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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玉华是谁。”
“跟我走!”玄璃去拉安心的手,目光沉沉的吐出三个字,既然她一清二楚,那多余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安心一动不动,任由玄璃握紧她的手,沉默良久,她回应了一个字,“好!”
玉华忽然动了,修长的身形似一股清凉的风,直直的朝着拉着安心手的玄璃而去。
玄凌脚步一移,快速且直接的和玉华对了一掌,摘星楼颤了颤,楼顶的几人步伐也有些不稳,身子晃了晃,勉强的稳住了脚步,可见这掌用了多大的真气。
“玉华,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能留下她么?”玄璃紧紧的握着安心的手,感受到她肌肤的寒凉,心下便疼的难以呼吸。
她是一团火,性子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她爱的炙热,恨的也爽利,在她明明看透一切迷雾的情况下她依然决定嫁给玉华就看的出来,她是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
即使明知道脚下就是深渊,她依然奋不顾身的往下跳。
她不给自己留一条回头路,前面是暗无天日的悬崖,身后是抛却所有的光明,她坚定的选择了前者。
她宁愿做一个睁眼瞎,也不愿去面对赤果果的伤害背叛,她再强大,也是一个女人,渴望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怀抱,供她栖息,能是她停留的港湾。
即使这个港湾,将她利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依旧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她再坚韧,也有着内心不为人知的脆弱,正如承受不了安沐尘对她的伤害一般,她也始终没有办法剥开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那颗心。
“三拜礼成,她是本少主的妻。”玉华清淡的声音不含半点情绪,“玄璃少主夺了我的妻,就不怕天下的悠悠之口么?”
“本少主会怕今日就不会破釜沉舟的来到轮回海了。”玄璃嗤笑一声,攥着安心的手紧了紧,“我所求的只是她能活着,即便现在我知道了我罔顾了她的心愿,我也不后悔!我会用尽所有我能用的办法,让她忘记过去,忘了你,重获新生,再不受你所扰。”
安心忽然抬起头,扑在他怀里,泪水汹涌。
玄璃身子一僵,随即抱住她,声音低哑,“别哭。”
安心揪着他的衣襟,泣不成声,她有多期盼这个大婚,内心就有多害怕,惶恐和欢喜并存,深爱与痛苦同在,这些情绪,在她心底纠缠,盘踞,一日比一日扎的深。
“刘轩…”安心忽然轻声唤道,“我知道,你始终是你,那个跟在我身后追随我每一步的刘轩,那个失去了记忆却又回归自我的刘轩,那个护我怜我只为了我的刘轩,那个我们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刘轩,那个…。就算是全天下都负了我,却坚定一心陪伴着我的刘轩。”
刘轩…摘星楼所有的人顿时朝脸色震惊的玄璃看去。
------题外话------
这一章就不修改了,如果有错别字,亲们一笑置之。
其实这本书所有的主线就在大婚这一日,不管是玉华的有所图谋,还是玄璃的隐忍不发,尽在尾声阶段。
安心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她如正常的女子一般,爱的疯狂,恨的炙热,即使她知道是飞蛾扑火,她还是奋不顾身,放心吧,只是小虐,因为马上要结局了,大虐也虐不起来了,亲们放心看吧,~玉华也并不全是黑心的,图谋的同时也是有苦衷的。
☆、第十八章 如此谢幕
“你何时知道我是刘轩的?”玄璃手臂僵硬的揽着安心,问的分外艰难。
“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安心自嘲一笑,停住了哭泣,淡淡的道,“让我确认你是刘轩之时是在玄族,你还记得我亲手打造的问情么?”
