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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策,德国人将他们关起来,保护起来,然后再在适当的时候流放到南法。
结果这些失去财富的流亡者们,在南法就成了反对法共,支持贝当军政府的最强力支持者,也加剧了南北法国的对抗,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对抗迟早会变成仇视。
汉娜很清楚,法德是世仇,法国被一分二后,如果德国过多地干涉南法和北法的内政,只会让这两个国家联起手来敌视敌国。所以宣布撤军后,德国方面退得很彻底,仅仅在前马其诺防线地区保持了驻军以作威慑。
“神圣冲击”同样也冲击着信念动摇的法国人。
无论北法和南法,都想得到属于自己的“法兰西神使”以证明自身的合法性。
北法的作法,是仿照苏联,对国内的基督教进行改革,弄出了“解放神学”。
北法的基督徒以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经济分析作为解释圣经的原则,认为政治解放的根基,乃是从罪当中解放出来,强调耶稣是“解放者”,并要求神学不仅要反思世界,而且要改造世界,认为正是通过耶稣,才了解真正的解放是什么,该如何得到真正的解放。
北法方面,宣称圣女贞德,其实从前上帝派到人间的神使,却被法王和勃艮第公爵、天主教联手出卖,亵渎害死。
虽然“法兰西英灵”还未在法国诞生,但北法已经先一步在北法立了属于自己的法国神使像,其人物正是贞德。
在法共搞出来的解放神学思想的指导下,北法政府和天主教中“倾法共”的人士联手,宣称对法国国内的一切基督教进行宗教改革,除了按需大改圣经教义外,还将法国历史上一大堆臭名远扬宗教人士、以及贞德之死负有责任和罪行的历史名人,包括那个故意见死不救的法王,全部宣布为邪魔异端,魔鬼撒旦在人间的代言人。激进的法共,甚至命人掘了这些人的坟墓,将他们的骨头挖出来处以绞刑,最后再放到火刑架上进行烧烤活动。
北法解放神学的宗改人士,称此行为为“净化”,在这过程中,激进北法甚至还绞死了一大堆被暴出各种丑闻的天主教宗教人士,堪称是在神圣冲击中,欧洲反应最激烈激进的一个国度。若不是因为火刑架烧活人的作法实在太残酷,当时北法的人甚至还打算把这些人活活烧死。
南法维希法国也在打贞德牌,他们在给贞德头上继续增加新的光环,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南法的也玩起了挖死人墓,将死人骨头送上绞刑架和烧烤架的事。
出卖贞德的勃艮第公爵的墓就在南法控制区,随着贝当政府一声令下,愤怒的“南法爱国者”们掘了他的墓,由于年代太久,那里早就被盗墓者光顾,只找到了几根残余的骨头。为了显示自己和这些害死圣女的人决裂,“南法爱国者”们就连他的子孙后代的墓也不放过,一连掘了数代的坟墓,然后将拼凑出几副完整的白花花的骨头架子送上了绞型台,完事之后,又送上断头台,最后才放到火刑架一烧了之,令其享受了完整的一条龙服务。
在这过程中,“腐朽罪恶”的天主教,同样也是南法的重点打击对象。一堆有劣迹的神甫和修女拉出来游街、剃阴阳头,剥光衣物,身上涂满柏油,享受各种羞辱,其“玩法”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当然,象西班牙发生过的那般,无论是南法还是北法,都要求国民在饭后针对贞德进行祈祷以示虔诚。只是比弗朗哥更激进的是,他们将祈祷的次数变成了早中晚三次,南法方面甚至还专门组建了宗教警察来管理此事。
无论是南法还是北法,在神圣冲击的逼迫下,可谓群魔乱舞,两家皆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中。以至于旁观的德国人甚至怀疑,再这样玩下去,终有一天,南法和北法很有可能出现火刑架大烤活人的场面。
实际上现在整个欧洲已有这个迹像。各国政府出于本国利益的需要,都开始排诉外来宗教的传播,德、法、英都是这样。英、德两个有“神使”存在的国家,出于避免互相撕逼导致两败俱伤的原因,经过谈判,勉强达成了能互相容忍的妥协外,两国内的其他宗教,要么象犹太教一般,乖乖转型变脸甘被吞并,要么就等着被禁止传教,传教人员受到官方的直接迫害。
这样的情况,不但在德国上演,在法国、英国、苏联也都在上演,区别仅仅只是德国是送人进集中营,法国英国是直接流放荒岛,而苏联则送他们进“西伯利亚劳改营”。
在西欧的另外几个国家,如荷兰、瑞士、比利时,民众的信仰现在也是一片地混乱。神圣冲击下,没有神使出现的国家,其国内宗教都变得象“伪神”一般难以立足。哪怕是教堂的神甫口生金莲,也难以挽回信徒日渐动摇的信仰。
