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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每次找不到龟公就来我这里大吵大闹!不如去你们的死对头迎春楼里去找找!”花瑶厌恶地皱眉。
周妈妈是一家妓院的老鸨,她的丈夫龟公是个色鬼。垂涎花瑶的美色时常来花满楼里纠缠,花瑶暗自将龟公赶了好几次出去,还教训了他一顿。
谁知龟公识趣不再来了,老鸨却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天天来找花瑶的麻烦!
“迎春楼?”周妈妈一愣,“哼!他怎么可能去迎春楼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相公,还好意思让我嘴巴放干净点?你做人怎么不做干净点?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个狐狸精!”
说着扬起手,就要打向花瑶。
花瑶一把抓住周妈妈的手,一用力,周妈妈立马吃疼地呻吟。
花瑶原本懒得和她计较,所以直接告诉了她龟公的去处。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笨,真话不信,假话却信以为真。还愈发骂的难听了,花瑶眼一瞪。
周妈妈被她一瞪,害怕的缩回了手。但一想是自己占理又挺起胸膛,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老鹰不管,管起小鸡来了。你个死老太婆,不好好管好自己的丈夫,倒是管到我头上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居然想打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龟公长成那个样子,我花瑶会看得上他?恶心的中年男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告诉他,如果再敢来纠缠,下次就不是教训一顿那么简单了!”
“什么?上次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周妈妈气得牙根都快咬断了。
“不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还有你!你在凤阳府也算是有点名气的。我原本对你不强迫人接客这点比较敬重,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也没落到……”花瑶摇摇头,不想再多说,“快滚!想找龟公就到迎春楼去,我保证你有惊喜!还有劝你一句,这样的男人趁早扔了。你赚的血汗钱,早就被他送给了你的死对头。”
周妈妈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似乎终于相信了花瑶的话,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叶芸放下车帘,转头问凌风:“要不,我们去看看花瑶?”
“是该去看看。”凌风点头,“她脸色不好,可能身体有微恙。”
“咦?不会吧?前两天去看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叶芸急急下了马车。
推门进入花满楼,店伙计认识叶芸,赶紧招呼:“夫人,找掌柜的?”
叶芸点点头。
“掌柜的在房里,小的带你去。”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儿,我自己去吧。”叶芸说完,往花瑶的房里走去。
花瑶其实早就知道叶芸会来,所以房门也没有关。
一看到叶芸和凌风,就说道:“刚刚让你们看笑话了。”
叶芸微微一笑,“开店有点麻烦很正常。谁让你长的漂亮呢?没有点桃花债才奇怪吧?”
花瑶低低一笑,“你别恶心我了。”
刚刚远处没有发现,现在仔细一看,花瑶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太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刚刚叶芸进来之后就将门关上了。
“进来吧。”花瑶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张头进来,“掌柜的,我给你端药来了。”
“进来吧。”花瑶又应了一声。
小女孩这才小心的将药端了进来,她将端药的盆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再小心地端起药碗,放在嘴边轻轻吹着,也许是药碗很烫的关系,她端药的小手不停的抖着。
叶芸伸手接过药碗,果然很烫!她微微皱眉,放在桌上。
“这么烫,何必勉强自己端着它呢?手烫疼了吧?”
小女孩惶恐地摇头,“没有,没有,一点都不烫,掌柜的,药还是趁热喝的好。”说完她又要去端药。
花瑶手一伸,拦住了她的手,并顺势抓过来一看,皱起了眉:“还说不烫,手都红成这样了。”
小女孩惊恐的缩回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掌柜的,你还是赶紧吃药吧。”
“现在这么烫,放一会儿也不妨事。”花瑶说道,“你等下记得上点伤药,红成那样肯定是烫伤了。”
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跟火柴棍儿似的。叶芸刚刚看到花瑶抓起她的手,露出了里面的手臂,结果瘦的就剩一根骨头,完全看不出有肉。
“我真的没事的,还是掌柜的,你快些好起来。”小女孩双手紧紧交握着。
“花瑶,你病了?”叶芸关心的问。
“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小毛病。”花瑶摆了摆手,发现小女孩的小脸上居然冒出了细汗,她有些无奈,“你在怕什么?”居然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没有,没有。”小女孩慌忙摇头,急急地在脑中搜索者理由,“我只是,只是……”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叶芸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看看药还烫不烫?”
