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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凌亦痕缓解了一番乱糟糟的心情,力图在安心面前表现的如往常一般,但唇角溢出来的沉痛还是泄露了他心底最真正的想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安心见他铁了心,不听任何规劝,不由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她何时脾气这么好了?面对凌亦痕的死不悔改她居然还能一副真心开解的模样,真是邪门了。
大概是娘亲的事情得以圆满解决,这几天她的心情始终都很好,不想与人大动干戈,发生争吵。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我就一颗心,给了玉华,分不出一丝一毫放在别人身上,你投注在我这里的感情再多,我也感受不到,反而会觉得是个累赘。”安心脸色微沉,声音温凉,“若你对我心意成为了我的麻烦,你不觉得多余吗?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脾气大,毛病多的不胜枚举,玉华肯包容我是因为他有被迫害妄想症,你又不是受虐狂,干嘛老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京城优秀的女子多的你数都数不过来,乐正夕那妹妹就很好,容貌绝色,秉性纯良,可遇不可求,最佳的皇后人选。”
听了一大串安心类似教训的话语和耐心的劝解,凌亦痕怔了一瞬,随即意识到她这是间接的在拒绝他,抬眼扫了她一眼,垂着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你干脆直说呗,什么文绉绉的古话,翻译过来就是,姐的世界你不懂。”安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撇嘴道,“这就是差距,你有你的文学熏陶,我有我的大白话文,你我两人压根就没在一条起跑线上,还怎么携手并肩?”
“那你和玉华为何能携手同行?”凌亦痕对安心的话一知半解,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
“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啊。”安心想也不想的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说出来,笨蛋啊。
“可是你们也没在一条起跑线上。”凌亦痕拿安心刚才说过的话堵她。
安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拿来搪塞你的话,你还真信了啊?只要有爱,那些可有可无的问题都可以忽略,现在不同物种都能进行深入交流,更何况是两个大活人呢?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说来说去,最根本的原因只是你不心仪我罢了。”凌亦痕眸光渐渐沉寂下去,喃喃道。
“答对了。”安心一拍巴掌,赞赏的看向凌亦痕,见他脸色沉暗难明,眯了眯眼,若无其事的道,“世上最不能强求的就是爱情,不如放手。”
“放手?”凌亦痕收敛了外泄的情绪,面无表情的道,“说的轻巧,做起来又有多困难?”
安心叹了一声,缠绕在心底的东西必须要靠自己才能想通,别人劝说的再多,都是徒劳无功。
“心儿妹妹,我走了。”凌亦痕神色一改,眉眼生辉,目光凌厉,轮廓分明的俊颜较之以前的张扬无忌更添了一分凛冽的杀气和从容不迫的尊荣,他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安心,话落,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安心坐了一会,继而站起来不急不慢的往后院走去,抬头瞟了一眼天色,春光明媚,天气也日渐炎热,专属于初夏的气息也渐渐浓郁了起来。
安心似闲庭漫步的穿过后花园,百无聊赖的边走边欣赏满园盛开的花朵,回到院子,见已然是晌午,玉华和她还没用饭,便吩咐思锦准备饭菜端进内室。
掀开珠帘,映入眼帘就是玉华垂眸批阅密函的样子,神情略微带着慵懒,唇角漫不经心的勾着,细长的朱笔在他手中来回的晃动,眉眼怡然,和煦的光线透过格子窗,在他如雪的白衣上洒下片片斑驳的剪影,安心不由顿下了脚步,她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男人投入在工作中时,有一种无人能比的魅力。
玉华感受到安心的视线,抬眸看向她,见她目光稍带痴迷,温柔的看着她,温声道,“还不过来?”
闻言,安心回神,几步就走到玉华身前,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他肩上,无比缱绻的蹭了几下,声音哝软,“我发现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闻言,玉华落笔的手一顿,一双眸子溢满愉悦的笑意,唇角勾起,“乖,爷也越来越爱你。”
安心咧开嘴,抱住玉华的腰,对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眉眼弯弯,嘴角高高的扬起,眸内的欢喜流转欲出。
“笑的真傻。”玉华含笑的看着安心的笑脸,声音温柔。
“你傻了你还喜欢么?”安心微微嘟起嘴。
玉华笑着点点头,“不管你多傻,爷也喜欢。”
安心哼哼唧唧,抽出玉华手中的朱笔,放在一旁,“吃饭了。”
玉华顺从的任由安心拉他站起来,这几日,不管是用膳,沐浴,洗漱,两人都腻在一起同进同出。
此时,思锦端了饭菜进来,掀开帘幕,见两人已经坐在梨花木的饭桌前等候,抿嘴一笑,立即将膳食摆放好。
“唔,叫上千羽,等会我们一起去将军府吧。”安心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玉华碗里,轻声道。
玉华点头,扬声吩咐道,“角宿,给千羽传信,让他立即去将军府等候。”
“可惜老皇帝不让爹爹光明正大的离开。”安心皱了皱眉,咕哝道,她昨日有给老皇帝传信,询问他是否可以让爹爹去与娘亲团聚,老皇帝却不同意爹爹出行。
“凌亦痕明日就会出京,若此时安将军在离开,那京城岂不是无人收拾乱局了?”玉华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安心桌前的碟子内,柔声道。
“你还真是神算子。”安心瘪嘴道,“凌亦痕刚刚就是跟我说这个事,你不用问,就了如指掌。”
“这事儿很简单,一目了然。”玉华挑了挑眉梢,浅笑道。
“可是,凌亦痕没在京城,两月不能回来,凌染墨和凌雨泽趁此机会钻漏洞也不无可能。”安心若有所思的道。
“凌亦痕如果连平内乱的本事都没有,那皇位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的好。”玉华淡淡道。
安心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龙椅就一张,谁想坐就看谁的手段更狠,拳头更大,筹谋更全面,否则,一国之君的位置,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收入囊中的?
