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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人,早已不见了。
他打算从后台的后门出去,但后门也被那些急于逃命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他问了一下,竟没人看见蒙面人和雷依娜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
戴乃立最后还是从后门挤了出去。到了哈兹曼街,他在街上找了一会儿,看不到蒙面人的半个影子。
“哼,一定是乘汽车逃的!”
此时,着急的彭布备一脸难看的神情跑了过来。
“喂,戴乃立,劫匪呢?”
“已经跑了!”
“那,那,钻石呢?”
“自然也不见了。”
“啊!不好!”
彭布备发出绝望的声音,接着晃动了下身子,眼看就要倒了。戴乃立急忙伸手扶住他,劝慰他说:
“冷静点,急也没有用呀!”
彭布备倒在戴乃立怀中,还不停地念叨:
“钻石……钻石……我的一切……”
他嚷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掏出一支枪来。
“你要干什么?……快把它收起来!”
戴乃立一见,以为他由于经受不住打击要自杀呢,就赶紧阻止。彭布备像疯了似地,从戴乃立手中挣脱出来,边跑边喊:
“是谁……是谁抢了我的钻石?我要杀了他……找回钻石。”
他挥舞着手中的枪,边跑边喊。
他这样简直太危险了,如果枪一走火,定会造成大乱。戴乃立费了很大力气才夺下他手中的枪,哄劝着他回到了剧场的后台。这时火已被扑灭了。实际上,并没有失火,只是有人在摆在入口处的人造花的花圈上,撒了些烟硝,并点燃了它们,冒出许多烟,使整个剧场充满了烟,而实际上只是烧着了一角布幕罢了。
“那个匪徒,一定是早有预谋,准备抢走这件昂贵的钻石服装,才设计出这样一个圈套来吓人。但雷依娜呢?”
戴乃立一个人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悟出了其中奥妙所在,频频点头。他看到彭布备,还在后台疯了似地叫喊着。他躲过彭布备,悄悄地出了剧院。
戴乃立猜对了,那蒙面人真是乘汽车走的。
他抱着裹在斗篷里昏迷不醒的雷依娜,跑出哈兹曼街,来到莫加德路,已有一辆汽车在那里等候了。
由于夜已深,过往的行人稀少,路上没遇到别的人。蒙面人刚来到汽车前,坐在车中的蒙面女子,便打开了车门。
“进展如何?”她小声问。
“非常顺利。”
那女子微笑了一下。
俩人一起把雷依娜放到座位上,然后那男的开着车急驰如飞。
雷依娜,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她回想起刚刚自己身处大火之中,就全身冒冷汗。
她觉得那场噩梦还没有醒,呼吸仍然很困难,虽睁开了眼,但什么也看不到。
她还感到自己正不断地上下颤动,意识到自己正在汽车上,但不知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
“肯定是有人救了我,我胸口问得透不过气来,想必是受了重伤,可能正把我往医院送。”
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就十分高兴。
“谁会救我呢?我猜,一定是彭布备先生。”
她慢慢移动了一下身体。
“你不要乱动。”竟意外地传来一个有意压低了的,听起来很可怖的女人声。
雷依娜顿感惊讶,想坐起来。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不要乱动了吗?”
又是一个尖锐的女人声。此时,雷依娜感到肩膀有点疼,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子。
“感到疼了吗?那可是剑尖呀,你乖乖地躺着别动!否则你一出声,剑会立即刺入你肉中!”
雷依娜听到这些,惊恐不已。
“原来,并没有什么人救我,而是被坏人劫走了,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呢?”
她慢慢摸了摸身上,发觉那件缝有钻石的披风和腰带还在身上。
“他们一定是把我带到他们的老窝,再抢去我身上的这件服装,然后……”
她不由地想到性命不保,就害怕地抖了起来。
汽车仍在不停地飞奔,车已到了什么地方,正在往什么方向开,雷依娜一点都不知道。但她感到汽车已拐了很多弯儿,可能是怕有人跟踪,也可能是要带她去哪里。
车开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明白了,这车并没出巴黎市区,一直是在市内走。因为雷依娜透过头上斗篷的缝隙,依稀见到路上的灯光。
她设法悄悄地看着车外面,但她整个人都被包在那个长斗篷用,只要动一下,就会碰到那把剑,因此地不敢随便乱动。
过了一阵,压着她肩膀的手,略微松了一下,斗篷中间就露出一个不小的缝隙。
雷依娜借此往外看了一下,看见两个白白的手指,在无名指上有一只珠戒,上面有三颗珍珠,排成三角形。
“这个珠戒是极为有利的证据。”
她仔细看清了那个珠戒,牢记在心。
汽车大概又走了二十来分钟停住了。雷依娜一声不响地听着车内的声响,她听到驾驶座上那个人下了车。等了一会儿,车门又被打开了,那人将车子开进一个大门里。
“这究竟是在哪里?”
