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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不同意这一观点,他们认为秦王政对韩非的著作一直赏识之至。为了得到韩非其人,可谓绞尽脑汁,甚至不惜调动千军万马发动战争,这才使韩国被迫交出韩非,秦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才,他还不至于“叶公好龙”,当韩非真的来到他的身边时候,忽然心生猜忌,不仅不重用他,还将他置于死地。
第三种意见认为,韩非的死因与当时秦韩两国政治斗争有关,并非李斯的嫉妒陷害。韩非咎由自取,他秦王百计阻碍秦国的统一大业,具体表现为:第一,游说秦王进攻赵国。战国后期,秦国势力强盛,扩张势头很猛,韩国首当其冲,对此“韩王患之,与韩非谋弱秦。”韩国的“弱秦”计划,开始是派水工郑国到秦游说。抓住秦王好大喜功这一点,用兴修水利的计策来消耗秦之国力,但此事不久即败露,并且修建的“郑国渠”不仅没有“弱秦”,反而使秦更趋富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韩非亲自出使秦国。到达韩国后,立即抛出上秦王书,旨在破坏李斯的计划,企图把秦军引向赵国,从而达到“存韩”的目的。第二,破坏秦之君臣关系。这一点西汉刘向在《战国策…秦策》中有所提及:楚、燕、赵等国想联合起来对付秦国,秦王招大臣商议,姚贾自愿出使四国,姚贾的出使制止了四国的联合行动,回秦后得到重赏。然而韩非对此颇为不满,就到秦王面前说姚贾的坏话。开始时候攻击姚贾用秦国财宝贿赂四国君王,“以王之权,国之宜,外自交于诸侯”;接着对姚贾进行人身攻击,说他是“梁之大盗,赵之逐臣”,认为重赏这种人是不利于“厉群臣”的。秦王召姚贾质问,姚贾对答如流。坚持以财宝贿赂四君是为秦国利益考虑,如果是“自交”,又何必回秦国;对自己的出身他也毫不隐讳,并列举姜太公、管仲、百里奚等人为例,说明一个人的出身低贱和名声不好并不碍于效忠“明主”。他劝秦王不要听信谗言,于是秦王信任姚贾而杀了韩非,从这里看,韩非似乎咎由自取,妒忌别人而终害自己。
持相反意见的论者指出这一观点的缺陷。第一,《战国策》这部书相当庞杂,虽然经过刘向校录,但是仍然错误百出。而司马迁对于史料的鉴别相当认真和慎重,他在史记中采用了《史记》中采用了《战国策》的材料十几处,但是唯独没用《秦策》“四国合一”的内容,可见这一段的真实性值得怀疑。第二,韩非“为人口吃,不能说道”,在韩国时,他只是“数以书谏韩王”,为何到了秦国后能一反常态,在秦王政面前唇枪舌战起来?所以这种韩非之死咎由自取的观点不可靠。
还有几种观点比较有新意,但都属于一家之言,没有史学根据。一种观点认为韩非之死是与李斯争权夺利失败所致。这种观点认为人们总把韩非视为爱国者,为“存韩”而死,实际上并不然。韩非和李斯都是战国时代的纵横游说之士,换一种说法就是政客。韩非到泰国去是与李斯争权夺利,要说嫉妒之心两人都有,两人钩心斗角的结局则是李胜韩败罢了。另一种观点认为韩非之死是文人的性格所致。这种观点上升到了很高的理论高度,认为中国知识分子最大的毛病在于不忘政治,在文章中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有政治上的微言大义。搞政治时与写文章混为一谈,只会引经据典做长篇大论或者上万言书,对现实中的人性、利害关系与权力结构一无所知。韩非在自己的文章中宣称按照某一标准或某种法令某人该杀某人该流放,其实只是书生意气,并没有针对具体的人。但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韩非这样说难免不会被某些人理解成为采取某些行动的先兆。而秦王作为一名政治家,他对韩非学说的倾倒,但并不能消除对韩非的不信任。他需要的是能实现他统治野心的工具,不能充当这种工具的人,不论学问多好,也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韩非之死,为中国封建历史上文人从政的悲哀。第三点观点认为,韩非的死是由于没有遵守说客的道义。杨子《法言》中这么认为,韩非的死是因为“说不由道”。这里的“道”,有天道、礼义、仁德等含义。韩非游说秦王,他的指导思想是与“道”相背离的。作为说客,韩非知道说服他人服从自己的意愿是件很难办的事情,所以,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便不择手段:为秦国谋划,不惜出卖、灭亡自己的祖国。最终,他背叛了作为说客的准则,导致了自己的人生悲剧,并为史家所不齿,司马光评论韩非之死时说:“我听说君子由亲近自己的亲人而亲近别人的亲人,由热爱自己的国家而热爱别人的国家,因此才功勋卓著,名声美好,从而享有百福;如今韩非为秦国献策,首先要以灭亡他的祖国来证明他的主张,犯下此类罪过,本来死有余辜,哪里还值得怜悯啊!”
