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逻辑。就像‘2/4等于1/2?没错。2/4的分母是4?也对。那么1/2分母是4?这……’这样明明是错的,可是却让人哑口无言。
可是错的终究是错的。
王安石变法各种问题现实存在,论他雄辩滔滔也掩盖不了事实。
虽然清朝之前无数名人,大儒,经学家对《答司马谏议书》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并追捧不己,可是后人,真正学了逻辑学的,以逻辑学的角度去分析王安石答复司马光的书信,便知道那只是诡辩,只是那样的诡辩让人不得不心服,不得不崇拜。
秦朝用《工具论》中的方法一一剖析《答司马谏议书》,一开始君月如、怜妙玉还嘴角冷笑,眼中都不是服,可是听了一会。脸色便变了。
……
许久。
君月如、怜妙玉、秦朝出了酒楼。
君月如、怜妙玉都脸色沉重,沉默无语。
“你是对的。”
忽然君月如开口。
怜妙玉也是低低一声感慨:“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写得很好,可是与司马光的《与王介甫书》放在一起,再用你所写的《工具论》的方法,一步步剖析开来……”怜妙玉心中感慨,她听了四封书信的原件后,本来百分百肯定没有任何错误,可是凡事就怕认真,秦朝按《工具论》一一把细节放大,把一个个论点掰开。揉碎了后,再一分析便发现错了,大错特错。
“我们一直以来,难道都走在一条错误的路上么?”君月如低声喃喃。
冲击!
自相矛盾这个故事人人都明白。
可是司马光与王安石的通信。司马光说王安石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他这话众人眼中是对的,可王安石的反驳,我这样是做是对的,众人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
天下事哪有这样的。
这便是自相矛盾,可是却无人能感觉到其中不妥。
秦朝对四封信的分析。给君如月的冲击,一点也不比当年秦朝抛出性本恶,而后得分超4万的小。
时间流逝。
“秦公子,你看怎么样?”
一间房内,君月如、怜妙玉期望的看着秦朝,自那天听了秦朝讲叙《答司马谏议书》的诡辩后,两人真正意识到了‘讲逻辑’对整个读书人阶级,整个天下的重要意义。
一回房便琢磨开来,动笔写起了点明‘讲逻辑’这个道理的文章来。
经过一次次的增删,再加上秦朝一旁的口叙,开启,毕竟错误逻辑,或者诡辩的故事,来自后世的秦朝脑子里多得是。
两人竟然写成了一整本书《诡辩的艺术》。
秦朝看着手上的稿子,这书中除了从道理上讲叙‘逻辑’的重要性外,还举了很多实例,特别是百家学派中的‘名家’。名家就是以辩论为主,里面很多诡辩的故事,在以往都是让人既佩服其口才,又愤怒无奈,想不通该怎么辩驳,可是两人一一用《工具论》知识剖析,问题在哪里,为何会如此……顿时如掌上观纹,一一明了。
“嗯?”
翻到后面,秦朝顿时笑了起来。
这文章后面两女竟然将司马光与王安石的四封信内容展示出来,并且给读者出了一道题试用《工具论》里的知识剖析《答司马谏议书》错在哪?
“可以,就这样便不错了,不过你们写得篇幅这么大,一两期报纸可安排不下。”秦朝说道。
“我们准备连载。”
“也行。”秦朝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不是你往报上一登文章,逻辑这一概念便深入人心的,一个文化要想深入人心,融入民族骨子里,最少需要一代人,经历三代人才真正安全。
“秦公子,你觉得还有什么要增加的么?”
“这个么……最后那一道题,还可以加点小点心。”秦朝笑道。
“小点心?”
“嗯,我建议来个有奖征文。”
“有奖征文?”
……
很快,新的一期报上《诡辩的艺术》登出第一篇连载文章序论,《知识的工具》,浅论《工具论》。
第五卷天龙寺第六十四章旨在教化笨人
汴梁吕府前一座轿子落下。●⌒,。
“哲老爷,您回来了。”
“嗯。”一身青衣的老者点点头,边走手中还捧着一本书,很快进了府内。
“哲老爷真是发奋呀。”
“他老人家可是天下精通学问最多的人之一,想不到还是这么手不释卷。”门前的两个下人感叹着,吕希哲是吕公著的公子,自幼聪慧无比,却又极度谦虚好学。少年时曾师长焦千之、孙复、石介、胡瑗,这时他已是才高八斗,却依然向关学创始人张载求学,又师从二程,学习程颢、程颐的洛学,更师从王安石,学习王安石的‘新学’。
本身聪明,又好学不倦。
再加上所师从的都是名师,又不拘一家之见,吕希哲肚子里的学问之高深,很少有人能揣测得出。
吕希哲名声不是很显。
主要是他以荫入官,又听王安石的劝说,不事科举。这便与王安石的儿子王雱一样,有才学却名声不是响亮。
此刻吕府内,吕希哲与另一老者并肩而行。
“秦仙傲数次来信,请父亲支持发动白话文运动。”吕希哲沉声道,“观其言,视其行,这秦仙傲骨子里极为傲气自信,其固持犟拗之处,甚至远甚王相公,他既然要做这事,绝不会因父亲,因我们不支持就放弃。”
“这是自然。”吕希纯淡淡道,“父亲的意思是不用管他,他要发起白话文那是自找死路。”
“是么。”吕希哲摇了摇头,“我总感觉,发起白话文虽然对他来说是死路,可倘若当真白话文得以行通天下,于天下未必是件坏事。”
“哥,你可不能这么想。”吕希纯沉声道。
“我就想想罢了。”吕希哲叹气一声,天下灵气将溃,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也是为此操心。“纯弟,当今之世,要想破译长生诀,唯有发动天下之力。激发天下百姓潜能,方可稍有胜机,可是如何激发出民间的才智,却是亘在心头的一件大事。我们找不到办法,为什么不让他人试一试?”
