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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没有打扰此刻安静看着新闻的苏灿,对他们来说,苏灿最近的表现让人极为讶异,他睁着眼睛看新闻联播专注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从前那个对港台武打戏极有兴趣自己的儿子,这种陌生的感觉对苏灿父母来说有些恍惚,然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
苏灿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九八年,居共和国第一大河的长江,因为自然原因引发了洪涝灾害,长江沿线地区陷入特大洪水袭击之中,这是新中国建国第二次洪水灾害,和之前相差了四十多年,但是带来的灾害财产损失却比之前更加严重。
印象中当初夏海市因为并不处于长江地区,所以受影响并不严重,不过倒是因为连续的强降雨和上流河岸决堤,城区比较低的地带,积水深度高达半米,也造成了夏海市人民财产一定的损失,淹没了一些商业街区底楼店铺,还有一个机房,大概那个时候全市的通讯网络都截停了三天。
这些对当时的苏灿来说到没什么影响,最深刻的是有一晚他和父母回家经过那条街区,水深淹没了自己半截腰腹,这才对着场水灾记忆犹新,算起来,也就是九八年下半年的事情。
现在看到新闻联播里面播报着六月的长江流域大范围的降雨,一些专家已经表示了忧虑。这个时代的专家和自己未来那个时代的专家不太一样,这个时代大多专家都是有着真才实学,在电视上露面的穿着也较为朴实,一看就是搞学术的,和未来的伪专家“叫兽”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六月开始的强降雨,也引起了一些专家的注意。
苏灿当然不知道洪水暴发的具体时间,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灾害的报道,证实了这一切还未曾到来。他能做的当然不是摇旗呐喊巨大灾害将要降临的消息,那只会让无数人认为他是神经病。
现在能否阻止灾害的发生,就看自己的那篇作文,是否能够得到肯定了。
第二天的考试上半天是英语,下半天是物理化学的理科综合。
英语播放的磁带口语化程度较重,对全场来说难度或许不低,然而对于苏灿来说,这几乎是一听就懂的东西,倒不是因为他对英语掌握有多好,毕竟就算是在未来,他也没有在三流大学里通过英语四级,不过英语三级的程度来面对这些普通平常打招呼的语句和说话乘巴士去哪里的日常交流,这些对苏灿来说并没有障碍。
阅读理解,乃至于英语要求写一封欢迎外国朋友来夏海玩的作文,都不是障碍。
一路过来,苏灿越来越得心应手,身边的那个眼镜妹起身,露出姣好的身材,同样目不斜视的离开,苏灿就追着她之后交卷。走出考场的时候明显整个广场更加的寂静了,这个时候敢交卷离开的都是强人。
下午的理科综合。
对于连内部习题都做得得心应手的苏灿来说,这些题虽然有不少陷阱,可是并不妨碍他的查缺补漏,半小时交卷铃声打响的当儿,苏灿已经在攻关最后一道试题。
3分钟后答卷完毕,然后填涂机读卡,大致检查,一切弄完。
开考时间过去刚好四十分钟。
无人交卷。
苏灿百无聊赖,他可不想自己再呆个四十分钟左右,于是收好铅笔,插头,将文具装入袋子之中,霍的站起身来。
旁边正在对化学考题进行攻关的眼镜妹扭头看了过来。
有些被沉闷气氛弄得打盹的萧日华茫然的看向苏灿。
这个考室中几个成绩前面的一中学生不免有些愕然的望着苏灿,这套题难度系数较高,不过大致也难不到他们,然而也不用变态到考试四十分钟就把题全部做完吧!?
走出考室的时候苏灿终于体会到那什么叫做万籁寂静的感觉。
所有的教室里都坐满了考生,可是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为自己的前途拼争厮杀,表面沉闷,实则内部凶险异常。
然而这一切都像是和他无关,苏灿通过走廊去往楼梯,然后离开。过程中路过一个考室,内部有两个人现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一个是三中的副班长董青云,他没想通苏灿怎么会怎么早交卷离开,难道放弃了?
