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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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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注意到,那金锭底部果然打上了记号,竟然是“酎金”二字!
  酎金?!
  酎金是皇帝祭天所用,确实是由王候敬献,但伏昊期明显是往蜀川方向,这又是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这锭金子是不能让人瞧见的!于是换了普通的银子给大爷,他千恩万谢地走了。
  再回头,仰望陵阳高高城门,我牵着阿叶的小手,顿时有些茫然,原本欲直奔西南的,可经那伏昊期一搅,竟也改了道。
  如今,到底是何去何从?
  “娘,我饿了!”阿叶抬头,脸上有几道尘土和着汗水留下来的暗沟,可怜兮兮的模样。
  是啊,日已中天,大人尚且已饥肠辘辘,何况他一介三岁小儿呢?
  “走,娘带你去吃馄饨!”
  一路南行,阿叶已经爱上了馄饨的味道。这饨馄原始于北地,但总是浑浑沌沌一大碗,皮厚肉糙,一见就失了胃口。而南方人在吃上精细讲究,所做出来的馄饨皮薄馅嫩,汤汁鲜美。尤其上面还飘着几叶葱花,绿意盎然,怎么能教人不爱?我这一说,自然换来阿叶的一阵欢呼,精神也好起来。
  *
  陵阳县本就坐落众山怀抱之中,一衣带水缓缓自城中淌过,将整座城一分为二,山灵水秀,红暗梅熟,让人无法将之与百年前的硝烟战场联系在一起。
  这里是福泽天朝之地,历来君王重视有加,就如同皇陵所在地甘泉山一样,也有重兵把守。而且寺院众多,大多都是由朝廷拨款所建,自古以来已成惯例,是以这里庙宇庵堂成林,且均是气度不凡。
  一进陵阳县,风气顿改,街上随处可见或黄衣或青衣的僧侣,卖香烛的商铺比比皆是。来来往往的寻常百姓也多面容平和,似无限安乐。身置其中,也不自觉心情豁然开朗。
  我心中一动,若就在这般灵静之地僻居,也好过带着阿叶辗转奔波。
  寻了一家干净的面店坐下来,阿泽自动钻到了桌肚底下,免得惊扰到旁的客人。
  老板娘是个胖大婶,一看便知是原住民,胖乎乎的十分和气。
  阿叶看到别人在吃馄饨,有些迫不及待,兴奋地指着开锅:“娘,小宝也要吃馄饨!”
  胖大婶闻言笑呵呵,手脚利索:“来了!”
  阿叶顾不得烫,一口一个,显是饿极了,我眼中渐渐泛起湿意。
  这时,旁边有人嘀咕:“伊洛进献珠宝,以次充好,这不是没把咱们皇上放在眼里吗?也难怪龙颜大怒,把那伊洛的使者给斩了!”
  我一惊,轩辕帝怎么会斩了人家的使臣呢?
  另一人叹道:“哎,又不太平了!”
  开头那人显然不同意他这么说,声音也略略提高:“想当年在西北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是何等快意?如今匈奴尽灭,才是真正太平!怎的两年太平日子一过,你就怕打仗了?”
  我微微诧异,方才进来只见邻座有两位布衣打扮之人,难道竟是将士?
  又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另外一人又说:“西北战场,荒无人烟,只见漫天沙尘,以致人瘦马疲,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头一人突然压低了声音:“那些算得了什么!真正让我后怕的是皇上受伤昏迷那几日!”
  这时,一直埋头吃着馄饨的阿叶突然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爹!”
  一声清脆,瓷勺自我手中落下,四分五裂。
  *
  那二人当中一人起身喝道:“怎么回事?”
  我终于想起来,他是皇上近身的侍卫!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那么皇上——
  这时,胖大婶过来打圆场:“两位大爷,没事!没事!味道还不错吧?”
  我抓了一定碎银放在了桌子上,拉起阿叶就往外走,连头也不敢回!
  然而却被胖大婶一把拉住:“妹子,要不了这么多——”
  这时,一人站起,语有惊疑:“你看,这妇人身边的那条狗好眼熟!”
  另一人有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尽说浑话,这狼狗不都长得一般模样!”
  另一人不再作声,然而,我仍感觉到如芒在背,似有一道目光在紧盯着我。
  没走多远,后面马蹄声脚步声纷至沓来,并且有呼喝声传来:“在那里,快,追上去!”
  是伏昊期的人!怎么会这么快?
  慌不择路之中,我推开了一座破旧腐败的木门,是个异常干净整洁的院子。一阵香烟袅袅娜娜飘来,间或有低沉平坦的梵音唱念,如瀑布轰响,原来是一座庵堂。
  青衣小尼似被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惊到,手执竹帚半晌没有发出声响。
  我歉声施了一礼:“姑子,我们路遇此地,想借贵地歇息一宿,还望姑子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她来回一打量,和声说道,“请容贫尼先问过师太再行答复!”