“老皇帝就三个儿子?”安心倏地想起了什么,立即道,“后宫三千女人,怎么可能就三个皇子呢?”老皇帝子嗣不多,三子三女,在皇室中,应该算一个另类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夜夜的滚床单,怎么说,每年也得有好几个会怀孕吧?
“我听父王提起过,东凌每代皇室子嗣只能有三个,在确认凌染墨是男胎之时,宫中所有的妃嫔都会服下绝育药。”玉华眸光清凉,声音淡而冷。
安心一怔,这算是皇室中秘而不宣的秘辛,她一直都知道皇室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地,没想到,连子嗣都要求的如此苛刻,血脉贵精不贵多,皇子太多,一旦旁逸斜出,就会有藩王作乱,举兵谋反的危险,而留下三人,在其中选择最优秀的继位,另外两人就是继位者的磨刀石和踏脚板。
“那凌雨泽和凌染墨在十年前就被老皇帝定为弃子了么?”安心垂下眼帘,本来胃口大开的食欲突然没了吃饭的兴致,声音微沉。
“嗯。”玉华应了一声,声音若有如无。
“难怪在我说出凌亦痕是未来的储君时,那二人会如此反应,他们早就想到,若凌亦痕是继承皇位的人,那他们两人就会沦为凌亦痕帝王之路的一颗石子,被他踩在脚下,永远不得翻身。”安心面色凝重,边嚼着嘴里的饭菜,边沉声道。
“所有他们不得不博,不但是博的皇位,更是整个王府的性命。”玉华眸光微凝,叹息着道。
“是啊,不得不博,可是就有几分胜算?”安心道,“从君王之道来说,老皇帝是个仁义的君主,勤勤恳恳,为国为民,加上他一直注重培养人才,发展商业,注意民生,百姓的心是向着老皇帝的,就算凌雨泽和凌染墨迫不得已,但谁又知道他们的苦衷?天下百姓看到的是这些年谁给了他们安居乐业的生活,民心所向,单论这一点,凌雨泽和凌染墨就输了。”
“你可会出手相助?”玉华抬眸看了一眼安心,温声问道。
闻言,安心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不知道,凌亦痕若是登上皇位,对我不利,但无疑他是最好的人选,老皇帝既然认同他,就证明他比凌染墨和凌雨泽优秀,东凌总归是娘亲的家,也是将军府和玉王府要誓死效忠的对象,假如我真的有心帮凌雨泽,东凌会很久过不上安宁的日子,而玄族和西楚又在虎视眈眈,我觉得这场乱局早日平定会更好。”
“夫人,你该想的是我们何时大婚。”玉华无奈的笑笑,提醒道。
“年纪摆在那儿呢,我再多想也得等待。”安心挖了他一眼,闷闷的道,“庄稼可以拔苗助长,要是人也可以就好了。”
“人的命数,自有天定。”玉华沉思了半响,他和安心的婚事却是还需些日子,不禁脸色郁郁的道,“皇上最近身体不好,最多一年半,就会驾崩西归。”
“没事,来得及,我还有压箱底的宝贝,就算老皇帝被阎王爷请去喝茶,我也能让他在死亡线上多挣扎些日子,等我们大婚,再死不迟。”安心看着玉华郁郁的脸色,觉得好笑,心底蔓延的压抑突然就一扫而空,声音软软的道,“等东凌内乱平复,就该轮到我们大婚了,你可要提前准备,太寒酸的婚礼姑奶奶可不要,一定要盛大。”
听到安心软的可以滴出水的柔软声音,玉华眉宇间郁色顿时消散,唇角绽开一抹笑意,眉开眼笑的道,“爷有一个好主意,我们去轮回海大婚好不好?那里都是爷的人,轮回海是一个小岛,可以随意折腾。”
安心双目陡然亮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兴奋道,“我要一个西式的婚礼。”
“西式?”玉华眨了眨眼睛。
“就是我那个时代结婚的一种模式,女子穿婚纱,男子穿西装,还有证婚人和观礼的宾客为我们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