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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难道你指的就是“影响”其它人类心志及肉体的力量?”银凌海对于那两名少年的死始终不能释怀。
莎若雅脸有难色的回道:“其实我刚才所讲,都是师父告诉我的。理论上要等祭师正式交接,他才会把一切秘密以及图卷交付。
“这次师父在临行前却一反常态,将相关事情大略及此文书的由来告诉我,又叮嘱我把此卷宗贴身藏好,我当时已觉不妥……”
说至最后一句时,少女露出哀痛神情,却旋又隐去,续道:“总而言之,此文书的详细意思和“月祭”的细节,比如那同胞如何影响其它生物,“诅咒之狼”如何强大,什么是“能力变得全面”等,我委实不知。
“请相信我,祖灵在上,我这次没有任何隐瞒。”
“那个所谓影响,我猜可能是透过某种肢体的接触或是体液的交流。”雯妮莎发挥对这方面的知识,道:“我猜这点和我们血族类似。”
银凌海点点头,想起肯尼在宿舍遇上狼人后说的话,复向莎若雅道:“根据你说的话,我有几点不解的地方:首先,你说以往曾发生类似的事?那当时是如何杀……嗯,解决的?
“其次,你提及连续三次“狩猎”,那个……狼人不可以先暂停一下子,待风头过后才静静行事的吗?第三,他是如何找寻有你们一族的血缘,呃,或是说,有“残留血缘”的族人?”
“是的,我也曾和你有相同的疑问。”莎若雅点点头,道:“师父解释过,在过往历史中,“诅咒之狼”曾多次迷惑我族同胞,促使其完成“月祭”。
“那恶兽残存的意志会间接影响宿主的精神,令他行事更大胆暴戾,也让他能在适当月相出现时,感觉到附近拥有我族血缘的人。
“不过凡事有利也有弊,这也同时促成他心中那不理性,非尽快完成“月祭”不可的执念。最重要的是,仪式有不可逆反中断的法则,所以他在下一个……呃,按时间推算,应该是朔月之夜,一定会再行凶。”
“仪式的法则?”银凌海抓抓头。
雯妮莎叹了口气,忽身影一动,上前狠狼敲了银凌海的头一记。
“哎呀,师父,我说错了什么?”
“拜托,这是黑暗世界不移的定律,”雯妮莎道:“愈强大的力量,其限制及规定往往也愈多,不过有时会被施用者隐藏过去,甚或是化缺点为优点。
“不过重点是,这些我几天前不是教过你了吗?你这弟子就是不学好,师父说的老没在听!”
银凌海掩着头,想起每次提及黑暗世界的事,自己老是下意识的避开,甚或左耳入右耳出,苦笑起来,道:“嗯,师父,我会反省的了。”
“哼,知道就好。”
莎若雅静静的看看二人,先假咳一声,续道:“正如我刚才所说,“诅咒之狼”过往曾多次意图复活,但因为这些行动限制,纵或第一、二次狩猎时可隐瞒过去,但在第三次狩猎前,一定会被长老发现而被消……呃,导回正途。”
“但是这次出了意外?”雯妮莎坐回沙发上,轻拨几缕垂至额前的秀发。
“是的,”莎若雅脸色难看的颔首,道:“上次“诅咒之狼”出现是大约九十年前的事,此次时间竟相隔这么近,师父说是因为有外力介入。”
少女顿了顿,以困扰的语气续道:“我记得说到这个时,师父的神态忽然变得很古怪,说什么黑暗女……”
“一次解决一个问题,”雯妮莎忙打断道:“总之先解决你们族中这个麻烦再说吧。”
“嗯,但……”
女吸血鬼忙不迭续道:“既然已知对方一定会在新月来临时行动。那反过来说,在此之前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我要是你们,会趁这段时间先解读这份文书,毕竟它现在是唯一有关诅咒之狼详情的线索,搞不好可以找到有用的东西又或其弱点什么的。
“对了,笨驴,你不是有个叫什么沃尔夫,在大学教书,闲闲没事干的朋友吗?就找他吧。”
银凌海皱了皱眉,向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神态的雯妮莎道:“师父,既然现在莎若雅已说出一切真相,你可否……”
“想也甭想,”雯妮莎道:“避免两个笨蛋变成肉泥,和像个傻瓜般满街乱跑调查,这可是两回事。”
“但你说过只要搞清真相就会出手帮忙……”
“我不是协助你们搞清事情始末,又提供专业意见了吗?这些不算是帮忙?我没按每个子音来收费已经很宽大的了。”雯妮莎懒洋洋的道。
银凌海正想继续游说,行动电话却忽然响起,探员拿起话机接听,双眉随即紧锁起来,再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线。
雯妮莎无言的扬扬眉。
“是紧急情况,上司叫我马上往现场支持。”
“嗯,原来是这样吗?”雯妮莎微笑道:“那你过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呃?”
