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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朴大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东九の自卑 03
宁次比邢文京回便利店的时间要早,据赵斗硕说,宁次一进屋就锁上了房间。像个别扭的小媳妇似的,他怎么敲门都不开。
邢文京听着他的形容,有点好笑,又有点难过:“如果宁次是别扭的‘小媳妇’……那谁是相公啊?”
话刚落音,就见一屋子三个人六双眼睛都看向了她。邢文京心里一窘。转念又想,在这个世界上宁次唯一说话和亲近的人确实只有她,就连审讯的时候,也是她在替他说话。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存在很大问题吧。邢文京扯了扯嘴角,跑到金阿婆的旁边抱着她的胳膊,继而对赵斗硕大哥呲牙咧嘴:“拿未成年开玩笑,真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我,明明是你们欺负我!宁次那小子再不出来,我,我要砸门了!”赵斗硕扯着脖子跟邢文京斗嘴。
金顺临金阿婆站起来,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哎一古,你这小子,你这不争气的小子,你要砸自己家的门做什么,砸了不要钱修嘛!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邢文京感到好笑,笑了两声心里又是一阵揪紧的难受。收回眼神却又撞见了东九向她投过来的眼光,“不要闹别扭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去叫他过来吃饭吧。”
邢文京点头说好,起身去拿起了她进门时搁下的粉红色购物袋。走到宁次的门前,举起手想要敲门,可是又无力地缩回去。无助地回头,却对上了东九明亮而带有威胁感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敲了三下。
“宁次,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晚饭都准备好了,你还是出来吃一点吧,不要饿肚子了。”
“要不然我向你道歉吧,真的不是有心骗你的。”
“宁次?”
里面没有声音。
邢文京吸了口气,想让自己胸口那种堵得慌的感觉消散一些,可还是难受得很。她蹲下去把那个袋子放在了宁次的房门口,对阿婆说自己没有胃口也走进了房间。
等在餐桌前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两个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怕是吵架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东九慢条斯理咽下一口饭,又对着阿婆笑了笑。就算不再装傻了,他在首尔几年养成的习惯还是留了下来。笑起来的时候喜欢呲牙,有种很明朗的傻气。
“这还用说吗,一定是那臭小子欺负京京呗!”赵斗硕把筷子砸在桌上,义愤填膺地站起来。
金阿婆又要打他,“叫谁小子呢,你以为自己年纪很大吗?!还不好好坐下吃饭!”
赵斗硕学聪明了,他转移火力:“怎么着都比宁次那黄毛小子好吧。我吃了饭是为了有力气学习啊,宁次不开门我学不了,学不了我为什么还要吃饭!”
暂且不说他的逻辑问题,他这话说得还真是有失偏颇。宁次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绝对是怎么着都跟“黄毛”沾不着边的。虽然身高可疑,但头一次一起回来的时候,大家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只有观察力敏锐的东九一眼就发现了他只是个秀气的小男生——因为看见了他的喉结。
“你去叫他吃饭也好。那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两个孩子都没了父母,都不知道照顾自己,也怪可怜的。”金顺临阿婆叹一口气。
赵斗硕再次站起来,像是一艘逆风而上的大船,满载勇猛地朝那原本是属于他的房门走过去。
宁次这时却自己拉开了门,没事人一样走到餐桌前面,弯下腰,声音清润,态度诚恳:“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
赵斗硕愣在原地,一脸错愕。很显然,大船触礁了。
金阿婆也是一脸吃惊。宁次是头一次对他们说话呢。还以为是个叛逆得浑身是刺的小孩,没想到谈吐举止都这么有礼貌。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只有东九波澜不惊,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又起身去拿了一副碗筷。
宁次的乖巧持续发酵,吃完饭,他甚至主动帮着收拾了碗碟。东九阻止他继续洗碗的举动,指着边上一个盘子,“京京还没吃饭,你把饭菜端给她就好了。这里我来负责。”
宁次倒也没有抗议。路过赵斗硕门前的时候,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粉红色的袋子。他停顿了几秒钟,终于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邢文京没有锁门,他进去的时候发现她背对着门口已经躺下了。少女的身材纤瘦,即使隔了一层被子还是显得单薄,在狭小的房间里透出影影绰绰的孤单感来。宁次把饭菜端到她旁边放下,平平淡淡地叫了一声:“京京。”
邢文京没有应声,假装睡着了。只是她那有些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大概是因为紧张,泄露了这一事实。宁次也不揭穿,他在她旁边坐下,就开始拆那个粉红色的购物袋。
那是一顶黑白条纹的毛线帽,摸起来很柔软,在手里又有点重量。宁次抬手就把自己的头发束成一团,随手找到一根鞋带之类的玩意儿就绑好了,然后把它们藏进帽子里,最后又微微调了调帽子的角度。
他没有在这个世界里见过像他一样留长发的男孩子,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天堂,同样地他也知道,邢文京送他帽子没逼他剪头发的好意。
戴好帽子之后,才发现袋子里还有东西。两个小瓶子,一高一矮两个小瓶子。他随手拿起一瓶看了看,是一瓶透明的液体,里面飘着一片圆形的什么东西。上面写着“美瞳”,纯黑色,旁边还有佩戴方法。
他看了好一会才知道那是准备让他戴在眼睛上的。同时也想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白眼和写轮眼之类,这个世界的人甚至都没有查克拉。所以邢文京是想让他用这个伪装自己吧。可是,他不太想让这个东西来污染他的眼睛……
宁次看了又看还是下不了决心,邢文京在一边忐忑得无边无际。他怎么还不走?
