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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要你也像我般,看着自己重视的东西离开自己。放心,在这个过程中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慢,而且很痛。”麦哲夫说罢,戴上面具,仰天长啸,声如野狼啼月。
“万圣节小鬼,你以为现在你孤身一个就能打倒我?”
“我一个人又如何?我是替上天执行公义的复仇者,我……”
小小一句话就试探出对方底子,张洪五心中暗笑,正欲有所行动时,不远处小小啪的一声,有人踢倒了某个木箱。
麦哲夫顿时惊觉起来,张洪五则心中暗骂一声,无奈高喊道:“开火!”
数十道枪声随张洪五的声音同时响起,麦哲夫左手挡在额头处,右手则护在左胸前,身子往后急跃到一堆木箱后。
数十朵血花在空中绽放。
枪声暂竭,数十道人影如幽灵般自黑暗中各处现身,立在张洪五身后,行动敏捷但缺乏秩序,来人大约有三十多个,清一色男性,年龄由二十至五十都有,穿着也各异,有的是普通西服,有的则是衬衣配牛仔裤,更有一、两个穿着整套的迷彩服。
各人均手持轻武器,大部分人手中的是中国制的“黑星”,或是美国制的S&W的M系列手枪,当中数人更拿着56式和AKM的AK47自动步枪,又或是如摩斯博格M500犊牛式一类的散弹枪,所有人的武器加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
虽然衣饰武器各异,但众人均有一个共通点,所有人的眼神以及呼吸,都透射着某种残忍狂暴的味道。一种视所有规则如无物的气味。
“该死,差点就干掉他了!”人群中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
啧,大意的废物,待确实包围了对方后才攻击吧。张洪五心下暗骂,脸上则露出一个干得好的赞赏表情。
“五爷,”一名手下来到张洪五身旁,把一柄黑色、中国制的NP20外贸型手枪恭敬的交给张洪五,道:“我们来时发现一艘“大飞”及一艘橡皮筏,远处还有一艘游艇,可能还有其它同党。”
“嗯,待干掉这家伙后,把找到的所有人都干掉……等等,如果找到我女……不,找到小孩子的话,把她带来这儿,要活的,明白吗?”
“是的。”手下点点头。
张洪五笑了笑,露出掌握形势运筹帷幄的神态,向罪人丧钟遥道:“敢与我张洪五为敌,我实在要称赞你的勇气。”
“嗄……鬼头张,你明明说是单刀赴会的,你……”躲在掩护物后的麦哲夫喘着气,怒道。
张洪五看看地上的血迹,向手下作了个从左右包抄的手势,复继续用话语引开对方的注意力,道:“真的很抱歉,牛仔式的一对一决斗已经退流行啦。对了,你一定想知道我的手下怎样冒出来的,是吧?既没有直升机,也没有船只接近,他们是如何迅速地赶来的?”
麦哲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张洪五有点得意的续道:“你知道密闭式循环呼吸水肺吗?还有以电力推动的小型个人潜航器?前者可以避免气泡冒出,后者则可以让人在水中迅速移动,我吩咐手下乘船在离此处半海里处下水,再从水底悄悄接近。我是干海上走私生意起家,手下的泳技都有两三下子。”
麦哲夫仍旧不言不动。
张洪五瞧瞧众手下,见包围网接近完成,哼了一声,道:“条子老是盯着我,加上要弄这些东西,费了我很多时间。最初我还猜敌人有多“猛料”(厉害)呢,早知对手如此肉脚,我随便带几个“四九仔”(三合会最低阶的成员),直接坐“大飞”(快艇)过来就算啦。”
他假咳一声,用下结论的语气道:“引用你刚才说的话,我会保证你死得很慢,而且很痛,最后才把你的头盖骨造成烟灰缸。”
厚重的门被一脚踢开,银凌海以左脚起步,闪身跨步进门,保持双手持枪姿势的他迅速扫视整个房间,确定无威胁后才向雯妮莎及小玲打声招呼。
“啊,是害羞哥哥。”小玲马上欢呼起来,冲向银凌海。
雯妮莎瞬间露出宽心的笑容,却立时敛去,改为板起一张脸,道:“驴子,竟然要一个淑女等待那么久,作为一个绅士实在太失礼啦!”
看到雯妮莎和小玲无恙,银凌海也松了老大的一口气,“你们没事实在太好了。”
“不是啊,”小玲忙道:“姐姐受了伤,是那个坏蛋弄伤她的。”
“什么?”银凌海目光随小玲的视线转向雯妮莎的胸膛处,立时紧张惊呼道:“是罪人丧钟干的?师父你没事吗?”
“除了我的自尊心外,我没大碍,”雯妮莎半转过脸,哼了一声,有点生硬的续道:“对了,你怎知道我们在这儿?”