女吸血鬼再狠狠的敲了银凌海的头一记。
“师父,你干什么?”探员掩着刚才相同的位置,痛呼道。
“你问我干什么?是我问你在干嘛?”
雯妮莎怒道:“你是哪根筋不对啦?我只替你这营养不良的家伙作简单的治疗,你别以为自己外表还齐齐整整就真的没事啦!现在你是中看不中用,别说伤口随时会裂开,一个不慎更会立时失控。”
“我明白,雯妮莎师父,但我是警察,而我的同僚需要帮忙。”
银凌海略微踉跄的站起来,步向大门,复转头道:“我会尽量小心的。莎若雅,你就待在这儿休息一下。师父,拜托你了。”
“哼,驴子的话我听不懂。”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匪徒车牌号码……车型是黑色奥迪S8……疑匪人数四人……持有重型武器……车子往东码头街前进……”银凌海车上的无线电传来调度中心的指示。
“探员55699收到,正赶赴现场。”
银凌海拿起电机应道,亮起警笛的车子完全超越路面时速限制,全速赶至哥特市东码头的货物起卸区。
此区域位于货运码头边缘处,是属于码头扩建前的部分,所以路面设计较窄,配套设施也较旧,使用率较低,部分大型货仓甚至被分拆成小型货仓出租。
银凌海把车子停在某幢漆上“利氏有限公司”字样的大型货仓前,建筑物附近已泊有几辆巡逻警车和一辆私人汽车,数名制服巡警持枪戒备,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距离建筑物大门前不远,警卫亭旁的矮墙处则停泊着一辆车头凹陷的汽车,玻璃碎了大半,车身上满是弹痕,车门大开,拍档力高和另一名古巴裔的同僚卡查在旁小心查看。
银凌海和其它人颔了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再步向弃车处。
车子的乘客席上躺着一具男性尸体,其胸部、小腹以及头部均有中枪造成的伤口,衬衫及牛仔裤上沾满了血迹。脸孔五官被射入的子弹撕裂拉扯,不似人形。
男人手上还握着一迭以纸条整齐捆着的大额钞票,皮鞋也新簇簇的,没沾上血迹,令本来可怖的景像平添某种讽刺味道。
三人视线相会,点了点头,再步回大伙处。
“学长,情况如何?”其中一名较年长的巡警问道。
“实在太过分啦,情况就像你第一次和女朋友的父亲见面,发现他竟然是你的心理医生一样糟。
“我对比过了,车牌、车子颜色及型号和调度中心说的贼车一样,至于尸体方面,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力高指指车上那穿着略微过大衣服的男人,道:“应该是伤太重了,同党丢下了他。”
“嗯,调度中心说车上共有四名匪徒,那剩下的三人跑到哪儿啦?”卡查边说边看着前方的货仓。
“有工人说看到几个人影跑进这货仓内。”一名年轻巡警补充道:“我比较熟悉这一带,这儿是旧货仓区的尽头,只有我们面前这一条路连接,货仓后方就是海边。他们要逃走,只有绕回这儿又或是跳海逃生。”
“又或是无可奈何下,躲在货仓中。”银凌海冷静的道。
“那怎么办?”年轻巡警问道:“要进去吗?”
“不。”银凌海三人及较年长巡警摇摇头。
从调度中心处得知疑匪持有冲锋枪一类的重型武器,加上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状况下,嫌犯什么也干得出来。
最正确的处理方法,应该是先封锁附近一带,待S.W.A.T(Special Weapon And Tactics)等机动部队前来支持。
众人正商议间,倏地吵耳的引擎声音传来,一辆附有警笛,大马力的悍马驶至。
车子停定后,一名高瘦,理一个小平头,腰间挂着警徽的白人潇洒的跳下车子,龙行虎步的走来。
“长官。”
众人同时敬礼。不过力高,卡查和银凌海三人在敬礼的同时却脸上一寒,一副刚踩到狗大便的样子。
来者叫强森,刚调来哥特市警队约一个多月,据说有几个学位什么的。
他本来是非前线工作的政风处副主管,也不知他如何说服高层,让他暂调来“了解前线人员工作”。
不过在指挥了几次行动后,大家已知道他是典型的考试秀才,正所谓俗称“高分低能”的人。只会根据标准程序照本宣科,完全不会根据现场状况变通。
最糟的是,强森偏是那种冲劲有余,冷静不足的人,令警队内教徒的人数突然呈几何级数增加。
“实在太过分啦,我突然很想看到“毒蛇”尼考尔。老天,你们说,是不是我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了?”力高低声道。
“不,阿高,我认为这是世界末日前的一种征兆,我打算信教。”银凌海和卡查点点头,后者再补充道。
此时强森听了巡警汇报,声如洪钟的道:“各位,我刚从劫案现场赶来,情报表示,这帮人下手的是谭哥坞那群混混的其中一个秘密仓库。”
““谭哥坞小子”?自从华人帮会的老大“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