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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玉华所说,准备就绪,两个大木桶放着热水正腾腾的升起水蒸气,中间仅隔了一道屏风。
玉华挥退了旁人,给安心褪下月牙白的罗裙,安心也不扭捏,她和玉华不止一次的坦诚相待,最后关头,她不容许自己退却。
镇定自若的给玉华除去身上的锦袍,锦衣混着衣裙凌乱而落,到最后一件里裤时,安心还是不可避免的颤抖了起来。
两只小手揪着他的里裤,安心倏地闭上了眼睛,轻轻一扯,与此同时,玉华也扯开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束缚物。
“不如我们一起洗?”玉华指尖轻颤的抚上她腰间的肌肤,克制着汹涌而来的浴火,哑声问道。
“不要。”安心不用睁眼,也能准确的找到浴桶的位置,迈开脚跳进浴桶,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一起洗的话,那大婚估计就进行不下去了。
玉华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嘟囔了一句什么,也迈进浴桶中,平复着小腹处的浓浓火焰。
“大婚当天在一个屋子里洗澡的未婚夫妻怕是也只有我们了。”安心突然想起了什么,咧嘴笑道,“前无古人啊,不知道后面有无来者了。”
“要不要爷给你搓背?爷搓背的手艺甚好。”玉华沉默了片刻,沙哑莫名的声音响起。
“不用不用。”安心连声拒绝,他们好不容易谨守在最后一刻,不能前功尽弃了。
“其实爷搓背的技艺真是极好的。”玉华不死心的道。
“再好也不用。”安心语气强硬,“还想不想大婚了?”
“大婚前做点什么也无不可。”玉华道。
“大婚就两个时辰了。”安心提醒道,眸光微闪,计上心来,揶揄道,“原来玉公子如此的不中用?一时片刻就能缴械投降了?”
玉华一怔,思索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顿时咬牙切齿的道,“安心,你敢怀疑爷的能耐?”
“不敢不敢。”安心得意洋洋的道,“你现在要做点什么也可以,除非你分分钟就能解决,否则一定会误了吉时。”
“你给爷等着!”玉华磨牙,“晚上定要让你试试爷的厉害。”
安心干干一笑,觉得自己好像把他给惹毛了。
“洗好了么?”玉华哼了一声,凉凉的道,“要爷给你穿衣么?”
安心小手划动着水花,“你给我穿嫁衣就行了。”
玉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一刻钟后,安心起身取过干燥的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穿上鸳鸯戏水的小兜,再套上纯白色的里衣。
“你快点的。”安心用内力蒸干湿漉漉的头发,催促道。
玉华应了一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传来。
安心的目光落在摆在梳妆台上的两个锦盒,打开盒盖,拿起盒子中的嫁衣,随手一抖,大红的嫁衣就如天边最绚烂的彩霞,轻轻绽开,整个房间似乎都被染上了亮丽的红色。
“可还喜欢?”玉华从身后拥住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嫁衣上。
“喜欢。”安心挑了挑眉,这么一会子功夫,他问了好几次‘可还喜欢?’她自然是喜欢的,这样一件华裳,触手温滑,质料极好,还有领口镶嵌的明月珠,一看就知是世间难寻的珍稀之物。
无论是这件嫁衣还是他的心意,她都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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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去健身了~精神奕奕的出去,累的跟哈巴狗一样的回来,我擦,无力了~
☆、第十七章:迷雾散开
“爷给你穿衣。”玉华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柔声道。
“嗯。”安心点点头,张开双臂。
玉华从安心手中拿过嫁衣,动作轻柔的披在她身上,莹白如玉的指尖挑起珍珠纽扣,绸缎丝带,体贴入微的举止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柔情,一切都是如此的熟稔,像练了千千万万次一样,有条不紊,不疾不徐。
安心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来回的游移,心上被感动填充,想着这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准备才换得了今天的这一切。
大红色的嫁衣罩在安心身上,纤细高挑的身子盈盈而立,玉华抬眸看着她,她脸上不似以往的大大咧咧,灵动的眸子夹杂着春水般的温柔,闪烁着星河般的流光溢彩,尤其是脸颊上渲染的那抹浅浅红晕,盛放着与平日大相径庭的绝世韵致。
如果以前的她是一朵灵气盛开的百合,那她今晚独一无二的风情便是一株绚烂到极致的蔷薇。
安心被玉华热切的眸光深深的注视着,脸颊上的那抹红晕渐渐的漾开,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这一日是她念了许久,等了许久,盼了许久的大喜之日,纵使她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可心里终究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些紧张。
就如天下所有的新嫁娘,这个瞬间,她期待又欣喜,紧张又甜蜜,心中五味掺杂,但每一种味道都如此的另她甘之如饴,泥潭深陷,不可自拔,也不愿自拔。
