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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亦凡筷子只顿了一下,随后毫无所谓的继续吃,等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放下筷子:“里面有没有下东西,我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花盈盈:“……”
苜耶:靠,怪不得那碗下过巴豆的面他没吃……
等紫亦凡终于吃完,花盈盈叹了口气:“好了,回去吧,别告诉琳琅他们我在这里。”
“时间已经快到了,知不知道无所谓了吧。”
花盈盈皱眉,她知道时间快到了,最近夜观星象,发现星辰皆明亮的吓人。
日月同存的那一天,快要到了。
她含混的“嗯”了一声,明明已经快到了,她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咳咳,我和盈盈还有点话要说,这位仁兄……能先离开一下吗?”突然,紫亦凡伸手指了指苜耶。
再指,再指给你下蛊哦!!
虽然苜耶很是想破口大骂,但还是转头离开了,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花盈盈:“时辰到的时候我会回来喊你吃药,你记着。”
言下之意就是有什么话赶紧说,老子没兴趣听壁角。
他本意不应该不跟紫亦凡争,但是看这几日他从不因为自己不去叫花盈盈而动怒,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站在那里,呆在那里。
苜耶不明白,花盈盈为何会喜欢上对方,仅仅是因为人家是有名的蝶庄公子?长的也就正常水准好吗。
直到后来他自己问自己为何会喜欢上花盈盈,结果梗塞,什么都想不出来。
也许他和她差的,仅仅只是那一颗心的距离。
他不知道紫亦凡和花盈盈以前经历过什么,又有了什么默契,但心的距离,他是难以超越的。
不过,花盈盈心中也有心结。
他突然轻笑出声。
还好什么都没说,这样装着,他反而比较轻松。
“小棋子是隐离的棋子。”
“嗯。”
“你知道?”
“我猜到了。”花盈盈指指紫亦凡的脸:“你的表情。”
紫亦凡摸摸自己的脸:“是嘛……我那么藏不住吗?”
“嗯。”
“隐离……”
“我还是想叫他白果爷爷。”花盈盈抬起头来:“也许想要证明些什么吧。”
证明那个人还是那个给他们好吃糕点的,通晓江湖事的老头子,而不是在18年前因为反噬五官全失的可怖老人。
在回东城之后,白果爷爷找他们主动摊牌,其实,就相当于宣战,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出手擒下他们呢?
也许是因为还有时间,又或许,是因为花盈盈……
她在父亲留下的那封信中看到,隐离原来一直隐秘的钟情于花锦月。
“他不会等了。”
“我知道。”
即使那一次是承着死去的花锦月的情,他们躲的了一次,却躲不了两次。
鱼尺素是他们之中第一个猜出白果爷爷就是隐离的人,但是很快她就失踪了。
是失踪,不是死亡。这一点盈盈确定。
因为据说到时候在进行仪式的时候,他们是必须得活着的。
她之所以能看出白果爷爷是隐离,是因为她回东城之后想着打探消息的时候去了一趟白果铺子。白果爷爷那个时候没有露出马脚,还给鱼尺素糕点吃。
但是鱼尺素想起来这糕点是隐离当时给明崎吃的薄荷糕。但是里面的凉味不是薄荷,而是……千年冰泉水!
怪不得那个时候明崎会突然蛊毒发作,他们都以为明崎发作是因为碰上了千年冰泉水,却没想到真正催发蛊毒的是糕点里的水。
然后鱼尺素就被带走了。
“这样的说法,你满意么。”鱼尺素……不,白衣女子伸手碰了碰明崎伸过来的剑:“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了么?”
“那么尺素还没死?”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有感应么。”明崎一脸不屑。
女子笑笑:“看看你的表情,你自己都不信,还来问我?”
剑又往前伸了伸。
她还是笑:“你确定你要伤我?怎么说我也是鱼尺素的亲姐姐,再说了,我身上也有蛊毒,我和尺素只需要一个就够了,说不定尺素已经被杀了哦。”
“雁彩笺,收起你挑衅的嘴脸。”
“喂,一开始就挑衅的人是哪位?不是我吧。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猜出我不是鱼尺素的。”
“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她有那么明显吗?扮的如此不成功。
“鱼尺素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她身边出现跟她亲的小孩子什么,简直可笑。”
雁彩笺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他是在夸鱼尺素还是骂她?怎么听的那么不对味啊?
明崎总算是有了点表情,将剑收回去:“我并没有打算戳穿你,你看出来了。”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雁彩笺妩媚一笑:“如果你有意拆穿,玄非和千琳琅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对吧。”
“别误会,我留着你是因为你知道鱼尺素在哪里。”
雁彩笺的眼光有点变化:“什么意思?”