要解决这一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造神。在林汉不肯“生”的情况下,造神本身也是技术活,难度极高,需要有庞大的主体民族人口基数,漫长的民族历史,和厚重的时间沉淀。西欧这一块地,最大的问题是,大家都出自“神罗”体系,谈不上五百年前是一家,但一千年前,两千年前是一家,还是拉扯得上关系的。
过于亲近的血源关系,让这些没有鲜明独特民族特性的国家,在神圣冲击下,信仰变得极为虚弱,对于荷兰、比利时、瑞士三国来说,官方就算想不要脸,想象意大利一般无耻地造神,难度也是相当地大。
最后处理的结果就是,荷兰人也学西班牙人开始造神,比利时人学北法玩起了“解放神学”,瑞士通过和德国谈判,在得到了其继续保证其国家永久中立的承诺后,干脆默许萨菲罗斯教进入传教,直接傍依了萨菲罗斯教。
一神论虽然在后世被很多无神论者视为邪教,很是反感,但相对于多神教,他更能团结教众,凝聚共同文化,进而产生更大范围的人类交流合作、甚至形成相容的族群。
基督教虽然在宗教改革之后,分裂为多个教派,但整体上还是统一在“上帝”这个体系下,大家在这一点上,还是互相认同的。
但是现在,林汉一家人搞出的这个神圣冲击,本质上却是击碎了这一体系。
看不见的上帝,被“实打实”存在的“神使”架空了,变成了虚无的花瓶。
现在的欧洲,现在的白人世界,其信仰已经严重分裂,变为最糟糕的一国一神制,而且各国政府因为各自的国家利益,民族利益,在宗教问题上变得严重排外……
一国一神使(英灵),简直是就将西方人最强有力的文化统一纽带撕得粉碎。
用林汉的话来说,这是在开历史倒车。
刚刚穿越时,林汉的设想仅仅只是利用二战,借德国之手,将整个白人世界的血流干。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即使是穿越者,也不能准确地预见被改变后的未来。
林汉赤化欧洲的方案,意外地让欧洲保住了元气,也没有流干血,却将整个西方白人国家在思想和信仰上严重地撕裂了。人死了可以再生,思想被撕裂扯碎了,想要再拼凑起来就变得无比艰难。
基督教在西欧的情况是群魔乱舞,一团糟糕,而其在北欧和南欧这边,则遭遇了新的尴尬。
北欧这边,丹麦早早地就被萨菲罗斯教渗透,暂且不提。瑞典和芬兰方面,正处于该烧哪个神明的香两难选择中。
北欧的神话,和上帝无关,上帝只是后来者,维京海盗的后代们,在上帝入侵前,信的是奥丁,玩的是“尼伯龙根指环”。
古老的神话历史和现代信仰的冲突,令北欧面临了要大使长还是要瓦尔基里,是拜上帝还是抱奥丁的大腿,这样两难的选择。
经过漫长的争论后,北欧蛮子最后还是决定不走回头路,继续抱上帝的大腿,而将已经经历了“诸神黄昏”的奥丁大神踢到了一边。
不过在1943年的最后几个月,北欧人还在幻想着能得到上帝的垂青降临“神使”,他们也在国内大搞跳大神活动。
只是,等他们象法国人和西班牙人般“群魔乱舞”一番,搞了半天没收获后,就会幻想破灭,开始考虑老实地选择“现成”的大腿来抱了。
在这一点上,汉娜很有信心,日尔曼人和北欧人是远亲,双方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远比英国人更容易得到北欧人的认可。
南欧方面,靠近德国的匈牙利,早早地汉娜一锅烩了,连国王都傍依了萨菲罗斯教,阿尔巴尼亚在意大利的控制中,现在这里信仰象意大利般一片混乱。和北欧情况类似的是希腊。
这个拥有悠长历史和古老神话体系的国度,现在同样也是面临着上帝和宙斯的两难选择。
北欧人好歹有“诸神的黄昏”这个答案帮忙提醒他们踢开“已经在神话里死掉的奥丁”去抱上帝的大腿,希腊人虽然信上帝,但同样还躺在宙斯的身上大发旅游财,而在希腊神话中,宙斯一家人还活着呢。
希腊民族的结晶,是上帝派来的天使长,还是雅典娜女神,这是一个大问题。
因为没有神使撑腰,除英德传过来的宗教外,在这里非英德体系的宗教信仰也已经崩溃。希腊政府同样不喜欢英德两国的“舶来品”,但是自己又拿不出能抵抗他们宗教入侵的信仰武器。
有些希腊人,直接傍依了英德两国的宗教,更多的则在傍徨和纠结之中。
经过几千年的变迁,希腊主体民族,早已不是两千年前的那批人。要他们踢飞宙斯改抱上帝的大腿,并不太难。只是一想到,想要上帝降下神使,就得处理掉那一堆异端的东西以示忠诚。问题是自己这时还在靠宙斯和一大堆古希腊留下的神庙挣钱,总不成直接烧了毁了这些古建筑吧?
要钱还是要上帝,这是现在的希腊人两难的选择。
如果烧了古希腊的神庙之类一堆不洁的东西,能保证上帝降下神使,希腊全国上下大部分人一定很乐意这么干。可是谁能保证这么做了上帝就一定会降下神使呢?万一神使就那么多,没有新的了,那岂不是人财两空?
希腊人正面临痛苦的选择之中。
在1943年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