玄璃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那日安心拿出问情,他随口说了一句,‘垃圾铁匠铺打造出来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当时这句话盘亘在他心底,几乎是没有思索就脱口而出。
那时的他并没有在山村中的记忆,也就是从那刻起,他隐隐觉察到他和安心是有一段纠葛的。
“我打造问情时连娘亲都瞒过了。”安心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从玄璃怀里退出来,声音平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安心?”顿了顿,她清凉的眸光一寸寸的掠过凌素素,安连城,安沐尘,最后是玉华,在玉华清淡不染尘埃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目光,看着玄璃,“不止是你,在场的最起码有一半人知道这个秘密,枉我自以为是的瞒过了许多人,到头来,却生活在这样一个无数人用无数谎言编织的陷阱里。”
“我从未骗过你。”玄璃握着安心的手不松开,死死的盯着她寂淡的眸光,一字一句的道,“在你离开后,我便对自己施用了玄族的禁术,除非有朝一日玄力大成,否则我终生不会想起在山村里的那段日子,玄力大成何其困难,我清楚的知道,若我不将玄力修炼到已臻化境,无法也无能护你一生一世。”
“玄族…”四大护法突然齐齐大惊失色,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玄璃和玄凌。
玄璃对四人的失态视而不见,依旧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心,字字句句都带着莫大的决心,“你可知,在五岁那年,是玉华和素姨联合安连城一起施的轮回海的禁术,将你从那个时空强行的召唤过来,但是那时我还不是玄族的少主,即使知道他们在欺骗你,我也没有能力阻止,所以在安连城带你回京的时候,我拼尽全力封印了记忆,就是为了等我玄力大成的那一日,能万无一失的带你脱离这个外表繁华似锦内里却尽是猜疑的陷阱里。”
玄璃话落,满席皆惊,安心静静的听着,摘星楼下厮杀声依然震耳欲聋,她脑中有片刻的晕眩,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是刺目的白,她似乎看不到任何人,眼神掠过阵阵恍惚。
“玉华这一局棋,以天下为棋盘,他就是那执棋的手,一盘棋开棋,需要打出头阵的棋子,这颗棋子不好寻,东凌的国师算出了这届的凤星不在这片土地上,他便将你强行的从那个时空拘禁过来,让你替代原来的安心,从你五岁的那刻起,这局棋就开始了它运行的轨迹。”玄璃眸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安心,平淡的声音夹杂着滔天的怒火,“我亲眼见到了你降落异世的情形,你之所以想不起原来安心的记忆,是因为玉华废除了她五岁之前的过往,你何等的聪慧,若有了那些往事,你定可以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从而看到他们的狼子野心。”
夜枭听到这里,一双桃花目怒气泛滥,死死的瞪着玉华,大手紧握成拳,手骨泛出青白的光芒,可想而知他心中已然盛怒。
安心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栽倒在地,玄璃扶住她的身子,将她带入怀里。
“我玄力大成之际,有了以前的一些记忆,但是不全,我顺着记忆找到了山村,在那里我突破了玄力最高一层,然后想起了所有,包括玉华的图谋,素姨和安连城的谋算,还有你的…被困囹圄。”玄璃薄唇抿唇,无半点的血色,“所以我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坏了玄凌的大婚,解除了他被你封锁的记忆,待我将前因后果一一倒出来时,他脸上的表情跟你如今差不多,他看重父主,连带着看重玄族,若不是知晓当中的缘故,他为何袖手旁观的看着我将父主挟制而无动于衷?因为我们清楚,不将玄族控制在手里,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掉落悬崖,无法营救。”
一直未开口的玄凌沉声道,“安心,我竟不知,原来你才是那个最苦的人,天下芸芸众生,有衣不蔽体的乞儿,有苟延残喘的流浪人,有花楼卖笑的妓子,更甚者,踩着亲生兄弟往上爬的帝王,他们都苦,都累,都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来回的挣扎,但世间大苦,比之你,不及一半。”
“你这是在同情我么?”安心闭上了眼睛,眉眼疲惫,透着一股荒凉的死寂,她突然很想笑,曾几何时,她以为上苍对她不薄,前世欠她的亲情友情爱情在今生一并的给了她,原来眼前的美好,只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随风流逝。
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沉溺被柔情织住的网中,寸步难行,她却尤不自知,心甘情愿的陷在裹着蜜糖的毒药里。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矫情的话,幸福好短暂,还长着翅膀会飞,一眨眼的功夫,它就飞走了。
“我不是同情你。”玄凌声音低哑的道,“我只是心疼。”
“心疼我被三个我最爱的人欺骗却甘之如饴?心疼我不顾一切奔赴的婚姻却是个陷阱?心疼我自以为抓住了幸福其实只是一片虚无?心疼我所看所想所爱所珍惜的都是一场梦境?”安心嘴角翘起一个很小的弧度,眼中的神色却是一望无际的隆冬黑夜,寂灭荒凉,“听起来是很惨,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可怜。”
“安心,听我说。”玄璃看着安心不带一丝波动的小脸,那双往日灵动的大眼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如一具行尸走肉,身体还在,但灵魂早已不翼而飞了,心里惊慌的情绪在瞬间占满了他全部的思想,他扶住安心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黑洞洞的双眼,“你还有我,正如你所说,就算是全天下负了你我也不会舍得伤你一根毫发,我依旧是那个小时候跟随你每一步的刘轩,对你不离不弃,哪怕你不喜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守在你身边,一辈子!”
安心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暗影的翳。
“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了?”玄璃吼道,“一个男人而已,不足以成为你的心魔,玉华又怎样,你爱他又怎样,只要你跟我离开,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忘却前尘往事,后半生,你都不会再想起他,他对于你来说,就只会是一个陌生人。”
“好。”安心沉默了半响,点点头,声音微不可闻,“我跟你走。”
玄璃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看了玄凌一眼。
“安郡王。”玄凌目光转向安沐尘。
安沐尘被这一声拉回思绪,看着被玄璃揽在怀里静默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