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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情,真是憋屈到愉悦啊。
千琳琅没能忍住,一头磕桌子上。她真的快憋死了,但她就是什么都不敢说。
玄非瞟她一眼:“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琳琅十分委屈的看过去:“我本来就好动,现在不准动很难受……”
“我没看出谁不准你动了。”再说了刚刚那桌子不是磕的很响亮么。
琳琅正打算继续磕,玄非伸手过来揉她前额:“都红了你还撞,这桌子那么结实。”
琳琅脸一红,打掉他的手:“再伸过来剁手啊!”
“切。”这不领情的女人。
两人正闹着,明崎从屋里出来,琳琅立即站起来,有点不安,带点小心翼翼和讨好:“明……明崎。”
明崎看她一眼:“有事?”
“……”她没事,没事。就是想稍微叫他一下而已:“那个……你,你去哪里啊?现在外面不安全,很容易……”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明崎打断了:“我去找尺素。”
“……”她怂了,没话好说了。
等明崎走后,她才讷讷直言:“我……好歹也建个墓什么的……”
“你别多事了。”玄非拽着她重新坐回来:“尺素虽然失踪那么久,你也别随便判定她死了。”
“我知道,我只是……”琳琅难得的叹口气:“明崎虽然没有明说怪我们,可……可他那表情,那感觉,整个就是在怪我们嘛。”
“不怪我们怪谁。”玄非看过来:“那个时候我还晕着,倒是没什么好被责怪的。你呢,你可是清醒着的,为什么不想着去东城找尺素?她又不会武功,居然一个人回去,你们居然没一个人想起她来。”
说起这件事,琳琅很惭愧。但同时也对玄非把责任抛那么干净表示鄙夷:“你真无耻……”不过那的确是他们的错,那个时候他们光顾着照顾俩晕着的事,尺素走的消息虽然知道,但是没有那么在意。后来还是明崎问他们尺素在哪里时他们才想起来。等再回到东城,却再也找不到尺素了。
说是找不到,也并不是。在东城临近树林那块有个断崖,在那边……找到了尺素的东西。
底下的血迹已经被风干,但还能看出来那里曾有过大量出血的痕迹。
那是谁的血?没人敢判断。
明崎到现在为止依然认为尺素没死,毕竟没有见到尸体。但是,都已经那么久了,如果尺素没死,为什么不出现呢?
琳琅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感觉一瞬间情况全部恶化了。还有……”
她想提那个名字,却被玄非阻止了,玄非偷偷伸出手来,朝门那边指指。琳琅心领神会,赶紧回头:“啊,小紫,回来了啊。”
紫亦凡点点头,将东西放在他们面前,拿起一块布开始擦拭自己的剑。
见状,玄非了然:“遇见了?”
“嗯。”
“真是纠缠不休……居然就那么想找到我们。”琳琅轻轻敲击桌子:“我们体内的蛊毒既然是‘钥匙’,那个幕后黑手明明不应该下黑手的,可是现在却好像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一样,难道我们的存在不是必要的?”
“谁知道,所有的情报还没收集全。”玄非摊手:“明天就轮到我出去探听了。”
“嗯,那小紫你可以好好歇了。”千琳琅又转过去看紫亦凡。
紫亦凡擦完剑,重新入鞘,站起来四面环顾了一下:“明崎呢?”
“他去找尺素了。”琳琅赶紧回答。
紫亦凡点点头,没有发任何评论,转身就进了房间。
琳琅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叹了一口气:“……小紫,还是这个样子,看的真不习惯,好怀念以前又傻又二的小紫啊。”
玄非一头黑线:“他以前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可是现在一下变成这样了,惜字如金,不怎么说话,整个就是盈盈的翻版!”话刚说出口,琳琅自己却静了下来,眼睛黯淡了一下。
玄非觉的自己又要滴冷汗了:“等会儿!你不会又要哭了吧!”
一听这话,琳琅倒是笑了:“刚开始我一直哭,把你吓到了?”
“那当然。”玄非一脸正经:“你那眼泪刷刷掉的,根本止不住……”
琳琅笑了一会儿,很快笑容又消失了:“明崎变成那样,小紫也变了。如果我们再不努力维持像以前一样,迟早会完蛋吧。”
玄非又一次伸出手来拍她的头:“你倒是真能撑。”
琳琅眼眶一酸,努力眨了眨眼睛:“那是,我可是千琳琅。”
紫亦凡翻了一个身,将被子裹的更紧一点。天气不冷,但他只是不自觉的这么做而已。
刚刚解决了一些人,他是有点累了,理应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他却没有办法。
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呢?
