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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秦中元一笑,“我也没下聘礼啊,不亏不赚。”
孟涟城抬腿踹他,一边冷眼如刀,“我这一大活人,你还没赚?”
“动不动的就挨揍,没感觉赚了。”摇摇头,他颇为感叹的模样。
孟涟城不乐意,秦中元笑得月华珠辉,逗弄她相当有意思。
不过说起邀请客人,不止是秦中元要邀请,秦肃送来了一些帖子给孟涟城,她也得邀请她的朋友。
而且完全想得到,孟涟城若是邀请,必定都是江湖上的草莽之流,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便是草莽,想必都是些有名气的人。所以,长鹤山庄也不图贺礼之类的东西,要的就是个名声。
孟涟城反倒笑着摇头,若是让她邀请,她还真邀请不来谁,她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首先,关系最好的就是白术。白家,长鹤山庄必定会下帖子相邀,不过却是另外一层关系。想想,孟涟城便给白术写了帖子。
还有一些江湖上比较有名气但风评好坏参半的人,待得写完,一看竟然写了五十多张帖子。
孟涟城本人也有些惊讶,看来她还真认识不少人呢!不过,想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未必会来,不是居无定所的,便是遁世脱离俗世的。其中与少林寺有关系的就占了一大半儿,这些人都已不再是少林弟子,与戒尘有匪浅的关系。算得上孟涟城的长辈,不少曾指导过她的武功,现在想想,便是这些人薄情寡义,也是有不得已的缘由。
回忆那些事,孟涟城不禁陷入沉思。
半晌,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孟涟城眉峰一动,转头,一身风华的人从外走进来。
“写完了?但凡是你写出来的,都代表与你有匪浅的关系,看来,你的秘密要彻底的晾在我眼前了。”心情很好的,他迈着悠然的步子走过来,在桌子对面坐下,看着那些已经填好名字的帖子,他一一拿起来查看。
任他看,孟涟城没任何在意,“是啊,这些人在我这二十年中都有重大的意义,算是我的秘密了。”谁知道是不是他吩咐秦肃的,想要窥探她的秘密。
一张一张看,秦中元颇为惊讶的模样,“这些都是退隐江湖的前辈了,功过参半,隐的可是很深,甚至外界对其生死都不明,你居然都认识。”
看着那些名字,孟涟城慢慢点头,“我师父的师叔,师兄弟,他们那一脉,大部分都被逐出少林了。我师父的师父在收他为徒的时候已年过六十高龄了,不过他已作古二三十年了,现今少林寺有几位高僧就是他的徒弟。”几十年前,这些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但现在,说起来都只是传说了。
“少林寺每年被逐出来的僧人数不胜数,但大部分都是无名小卒破戒不守规矩。像这些高僧被逐出时就大有作为,到底是因何被逐出师门的?”这一点,秦中元确实不知道。
“因为我师父的师叔,当年佛国寺竞选新住持,师父的师叔与一同门师兄呼声最高。后来,据说是因为那位师兄在朝上有关系,所以师叔就落选了。这一脉的师兄弟觉得不公平,佛国寺虽为皇家寺庙,但也是少林一支,应该公平竞争,不应要皇家参与。可能闹得太大,就被逐出去了。”哪里都有黑暗,特别是与朝廷牵扯上关系,那就更说不清了。
秦中元几不可微的点头,这些事他完全能接受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便是号称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也逃不过这俗事。
“这几位都是大名鼎鼎啊,先皇在位时,这几位可是都经常随銮驾出行的。”秦中元与朝廷有关系,这些事他了解的多一些。
“这你也知道?我倒是不了解,他们从来没说过。其实他们与我师父也没有多亲近,就是我知道了他们后,特意去找过他们,那时候是想了解我师父到底有什么仇恨。后来就熟悉了,有几位指导过我功夫,或许是看我的筋骨适合练武才会指导我,否则也不会理我。”说起来也挺有意思,这就是她十五年中的全部经历,其实很简单。
秦中元唇角弯弯,听她说,便是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他也很愿意听。
拿起最后一张,那上面赫然的写着白术,虽然被压在最底下,但明显,这张是她第一个写的。
看到这个名字,秦中元明显不愉,扬起眉尾看向她,“白家我自然会请,你无须再请一次。”
看他,孟涟城慢慢的眨眼,“我的朋友。”
“我知道,但就是不用你来请。”说着,他将那张请帖扔出去,摆明了就是不需要她亲自请。
看着,孟涟城渐渐拧起眉,“比起这些人,白术与我的关系更近,认识的时间更长。既然不用我请,就不要让我写。让我写,你又否定,故意给我难看么?”
她冷声,而且还是因为别人与他冷声,秦中元更加心气不顺,“那你倒是说说,与白术比起来,我与你的关系怎么样?”
