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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各异的人盼着宴会结束,即使歌姬舞女表演的再卖力,他们也生不起一丝尽兴的念头。
安心被玉华一路抱着出了九重宫阙,宫门口早等候了马车,驾车的正是风扬,见到两人出现,眼睛一亮,连忙掀开帷幔,让二人上车。
车帘刚放下,玉华猝不及防的吻就如细碎的雨点落了下来,安心迎合着。
撬开安心的唇瓣,轻而易举的攻陷城池,安心眸光瞬间就迷离了起来,丢盔卸甲的环抱着他,任由玉华为所欲为。
如玉的手轻轻一扯,月牙白的罗裙顿时散开,如九天之下铺开的层层雪白,清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里衣摩挲着她滚烫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探索,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安心喘息着,玉华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带起阵阵麻痒的热潮,身子轻轻的战栗着。
玉华的脑袋埋在安心的颈窝,低吼了一句什么,呼吸紊乱,马车不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地方。
安心眸光染上了一片氤氲迷蒙,听到他嘟囔的话后,有些好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百合花盛开的图案,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爷现在就想将你变成玉世子妃。”玉华闷闷的道,语气说不出的抑郁。
“总有一天会的。”安心拍拍他的头,她也想早些嫁给他,但是时机未到。
“爷不想忍到洞房花烛夜。”玉华又道,语气依然沉郁。
“不忍就不忍吧,你嚷嚷什么。”安心又好气又好笑,“等我们回府。”
“可是爷不想没名没分的要了你。”玉华抬头看着安心,神色别扭,像个孩子。
安心哑然失笑,这人还真是纠结,心下感动,“我不在乎。”
“可是爷在乎。”玉华固执的摇摇头,他的女人,如何能躲躲藏藏的,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定要永生难忘。
安心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那怎么办?现在时局敏感,想要两全其美估计是不可能的。”
“爷还是忍忍吧。”玉华放开安心,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厢内,目光看着车顶,脸色郁郁的道。
安心伸手揉揉额头,有些头痛。
“况且你还小,爷还真有些下不去嘴。”玉华又道。
安心赞同的点点头,她这个身体的年龄才十四岁半,的确太小。
“爷说的不是年岁。”玉华目光落在安心胸前,意有所指的道。
安心脸上刚消退的红霞闻言又漫上了脸颊,侧目看了一眼玉华正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胸前的某处,一张小脸红如火烧,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嘀咕道,“小吗?”
玉华唇角勾了勾,看着安心眉头纠结,煞有介事的点头。
“小巧玲珑,你懂个屁。”安心叱了一句,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的受不住,手忙脚乱的穿好罗裙,不忘回头斥道,“等姑奶奶长成波霸的那一天,定要闪瞎你的眼。”
玉华挑眉,虽然对她嘴里蹦出来新鲜的字眼不甚明白却也猜出了大概,一本正经的道,“爷拭目以待。”
安心瘪了瘪嘴,扣好最后一个环扣,暗暗腹诽着,在她的认知里,十八岁才算发育完全,十四岁半的身材长成她这样,已经很好了。
玉华歪着头温柔看着安心撅起的小嘴,懒洋洋的听着她的碎碎念,感慨着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但愿时间能一直停驻,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但愿长醉不愿醒,只羡鸳鸯不羡仙。
安心偏头瞥了他一眼,见他眸光懒散的凝视着自己,心口突然如被注入了温泉水一般,暖的不可思议,笑问道,“在想什么?”
“想你。”玉华想也不想的就道。
安心暖暖一笑,将身子靠在玉华怀里,小手圈着他清瘦的腰,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柔软,“我也想你,你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
玉华倏地一个翻身,将安心压在身下,泛着绵软情意的凤眸深深的看了她半响,温软的唇瓣随之覆上她的红唇,轻轻啃咬。
安心环绕他的脖颈,试探着回应,渐渐沉迷。
“我刚穿。好。的衣服…”安心抓住玉华不安分的手,断断续续的道。
“等下爷给你穿。”玉华伸手一挑,层层叠叠的衣物散开,温滑的肌肤少了衣料的阻隔,暴露在空气中,大手随即覆上,轻轻柔柔的抚着。
车厢内的温度顷刻间升高了。
耳鬓厮磨了不知多少时间,安心身子软的似乎化成了春水,直到在关键时刻玉华才住了手,神色苦恼的替她系着罗裙上的缎带,声音甚苦,“爷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羞红着小脸的安心闻言扑哧一笑,可不是么,这人喜欢点火,偏偏控制力又极为强大,真是难为他了,每次都在最后一步刹车。
整理好罗裙,两个人偎依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静谧的情意。
车外的风扬冰冷的俊脸面红耳赤,唇角抽啊抽的,他耳力极好,自然听出了里面的动静,后来还是主动屏蔽了一切声响,才避免了尴尬。
突然,风扬感觉旁边坐了一个人,正是心宿,他看了不请自来的心宿一眼,语气不好的道,“你来做什么?”他还在那天在床上心宿不留情面的下手有些耿耿于怀。
“我给你传音入密你为何不回话?”心宿单刀直入。
闻言,凤扬脸一红,呐呐的不说话,他总不能说,不好意思听主子好事时弄出的动静,才隔绝一切声音吧。
“你嘀嘀咕咕的不说话做什么?扭扭捏捏的真像个女人。”心宿嫌弃的看着风扬红着脸的模样,叱道。
“老子要你管!”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风扬气不过,低吼道。
“你是不是还不服气?”心宿撇了撇嘴,“咱们再打一场,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真理,如何?”
