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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忽然那东西的上方在她脸上轻轻吹起了气,痒痒的,喷在她脸上有些麻痹,有些酥软,带着某种暧昧的气息。她怔了半天,猛地明白过来了。这个人妖狐狸在吃她豆腐!她登时大怒,抬手便想给他一个火辣的锅贴,好好教训一下这只色狐狸。
可是她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好又急又恼又羞,心里几乎要哭了出来。他的唇渐渐向下,吻到了她的鼻尖,她一阵大紧张。心底暗暗发誓,如果她敢吻她的嘴巴,她一定把他嘴唇咬下来。
他细微的气息喷在她鼻子上,她能感觉他靠得极近,嘴唇上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好像前面不大一寸的地方存在着什么灼热的东西。她的心吊得老高,也不知道自己是害羞还是害怕。他要是真吻了下来,她该怎么办?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和这只人妖狐狸发生这种事情啊,在她眼里,司蓝其实一直和女人没两样……
兀自提心吊胆等了半天,他却没有吻下来,只是又在她鼻子上轻轻啄了一下,她有些安心,有些放心,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她正想得入神,冷不防脸上忽然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痛得她本能地翻身坐了起来,抬手就往那个打她之人回击了过去。
“痛死了!混蛋!”
她凶狠地大叫,一巴掌拍了过去,却给人一把捉住。她定睛一看,却是笑吟吟的司蓝。他捉着她的手腕,蹲在她面前,笑得可欢喜了。
“你可终于醒过来了,知不知道我叫了你多少声?睡得和猪一样!”
他丢开她的手腕,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清澈的水,满满的。他将瓶子抛在她身上,说道:“喝水,喝完我再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她怔怔地坐了起来,只觉浑身发软,连抬一根手指都好费力气。打量了一下四周,居然是一个山洞。她躺在一块铺了干草的大石头上,司蓝就蹲在她身边。山洞不大,不过一眼就可看出被人整理过,非常干净。石头后面有一个木头简易搭成的架子,她的灰色小包袱就放在上面,现在外面应该已经是夜里了,因为她看到了洒进洞口的月光,将外面斑驳的树枝映成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在地上摇晃。
她吃力地伸手拿起瓶子,瓶子塞着一个软木的塞子。如果是平时,她一定轻松地就拔下来了。可是现在她明明渴得要命,一双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软得连瓶子几乎都拿不住,她到底是怎么了?
一只手接过了瓶子,然后司蓝坐到了她身边,扶着她的后脑勺,将瓶子抵在她唇上,低声道:“张嘴,慢点喝,别呛到。”
她忽然想脸红,而她的脸也真的红了。奇怪,这只狐狸怎么今天突然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是因为有了实在身体的原因吗?怎么……突然觉得他不那么娘娘腔了……
瓶子里不是单纯的水,居然还带着一种酸酸的味道,好像馊了一样,难喝之极。她先是因为口渴,没在意那么多,一口气喝了大半。等喝到有酸味的时候,瓶子里还剩了半瓶水。她抬眼看了看司蓝,他一点把瓶子移开的意思都没有,用眼神示意她喝完。
“很难喝啊,它……怎么是酸的?”
青衣抱怨着,摇头表示不喝。司蓝笑了笑,轻声道:“不喝也可以,不过作为惩罚,我就不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干。”
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用这种事情来威胁她!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却见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精光闪烁。她忽然迷惑起来,司蓝……以前有过这么锐利的眼神吗?记得以前一路上,都是她气势汹汹地不可一世地欺压司蓝,现在好像角色突然换过来了,她开始怀念曾经的威风。
苦下了一张脸,她乖乖地仰头将半瓶酸水喝下了肚,嘴巴里顿时满是那种古怪的酸味,难受得要命。她捂着嘴,模糊不清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好恶心的味道。”
司蓝慢条斯理地将空瓶子收回了袖子里,指了指地上摊着的一堆模样古怪的黄色果子。
“是骷髅果的汁液,恢复精力是最好的。”
他从地上拿起一个骷髅果,放到她手上。果子的表面坑坑洼洼,摸上去都有恶心的感觉。她翻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那果子居然长了一张骷髅脸!两个黑漆漆的洞,好像骷髅幽深的眼睛。她急忙还给他,四处看了看,忽然惊讶道:“水妖和黄泉呢?他们怎么不在?”
司蓝将果子丢在地上,笑道:“问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说得很慢,条理却极清楚。原来鹰王翼将她捉去是想弄清楚她不怕神火的原因,他把她带到了妖狼的嫣红山,请了一个高人看她的命,却发现原来她不怕神火是因为身体里有封印。
听到这里,青衣不由得骇然道:“我?封印?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司蓝笑眯了眼睛,忽然伸手,两根手指点在她胸口,她吃了一惊,正要反抗,却见他两根手指之间好像夹住了什么东西,正往外拉。她低头看过去,却见他两指间一片血红,似乎还在荧荧闪着光。
“这就是你的封印,我用血在你身上下的封印。”
司蓝说着又将那红色的发光物体推了回去,青衣却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只拉着他的袖子拼命问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狐狸会给人下封印?他什么时候在她身上下的封印?