“我大宋百年积弊。不也是到了危急关头,所以有王安石变法,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王相公变法试了之后如何?我大宋本已经是弊病四起,结果他没治好,反而使病更重了,如今反得我们来调理善后。我们没办法,可也不能活马当死马医,任人胡作非为。”吕希纯沉声道。
“纯弟,可我总觉得这白话文未尝不是一个引子。所以我在想,是不是……”
“哥,你这话也就和我说说罢了,倘若到父亲面前,不挨骂才怪。”
……
吕希纯、吕希哲说笑着走进书房,目光落在书桌上便是一亮,那里放着一叠报纸,和天下很多人没两样,他们吕家也是极喜欢读报的。
报上《三国演义》很能让人放松,而重读历史虽然在他们看来是秦仙傲一家之见。可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颇能长益见识,至于其他文章也能偶有所得。
“《工具论》上一期便连载完了。不知这一次会登出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
吕希纯、吕希哲都很好奇,《工具论》之后,秦仙傲会不会做一些总结,或者发表一些通告等等,毕竟《工具论》这一部著作很有些怪异,如今整个天下争议这部著作的大城池中倒处都是。人人都等着秦仙傲出来做解释,或者给出明确的答案。
“咦,知识的工具?”
吕希纯抓起一份报纸,这是今天新发的报纸,他自然还没看过,吕希哲也拿起一份,吕家买报纸,每次一买便是数份。
“知识的工具,浅论《工具论》。”
吕希哲一看到这名字,眼睛便一亮,他连看了起来,越是观看脸色便越沉凝。
“哥,想不到还是让人发现了。”
吕希纯看完这一篇,放下报纸笑道。《工具论》可以用来教人如何讲道理的,他们自然也有一点点感应,只是不那么重视罢了。
“你怎么看?”吕希哲沉声,脸色有些难看。
吕希纯一怔:“哥,看你神色,难道这篇文章有什么不对?”
“这文章并没有说错。”吕希哲沉声,“就是因为他说的是正确的,点出了《工具论》的一个真正用途,我才觉得这事有些严重。”
“严重?”吕希纯瞪着吕希哲,“这篇文章不就是说《工具论》教我们说话要讲道理,这不是废话么,谁说话不讲道理?哥,莫不是你觉得这里面还有更深的意思?”
吕希哲微微皱眉:“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似乎有更深的意义。”
“你多想了。”吕希纯笑道。
吕希哲微一沉吟:“我们去找父亲吧,问问他的看法。”
一间雅致的房间中,一老者正就桌写字,这桌右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字:“不善加己,直为受之”字字凝重。
“父亲!”
吕希纯、吕希哲推门而入。
“可有事?”吕公著依然疾笔如飞,头都没抬一下。
“父亲可看过今天的报纸?”吕希哲连说道,“那上面有一篇文章《知识的工具》,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吕公著放下笔,拖过旁边的报纸,这报纸他也是刚刚看过放下没多久。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吕公著知道自己儿子吕希哲的学问和预感都很不错的,虽然先前他看那篇文章时没什么感觉,可这时却不由重视起来。
“我也说不清,总觉得这篇文章讲的东西很重要,可是哪里重要,为何重要却模模糊糊的。”吕希哲道。
吕公著更是眉一挑:“你且等一下。”连看起君月如、怜妙玉的文章来。
吕希哲、吕希纯侍立一旁静静等候,对自己父亲,两人也是很崇拜的。
吕公著,字晦叔,是吕学创始人。心性纯正恬静,很少疾言厉色,对于歌舞财荣耀都看得极淡泊。他的才学品性不说其他人,就是反对派王安石也是极为敬重的。
王安石敬吕公著如兄长。这待遇连司马光都没有。王安石能言善辩,天下无人能抗衡,唯独吕公著能三言二语制服他。
因此王安石曾多次说:“疵吝每不自胜,一到长者面前。即废然而反。”又一次次对人说:“吕公著做宰相,吾辈可以言仕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