玉华闭上眼睛,随即睁开,勒令自己转开视线,免得在最关键的时候,将以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该轮到你给爷穿衣了。”玉华温声提醒道。
安心笑着点头,从另一个锦盒里拿出一套大红锦袍,男子的衣服永远比女子的要简单,按照平时给他穿衣的方式慢慢穿戴。
整理妥当,安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鲜艳的颜色如此耀眼,更加衬的玉华肤色如玉,眉目清雅如画,似一副国手轻描淡写的水墨画,令人移不开视线。
她脑海中无数次的幻想过玉华穿上红色喜服时是如何的俊美,但如今他长身玉立在自己眼前,却不得不感慨,她想过的与亲眼所见的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你终于要嫁给我了。”玉华看着安心低垂的眉眼,将她抱在怀里,柔情蜜意的道。
“嗯,我终于要嫁给你了。”安心柔柔的附和,想说的话太多,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可供她宣泄。
两人静静的相拥而立,好半响,安心推开他坐在铜镜前,微笑道,“还不快给我梳发,错过了吉时拿你是问。”
玉华含笑点头,从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中拣出他想要的发钗配饰,拿起篦子,轻轻的梳着她披散在身后的三千发丝。
安心半阖着眼眸,享受着玉华细微贴心的服务,看着镜子内他一丝不苟的动作和认真的眉眼,心跳的越发剧烈,垂在袖子中的小手握紧,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牢牢的,紧紧的,不留一丝间隙。
这是她的幸福,等候了两辈子的幸福,夙愿的偿,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日。
还好,还好,离开那个山村后,她得到的所有中最引以为荣的不是郡主的尊荣身份,也不是神秘莫测的玄力,更加不是那些如浮云般的富贵名利,而是获得了玉华的爱。
想起跟他表白时的场景,如今回忆起来,是多么的庆幸,她主动的踏出了那一步,毫不犹豫,也幸亏没有犹豫。
否则,错过了玉华,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她会抱憾终身。
“在想什么?”玉华将朱钗别在高耸的云鬓旁,柔声问道。
“在想明明是你先喜欢我,可是却是我主动告白,我觉得我有些吃亏。”安心眨了眨眼,眸中有一丝调侃的笑意。
玉华低低一笑,似乎也想起了当日时的情景,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回忆色彩,“那日你可把爷下了一大跳,爷以为怎么着也得过段日子才能和你在一起的。”
“如果我不开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安心抿嘴一笑,轻声问道。
“等你彻底喜欢上爷的时候。”玉华道。
“在灵山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你没看出来么?”安心轻笑一声,当时她去温泉沐浴,而玉华看到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她很恼却无半点的怒意,心里的羞涩大于被他看光光的恼火。
玉华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安心揶揄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易走极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九岁那年夜枭不小心闯进了我洗澡的地方,什么都没看见,我却险些把他摔死。”
“夜枭偷看你沐浴?”玉华眉头顿时紧皱。
“确切的说他受了重伤,不经意之间闯进来的,什么也没看见。”安心安抚的朝他看了一眼,嗔道,“而且我那时候才九岁,身材平板,就是一豆芽菜,脱光了也没什么看头。”
“幸好他没有看见什么,否则爷不介意挖了他的双眼。”玉华冷哼一声,神色郁郁的道,“爷的女人岂是他能看的?”
小心眼的男人啊,安心摇头感慨,无药可医了。
“可还喜欢?”玉华将最后一支玉钗斜斜的插在发髻上,又问了一句之前询问过好几遍的问题。
“喜欢,喜欢。”安心连声道,这人估计是太紧张了,生怕她有一丁点的不满意,“换你来坐。”
安心起身让玉华坐在圆凳上,接过他手中的篦子,抬手轻轻一扯,将束发的白玉簪抽了出来,黑发流泻而下,散落在肩头。
小手捋过他的青丝,感受在手心里的柔软,心便也跟着软如泉水。
“少主,吉时快到了。”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安心轻叹一声,开始拿起木梳,手灵巧的给他束发。
“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姑娘了。”安心颇有些苦恼的道,“十五岁未到就嫁人了,好可怕。”
“你那个时代女子都是何时大婚的?”玉华问道。
“最小的也要十八岁,国家的法定结婚年龄女子二十,男子二十二。”安心道,“十五嫁人生子真的有点太早了。”
“爷可等不到二十。”玉华挑了挑眉,嘀咕道,“五年多,桃花都谢了几回了。”
“入乡随俗,十五就十五吧,反正我也不想等到那么久。”安心嫣然一笑,慢悠悠的道,“只要不急着生子,嫁人应该是无碍的。”
“拖油瓶还是晚些出现比较好。”玉华深以为然,点头赞同道,“免得坏了爷的闺房之乐。”
“芝麻大点的出息你也好意思天天挂在嘴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