司蓝笑道:“我自有我的办法,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就是因为有封印才不怕神火,至于我们,赶了五天的路去嫣红山救你。黄泉和我与狼王打了一场,打完之后我的身体就突然变成实体了炼出了一尾,现在明白了?”
她茫然地点头,忽又摇头。
“你是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半尾狐了?你已经炼出了元身?”
司蓝点了点头,“是啊,不恭喜我吗?”
青衣怔怔地看着他,他炼出一尾了,他拥有实体了,他可以不用再附在她身上,那其实他们这个旅程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啊……他们,他们现在就已经可以分道扬镳了。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不是很重,却后劲不绝,缠绕着盘旋着,好像非要她承认自己伤心才好。
“恭……恭喜。”
她小声地说着,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她想她是被震撼住了。
司蓝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起来,妩媚之极。
“现在高兴还太早了,我们和黄泉、水妖走散了,他们必然会往西方王城走,总是要和他们汇合的吧?路上还有许多危险,我们还要去见非嫣大人让她给你安排做工的事情,你以为我们现在就要分开吗?”
青衣被他说中了心事,顿时红了脸,嘟着嘴咕哝道:“你以为我伤感吗?其实我开心得要死!终于可以离开你这个人妖狐狸了!哼!”
他挑了挑眉毛,也不在意,“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和黄泉他们走散,是因为被心魔蛊惑的鹰王翼忽然发疯,把自己的魂魄散开,造成了剧烈的气流震荡,我们被吹到了不同的地方。你也不用担心,说不定他们可以比我们先到王城,你现在就先睡觉吧。骷髅果的效用要睡觉了才能发挥,明天早上起来你就会发觉自己又精神百倍了。”
青衣被他按了下去,乖乖地躺在了石头上。奇怪……她总感觉这个狐狸有诡异。说得那么轻松,她看他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说出来的话连她都不自觉地去听从。他以前什么时候这么有过威仪?
她躺在石头上,半合着眼睛,迷糊着眼看就要睡着。月光下,就看司蓝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一双妖娆魅人的狭长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隐约有眸光流转,她困得无法去想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的理由,合上眼睛就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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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昏昏沉沉中,觉得有什么清凉的东西从嘴里涌了进来,顺着他干得几乎冒火的喉咙往下滑,进入身体之后立即弥漫开来,缓缓渗透进身体所有的部位,令他原本发软的手脚忽然有了力气。
他本能地仰起了头,渴求更多的水,双手无意识地抬了起来,将面前的那人紧紧搂住,感觉那人似乎震动了一下,他便捉得更紧,几乎是贪婪地吮吸着那清凉的微微发甜的水。
几绺头发落在了他脸上,刺着他的眼睛和额头,痒痒的。他不由得睁开了眼,水妖苍白的容颜立即映入了他眼中,她见他醒了过来,惊喜欲狂,眼泪都涌了上来。
“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中毒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颤声说着,脸色白得好似透明一般。
黄泉忽然发觉自己嘴里咬着什么,急忙松口,却发觉竟然是水妖的胳膊。上面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更汨汨地流出来,刚才那让他全身舒坦的水,竟是她的血吗?他呆住,话也说不出来。
水妖将流血的胳膊送到他口边,柔声道:“水妖的血是解毒的圣药,抱歉,我法力浅薄,没办法为你治疗其他的内伤,只是这毒,却还可以帮你一些。”
用血来疗伤,她不要命了?!难怪她的脸色惨白得和鬼一样。黄泉别开了脑袋,沉声道:“把伤口包扎一下,你没有必要这样牺牲自己来救我,我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水妖有些难过地看着他,轻声道:“我只是想帮你,我知道我是没什么用的小妖,一路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既然这次我可以帮你,为什么要拒绝?你想让我一直没用下去吗?”
黄泉奋力坐了起来,顿时感觉全身散了架一般,骨头咯咯直响,好像瞬间都化成了粉末,身体顿时软了下去,他咬牙撑住,冷道:“你就一直没用下去吧,也不需要你有用。”
水妖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笑,伸手将他轻轻一推,黄泉本来坐着就很吃力了,被她这么一推,立即又倒了回去。他有些恼怒地等着他,却见她毫不在意地捏住他下巴,强迫他将嘴张开,然后她将流血的胳膊凑了上去,说道:“受伤的人就不要再任性了,这样下去只会更麻烦而已,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