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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夸大自己损失的掺水数据,舟山前线的英国空军基层飞行员根本不相信,但是远在万里之外伦敦的英国首相,对华战争主战派的国会议员们,他们却是信了。红军主动地“虚报”自己的损失,主动地为皇家空军的战果“注水”,后果却是将舟山岛上的英国空军又坑了数天。
当时傲慢大英国帝国的首相,在面对着记者的采访时,牛气哄哄地道:“别说这种二比一的交换比是注过水的,就算真的是二比一损失比,我们大英帝国凭着自己庞大的工业机器,用硬磨硬耗的方式也能将东方的黄皮猴子的飞机全部耗光。”
他的傲慢狂言,让最前线的皇家空军一线部队飞行员心里坚起中指问候他的父母的同时,也不得不再度硬着头皮,继续驾驶着性能落后对手一代战机在客场和优势的对手出战。
从十月一日暴发的大空战,一直打到十月十四日,因为新一轮的台风影响才宣告停止。在此期间,已有超过三百架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在浙江和上海上空被击落,上百名飞行员进了红军的俘虏营,算上返回后重伤报废的飞机,以及前面一个月零零碎碎的损失,全部飞机损失接近六百架,损失的飞行员更是达到五百人之多。
此战过后,大英帝国在远东的空军力量几乎被全部耗光耗尽,而十月二日还在对着外国记者牛气哄哄的鲍德温首相,在连续接到来自空军和下层飞行员充满“咆哮和愤怒”的电报后,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借着“台风”这个日本人用过的好理由,宣布暂停了这种损失惨重的空战。
总算接了“地气”,知道了前线空军悲惨遭遇的英国上层,借着台风带来的恶劣天气,双方空军皆被迫休战的时机,派出专员紧急调查前线空战中皇家空军损失惨重的原因,却很郁闷的发现,查出来的结果一点也不新奇:早在半月甚至一个多月前,就有大量前线飞行员反应双方战机代差的电报反馈,只是由于官僚主义的原因,这些内容根本没有被充份地重视——空军为了获得格斗士战斗机玩的那次夸张的跨越半个地球飞行大转场的行动,在当时被官方上层甚至媒体嘲笑为劳民伤财的愚蠢行为。而当时策划这一行动的丘吉尔,在当时更成为其政敌甚至各方势力攻击嘲讽的对象。
(丘吉尔在战略眼光一般,但是对武器的性能的看法却很犀利,他最好的位置应当是武器开发总监而不是英国首相。历史上坦克就是他出面带头,挪用海军的军费,打着陆地巡洋舰的旗号开发出来的。从一战到二战,身为百年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大英国帝国的科技积累极其厚重,可以称为世界第一,武器开发上,无论是发动机还是火炮都是第一流,但是组合起来,却变成是二流甚至是三流的水平。(比如二战时奇葩无比的坦克设计思路)和苏联装备的局部一般,组合起来却极出色正好相反。)
前方被人痛打,后方的决策者还生活在自己想象的“胜利”中,以为前线形势一片大好,这样的悲剧在历史上总是不断地在重演。和日本人一样,英国政府为自己的傲慢和官僚主义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舟山岛上的皇家空军因为惨痛的空战损失再次被迫停止这种送死般的客场空战后,恍然大悟的英国人这时才开始真正地重视起对手的空军来,他们开始重翻过去半个月里各国记者在中国现场观战的报道,各方推算的交战双方的空战损失,以及仔细审核前线的战果回报,清醒过来的他们这时方才识破了红军玩的“强则示敌以弱”的把戏。
红军拥有多少架HE51和FW90,要推算这个数字并不难。只要稍稍计算一下亨克尔公司和福克公司的产能就行。虽然数据会有所误差,但正在恢复中的德国军工行业,此时飞机的生产制造规模不大,德国国内的“带路党”也一直在偷偷地提供德国军工行业的生产状况的情报,而德国自己对这也并没有严格的保密,稍一计算就可以推算出德国提供给中国的FW90的产量。
而由于前面三个月红军对英日空军的空战交换比太出色,而英日两国的参战飞行员又太会吹牛,拿着红军为了配合他们的吹牛战果而公布的损失数据,针对福克飞机制造厂的产能一对比,英国人很快就发现,红军公布的损失报告超过福克公司飞机产能的一倍还不止,至于英日飞行员上报的“吹水”数据,那就更是离谱了。
此外,在中国战场观战的外国记者不少,他们的报道相对更客观更具有参考价值。几方面的数据对比之下,英国人很郁闷地发觉,他们前期想要通过硬耗的方式磨光对手空军,按目前的交换比推算下去,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十月份的台风过后,随着天气转好,中英双方大规模空战却无声无息地平静下来了。英国政府终于采纳了前方的意见,停止了这种主动送死般的出击,收缩实力。他们开始在前线积蓄更多格斗士战斗机,此外他们的另一个战略方案,却是在战场外利用本国的优势开始用功。
