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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的责任吗?”
我总算有想这些事情的时间。这和两名贼迟迟未开始行动有关(说不定这是那名幕后的绅士授意的吧)。或许他们这只是唬唬我而已,只要我说出密码,他们好像没有真的要强暴我太太的样子。站在她面前的汉子一副气闲神定的模样。
“不能再等了,你还是动手吧。”——他们最后有了这个共议。我于是再也不能犹豫了。
“我把密码说出来,你们住手吧。”
“呃。”这个年轻的贼这才放开宽子的脚。不过,他把宽子的脚重新绑住。
“你快把密码说出来吧。”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给我松绑。”
“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们把我太太松绑就可以。”
“这也不可能。”
“我要你们把我们松绑后才肯说出密码。”
“我们没有那么笨。我们偷保险箱的钱是准备明晚要干的,在我们得逞之前,不可能让你们自由。你们被绑到明晚也死不了的。”
“明天白天里,可能会有人来找我。”
“那个时候你们不在家,不就得了吗?”
看情形,他们是准备把我们夫妻带到什么地方去监禁到干完事情为止的。这么一来,我怎么通知警察呢?不管怎样,眼前的危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此外的事情以后再见机行事吧。这两名贼不是真正有意要干硬撬保险箱、强盗、杀人或强奸之类无法无天勾当的。
“到时候我们不在家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你们带到一个地方去。”
拖延战术也有两个以上的方法。一个是眼前的拖拖拉拉,另一个是被带到别处去以后和那个叫做梅津顺的绅士碰面。
“我不干了。”我又一次毅然地说。说这句话的后果会如何,听天由命吧。
“是嘛。”
这名贼又开始解开宽子双脚的绳绑。哀求和恐惧的表情掠过宽子的脸上。由此可见她对我是绝对贞节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一想。你的老婆开始要被人凌辱了。连这一点都熬得过,事后你更坚持不肯吐露密码的秘密吧?不过,你瞧着吧,我们还是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喔。”
相信这都是梅津顺叫他说的台词吧?当这名贼抓着宽子袒露的小腿硬要扳开时,我知道自己彻底败北了。
“你等一下!我说出来就是了。”
“你本来就该说出来的嘛。”这名年轻汉子又把宽子恢复原状。虽然这前后拖延了10分钟,但这有啥用呢?上次家里有小偷侵入时,曾经对那位家原刑事报告过许多事情,所以以为警方在暗中保护我们一这样的期望现在己完全落空了。
“向右转3,然后向左转27,最后再向右转5。钥匙就在那张桌子的抽屉里。”
这名年轻人找出钥匙就到摆在四席半房间的保险箱前去。片刻的寂静。
“奇怪?打不开嘛。”
“不可能吧?你再试一次看看。”
“嗯!老家伙!你可没有骗我们吧?”
“我没有骗你们。”
不多一会儿,这名年轻汉子回到我的面前,怒目睨视着我说:
“打不开就是打不开啊。”
“我自己来开吧。你们把我的手放松一些。”
这个人照我的话把我手腕上的绳子放松一些。结果,保险箱还是打不开。这哪有打得开的道理呢?我告诉他的密码以及自己转的号码全都是假的。我还重复了三遍同样的动作。
“原来你对我们撒谎了。”这名年轻人说。
“你认为这样吗?”
“不然怎么打不开呢?”
“保险箱的号码锁是非常精致的东西,我的手这样被绑着,怎么打得开呢?”
“算了,我们不想打开保险箱了。不过,你们两个人得跟我们走。”
“到哪里去呢?”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嗯,我们走吧。”这名汉子对着站在宽子旁边的另一名年轻人说。接着,这名汉子到六席房间去了一下。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想到了最后的手段。我的眼前有一台电烤炉。这时我很快地把电烤炉的插头插到墙角的插座上去。接着,我把脚跟前的一块破布盖到电烤炉上。我的计划得逞时,写有我曾经在这个镇上卖过的保险箱密码的单子再也不存在了。
“来吧。”这名汉子解开系在柱子上的绳端,对着我说:“我现在带你去见我们的头子。”
五
“你终于来了。”梅津顺对我说。
一路上我的眼睛都被蒙着,所以我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来,不过,这好像是一间放补渔网的小木屋的样子。小屋里没有电灯,惟一的光源是梅津顺带着的大型手电筒。这里闻得到强烈的海潮气味,也微微听得到海浪声音。
“太太,你好。”梅津顺微笑着说:“让你受委屈之处,请多包涵。嗯,你们可不能对太太无礼喔。我们这是在谈生意呢。”
宽子被抛在小屋里的白沙上。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梅津顺耸耳倾听一下这个声音。
接着,他说道
“你确实很顽固,可是,我也是很有耐性的。”
他以前没有说过这一点。不过,这一点我倒不关心。我此刻心里盼望着的是我的家会来个全烧。烧到保险箱里头的东西都变成灰烬的程度。而且这个火警一定会引起警察人员的注意才对。屋子里找不出我们夫妻被焚烧的尸体。失火原因在于电烤炉——这一点大概很快就查得出来了吧?警察当局一定会大大提高警觉的。镇上有保险箱的人随着也会有所警惕吧?这样,保险箱窃案就可以防患于末然。梅津顺好像还没有发觉到这一点的样子。虽然我的房子烧毁了,但我因得以贯彻做人的原则,我心里并没有后侮。
“你看起来蛮镇定的嘛。”梅津顺说道。
“因为我下定决心了。”
“下定决心不把密码说出来…是不是?”