叶芸只是想试探一下那女孩,令她感到惊讶的是,那女孩居然毫不犹豫地用手去试刚刚还将她的手烫的通红的碗。
小女孩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已经凉了许多,一会儿就能喝了。”
“恩。”花瑶点点头,眼神转柔,“你几岁了?”
女孩身体一僵,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的透明:“十,十五。”
“十五?!你看起来最多十二岁!”叶芸惊呼,转头问花瑶,“你怎么认识她的?”
“姐姐刚刚应该也看到周妈妈了。”花瑶说道,“她是周妈妈那里的人。那天我经过,正好看到周妈妈逼她接客。我看她可怜,就替她赎了身。”
“接客?这么小的身板,根本未成年嘛!”叶芸转头问女孩,“你什么时候去的那里?”
“八岁。”女孩神情有些僵硬甚至是木讷。
“八岁?被卖进来的?”只有这么一个途径了。
雨儿点头,神情中终于有了点变化,苦涩,让人揪心的苦涩,“家里没有钱还债,爹只能将我卖到青楼。”
“你恨他吗?”
女孩摇头,“爹也是为了弟弟。我不怪他。”
叶芸很吃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难得。
而且,她不是说的违心话,她的双眼非常清澈。
“小雨,你先下去吧。”花瑶说道。
小雨点点头,拿了盘子出去了。
“我把她从青楼赎回来,给了她一个房间,她很惊讶,却没有一丝欢喜。”花瑶说道。
“为什么?惊讶却又不欢喜,真是矛盾的情绪。”叶芸一手托着头。
“原先她在青楼的时候,一直住在柴房旁边的小黑屋里,那里又小又脏。因为看到住着大又宽敞的房间的姐姐们,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得来的这些优渥待遇,她便打心眼里不喜欢比小黑屋更好的房间。”花瑶将所有的药一口气喝完。
“哎……”叶芸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你将她赎了身,放在身边做个丫鬟?”
“恩,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样。”
“从前的自己?什么意思?”叶芸问。
花瑶苦笑了一下,“既然叫了你姐姐,我也不瞒你。从前,我也曾经在青楼里待过一阵子。”
“哦?”叶芸看向凌风,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看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了。
“那时候年纪小,并不懂事。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自暴自弃的去了青楼。不过卖艺不卖身,又因为我是自己要去的,所以并没有签卖身契。想离开也容易些。”
“当初是发生了什么事?”叶芸问。
花瑶抬起头,神色复杂。
“不愿意说?”叶芸问,“不想说不勉强。”
“不!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不好说的。”花瑶看向凌风,“姐夫,隔壁有个房间空着,我让人备上好酒好菜,可否让我和姐姐单独说会儿话?”
“难得你想再提起那些事情全能召唤师。”凌风站起身,走了出去,“你们聊。”
花瑶微微一笑,“姐姐,其实凌庄主是个蛮体贴的人。”
“恩!确实!不过他已经死会了。你也不用痴心妄想了!赶紧和我说说吧,我对听故事很有兴趣。”叶芸跃跃欲试。
花瑶轻笑着摇摇头,“好啦!其实这个故事也不长。不过,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叶芸挪了挪身子,兴趣更浓了,催促道:“快说!快说!”
“那是二十年前一个初春的夜晚,整个皇宫里灯火通明,宫女和太监们忙忙碌碌,所有人都聚集在皇后的寝宫里,因为皇后难产了……”
叶芸没想到事情居然是从皇宫开始的,不禁全神贯注的听着。
花瑶的目光变得遥远,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片场景一般。
整整疼了一天,都未见皇子要诞生的迹象,皇上急的招来了所有的太医想对策。
因为担心皇后的状况,才五岁的四皇子莫然也来到了宫中等候。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莫浩南看到莫然认真等候的神情,不由得心疼起他来,毕竟才五岁的孩子。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躲进奶娘的怀中睡觉了才是。
“然儿,这里有父皇守候着你母后,你还是早些去睡吧。”
一声惨厉的叫声从寝殿传来,父子俩同时紧张地抬起头,屏住了呼吸。
等了一会儿,不见寝殿内有人出来通报皇子出生的消息。莫然慢慢收回了目光,“儿臣不困,儿臣要在这儿等候皇弟出生。祈祷母后和皇弟都能够平安无事。”
看莫然一脸坚定的神情,莫浩南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泯的头。
不过五岁而已,便已有这样的善心,希望你能一直保存这份心,就算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也能够想起现在你等候他出生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