如果睡一觉,应该会好一点吧,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对心。
紫亦凡命令自己闭眼,如果现在不好好休息的话,怎么可能再去对付那个人。
但是,一旦闭上眼,他就会被满心的愧疚淹没。
尺素……
时至今日,虽然他没说,但在心里毕竟也是认为尺素是死了的。只有明崎还不放弃的继续在那边寻找。
他理解,他真的理解。那会儿他也在疯狂的找盈盈,但那两个人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
尺素的生死,也许在看到悬崖底下的血和遗物时,紫亦凡就确定了。
可是盈盈的离开,实在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尺素的死代表着什么?他们是可有可无的,如果不听从,就开始下手?
那么盈盈离开,不就更加糟糕了么。
盈盈并不是那种会让别人担心的人,现在却让他担心许久。
他不是没看到琳琅每天的强颜欢笑,也不是没看到明崎的日渐冷淡。但他……也撑不下去了。
盈盈,离开的时候蛊毒应该又一次发作了吧,那她还能去哪里呢?
为什么,那天要向他道歉?
之前她究竟单独去了哪里,又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笑?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笑,却依旧对他硬挤出一个笑容来。蛊毒发作是必然的吧。
可他却无力阻止,浑身无力。毕竟被下了强劲的药。
为什么呢?
紫亦凡迷蒙中翻了个身,拉紧被子。
好冷。
第36章 32 借尸还魂
花盈盈小心翼翼的翻着那些手札,担心穿在书中的线头就此断掉,所以尽量放轻动作。这手札里虽记了一些东西,但用处都不大,她也就粗略的看过去。
几页翻完后,她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将看完的手札堆放到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本来看。正看的专心,苜耶敲了敲门,端着一碗药进来:“时间到了,吃药了。”
老远就闻到药汁的苦味,花盈盈皱皱眉头,说来好笑,都已经到了蛊毒发源之地,体内的蛊却仍然无法可解,还得靠药来压制,说出去都不知道算是讽刺了谁。
她伸过手来:“给我吧。”
苜耶将药递到她手上,又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纸包:“喝完药再吃。”
里面明显是蜜饯。
花盈盈嘴角抽搐,这是把她当小孩子看么:“怎么以前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苜耶笑:“咦,之前不是一直给你吃的冰糖嘛,想着你总吃冰糖去苦也该腻了,现在我们换蜜饯。”
平时一向不怎么有面部表情的花盈盈在看到每天固定一碗药时表情总会难得松动一下,毕竟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要怀疑是你那侍卫在里头放黄连。”
“为什么总是怀疑巴罗啊。”苜耶替无辜的侍卫不值。
“打从我来,他不就一直对我翻白眼么。”
“……”这倒是,巴罗一直认为她是外人就是了。
理亏的苜耶没再强调,指指药:“好了,该凉了,喝吧。”
花盈盈眉头皱的更紧,只能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满嘴都是苦味时,突然舌尖感到一股甜味,是蜜饯的味道。
花盈盈半睁眼看着苜耶:“时机不对,味道更奇怪了。”
苜耶更乐了,挥挥手示意她不要那么计较:“嘛,总比什么味道都没有要好啊。”
花盈盈无奈,伸手又取过一枚蜜饯放在嘴中。
还好比冰糖要好吃许多。
苜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花盈盈的时候,她因为蛊毒发作几乎已经快要没命。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花锦月的女儿。
蹲下去查看的时候,被已经意识模糊的她抓住衣角。
他看到了她眼角旁边的泪水。
到底是因为衣角被抓住的力道,还是因为那一天她的眼泪,还是因为她周身的气息像极了他年幼时见到的那个姐姐……
这些都不重要。
救醒她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花盈盈,花锦月的女儿。”
他至少花了有好几分钟才想明白花锦月是谁。
等他好不容易理清楚,她下一句话又来了:“我要看你姐姐留下的所有遗物。”
就是因为开头两句话,让他身后的巴罗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一下子糟糕到了极点。他没有多问,只是让巴罗去搬遗物。可怜的侍卫只能一边嘟囔着“外城人”一边去搬。
直到巴罗的身影完全消失,她仿佛像刚想起来一样向他道谢:“谢谢你。”
他本来没打算问她为何要来,尽管他是满肚子疑问,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打破了,因为花盈盈给他看了一封信。
之后,他就没有任何疑问了。
其实也不是,有一次他问她:“那天,你为什么会哭?”
她愣了好久,反问一句:“我哭了吗?”
她脸上的表情好似她已经不记得了,但苜耶能确定,她记得。
按理说她身上的蛊已经发作过一次,怎么着都应该会注意,却没想到竟然会再发作一次。而且,苜耶心下想,这多半是她故意的。
那么,这个“故意”和那天的泪水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