“确实如此。”
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梅津顺交代一名手下过去看看。
约莫l5分钟后,这名手下跑回来报告说:
“这个老家伙的家起火了!”
“混账东西!被他动了手脚,你们不知道吗?那座保险箱已经报废一不过,密码一定在这个人的脑子里……对不对,老兄?”
“没错。可是,你想用什么力、法查出来呢?难道要解剖我的
大脑不成?”
“你如此镇定,原来是这个缘故喂?”
“可以这么说。”
“这倒是有点棘手,不过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就要看我有没有头脑嘛。”
“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呢?”
“要是这个月无法下手,我只有把你留到下个月嘛。”
“我想,警方会四处搜寻我们吧?”
“或许是吧。”梅津顺悠然地点了一下头:“那我不得不让你吃点苦头了。”
梅津顺的眼睛露出冷酷的目光来。
起先,我不知道梅津顺心里怀的是什么鬼胎。
“你有自己刮胡子的习惯吗?”梅津顺突然问起我奇妙的事情。
“是啊,刮胡子我是自己来的。”
“你当然是用安全刮胡刀呀?”
“是啊。”
“这么说,完全刮胡刀的刀片是你的生活必需品喽?”
“可以这么说。这个东西也可以说是凶器哩。”
“对。不过,制造这个东西,当然不是为了用来当做凶器使用。厨房里的菜刀以及裁缝用的剪刀也都一样。这些东西被使用杀人或杀伤用的工具时,才称为凶器。以护身为目的而持着的枪支不是凶器。猎枪也是一样。我曾经说过不用武器,可是,你太固执了,我不得不把这武器的范围稍微扩大。我除了言语和头脑之外,现在要使用这个东西了。”
我在梅津顺的手掌上赫然看到一枚安全刮胡刀用的刀片。
“你准备怎么使用这个东西呢?”
“我当然不能让你死,所以我是不会动你的粗血管的。刮胡子的时候,不是偶尔会刮伤自己吗?我只给你这个程度的刮伤。看样子,你相当熬得住精神上的痛苦,我现在要看的是你对肉体上的痛苦熬得过的能耐。我相信我的手下对你说过,接受这个试验时,你是有权利随时喊‘暂停’的。”
梅津顺这名绅士真正可怕——我第一次有了这个感觉。他用拇指和食指把刀片夹到几乎看不见的程度后,侠地在我脸颊上划了一下。在这个瞬间里,我并没有感觉任何痛楚,而在片刻后,我知道这个地方已在流血,同时觉得微微的刺痛。
“人的脸部皮肤组织是蛮坚韧的,轻拍几下,流血很快就会止住。”
接着,他把我的裤管卷了起来。
“脚也是比较不会觉得疼痛的部位——”
梅津顺的手在我的腿肚上以纵的方向划了过去。萎时间,在手电筒照射下的这个部位显露出一条白线,片刻后才见到微小的血泡处处冒出。感觉到痛楚是过了半晌之后。
“这枚刀片,我今早才拿出来刮过一次胡子,所以相当锐利。我顺便教你使刀片长久保持锐利的方法。这就是使用后用布或面纸拭去上面的肥皂、水分和油脂,然后不能就这样搁置,而必须不嫌麻烦地用原来的蜡纸和包装纸包回去,使它不接触到空气。这样,刀片的寿命就可以保持很久。后来变得不快时,可以把刀片放进盛了水的玻璃杯里,然后用食指按着刀片的中心部分在玻璃的内壁上来回擦几下。这样,刀片会变得锐利如新。胡子不是特别浓的人,一枚刀片可以使用一个月之久……咦?你还不喊‘暂停’,是不是?”
我喋若寒蝉,不给他半句回话。对付他这种话多的人,我认为沉默应该是最有效的抵抗。
“火烧得怎么样?”听到梅津顺这句问话时,一名手下立刻到外面望望回来。
“那边火蔓延起来了,火势猛烈得很。”
“我的天!”梅津顺叹口气说:“害到一些无辜的人,这太不应该了。”
我的房子投有火险,可是,被发现系由投保者纵火,这就领不到保险金。这么一来,我在这小镇不是待不下去了吗?脸颊上的创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