“打就打,老子会怕你?”风扬压低声音吼道。
“好好赶车,将爷磕着碰着了去暗室关禁闭一年。”玉华凉凉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两人立即闭嘴不言,愤怒的互相瞪了一眼。
安心干干笑了一声,想着风扬估计都听见了,饶是她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住。
“下次注意点场合。”安心实在忍不住的抱怨道。
“他们都是爷的人,你就当他不存在就是了。”玉华不以为然,抓起安心的小手,放在唇畔,啄了一下,欢喜的道。
安心翻了翻眼皮,没人存在,这车怎么会动?又不是灵异事件,这人…太会瞎扯了。
“世子,世子妃,玄凌少主被云轻太子带来东凌了。”心宿用传音入密向两人禀告。
安心一怔,玄凌的确是个问题,云轻估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带来东凌,是想交给她么?
玉华恍若不闻,径自捏着安心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时不时将自己的手和她的小手对比一番,幼稚的像个孩童。
安心抽出了自己的手,嗔道,“看什么呢?”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小。”玉华眸中带着新奇的色彩,将安心的手又抓了回来,五指相对的道,“你看,比我小这么多。”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异,与生俱来的。”安心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迫在眉睫的事儿他不关心,偏偏却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玉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爷就说呢,你手不如爷的大,胆子也就是老鼠胆,刚刚你就该杀了凌亦痕。”
“那么人在场,我胆子还没大到当着老皇帝的面杀了他认定的储君,怕是我杀了,也就走不出御花园了。”安心咂咂嘴,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拦着你,你真要杀了凌亦痕,老皇帝会找你拼命。”
“拼命就拼命,爷会怕他?”玉华哼了一声,倏地手臂搂住了安心的腰,恶狠狠的道,“你居然让他抱你,安心,你长本事了啊。”
安心感觉腰都快被他掐断了,讨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脸谄媚的笑容,“还不是为了拦你,要不然怎么会被他抱住。”
闻言,玉华暖如春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看着安心,磨牙道,“你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有胆子拦我,安心,你还敢说!”
“别用劲了,腰真的快断了。”安心苦下脸,可怜兮兮的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老皇帝巴不得即可就让凌亦痕登基,我就打了他一掌,老皇帝就恨不得吃了我,你要真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凌亦痕可以死,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死在她和玉华手里,届时,老皇帝怒发冲冠,倒霉的就该是他们了。
“爷当时气着了,走了好远,都不见你来追我。”玉华松了几分力道,软绵绵的将安心圈在怀里,略带委屈的道。
“还好你有良心回来找我。”安心吸了吸鼻子,想着当时凌亦痕的那番话的确撩拨了她的心绪,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乱了心神的。
“就算你不拦着我,我也不会杀了凌亦痕。”玉华面色森寒,咬牙切齿的道,“敢觊觎爷的女人,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了。”
安心嘴角抽了抽,不语。
“等将你娶进门,爷有的是法子收拾他。”玉华又道。
“其实他只是被他心底的执念给困住了,或许等他想通了,破除了魔障,就能拨开云雾了。”安心叹息,凌亦痕对她的情意起源于老皇帝从小就对他灌输的理念和一时间的新鲜感,毕竟,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看多了,一个独树一帜的另类蹦出来,在他生命里添上了一笔浓重墨彩,他一时新奇也无可厚非。
男人就是这样,骨子里都有征服的元素,更何况,老皇帝早就暗示过他会是未来的东凌皇帝,要什么有什么的情绪已经深深镌刻在他骨血中。
多重因素的交叠,才成就了今天凌亦痕的锲而不舍。
究其根本,凌亦痕和她是一类人,张狂无忌,随性处事,同一类人很容易互相吸引,但若是相守的话,太过困难。
“他最好快些想通,不然哪天爷不耐烦了,就好好教训他,叫他再不敢打你的主意。”玉华低头在安心唇瓣上落下一吻,有些意犹未尽的又啄了一下,一连吻了好几下,直到安心笑着挡住他的唇,他才恋恋不舍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