“别装傻。”明崎淡淡看她一眼:“我给鱼尺素折磨那么久,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总能看透她。”
雁彩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啊啊,我回头会告诉她的……”
这话就坐实了鱼尺素还活着的消息,明崎的眉毛动了动,表情也松动了许多。
雁彩笺和鱼尺素是双生子,她们身上都有蛊毒,虽然只有一半,但是效果够强,原先她被封印记忆送往极北之地,鱼尺素被紫棋推下山崖后曾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那根尖锐的竹子如果再往里戳一点,就能穿过她的心脏。
而她快死的时候,蛊毒发作,同时,远在极北之地的她也蛊毒发作,记忆回复。
她来东城的时候鱼尺素已经不见,但她知道鱼尺素是不会死的。
双胞胎那点心灵感应,她不信,却不得不信。
“你到这里来,是想怎么做?”
“我自然有我的做法。”雁彩笺低垂了一下眉眼:“你要知道,我们是有胜算的。”
“什么意思?”
“那个阵法要启动,需要我们几个的蛊还有一个媒介,当年做媒介的无疑是花锦月,但是根据蛊毒的发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应该在紫亦凡身上的蛊毒却到了花盈盈身上。”
“这个隐离知道。”明崎打断她:“当时盈盈蛊毒发作,我们去找过隐离商谈,他应该看出来了。”
“但是他不完全知道。”
“什么意思。”
雁彩笺看了看明崎,摇摇头:“说你笨你的确笨,花锦月和紫蝶关系好到那种地步?居然会把本该注射到人家儿子体内的毒注射到自己女儿体内?”
明崎一愣,可是花锦月的确是这么做的……
“所以啊,隐离绝对会认为紫亦凡和花盈盈身上都带有蛊毒,他不会挑紫亦凡做媒介的。反而会挑花盈盈。”
“……什么意思?”
“不解释了。”雁彩笺抬头看天:“接下来的事情还挺麻烦的,回头你就懂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被隐离抓住。”
玄非和琳琅听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直起了身子。
不得不说,那个雁彩笺的推断十分正确,他们也想到那一点了。
现在他们想要寻求主动,已经不可能,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被隐离抓住,绝地逢生!
“可是,小紫走了,我们怎么通知他这个计划……还有盈盈……”
玄非安慰的拍拍琳琅:“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担心也没用,我们也要考虑一下如何被隐离抓住。”
琳琅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被隐离抓住。”
两个人突然同时说出口,片刻之后,紫亦凡笑了笑:“啊,你也想到了?”
花盈盈叹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么?”
“说起来……盈盈,你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走的么?”
“……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猜的,本来想你要么在这里要么在北城,北城太冷,我就先到这里来了。”
她有点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苜耶……没有为难你吧。”
紫亦凡回想了一下前两天两人围绕饭食的“斗智斗勇”,十分大度的点头:“他挺好的。先不说这个,我想知道,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盈盈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对么?”
花盈盈沉默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那……”
“现在还不行,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所以才要到这里来找线索。”
“这里有什么线索吗?”
“隐离的妻子,是苜耶的姐姐,她死后被送回这里了。”
紫亦凡低声:“是隐离杀了她吗?”
花盈盈摇摇头:“不是,她是真的生病了。紫棋……可能是她的孩子。”
“嗯,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尺素说了。”
“……尺素,找回来了?”花盈盈睁大眼,对紫亦凡口中突然说出的名字起了反应。
“嗯,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和尺素有点不一样,但是既然长的一模一样……”
“糟了,她不是尺素,是尺素的姐姐!”
“……啊?”
花盈盈真的是急了,她在房间里踱了两步:“这段我记得,鱼尺素的母亲黎若然是当年有名的神医,她怀胎九月就生产了,而且还是双生子。后来给较大的那个起名为雁彩笺,小的那个起名为鱼尺素。”
紫亦凡愣住,喃喃念出一句诗:“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花盈盈接着解释:“当年……总之她将蛊毒分成了两份,让两个女儿都中了蛊毒,但是雁彩笺的记忆被封存,被送到了北城。”
“北城?!”那可是常年冰天雪地,把一个婴儿送到那里去,简直就是在谋杀!
“尺素身上的蛊毒是续,一旦她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险,蛊毒就会发作,靠毒为她勉强续命,但是这个时候雁彩笺的记忆也会被解开,黎若然当时封的记忆就是十八年前的真相。”
“也就说尺素……不对,那个假冒的尺素也知道十八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