“我来之前调查过有关钻油台的资料,你们身处的地方是钻油台居住区,职员餐厅内的仓库。这部分特别设计成离储油区最远、也是最坚固,防火能力最强的,以方便意外时员工在这儿避难。依罪人丧钟的行为模式,我猜他会把人质关在这儿。”
“啧,我就知道,”雯妮莎不屑的哼了声,教训银凌海道:“若你早早肯认真跟我学习,就不用作心电感应像抽奖,更不用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儿。你来这儿时是否只感应到那罪人丧钟,而没感应到我?”
“呃,师父,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
“你早前一定先遇上那家伙,来这儿时又只想着如何应付他,潜意识下把感应能力自动锁定在他身上,对其他目标不闻不问,你这笨驴若……”
“是的是的,我答应你日后会好好学习的,现在……”
倏地远处响起连串如爆竹般的枪声,打断了银凌海的话。糟糕!银凌海心叫不妙,先把浑软无力、勉强站立着的雯妮莎背在背上,再一把抱起小玲。
“喂,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师父,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探员带着二人,高速向出口处奔去。
张洪五的众手下绕过障碍物,包围背靠木箱、半坐倒于地的麦哲夫。三十多枝枪管同时瞄准披风下的身影,麦哲夫小腹及大腿的伤口已开始逐渐复原,但面对三十多柄“含蓄待发”的热兵器,回复速度肯定赶不上死亡的速度。
张洪五来到他面前,没有如八点档的歹角般狞笑数声,反而平静的道:“少年仔,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这话是真的。你说的那宗什么东东,同样的事我不知干了多少票,所以老实说,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说我是你的仇人,就当是吧。”
说罢,张洪五的枪嘴指向麦哲夫头颅,带点不吐不快的意味般道:“我明白你的“正义”,但很抱歉,这世界的本质是弱肉强食,“正义”不过是由胜利者界定的一个空泛概念罢了。”
四面楚歌的麦哲夫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真可怜,是太害怕而疯了吗?”
“你错了,张洪五,真正的正义可以超越时间,”罪人丧钟双目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红芒,道:“善恶自有其准则,人只能一时蒙闭,不能改变。而我……我是站在善的那一方的……”
“少年仔,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不,是你们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众手下大笑,不过持枪的手仍旧稳得很。
异变倏至——大气中忽然传来阵阵密集,如两块皮革互相拍击的声音。
“是什么……”其中一名站在较外围的手下,嘴巴猛地张成O形,惊呼道:“老天,是蝙蝠!”
无数的蝙蝠像是由钻油台每一个暗角处涌出,如一团有生命的黑云般,它们发出吱吱的叫声,向场内各人扑去。
“幸好我从没相信恶者会遵守诺言,”麦哲夫勉强站起,甚具讽刺味般鞠了一躬,淡淡的道:“当然我的朋友也是一样。”
“啊!”
“它咬我!”
“什么东西!”
“我的眼!我的眼!”
蝙蝠的行动如有计划般,分工合作,有的专门攻击各人持枪的手,有的专袭击各人的眼、耳,咽喉、下阴等软组织或是要害。
“镇定点,不过是几头蝙蝠罢了,你们……”张洪五高声喊道,却见迎面飞来数头黑影,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他妈的!”
“别过来!别过来啊!”
虽然众人能够利用手枪或是军刀等击杀袭来的蝙蝠,但它们彷佛和人类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使被轰掉了身体又或被切断头部,嘴巴却仍咬着皮肉不放。加上数量极为惊人,每死掉一只就有更多的补上,在惊人的数量和悍不畏死的意志下,三十多名杀人如麻的黑道分子在短时间内溃不成军。
一名黑道发出自春青期结束后再没发出过的男高音,手指扣向手上AK47步枪的扳机,胡乱向着四周舞动的身影开火。
“啊……我中枪了……”
“别乱来!”
“混蛋,别开枪……”
被流弹击中的惨叫声此起彼落。其中一人伏在地上,险险避过不长眼的子弹,正大呼好运之际,偏生其中一颗射偏了的子弹,在击中某节突出地面的铁管后,又再反弹,然后再如经过精密计算般,准确命中其眉心。
“靠!别乱开火!”张洪五从怀中抽出一把钢制军用求生刀,利落地斩掉数头飞近的蝙蝠的头,大喝道:“这儿有不少红油和军火,万一……”
如响应他的警告般,某桶放在一旁的红油沾上火星,开始燃烧起来,火焰像饿坏了般,爪子伸向其它柴油,接着又蔓延向几箱印有TNT字样的木箱。
“轰!”平台猛地爆出一片巨大的火云,接着有如连锁反应般,或大或小的爆炸此起彼落,火焰在极短时间迅速蔓延,每一次的巨响都带来更多的火焰及浓烟。只不过是一瞬间,钢铁的坟墓变成火之牢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麦哲夫看着这幅犹如但丁《神曲》中的地狱场面,高兴的笑着。
半空中忽然传来“咿呀”一声,被火舌吞噬着的起重机钢铁支架,因为爆炸而失去平衡,向混战中众人的方向倒塌下去。张洪五众手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