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搬运柴火,又是运送粮食的繁忙景象,让人看了都以为他们在卖力干活,但实际上,却阻塞了入口,堵住了将要到来的众人。
果然,没过一会儿,前面的探路的士卒便满头大汗地回来报信:“不好了,我们的车马进不去!那些老兵说,让他们搬完了东西,再放我们进。”
“什么?让他们搬完东西再进?”
“是这样说没错!我们到营m&n口看过,有两辆马车的车轴突然断了,几麻袋的米都洒在地上。”
“米洒在地上?难道今天是发饷的日子?不对,怎么会这么巧?我们来,他们的车轴就断。
众人到了营m&n前,突然就发现自己被堵在了外面,栅栏高高竖起,深达三尺的壕沟,布满倒刺的尖柱林立,令人望而生畏。
一群身穿布衣的壮汉蹲在地上筛米,场面有些滑稽,但众人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们的大队粮草辎重都运不进去,那些壮汉死活不肯挪开,说是怕他们糟蹋了粮食。
“各位公子,这是老兵们在给咱们立威呢。”孙明允身边的一名护卫,突然说道。
吕阳认得这个护卫,他的名字叫做曹蛮,是孙氏兄弟从老家里带出来的忠实仆人,孙家一直豢养的食客,曹蛮的祖辈,父辈,乃至曹蛮一代,都在替孙家卖命,但和自己不同的是,曹蛮并没有被赐予主家姓氏,签下子子孙孙永远为奴的卖身契。
不过实际,也和签下了卖身契差不多,凡是世家,都拥有这种死忠奴仆。
这个曹蛮,因为以前上过南荒战场,所以这次孙氏兄弟投军,被带了出来,随sh&在侧。
“曹蛮,怎么回事?你说。”孙明允问道。
“对了,曹蛮,你以前也是上过南荒战场的,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就这样堵着,不让我们进去吗?”孙士杰略带好笑道,“难不成,这帮老兵在玩过家家不成,想要立威,也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
“四公子,你错了。”曹蛮正s&道,“军中无小事。”
“曹蛮,这里面可有什么玄机?”吕阳问道。曹蛮的话中,隐约透出一点危险的意思。
“吕公子,这件事情,和你牵连最大才是。”曹蛮一直陪在孙氏兄弟身边,自然也和众人一样,以为他是吕府出来的表公子,因此言语之间颇为恭敬,“你可知道,军规依循古法,一直都有‘十七条五十四斩’的条例?”
“这个我知道。”吕阳点了点头。
“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m&n,此谓轻军,犯者斩之。”曹蛮道,“他们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堵塞营m&n,就是为了让我们在外面干等,如果有人不知深浅,强行闯入,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
“你是说,他们会杀人?”一个胖胖的富家子弟哑声问道,他实在被曹蛮的语气吓坏了。
“怎么可能?军法是军法,规矩是规矩,挑人小错动手杀人,这是犯忌的事情,谁敢lu&n来?”曹蛮道,“除非主使之人后台极硬,或者自身极为强势,不怕得罪人,否则无论用什么借口,杀人就是杀人,逃得过军法处置,也逃不过别人家里的报复。”
众人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
曹蛮说得严重,他们还以为老兵凶狠冷血,会一言不和就要杀人,都被唬住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似乎也不可能,再怎么冲突,最多也就是两伙人打上一架罢了,不至于闹出人命。
不过看着营m&n口那群气息剽悍,身强体壮的老兵,再看看自己身边,一大群被酒s&掏空了身子的纨绔,恶仆,刁奴……简直不堪入目。
两伙人动手的前景,实在令人堪忧,众人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这一伙人被狠狠地教训一顿,揍得鼻青脸肿。
要是真的吃了这个亏,那就真是颜面尽失,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面s&,都有些难看。
“打一顿?这倒是个苦处,不过再怎么苦,又怎么比得上打军棍?”曹蛮看着众人的脸s&,摇头道,“这个下马威,真正厉害的地方还在后头,他们选在今天搬运,也许是早有上官批报的,挑不出一点错来,如果我们强闯,触犯军规,每人一二十下的军棍,能打到屁股开huā。”
“那我们等呢?”有人禁不住问道,“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着急进去了吧?”