另一个人是唐妩,看着苏灿沿着教室通过走廊,然后消失在窗户那头,她的想法和董青云大致相同,于是有些失望的埋头,继续书写。
最后半天是文科历史和政治的综合,也是苏灿的弱项。
进考室的时候无人不一脸古怪表情的看向苏灿,昨天他交卷后二十分钟,才有第一个人交卷,而那个人还是这个考室中一中成绩最好的人物,放在萧日华的眼睛里面,这个苏灿估计完全就是那种差学生,自暴自弃。毕竟就连清华北大的几个顶级尖子,也不敢如此托大。
果不其然,政治和历史这两门科目,苏灿交卷时间也在前头,萧日华这次忍不住看了一眼苏灿的答卷,竟然有些参差不齐,稀稀落落,许多阅读题目上也不如一些顶尖学生答题书写那么密集,不由得也轻哼了一声,更证实了他的猜测,第三中学,也就这么一点水平。
因为没有精华了,所以大家评论了,我直接给评论积分。
第二十章 期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
考试结束之后的几天,晴空万里的情况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日光在夏海这座小城市的上空不断推移,苏灿偶尔会去往楼房天台,从那里看得到整个城市,有半片都笼罩在晕黄色的日光下,从云层投射出来的光柱,于城市大地上缓慢游弋。
这就是十一年前的夏海市,很多原本是楼房的地方,现在还是一片荒芜,亦或者废弃的池塘和杂乱抵及膝盖的马尾草。
风轻轻吹拂,苏灿更觉得这就是自己命运延续重新开始的地方,而这一次,他不能成为命运惨败的逃兵,他要改变自己从前节节败退的人生。
总有一天,他可以站在更高的地方,就这样顶着头顶的云卷云舒,居高临下的望着这草木枯荣的世界。
老妈曾珂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假期也多了起来,然而却与之相反的,愁眉苦脸的表情越加多了起来,这让本来在这个年龄正风韵尤存的母亲,突然越发老了几岁。
看到又是一天休假,在中午回家弄饭的老妈,苏灿问道,“妈,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最近愁眉苦脸的?”
摘着豌豆苗的曾珂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灿,最近单位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闹得人心惶惶,只是下意识中曾珂还是将苏灿当做是没长大的孩子,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也更不想让他操心大人的事情,他所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了。
“小孩子懂什么,没什么事,你没事做就来帮我洗菜!”
苏灿莞尔,这考试前和考试后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考试前自己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天天吃着鸡汤牛奶鸡蛋,而考试后伙食立时下降了两个档次,还要干活。
好在苏灿反倒感觉这是一种享受,后世自己工作忙碌,回家的日子更少了,有时候父母想自己打个电话来,自己不是在陪客户,就是在加班,更别提可以帮父母做点什么,苏灿现在想起来,心里掠过一丝愧疚,连忙将厨房要洗的菜收进簸箕里,从母亲手中接过豌豆苗。挽手,在水管下逐片清洗起来。动作娴熟,倒是让曾珂略显讶异,平时自己这个好恶逸劳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起来了。
竟然让她抑郁的心情中,略怀宽慰。
晚上晚饭过后,苏理成和曾珂破天荒没有在外面和苏灿一起看电视,而是在他们的房间里面,传来一些争论的声音。
苏灿刻意将电视的声音调节到最小,悉心听着父母那头的对话。
“你说怎么办,这个单位就要垮了,现在竟然让我们自愿买断结算工龄,精简重组,这下好了,说出去我的脸朝哪里搁,就快把工作丢掉了,丢脸死了!”曾珂的声音传来。
父亲苏理成那头沉吟了一下,“你们单位领导怎么说?”
“自愿买断工龄的话,现在就可以结算,以我的工龄算,十五年大概可以拿到三万块钱,兰姐,王姐几个都买断走了,可是如果愿意留下的话,以前的薪水制度会产生变动,每个月可能比原来少一百块钱!我问过我哥了,他也很看不起我们单位,你知道他那个人就是这样,这次我如果丢了工作,他更会说我,这次黄总若不是看他的面子上,恐怕也不会给我自己选择的余地!”
苏灿立时记起来了父母讨论的是什么事,当初母亲在夏海市一家国资贸易公司担任会计工作,初期是无比风光,而随后这家公司出现了问题,连连亏损,风头不再,公司就开始商量着裁员一系列问题,当时若是选择买断工龄离开的人,公司会发一笔买断费,然后从此一笔勾销。
当时面对母亲来说有两个选择,一是买断,拿着那笔钱,自己开个什么小店之类的,下海。二是就留在公司里面,拿着比从前每个月少点的工资,不至于失业。
后来母亲还是没有行险,选择呆在那家贸易公司,但是过不了两三年,那家公司再也开不起走,终于垮台,母亲还是被迫拿到了买断工龄费用,自己出来下海经商,给别人打了两年工,才发现文具店在当时利润很高,随后自己开店,还是错过了黄金时代,不过一家人因为这个店铺的生活,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你自己经商什么,你忘了你从前搞那个什么服装店,连连亏,你做什么生意都不成,整什么?”父亲苏理成的声音响起。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黄总的样子,对公司也没什么信心啊。。。”
“哎,算了,我看你们公司动荡只是暂时的,你们那个黄总也是有能力的人,恐怕也可以把你们公司盘活起来,你呆在里面,就算以后不行,好歹也不会亏待你,拿的钱也比现在多。”父亲踌躇着说道。
苏灿穿上了鞋,走下沙发,来到父母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父母的讨论小了下去,老妈的声音响起,“苏灿啊,什么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