“京京,我不会戴这个东西。”
邢文京的耐心本就快到极限了,再听到他呼唤她就没骨气地掀开被子爬起来。宁次瞥她一眼,发现她连睡衣都没换,可见不是真心想睡觉的。
邢文京熟练地拆开小盒子,里面是附赠的隐形眼镜盒子,打开之后可以看到镜子、夹子和两个写着左右的小圆盒。她拿着夹子从玻璃瓶里夹出一片眼镜,又伸手去托起宁次的右手,把镜片放在他的中指指腹上。
“你仔细看,它像碟子还是碗?”
宁次听话地敲着自己的手指,“又像碟子又像碗。”
邢文京默然,夹起镜片又泡回水里涤了涤,换了一面又放回他的中指上:“不能两样都像的,你看这次它的边缘是不是比之前的要尖锐一点,更像碟子呢?”
“嗯。”
邢文京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弯了弯,又把镜片放进了水里。
她的左手一直扶着他的右手,小小的带着暖意,可是她自己教得那么认真,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个举动有点暧昧了。她不像他视力那么好,瞧着他手指的时候会挨得很近很近,温热的呼吸全都不自觉地洒在他的指尖。倒是他不自觉地缩了缩手指。
“不要乱动。”邢文京抓着他右手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
宁次觉得他已经要失去耐心了。邢文京把洗干净的镜片又放回他的手上:“现在用你的食指和拇指掀开眼皮,对着镜子把它戴上去吧。碗状的是正确的方向,每次都要戴好了才行,不然会很不舒服的……”
邢文京终于放开了他的手,她托好了眼镜盒上的镜子,等着宁次照他教好的方法去做。
宁次感到一种名为烦躁的情绪铺天盖地朝他覆盖过来。他把手指上的镜片放回瓶子里,面无表情实则隐忍地看着邢文京:“我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正常人,但是这些东西我不想戴太久,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邢文京放下眼镜盒往后退了一点,靠在身后的箱子上,垂下眼帘:“我不知道要多久,什么时候拿到了20点的自卑,我就什么时候出发。”
“你这次的对象是东九对吗?”
“嗯。”
“我会帮你。”
“谢谢。”邢文京的语气也降了温度,她装作无所谓地对宁次道谢。
两个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宁次粗略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离开,邢文京叫住他:“把饭菜也端走吧,我没有胃口。”
宁次没有发火,还真的走回去,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盘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邢文京的声音:“我以为你理解我才来的。”
宁次的身形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我永远不会理解欺骗朋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东九の自卑 04
邢文京有点不能理解宁次的话,既然无法理解欺骗朋友的人,那宁次又为什么要帮着她算计东九呢?琢磨了一晚上她才想明白:宁次没有把东九当朋友的打算。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却发现让她失眠的罪魁祸首正眉清目秀精神奕奕地在跟金阿婆聊天。金顺临握着宁次的手,动作慈爱地在他手上拍了又拍。
“哎一古,这孩子不戴那啥美瞳多好看啊,瞧这眼睛多亮啊,像宝石似的,多好看啊。以后不要戴白色美瞳了知道吗,奶奶我是不知道什么潮不潮酷不酷的,但我知道那玩意戴多了会伤眼睛的咧……”金顺临也是听赵斗硕说了,才知道是一种叫“美瞳”的东西,让宁次眼睛“变”了颜色的。
阿婆一直唠叨着,声音是细碎却慈祥的。邢文京一听就撅起了嘴。阿婆这是被宁次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骗了吧,还说她是骗子,他现在才是在骗人啊,不否认就不用承担责任了吗?装什么听话,平时都是她坐在阿婆身边的,他一来就跟她抢她位置!真是个混蛋,坏蛋,坏透了!
尽管这样想,宁次走到她身边去给金阿婆倒水的时候,邢文京还是轻声提醒:“戴隐形第一天最好不要超过8个小时,不然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