感。他与卡纳里斯会晤时,谍报局三处(反间谍处)处长鲁道夫·班莱也在场。吉斯维乌斯毫无顾忌,直抒胸臆。卡纳里斯表示非常理解,但有几分怀疑。显然,他当时还不认为党卫军成员会象吉斯维乌斯所说的那样是一些十足的恶棍。他还想与他们合作。。卡纳里斯和吉斯维乌斯哪里知道,班莱少校已迫不及待地把他们的谈话报告了海德里希。
翌日,保安情报处长打电话给吉斯维乌斯,挖苦他说,他怀着极大的兴趣获悉顾问先生前一天“光临”国防部新任谍报局局长办公室。吉斯维乌斯则反唇相讥,对海德里希说:“遗憾的是处长先生没有亲临赐教。”又说,“有人汇报问题,常常是歪曲事实真相。”海德里希立刻改变腔调,在电话里怒吼道:“你干的事,我一清二楚。你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想取我而代之?”
“哦,处长先生,你看锗人啦。你不是不知道,我既不是纳粹党员,也不是党卫军成员。”
“是的,是的,我根清楚我在和谁打交道。我了解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但是请你记住,我能把我的死敌赶进坟墓。”
“海德里里希先生,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对你的坦率,我十分感激,我一定立即向我的部长弗立克博士报告。”“你可以这样做,如果你愿意。”
“我一定报告。”
“谢谢。”
“不客气,”
吉斯维乌斯真的跑到内务部长弗立克那里报告了。弗立克大发雷霆,对海德里希严加训斥。后者缩了回去,但怀恨在心。两人之间的斗争持续了多年,直至海德里希丧命。
卡纳里斯得知此事后,对“对面人家”产生了如下看法:
1、消息灵通;
2、他们反击迅速;
3、他们并不像他们自己企图使人相信的那样强大;
4、与海德里希和吉斯维乌斯这类人打交道必须谨慎。他们正进行着种种较量,结局难卜。
在后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卡纳里斯有意回避吉斯维乌斯。
在与海德里希谈判过程中,卡纳里斯采取了灵活的态度。他一步一步地放弃了一些次要阵地,而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却寸步不让。既然他受命与党卫军达成妥协,他就要与之和睦相处。但他设法使提出的协议内容含糊其辞,以便以后能作出有利于自己的解释。
卡纳里斯和海德里希终于达成十点协议——后来被称之为“十诫”。在这次关于各自活动范围的调整中,谍报局原则上保留了谍报和反间谍权限。随着时间的推移,二者之间的关系注定是无法处理好的。现存的和日趋加深的对立只是国防军和党卫军之间高度紧张的关系的反映。自希姆莱试图通过建立党卫军武装部队来打破国防军在军事领导的一统天下后,这种紧张关系便很快成为悲剧性的了。盖世太保对“政治可疑”分子的监视和侦察,使它经常涉足反间谍领域,这就越发加剧了两者之间的对立。因海德里希的坚持,协议明确规定:虽然根据“十诫”,谍报局应保留谍报特权,但这种谍报特权也只能严格限制在军事领域;如系政治案件,谍报局特权无权干预。作为交换条件,保安情报处同意将可能获得的军事情报交给谍报局有关部门。
然而,政治情报和军事情报的界线不是恒定不变的,实际上不可能划分明确的界限。卡纳里斯对海德里希的意图一清二楚。协议上的签字墨迹未千,保安情报处长便目无谍报局,插手军事领域的谍报活动。海德里希无意对部下加以任何限制,特别是当他们发现有关国防军最高统帅部某些成员的情况时更是如此。后者因海德里希的不光彩历史,曾公开表示过对他的蔑视。
同样,卡纳里斯也不愿只限于收集军事方面的情报。事实上,这位海军军官早就成为政治家和外交官了。为不致在政治上迷失方向并能向自己的军事长官提供他们所需要的真实情报,卡纳里斯认为可以灵活而谨慎地在国外政界开展活动。后来事情的发展证实,他的这种自信是有道理的。
但就在此时,海德里希准备利用图哈切夫斯基事件的国外军事间谍活动方面取得的辉煌胜利,4 年后,当德军向苏联发动进攻时,这一谍报和反问谍事件造成了极严重的后果。
1936 年初春,即德军占领莱茵兰后不久,卡纳里所买了一栋房子。房子不算大,坐落在齐伦道夫区施拉赫滕湖附近,旁边是格鲁内瓦尔德森林。海德里希一家也发现齐伦道夫区风景优美宜人,便举家来到这里定居。恰巧,谍报局长的主要助手汉斯·奥斯特上校、柏林警察局长沃尔夫·海因里希·冯·赫尔道夫伯爵、政府顾问汉斯·伯恩德·吉斯维乌斯、刑事警察局长阿图尔·奈比和国外保安处处长瓦尔特·施伦堡也都住在这里。
施伦堡是海德里希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班底中最年轻的成员。施伦堡1910 年生于贵族家庭,精明,富有教养,举止文雅,身体健壮,且雄心勃勃。他那讨人喜欢的脸,深沉的目光和微笑对于女性有一种不寻常的诱惑力。施伦堡和海德里希太太很是亲近,但他们之间除了友谊之外,似乎不存在其他暧昧关系。年轻的施伦堡常把他的隐情倾吐给美丽的莉娜。她觉得他热情,关心人,不像她的丈夫那样忙忙碌碌。但海德里希吃醋了,虽然他本人常常放荡不羁,从不把夫妻之间的忠实当作一回事,一次,施伦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