孟涟城一哽,这是什么比法儿,他和白术自然是两回事儿。
“说不出话来了?若是当初我没有先一步娶你,你现在就是白夫人了,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遗憾?”话出口,他隐隐的有些后悔,这话不该这么问。
孟涟城不眨眼的看着他,下颌慢慢绷起来,下一刻抬手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瞬间哗啦成碎片散落一地。
站起身,孟涟城拂袖而去,修长的背影满载冷硬与愤怒。
看着她离开,秦中元狠狠地暗咒了一声,咒骂自己刚刚说的话,但又咒骂孟涟城因为一个白术就跟他冷脸拍桌子。
看着满地碎屑,那上好的黄花梨木真是碎成了渣渣,这女人运足了力,若是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便是他能吸收她的内力,那么大的力气他也得吐血。
清了一下脑子,整理了一些能解释自己又能让孟涟城消气的话,之后起身快步走出去。
然而,他从小楼里出来想再找孟涟城时已经找不到了,因为这女人离开长鹤山了。
山下的护卫看见了孟涟城离开,没想拦但便是过去问候也没来得及,她速度太快,眨眼间就不见了。
听到这汇报,秦中元一脚踹翻了椅子,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咒骂。
护卫以为秦中元在骂孟涟城,后来听听他是在骂他自己,还在骂白家家主白术。护卫不明所以,跟白术有什么关系,但看秦中元那脸色铁青的模样,谁也不敢出声。
可怜白术,躺着也中枪。
大管家秦肃得到孟涟城离开秦中元又发火的消息,快速的判断了下,粗略估计这俩人是吵架了,气得夫人离家出走。
赶紧指派人去追夫人,这边告诫下人小心做事,将准备上报公子的事宜都扣了下来,这时候,若是还打扰公子自己撒气,他接下来就得拿别人撒气了。
孟涟城离开长鹤山,在山下田埂间的小桥上站了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没有目的地,但摆明了绝不回头。
想起那小白脸儿说的话她就来气,他平时小心眼儿就算了,这次是胡乱猜疑,往她身上破脏水,她坚决忍不了了。
与白术相识这么多年,她从未想歪过。便是白芷总开玩笑,似乎白术也有点那个意思,但她是绝对的从未动摇过。
被这小白脸儿算计的和他成了亲,相处这么久,他俩的关系确定了,他却还给她来这么一出,简直过分。
越想越气,孟涟城脚步如飞,她若是一刻不停,一天的时间她就能离开大齐。
这边孟涟城速度如飞,那边山庄的探子也在追赶了。只不过他们不确定孟涟城走的哪个方向,所以遍撒网。
只不过,想要追上她仍旧有难度,因为在天黑下来时,她已经到达了卞城。卞城距离长鹤山接近三百里,骑快马也得一天一夜。
卞城不算富裕,穷苦人多,所以整座城池也显得灰突突的。
随便找了个客栈,进入房间后她便没再出来,这一天水米未进,早已气饱了。
卞城内的人儿在生气,长鹤山庄的人没歇着。一下午在书房里来回走,踹翻了数个椅子碎了花瓶数个,天黑下来他终于坐下了,却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远远地就能感觉到强烈的冷气,让人不敢接近。
两手交叉在一起,修长的食指不时的动一动,显现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天过去了,她还没回来,可见她是真的走了。
脑子乱成一团,若是早知她生气会这么大反应,便是他如何心里不是滋味儿,也不会胡言乱语。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女人还是不会回来。
暗暗咒骂,之后刷的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一片厉色。
“叫秦肃过来。”简直是吼的,中气十足。
不过几分钟,秦肃匆匆赶来,绕过翻在地上的椅子和花瓶的碎片,“公子。”面对正在怒气中的秦中元还能如此镇定,秦肃的定力相当不一般。
“派人去找夫人,必须把她找回来。”开口,声线却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秦肃暗暗叹口气,“回公子,夫人刚下山不久老奴就派人去追了。但不知夫人走的哪个方向,所以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还请公子稍安勿躁,待得夫人消气了,自会回来的。”
听着,秦中元有几分不确定,“消气了就会回来?”
秦肃哽了哽,“但咱们还是得找。”夫人的脾气,秦肃也不是很确定。
深吸口气,秦中元闭了闭眼,“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找,见到了她,告诉她我有话说。”本想说他会向她道歉,但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给秦肃以及一众下人听?
“是,老奴明白。”便是秦中元不清楚明白的说,秦肃也明白。
“去吧。”烦躁的挥挥手,那边秦肃快速退下去。
靠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的踹了一脚前面书案的桌脚,撞得他疼的要命。
一夜过去,身在卞城的孟涟城不似昨晚那么生气了。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吃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没带钱。
但没带钱也不影响她吃饭的心情,边风卷残云,边注视着窗外,待得四个盘子差不多都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