  隐隐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忙回身将庵门合上,再双手合十:“姑子,先让我们躲避一时,待恶人走了,我们马上离开决不打扰!”
  姑子脸色凝重,朝侧边一指:“你们先到那边柴垛之后藏身!”
  我让阿泽钻进去,然后让阿叶躲在它的腹部,最后才进去,透过柴垛的缝隙,看到姑子正将庵门大开。
  外面有男子声音响起:“小尼姑,可曾看见一个女子带着一小孩过去?”
  “看见了!”姑子的声音波澜不惊,我心中一凛,正待反应对策,她又徐徐说道,“还带着条狗,刚刚过去,穿到那边的巷子里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直到——
  身前柴垛被移开,我匆忙道一声谢,姑子脸上微微带笑,隐有红晕:“出家人不打逛语,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
  这间庵堂,连个名字都没有,更别说香客了,不必担心会有闲杂之人。
  仅有的几个姑子深居简出,除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位姑子叫冲修,另外还住着一位被冲修称之为师太的姑子和另外两个姑子。
  她们作息简单而规律,心亦如止水般宁静。
  冲修带我去见师太时,她在自己的禅室之内,盘腿面壁而坐。
  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她声音细腻如丝:“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度人舟!只是贫尼多年不见外人,对施主也不例外,恕贫尼失礼了,施主请便吧!”
  她说话的时候,仍是背向我,视线似乎一直盯在墙上。
  我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壁上仅一画,不过是简单泼墨,难以辩认。但我毕竟佛缘不深,又怎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于是,我就在这间破败不堪的庵堂里住下了,柴垛旁边的一个小柴房,虽简陋,但住的挺安心。
  这庵堂还有一位姑子冲平,脸上有一道刺目的伤疤自左脸下眼角过鼻梁延伸至右下颌,还好不是很深,不然可用狰狞来形容。但即便如此,也将她原有的容貌尽数毁去了。
  女子莫不爱自己容颜的,这位姑子,神情冷漠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她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久不见阳光。
  
  
                  葡萄美酒好乘凉
  *
  入夜,柴草清香,阿叶睡得很熟。我辗转难眠,不时为他驱去嗡嗡作响的蚊虫。
  回想起今日所有遭遇,不禁身心俱疲。然而总有些片断如逝水流过,却抓不住。
  轩辕帝的近身侍卫怎么会在陵阳出现?难道说皇上也来了?但陵阳静逸,丝毫不见君王驾临迹像。难道是微服私访?这似乎也不可能,西南不平,他一国之君岂会有这般闲情逸致。况县,也没有这时间。
  还有,那侍卫说他亲征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那日在宣室殿,问乔公公皇上是否平安时,他明明说是。
  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那日盘旋而去的赤鹰,还有乔公公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对,那日乔公公回答时,分明略有迟疑。
  不过,也许这是皇上的意思吧。
  如今,我再去追究那些有什么意思呢?是或不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陵阳是个不错的地方,风气淳朴,只是,柴房之中蚊虫太多了——
  *
  几日下来,阿叶脸上多了几个红包,看了让人心疼。
  冲修一脸诧异,边取来药膏替他涂抹边问我:“冲平没有送蚊香过来?”
  我一愣,冲平?并没有。此刻,她正侧身站在香炉前敬香。
  于是冲修朗声询问,那冲平竟似未闻,连照面都没有转身便走了。
  冲修歉声一笑:“娘子别介意,冲平一贯如此!”
  然而,总觉得冲平待我似乎是刻意的冷淡,还有莫名的——戒备!
  难道是我居于忧患太久,所以对身边人总是带着防范的心去看待?
  但不经意之中却瞅到她隔着香炉偷偷地望我,似有暗流涌动,难以猜测人心,但那目光似曾相识。
  庵门轻响,带来尘世喧嚣,进来的是庵堂里年纪最轻的姑子——冲缘。平素只见她笑,碰上阿叶也会逗玩一番,现在却是一脸的颓然。
  冲修问了一番,她才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方才她去了静业庵,那是陵阳最大的庵堂,见到了香客供奉的葡萄,一时嘴馋了。
  原来,是生了贪念。只是,葡萄价贵,连普通百姓尚无力购买,何况这破落庵堂的姑子呢?
  冲缘性子直爽,心里藏不住话:“佛说众生平等,为何庄园里的人情愿将葡萄烂在架子下也不愿贱价卖给平民百姓?”
  葡萄……烂掉……
  *
  当初典当金项圈所得的银子已所剩不多,从伏昊期那里拿的金子又不能用,西南暂时也不宜去,难道真要等到坐吃山空那一日?
  而且我带着阿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刺绣都不会,能做什么?
  我还想到,既然可以教悦榕的酒坊做葡萄酒,为什么我自己不可以试着去做呢?
  只是,葡萄价贵,另外准备做葡萄酒的地窖、盛具都需置办,我人生地不熟,一时去哪里弄到那么多银子?
  正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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