总之,对于韩非之死,历来争议颇大。或许,真实的历史总是被隐藏在各种各样被裁减过的文字里,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真相。韩非之死,也就成为千古悬案。
第一部分 徐福东渡之谜(1)
徐福东渡一事,最早出现于司马迁的《史记》。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齐人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福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徐福再次求见秦始皇。因为九年前第一次入海求仙药,花费了巨额钱财未果,这时徐福谎称由于大鱼阻拦所以未能成功,于是请求配备强弩射手再次出海。秦始皇便相信了徐福的谎言,第二次派徐福出海。徐福于是率“童男童女三千人”和“百工”,携带“五谷子种”,乘船泛海东渡,成为迄今有史记载的东渡第一人。对于徐福东渡,《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也有记载:“(秦始皇)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谷种种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
徐福东渡把秦代文明传入日本,促进了日本社会质的飞跃。徐福因此在日本被尊为农耕神、蚕桑神和医药神,日本纪念徐福的祭祀活动历千年而不衰。但是,自从司马迁在《史记》中第一次记载徐福东渡活动以来,也把与徐福有关的疑谜留给了后人。
疑团之一,徐福东渡是否到达日本?关于徐福的目的地的问题,学术界大多数学者认为,徐福东渡确实到了日本,甚至有人提出,徐福到日本后建立了日本王朝,徐福就是神武天皇;也有学者对此一说法提出质疑。认为到了海南岛或者是朝鲜,还有人提出到了美洲。
据《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的记载:“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可以推测徐福登陆地是一平原。日本是一个由三千多个小岛组成的岛国。本州、九州、四国与北海道是其中四个大岛,总面积达到37。67万平方公里。全国有24%的面积为平原。较大的平原有关东平原、浓尾平原、畿内平原等。除日本列岛外,其他岛屿没有“平原广泽”的地理特征。
另外,徐福东渡日本,在后世的史书资料中也有记载。在《三国志…吴书…吴主传》中也有记载:“长老传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将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山及仙药,止此洲不还。”《后汉书》中,把徐福入海求仙事件附在倭国之后。五代时期义楚和尚所写《义楚六贴》中提到:“日本亦名倭国,在东海中,秦时,徐福将五百童男,五百童女止此国。”在日本学术界,也有不少史料记述徐福到日本的情况,有《神皇正统记》、《林罗山文集》、《异称日本传》、《同文通考》等文献。林下见林在《异称日本传》中说:“夷洲、澶州皆日本。相传纪伊国熊野之山下有徐福墓。熊野新宫东南有蓬莱山,山前有徐福祠。”新井君美在《同文通考》中说,“今熊野附近有地曰秦住,土人相传为徐福居住之旧地。由此七八里有徐福祠。其间古坟参差,相传为其家臣之冢。如斯旧迹今犹相传,且又有秦姓诸氏,则秦人之来往乃必然之事”。和歌山新宫町《秦徐福碑文》这样描述:“今东海可当蓬莱者,无可舍皇国他求,则谓日本国,得其实也必矣。”
在日本民间,徐福被尊称为农神、蚕桑神、医药神。还一些日本人认为自己是徐福的后裔,他们的根据是:在日语中,秦与羽田的发音相同。日本前首相羽田孜就称自己是徐福的后裔。他说:“我是秦人的后裔,我的姓在很早以前写作‘秦’,我当首相时,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对我的家族进行了调查,并在祖墓碑上发现了‘秦’字。”
然而,有些学者认为,徐福东渡日本只是传说。日本古文献中载有徐福传说者以《神皇正统记》(1339年)为最早,其他大约是十七八世纪的记载,因此他们推断是受了宋元以来中国文献的影响。在隋唐时期,日本与中国交往极为频繁,但在文献之中却罕见“徐福”二字。又有学者认为,徐福东渡是历史事实,但不是去了日本,而是美洲,因为徐福东渡的时间与美洲玛雅文明的兴起相吻合。台湾前上海暨南大学教授、南京古物保存所所长卫聚贤在《中国人发现美洲》考证,美洲特产四十多种动植物矿产为先秦人民所知。如《春秋》记载“六□退飞过宋都”,“□”即美洲特有的“蜂鸟”。是殷朝被灭国后,部分殷人逃到北美后,回国观光带回六只蜂鸟,齐桓公为纪念此次远征,特在旗上绘制“蜂鸟图”。聚贤认为哥伦布在发现美洲之前,已有多位中国人到过美洲,故徐福后来东渡美洲很有可能。吴人《外国图》指出“亶洲去琅琊万里”,根据距离分析根本不是日本,而是美洲。最早记述倭国的《后汉书》是把亶洲与日本区别开来的。“亶”字有大岛的涵义,美洲大陆像“亶”字。故以字形命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