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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宿在。”心宿从暗处现出身形,单膝跪地的道。
“我不去前厅参加宴会了,你将婚礼发生的大小事宜都说给我听。”安心吩咐道,“事无巨细,都打听来,给我当消遣的乐子吧。”
心宿点点头,开始禀告,“平小王爷从平王府出发去行宫迎亲,一路上遇到两次刺杀,三次府中下人反戈,但平小王爷平安无事,已经到了行宫,现在估计已经在回王府的路上。”
“还有,皇上下令撤销了城防军的统领。”心宿又道。
“城防军的统领赵吏是武王爷的亲信吧?”安心想起了在大街上见义勇为的那一次,当时她准备惩处云青书时,就是赵吏赶来,拖延时间。
“是的,皇上说赵统领统率部下不严,光天化日,让草寇流匪进入天子脚下,行凶刺杀,实乃带兵不力,换了城防军统领的人选。”心宿一五一十的禀告道。
安心眸内的寒气上涌,老皇帝每次出手,都不同凡响,往往一招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暗藏玄机,用武林高手假扮成流寇刺杀凌雨泽,杀的了最好,杀不了,趁机将城防军的大权收回来,断了武王爷的臂膀赵吏,也是额外的收获。
“行宫那边呢?可还安然无恙?”安心目光有一瞬间的沉寂,看向心宿,淡淡问道。
“没传出什么消息。”心宿摇头道,“八公主已经上了花轿,应该无恙。”
安心挥了挥手,“再探再报。”心宿施了一礼,飞身离去。
“郡主好有闲情雅致。”月弦嘴角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冷笑,意味深长的道。
“你若不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我会更有闲情雅致。”安心晃了晃小腿,悠然自得的模样,语气懒散,“月少主,成不成你给个准信,要是能成,我就回家睡大觉,就没什么好看的,要是不能成,我就留下来,敲锣打鼓的,肯定热闹啊。”
“能成不能成,不在我的决定。”月弦目光放在远处,眼神氤氲了一丝游离,心不在焉的道,“郡主还是留下吧,空落落的郡主府哪有人潮拥挤的平王府有乐趣?”
安心眼中绽出一抹冰冰凉的笑意,附和道,“也对,有热闹比没热闹要好。”
月弦不置可否,靠着树干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心宿来报,老皇帝亲自来为一对新人主婚,满朝文武大臣观礼。
又是半个时辰,新娘拜天地时盖在头上的红盖头忽然滑落,露出一张不属于八公主的花容月貌,满堂皆惊,正当老皇帝大怒,准备下旨说婚约择日举行的时候,凌雨泽眉开眼笑的从偏殿拉出来一名女子,正是天姿国色的八公主。
老皇帝雷霆大怒,质问凌雨泽这是为何?凌雨泽说想办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因此才会有前面不是八公主的那名女子来拜堂的缘故。
众人哄堂大笑,老皇帝额头青筋直跳,却又不能因为一个玩笑而降罪于他,铁青着脸,大手一挥,开始继续拜堂。
就在第三拜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皇宫中的太监突然急急忙忙的来禀告,大婚仪式再次被打断。
一连几次出了漏子,老皇帝再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的怒吼小太监,说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就要砍他的脑袋。
小太监颤抖的说,惠妃娘娘殁了。
惠妃娘娘,平王爷的母妃,凌雨泽的亲生奶奶。
听到这些消息,安心玩味一笑,老皇帝棋高一着,最初他准备调换八公主,鱼目混珠,让婚礼不能进行,但他有张良计,凌雨泽有过墙梯,不知道从哪暗地里派人找到了被偷换的八公主。
但凌雨泽能力再高,本事再大,他的手也绝对伸不进重重封锁的皇宫,惠妃娘娘之死是必然,就算调换的八公主没被凌雨泽找到,她还是会死。
无限期的延长婚事,无非就是以子女要守孝,红白喜色不能相撞为借口,其一这是大不孝,其二这是沿袭下来的规矩,凌雨泽必须要遵守。
一场婚宴,以惠妃的香消玉殒告了一个段落,老皇帝急匆匆的回宫,下旨婚礼暂时停止,择日商定了良辰吉日,再举办也不晚。
凌雨泽安顿好了八公主,也随着平王爷一起进宫,去查看惠妃的死因。
事情如此偶然,不用去想,就知道这是老皇帝的计策,不让大婚得以进行的计策。
但那又如何,皇宫本就是老皇帝的地方,他想要一个人去死太轻而易举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凌雨泽的多重准备击打的七零八落。
“惠妃娘娘怎么死的?”安心看着心宿,“总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循吧?”