经达半个月的残酷的绞杀战后,现在的皇家空军由于损失了大量的飞行员,短期内也无力和对手血拼。欧洲才是重点,大英帝国不可能不管欧洲而将而本土空军全部调到远东去血拼。
现在的英国政府上层,心里已经在暗自考虑设法从中国泥潭里脱身的事宜了。鲍德温政府此时也已意识到,再在中国这个已经失去的殖民地里耗下去,只会便宜了正在欧洲强势崛起的德国,以及正和德国勾勾搭搭的苏联。
只是如何体面的撤出中国,如何能让国民甚至是自己接受放弃中国的现实,如何才能安抚好国内那些中国损失惨重的资本家们,这是一个大问题。1935年的英国同样也遭受了资本主义大萧条经济危机的冲击。六月后的中国危机,更是雪上加霜,国内的在华投资者损失惨重,但是军火商人却大发了一笔,军工行业的情况反而有所好转。现在国内的军火商人正在使足了力游说国会,要求继续对华开战。相对于美国,英国政府受军工企业的控制并不太严重,但是国民同样不能轻易地接受大英帝国在中国受到如此羞辱后就狼狈地滚出中国,这是普通人都无法接受的事。
所以尽管重回中国的前景越来越黯淡,但大英帝国的首相和政府,在找到脱身的契机前,还是不得不继续往中国投入兵力和军费。
为了对付红色空军的威胁,英法国加大了对德国的政治和外交压力,强烈要求德国政府撤出在华的德国空军飞行员,声称这是严重的敌对敌意行为。在英国人看来,皇家空军在中国上空的惨败,德国空军“功不可没”。
十月十五日,位于柏林的汉娜,接到了英国外交官递上的严正抗议书,在抗议书字里行间,汉娜嗅出了浓重的火药味。与此同时,法国政府也配合英国人作出相应的行动。
此时的汉娜,正策划着废除洛迦诺公约,派出军队进驻莱茵非军事区。
在这个历史被严重扭转粉碎的时代,希特勒的形象,已不再是个狂热的反共份子了,在英法的眼中,他越来越来象个“社会主义者”。英法两国能否再象历史上一样对德国实行绥靖政策,无论是林汉还是汉娜都没有把握。英国人在中国狼狈不堪的现状,令英国有求于德国,现在正好成为了她和英国政府讨价还价的本钱。
在汉娜看来,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英国及时地放弃中国,脱离中国泥潭。英国政府深陷中国,在中国打一场旷日持久的类似布尔战争式的战争,是德国最想看到的。而此时的德国军方,在面临英法两国的共同压力下,同样恐惧地向阿道夫·汉娜扮演的希特勒提出自己的看法:“我的元首,别再玩火了,在中国的问题上,我们已经把英国人折腾得够惨的,该学会见好就收了。”
“苏联是苏联,德国是德国,中国是中国,什么主义,都比不上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更重要。”
林汉从前一直担心的“苏德盟友”掉链子的事,终于在十月份发生了。德国人以英国默许支持他们收回莱因河以西不设防区为代价,换取德国停止对中国供应战机和召回援华飞行员。
十月二十日,当肆虐浙江省的台风平息后,林汉得到了来自德国的电报,一直在中国帮助红军参战德国空军飞行员,将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全部撤离中国。
幸运的是,汉娜撤走的是参战第一线的飞行员,至于地勤人员,军事观察员,后方的空军教官,炮兵教官暂时还留在中国。
尽管只是两百多名一线飞行员的撤离,但是无论是林汉还是红军上层,都嗅到了“外国力量是靠不住”的味道。
幸运的是,在这样的局面下,斯大林倒是故作大方地“雪中送炭”,加大了苏联空军现役飞行员的支持力度,用苏联飞行员补上德国飞行员离去的空缺。
对于汉娜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行为,林汉大为不满,倒是红军领导反过来劝说他应当理解“希特勒”的苦衷,毕竟现在的德国军事力量薄弱,面对英法的压力,能做到这一步已很不容易了云云。
德国撤走飞行员,还只是小事,另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却是中国获得军火的对外交通线也被“专心起来”的英国人堵上了。十月二十日,日本军舰在勃海湾拦截了一条挂着美国国旗的货轮,扣押了船上卖往地方中国的德国货物,其中也包括了大量的战机零配件,而广东海域,英国军舰也开始“认真”地检查起出口到广东的“德国货”,不仅是德国产品,苏联货船也受到扣押和检查。与此同时,加纳总统也配合英国发表声明,公布了一系列的对华物资的禁运清单。在看到的南方红军越来越强大后,两面三刀的美国人也改变了从前对华暖昧的立场。
德国开始掉链子,英美日法联手封锁中国,进行全面禁运。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斯大林同样也没有履行他的在基尔协议时的承诺。
本来在基尔协议商谈好的协议,苏联会在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