雷依娜很想知道这是哪里,就在此时,有个人把斗篷从她头上拉下来,她急忙环视四周,她看到一个林木茂盛,一片漆黑的地方。随即,她的眼睛又被那女人捂住了。
“好了,可以下来了。”
那男人边轻声说,边抓住雷依娜的手。
雷依娜跟着走下车子,被他拉着走过一段石子路。
“这儿有台阶。”那男人低声对她说。
一共有六级石阶。走完石阶后,走过一段像是石子铺的路,跨进一个大门,好像进了一个大房子。
“前面是楼梯。”那人又低声提醒她。
雷依娜被那人牵着一只手,她用另一只手去扶栏杆。她感到那是些旧栏杆,因为摸上去感觉像是有虫孔。
她一踏上楼梯就感到,上面铺着地毯。走过二十五级楼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六级石阶,二十五级楼梯,一定要记牢。”
雷依娜把这些数字牢记在心。
“喂,姑娘,你应该清楚为什么带你到这来吧?”
一个粗暴的男声问她,雷依娜只是呆站着不吭声。
“我不想要别的,只是想借你穿的腰带和技风一用。好了,快脱下来吧!”
“不,我不脱。”雷依娜毫不含糊地拒绝了。
“哼,还挺硬!来,你去拿下它!”
那男人命令那女人去做。于是那女人便伸手去拉那件长披风。
“你要干什么?”雷依娜一侧身,向后退了一步。
“老实点!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你了,学乖点,否则没你的好处!”
“快点动手!”
男人恶狠狠地叫那女人动手。长披风和腰带被那女人一一解下来。
“好,我们只要这些。我不会取你的性命的,但你一定想知道这是哪里,碰到了什么?”那人语调变得温和起来。
“你可以睁开眼了……你摘下她的眼罩吧。”
雷依娜脸上的黑布被拿了下来。雷依娜一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哎呀”一声惊叫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有气魄的房子,顶部灯光闪烁,她正处在一个宽大奢华的大客厅之中,这里就像是某个贵族或富豪的府第。客厅之中摆着高级的长椅和绸沙发,墙上还有织锦名画,挂着威尼斯产的窗帘。
此外,屋内还摆着许多由名贵的桃心木制成的家具,在暧炉架上,还摆着一个精美的古钟,它镶在了黄金大杯和大理石里。天花板上吊的都是产自波姬米亚的玻璃饰品,悬在中央的大理花形吊灯,散发着灿烂的光。
一看便知道,这些都是路易十四时期的摆设。这使经常站在舞台上表演的雷依娜都惊慕不已。“上帝呀,为什么他们住着如此豪华的房子,还要抢劫钻石呢?不,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抢劫,才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边想,边仔细观察,发现在这房间进出的男女头上都蒙着黑布,因此看不清他们的脸。而且所有的女性都穿戴着黑天鹅绒滚边的青梅色服饰,遥望过去都很漂亮。
他们为什么要拿下黑布让她看清房子里的一切呢?假如是一般的劫匪是绝不会这样做的。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雷依娜一想到这些,不免有些担心,直瞧着那人。
突然,那人关掉了电灯,屋内顿时一片漆黑。黑暗之中又传来那人嘶哑的声音:
“好了,已经完事了,放她走吧!”
雷依娜又被蒙住脸,被推进车内,那人也上了车。
车子大约开了二十来分钟就停了下来。
“下车吧!”那人把雷依娜推下车后,就急驰而去。
雷依娜立即扯下头上的黑布,却早已不见了汽车的影子。深夜的巴黎大街上,静得可怕。
“这是哪儿?噢,竟是多罗米第罗广场。”
这儿离她在亨利·莫丹街的公寓已不远了,她感到自己这回是死里逃生,一心想快点回到公寓。但在深夜的街头就只有她一个人,便产生莫名的恐惧,脚都无法抬起来,感觉就要摔倒似的。
就在此时,听到有人向这边跑来。借着街灯淡蓝色的灯光一看,竟是约翰·戴乃立。
“快,救……救我!”
她扑向戴乃立并紧紧抱住他,由于惊吓过度她几乎要晕倒了。
“好了,已经没事了!”
戴乃立一边伸出双手抱住她,一边安慰着她。
“太可怕了,简直要吓死我啦!”
雷依娜伏在他怀里,不停地哭泣。
“没事了,不用担心,有我在。”
他抚摩着肩膀轻轻地安慰她。
“钻石被抢去了吧?我已经猜到了。他们是为钻石而来的,得到钻石后会把你送回来,因此我就在这儿等着。还好,性命无忧,但你还是经历了一次凶险。先到那边凳子上歇一会儿,我再带你回去。”
坐下后,戴乃立详细询问了出了剧院后所经过的地方,劫匪的相貌,以及她最后到的房子的状况。她根本就无法清楚地回答这些问题,但她只能记着最后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