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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斯⒉恕
这一切,要追溯到一坤的少年时代。早年,一坤被不能生育的叔叔和婶婶接到香港生活。叔叔是香港著名的富商,整天忙于工作,婶婶沉迷于赌钱和几家太太之间的勾心斗角。两人虽然把一坤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是,在一坤幼小的心灵里,总觉得缺少真正的、来自亲人的关爱。叔叔家有个保姆,福建人,名叫阿菜。她的模样是典型的南方人,额头大而宽,微微吊起的单凤眼里露出温顺、友善的光芒;鼻翼有些宽,倒显得整个人质朴,厚厚嘴唇有些乌黑,一笑起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没人关心她的年龄,只知道她是个长熟了的女人。她把头发向后脖颈方挽一个髻,用红头绳扎起,看上去利落而精神。她的个子很高,走起路来,宽大的肩膀下一对儿硕大的双乳有节奏的抖动着;她的胯骨很大,用婶婶的话说,是个生仔的好材料。黑黑的皮肤把全身肌肉绷紧,只有一双小巧的手与身体有些不协调。一坤喜欢跑到厨房里找阿菜玩儿;喜欢阿菜用那双小手抚摸自己的头部;喜欢帮阿菜拾掇厨房里琐碎的杂物;他喜欢阿菜讲起家乡的事情;喜欢阿菜每天傍晚在门口等待一坤下学归来企盼的眼神。他喜欢把头扎进阿菜怀里的感觉,那么温暖、那么踏实;他喜欢吮吸阿菜的乳头,让他重新找回失去的母爱;他喜欢阿菜赤裸裸地站在自己面前时,羞涩的用围裙遮住下身、涨红脸的样子。很快,两人的关系变得暧昧。就像庭院中茂盛的杉树上栖息的两只小鸟,呢喃着建立起共同的情感世界,不为人知,也永远不会让人类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情感。
叔叔和婶婶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们决定借阿菜的肚子为沈家留个根。一坤无力反抗,只好默认了这个现实。阿菜偷偷告诉一坤孩子是他的,让一坤受伤的心稍稍得以平息。就在阿菜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丧尽天良的婶婶为了家族的名誉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用鹤顶红害死了阿菜。一坤一生都忘不掉阿菜临死时那一张痛苦而绝望的面庞。也许是天意,孩子在不到两岁时,生了一种怪病夭折了。从此,一坤远渡重洋,在意大利学习油画和雕刻,虽然很努力,却总是怀材不遇,难成气候。不久,为了纪念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创作了一幅名为《阿菜》的作品,画中栩栩如生的刻画了一个标准的东方女人,拿着炒勺、扎着围裙,站在窗边,等待心上人归来的情景。这幅画拿到法国,引起了全国绘画界的轰动,他们把这位东方的艺术家尊为“天才青年”,同年,轰动了欧洲,很快,传遍了全世界。
大红灯笼高高挂(2)(图)
事业上的巨大成功,并没有填平一坤心中的空旷和创伤。他知道,是阿菜在天上为他指了一条明路,保佑他成功的。只是这种成功,是用爱人和孩子的生命换来的。
叔叔和婶婶死后,留给一坤一份巨大的产业和家当。上海的父母老来得子,生下一健,后来,双亲相继去世。一坤常把弟弟当成上天赐给自己的孩子,他疼爱一健的同时,又不愿面对这一切。一健被哥哥安排在澳洲读书,过着自在而悠闲的生活。从此,一坤流浪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听说过一坤谈论女人、谈论婚姻和性,人们说他是个怪人、性无能、要么就是同性恋。
多少年来,系在一坤心中的结,始终无法解开,直到他遇上了小悦。
那一年,一坤在安徽的一个小镇上采风,遇到了只有十五岁的小悦。小悦的质朴和纯真深深打动了一坤,尤其是她扎着辫子、系着围裙、拎着酒瓶在小镇上奔跑的样子,让一坤至今记忆犹新。他找到小悦家,给了小悦家人一笔钱,在他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小悦的父亲跪在地上乞求这位好心人带上自己的女儿,让孩子走出这片贫瘠的土地,到外面见见世面。一坤欣然应允。
就这样,小悦被一坤带回京城。小姑娘见到了连镇上最有学问的人都描绘不出的花花世界。渐渐地,小悦把一坤从主人当成了亲人、救世主;当成心上人和自己生命的全部。
随着小悦的成长,她模糊的意识到,这么大的房子、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该属于自己。她觉得自己就是这里未来的主人。
不久,小悦在一坤的悉心调教下,出落得娉婷而大方。她把敬仰、崇拜和爱情混杂在一起,默默地,把一切都交给了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男人。
一坤喜欢和小悦缠绵在一起的感觉,他分不清这种依恋究竟来源于对阿菜的怀念,还是自己彻头彻尾的爱上了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小女孩儿。总之,这女孩儿点拨了一坤每根神经里快要僵化的激情。他久久沉醉在灵界与现实的男欢女爱中。