“被兮嫔下毒所致。”心宿道,“兮嫔是武王妃母族的人。”
“一箭双雕。”安心不得不感叹老皇帝的手段了,“将城防军的大权收入囊中,又除掉了惠妃,兮嫔,还制造了两个王府之间的间隙,一举三得啊。”
这就是连锁效应了,环环相扣,是个连环局,凌雨泽做梦都不会想到,老皇帝会下如此狠手,不但想除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孙子,竟然连陪伴了他多年的枕边人,他也能痛下杀手。
惠妃是被兮嫔下毒所害,既然老皇帝敢栽赃这个罪名,就一定做好了万无一失的防护准备,凌雨泽是断然找不到半点破绽的。
惠妃之死,会不会导致两个同仇敌忾的王府分崩离析?还未可知,这是个死疙瘩,当凌雨泽查来查去,最后的行凶之人确定是兮嫔的时候,平王府还能与武王府没有半点芥蒂的握手言欢吗?
“再探再报。”安心道,心宿拱了拱手,身形一闪,瞬间离开。
“月少主,好不好看?”安心满面笑容的看着月弦,笑意不达眼底,清凉幽深,“果然还是没成啊,看月少主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是早有预料了?”
“我不是皇上,如何能把握一切。”月弦清润的凤目弥漫着淡淡的黑雾,一望无际的清凉,“郡主太高看我了。”
“那你有什么是能把握的?”安心扫了一眼不动如山的月弦,看着他那副无悲无喜,不被任何事所扰的姿态突然觉得很刺眼,本就淡漠的声音不自觉更凉了几分,“你的名利地位,富贵荣华?就是你能把握的?”
“那些只是过眼烟云,不过尔尔。”月弦一眼也不看安心,声音同样温凉,“我是皇上的臣子,一切自当以皇上为先,事事为皇上分忧。”
“等你有功名利禄在身的时候再大放厥词吧。”安心半垂下眼帘,唇瓣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月弦抬头望天,“就如白云,出不出现都是看天意。”
安心没说话,月弦也没再开口。
此时,安沐尘大踏步的走出来,看了月弦一眼,对着安心道,“妹妹,她睡了,你帮我多照看一下她。”
“那啥了没?”安心抬眸瞥见安沐尘微有熏色的面容,不由一怔,搓了搓手,一脸兴致勃勃,“饭煮熟了没?”
“没柴火。”安沐尘受不住安心内涵丰富的视线,没好气的道。
“我这里有一夜欢好,是我自己研制的烈性媚药,哥哥要不要试试?来助助兴?保证哥哥乐不思蜀。”安心笑颜如花,殷勤的建议道。
闻言,安沐尘白了她一眼,佯怒道,“还是留给玉世子吧。”
“放心,玉华也有。”安心贼兮兮的笑道,“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物,我是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才肯慷慨解囊的,别人垂涎三尺我还舍不得呢。”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安沐尘叱道,话落,又补充了一句,“都是玉世子给你惯的。”
“媳妇不惯,早晚要红杏出墙。”安心不以为意,咂咂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粉色的瓶子,瓶身上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一夜欢好’。
“我知道哥哥今天用的上,特意给你带来的。”安心又道,一双眸子闪闪发亮,璀璨如玉,“此时不吃更待何时?晚了就鸡飞蛋打,啥也吃不着了,倒嘴的鸭子飞了岂不是很可惜?”
“安心!不可胡言乱语!”安沐尘忍无可忍,森森的磨牙。
安心缩了缩脖子,一副怕怕的神色,但却坚守原则,不肯退让半步,将瓶子强硬的塞在安沐尘手里,信誓旦旦的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月弦我有看着,打扰不到你的好事,现在就去吧,我给你把门,保证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月弦哭笑不得,看着气的咬牙切齿的安沐尘,无奈道,“若安郡王愿意,月弦定不打扰。”
安心得意洋洋的甩给月弦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再次十分诚恳的建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紫竹妹妹估计也是想和你早日在一起的,留着美人独守空闺,不是太不知情趣了吗?”
“不必多说。”安沐尘将瓶子还给安心,转身就往外走,“稍后皇上就会传唤,我先走了,妹妹多陪她一会。”
安心无力扶额的目送着安沐尘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真是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安郡王君子之风,不愿趁人之危。”月弦与安心持相反的意见。
“什么趁人之危,屁话,郎有情,妾有意,佳偶天成,床单迟早是要滚的,提前一段时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心撇了撇嘴,瞪着月弦,“人云亦云,迂腐的臭书生。”
月弦嘴角抽搐,半响无语。
“你的任务也完成了,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安心阴阳怪气的又道。
“郡主还未离开平王府,月弦还不算圆满。”月弦摇摇头,依旧不打算离去。
安心气的咬牙,“阴魂不散,太阳都快落山了,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还不走?”
“月弦母亲在月家。”月弦一本正经的道。
这回轮到安心嘴角抽搐了,瞪了他一眼,“你爱呆就呆下去吧,呆到地久天长,海枯石烂都没人搭理你。”说完,转身往屋子走去。
安心来到凌紫竹的房间内,见她脸上犹带着泪痕,闭目沉睡着,娥眉紧皱,睡的十分不安稳。
安心眉眼一黯,看着床上睡着的凌紫竹,无声的叹气,酣睡的猛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