“没错,让让他们,也是可以的。”另一人说道。
“你说什么胡话?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要我们在外面干等?”不等曹蛮回答,早有另外一些人不满意,嚷嚷着叫了起来。
“各位公子,不能等啊,今天是我们到达驻地,安营扎寨的日子,太阳下山之前还没有jiāo接安顿好的话,同样是违反军令。”曹蛮道。
“不错,我接到的命令,是在太阳下山之前,带领部属到达驻地,完成jiāo接。”
这时候,吕阳也不动声s&地说了一句。
“可现在看来,却是进退两难了。”
第42章按律当斩
第42章按律当斩
“进退两难?的确,我们现在,就是进退两难。”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地看着说话的吕阳。
这一营的人当中,他的年纪不大,也没有什么资历,但却是风头最劲的人,大家都知道,他能够开百钧强弓,武艺高明得一塌糊涂,又是众人的上官,一说话,立刻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样的威势,是以前在y&o园当差的小小家奴不可能具备的。
这一切,都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有实力提升之后,带来的改变。
“他们应该是冲我来的。”吕阳想了想,突然说道。
“何以见得?”孙士杰问道。
“新老相欺,本来就是军中常见之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挑动,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吕阳说道,“但凡是yīn谋诡计,都有所图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要给我难堪,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更大的可能了。”
“吕老弟观察入微,实在让人佩服。”孙士杰道,“不过背后挑动的人会是谁呢?难道还是曲韦在作怪?他不得以才给了你骁骑营校尉的军职,心中难免嫉恨。”
“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早就出来了。”吕阳道,“应该是在曲韦一伙,本来要出任这个校尉官职的人。我听人说,我这个校尉,是顶掉了一个叫绰号做‘杨大眼’的人才得来的,本来曲韦是打算把这个位置给他,但没想到,yīn差阳错之中,落在了我的头上。”
“‘杨大眼’?对了,这些天,和我们一起的募兵所小吏,没少提过这个人,据说是我们这一营的尉副?”孙士杰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道。
“没错,就是他。”吕阳斩钉截铁地道。
这并不是吕阳未卜先知,又或者调查细致入微,对营里的人事有十足的了解,而是因为这些日子,经常有了解情况的人,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尉副,似乎在提醒他要小心。
果然,一来到营地,就遇上麻烦,除了这人幕后c&o纵,还能有谁?
吕阳并不相信,无关的人,会冒着风险捉nò;ng上官,自己再怎么招人嫉恨,好歹也是一营长官,而且能开百钧强弓,武艺高强的传闻,隐约流传,也不是谁都能惹,谁都敢惹的。
众人刚刚来到,营m&n口的马车便断了轴,大米洒下来,一群老兵蹲在地上筛米挑沙,堵塞住了营m&n,要说这件事情背后没有人指使,吕阳怎么也不相信。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挑事,都得想个办法解决吧,就这么在外面忤着,也不是个办法。”孙明允看向吕阳。
“我知道。”吕阳点了点头,径直走到营m&n面前,“你们管事的人在哪里,马上给我出来!”
众人怔了一下,营m&n几十个壮汉的动作,也陆续停了下来,有些古怪地看着越众而出的吕阳。
孙氏兄弟和手下的一伙人,也都有些着急,刚才已经和他说过,贸然上前有可能jī起群殴,自己这一群人,根本不可能是那帮老兵的对手,他怎么还这么强硬?
“二哥,他说他知道该怎么做,该不会是想硬来吧?”孙士杰有些担忧,压低声音问道,“打起来的话,我们肯定要吃亏的。”
“是啊,舅舅曾经提醒过我,有些老卒,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没事不要招惹他们,免得闹得不好收场。”孙明允道,“不过,吕阳他想怎么做,我们也不好拦着是不?你先别着急,看看再说。”
“你是谁?”两兄弟谈话时,一个头目模样的壮汉站了起来。
“我是你们的校尉官,这一营的统领。”吕阳正s&道。
“校尉官?”几个壮汉对望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他是校尉官?怎么会有这么嫩的校尉官?小子,你不是来消遣我们的吧?”
“小子,你má;o长齐没有,年纪轻轻,就出来骗人,这样可不好。”
“也不张大眼睛好好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丰饶县驻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骗人的地方,小娃儿,还是快滚回家去吧。”
“rǔ臭未干!”
众壮汉哄然而笑,孙氏兄弟,一群南岭士子,富商子弟,脸s&全都变得yīn沉起来。
他们和吕阳只有十几天的jiāo情,但是,吕阳却是他们选出来的校尉官,全都投到他的麾下,希望谋求闲差、美差,轻轻松松的度过从军生涯,但却没有想到,来到驻营的第一天,就被老兵这么羞辱。
而且在场不少人,年纪和吕阳差不多,甚至比吕阳还要小,面s&更加难看。
这些人,是把他们连着一起骂上了。
“hú;n账东西!国法军规,岂是能容你们拿来消遣的?”吕阳喊道,“山字队队正何在?”
“有!”孙明允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叫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大声应答。
吕阳掌管的这一营,在正式的任命上,有山、海、江、河、林五队,其中山、海、江三队是实编,河,林两队是空额,孙明允和孙士杰两兄弟,就占了山、海两队,分别有一百六十人,一百五十人。
剩下的另外一队,掌握在素未谋面的副官“杨大眼”手上,吕阳除了知道他们有超额的两百三十五人,其他情况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