他喜欢小悦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他喜欢把头扎进小悦的怀中,让小悦亲吻自己的额头;他喜欢小悦宽大的身板儿,让人有极强的征服欲望;他喜欢从小悦身体各个部分流淌出的体液,让他想起了清澈的山泉和母亲的乳汁。他把小悦绑在厨房的桌子上,用围裙盖住小悦的眼睛,把新鲜的草莓、蕃茄、西瓜混合汁洒满小悦的全身,用舌尖儿轻轻舔吸着散发着果香的肉体。小悦赤裸的站在浴缸中,一坤把整箱名贵的法国博卡斯特尔红酒开启,一瓶瓶的从小悦头顶浇下,流淌在浴缸中,两人醉倒在红酒浴中。小悦喜欢一坤用长长的、红色彩绸的一端系紧自己的脖颈,另一端牢牢固定在门扶手上,一坤粗暴地把小悦架在自己身上,身体之间的动荡、摩擦中,彩绸紧勒住小悦的喉咙,从而产生强烈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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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3)(图)
小悦不只一次的问过一坤,如果用花儿形容自己,那么会是什么?一坤告诉小悦,在他的心中,小悦是一枝永远不会凋谢的“野山茶”。
渐渐地,小悦明白了一坤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这个被一坤娶回家的小艾,哪里比自己强。
一坤常说:好女人是一瓶红酒,越喝越浓;好男人是一杯香茶,越品越有味儿。红酒是饮品中夜上浓妆的皇后;茶是隐居山林的君子。小艾想,她还是喜欢红酒。一坤当然喜欢茶了。古人以茶修德,品茶讲人品,品茶要求茶人具有平和、矜持、不躁、忘我、易人的心态。小艾自然难以体会这般境界。唐代刘贞亮把品茶的功能精辟的总结为“十德”,其中“四徳”是修身养性的精神,即“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因为一坤的影响,小艾渐渐领悟道:品茶需其人与茶品相得。所以谨慎的与茶保持距离。她反对苏轼的名句“从来佳茗似佳人”的说法。她觉得,与茶异曲同工的是古代立了贞洁牌坊、从一而终的烈女,而非佳人。佳人总该有些不平静的风流传说。不过,品茶所需的环境是小艾所钟爱的。“幽、雅、清、静”,让小艾可以静下心,思考很多平时没想通的事情。品啜茶之真味,感受天地之气,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饮茶,不仅要观茶色、闻茶香、喝茶汤;不仅要“韵贴九回肠”、“熏风两腋、尘襟涤尽”,更重要的是从茶中品出茶之真味、人生真谛。小艾觉得,茶非但没让自己放轻松,倒让生活变的沉重起来。
这天,夫妻两人坐在客厅的窗边晒太阳。小悦用薄如蛋壳的白瓷茶具为一坤冲泡碧螺春。这是被覆有翠绿银毫的叶子和芽通过手工揉搓成螺旋形,具独特鲜美风味、微甜的名贵绿茶。茶香汤清,犹如薄云窥月,轻雾缭绕。又为小艾用盖碗茶具冲泡了玫瑰花茶,揭盖闻香,汤色明亮,花朵散开,芬芳馥郁。一坤深吸了口气,说“品茗讲究精茶、真水、活火、妙器、闲情,缺一不可。”小艾笑了笑,应声道“各地的名茶也该有各地的风韵吧。”“当然,就说乌龙茶,铁观音有密底兰香的“观音韵”;凤凰单枞有天然花香的“山韵”;武夷岩茶有岩骨花香的“岩韵”;冻顶乌龙有味浓甘润的“喉韵”;再说绿茶,太平猴魁有鲜爽香甜的“风韵”;龙井味醇香郁;这碧螺春则味雅香清。”一坤沉浸在茶与美人的边缘。“其实,茶在杯中的形状、色泽也给人极高的享受。比如,君山银针冲泡出来,一根根针芽茶间向上垂直立起,旋即又垂直落下,如此反复,宛如鱼儿嘻水,最后簇立于杯底,似春笋出土,菊花绽放,堪称茶中奇观。”一坤得意的小啜一口。
大红灯笼高高挂(4)(图)
窗外一阵风吹过,枯叶飘零而落。周围的空气中飘散着偶尔滑过的清茶香。小艾突发兴致,说“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好久不做饭了。我去叫小悦备料。”说着离开了。
当小艾在厨房中为晚餐忙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闪到她身后。一双大手握住小艾的腰,吓的她惊呼了一声,手中的炒勺脆生生的落地。那双手,急忙捂住小艾的嘴和眼睛,指缝间,她吃力的向外张望。继而,小艾被迅速转过身。当一片炙热而厚大的舌头猛塞进小艾的口中时,她停止了挣扎,回应着亲吻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唇齿间的碰撞,勾起了她对往昔男欢女爱的回忆。血液涌进脑中,小艾闭紧双眼。她不停的抓着对方的身体,这是个宽厚的、不太结实的身体,是个充满生机的身体。小艾动情的去抓对方的下身,忙乱中,那男人用手挡住,小艾摸到一颗硬物——是戒指。是一坤和自己的结婚戒指。小艾失望的睁开双眼。一坤深情的望着自己,有些喘,忽然,他抓住小艾的双颊猛甩在墙上,小艾的头受到轻微的震荡,有些痛。没来得及多想,一坤把她牢牢的贴在墙上,开始亲吻她的耳根。舌尖儿在耳洞里抽缩的感觉,让小艾觉得有些不自然,她习惯性的斜眼瞪了一坤一眼。瞬间,一坤连拖带拽的把小艾捉到自己的卧室中。小艾被扔在床上,衣服被一坤粗暴的撕开,她乖乖的躺在那儿,一双眼睛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