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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放心吧,他已经心有所属,就是你了。不可能是我。”
“你确定?”
“信不信也随你,反正他是唯一没有对你自称过‘本王’的。你是他眼中的独一无二。”我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噩梦,心中便有了一些痛楚。
“我不信。”阔真郡主气势汹汹地指着我,“我只知道,你这个贱女人敢迷惑我的铁穆耳哥哥,我要划破你的脸,看他以后怎么喜欢你。”说完,她拿出一把镫亮的小刀,直捅我。
“不要伤害……”马可波罗见势不妙,忙挡在我面前,刚好有只大手及时握住她的这把刀刃。
血淋淋的水,滴在毡地上。
“够了,你像什么?简直是一只大吼大叫的母狗!”
说话的那人刚好是铁穆耳。
我抬头看见铁穆耳,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胡茬,他也是看着我,眼中带着一缕惆怅。
阔真郡主眼中含泪,不敢相信,“你竟这么说我。”
“滚!”
“昨天,你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让我在外面等了一夜……”
“滚!”铁穆耳依然冷漠。
“为了那个贱女人,你真的舍得让自己受伤?难道你忘了你之前对我多么好……”
铁穆耳猛然拔出一把闪亮的剑刃,指向她:“滚!滚啊!在这里唧唧歪歪,烦死了。你还不
快滚!”
“我滚就滚,你凶什么?”阔真郡主转身捂嘴跑了。
马可波罗说:“等等,我要拦住她。”说罢,他也追阔真郡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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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
我找到了一条洁白的布巾给他做简单包扎,却被他伸手一抱,把我抱到很大的虎皮毡座上,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语气温柔:“刚才你说错了,你其实才是我的独一无二。”
我心中一酸,便搂住他的脖子,“好,我不走了。”
“本王……不……以后,‘我’不会再对阔真郡主说,只对你一个人说,你说好不好?”铁穆耳在我耳畔吹来一缕浑厚的热气。
“有时,我觉得你对她太残忍了,实在太……”我仍为他如此评价阔真郡主是狗而耿耿于怀。
铁穆耳眯起眼,淡淡一笑,“我对任何人都残忍,但对你……始终舍不得残忍。”
我一愣。
他的嘴唇便贴入我的牙齿间,细细地品味。
感觉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铁穆耳才放开我的嘴唇,轻勾一抹微笑,“要不是阔真郡主在捣乱,我就不会彻底拥有你的心。”
我脸上一热。
“还有身子,你要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你说得太早了吧?”我由于害羞,便从铁穆耳怀中挣脱开,拿起一碗奶茶递给他,“给你。”
铁穆耳笑道:“我会跟爷爷请求娶你为妻,你愿意嫁我吗?”
“嫁你?”
他淡淡地说道:“我会安排你的身份,到时你不必操心,只要安心成我的美丽新娘即可。”
我笑了。
他伸手轻轻抱住我的腰。
眼睛接触的那一刻,我的心跳似乎急速。
只要一会就好。
毡门忽然一开,我们的拥抱被马可波罗全瞧见了。
他面上苦涩,凝视着我们,一字一句道:“阔真郡主……她……”
“她怎么了?”铁穆耳问。
马可波罗迟疑了一会,才叹道:“她当众割腕了……”
铁穆耳忽然轻笑一声:“年纪小小就学割腕自杀,而且是在人家面前,真是没出息,她不配做蒙古人,一点不配。”
我愣了。
想不到,阔真郡主如此决绝。
马可波罗面上沉重:“她发烧了,快死了,哭着喊你的名字。”
铁穆耳皱眉道:“是吗?看来,本王必须出去一趟。”
我惊问:“你会回来吗?”
铁穆耳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黛黛,放心,我会再度回来看你。”
我心里一暖,“好,我在等你。”
他离开了。
马可波罗沉默不语。
我笑着问他:“怎么不说了
?你是不是讨厌我?我明明答应……”
“不是,”马可波罗的蓝眼睛带着一丝担忧,“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中国,你在这里肯定性命不保。”
“为什么?”
“阔真郡主是大汗与皇后最中意的一个贵族,有意许配给铁穆耳。”
我心中一疼,“我知道了。”
“我……”
谁知,外面传来陌生的声音:“大汗有令,要求你们马上进宫。”
马可波罗握住我的手腕,一副国际友人的古道热肠,说:“黛黛,我陪你去赴地狱。”
“谢谢。”
“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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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围墙环绕,进入肥美的草原,各种动物都在那里嬉戏。马可波罗压低声音,说:“快到了。”于是,一座由大理石打造的盛大殿堂,数根装饰着黄金的圆柱,满眼都是精美的各种鸟兽,以及战争的图形,重重地映入我的眼帘,爬了一会儿很长的大理石台阶,又见入口处有两个魁梧高大的侍卫,仆人及时出场,让我们脱鞋,换上白皮制长靴,跨过门槛,最终踏在红色的地毯上。
我边走边东张西望,愤愤不平地心想,好奢华,老百姓可是吃苦受累,才能换得来蒙古皇室的吃喝玩乐。
只听侍者喊道:“大汗驾到!”
我抬起头,不由得一愣。
那大叔头戴一顶前面加檐的帽笠,着兽皮,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猫咪,他的背后也跟着一位相貌端庄的女人,她头戴平顶帽形的“固姑冠”,配饰一些珍珠,凤凰羽毛,穿着清一色的红绢金帛。
等他们入座。
马可波罗遂拉着我一起躬身,“臣下祝大汗、娘娘万寿无疆。”
“这位女的,抬起头来。”那个大汗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他是忽必烈。
我有些紧张,惴惴不安地望向他们。
“果然是个皮相不错的丫头,怪不得铁穆耳非要娶你为妻。”忽必烈大汗淡淡一笑。
他身旁的皇后则慈爱一笑,“而且她比那个傻孩子乖多了。”
马可波罗便走上前,面上焦急,拱手道:“大汗,娘娘,事出有因,并非黛黛一人的错,千万不要处死她。”
忽必烈大汗眉头一挑。
“马可波罗,你是怕朕杀了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马可波罗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硬着头皮,道:“这件事,跟马可波罗没有关系。”
“对。”皇后恍然大悟,转头对忽必烈大汗笑了,眼中高深莫测。
忽必烈的手一松。
小猫咪忽然冲到我面前。
“黛黛,它会吃人……”马可波罗欲推开我,却不由得呆住了。
因为……
小猫居然在我怀中摇头晃脑,模样甚是可爱。
“可怜的傻丫头,她还在伤心流泪,铁穆耳不喜欢也算了,连大汗最喜欢的小虎子都……”皇后摇头叹息,“也难怪她会输给一个美貌乖巧的汉女。”
“小虎子?”
马可波罗在一旁翻译:“那是大汗养的小豹子。”
我吓了一跳,却无法想象,刚才这个在我怀中撒娇的小猫,竟是凶猛的豹子。
“罢了,皇后,你看着办吧。”忽必烈拍了拍手,小豹子回头奔到他的身边,只听皇后淡淡地望了我一眼,“不过,本朝未曾有汉女进宫的先例。”
我心里一点点下沉。
难道,我跟铁穆耳注定分离?
“民女明白。”
皇后的神情似有惋惜,“你要知道,护犊是一个母亲的本能,阔真郡主可是我们最疼惜的傻丫头,你要抢她的男人,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她,不许你伤害她。如果你不是汉人的话,本宫或许会同意铁穆耳纳你为妃。可惜了。”
“我会离开这里。”我有些无力。
“你想得太天真了,他一定会派人四处寻找你,不过……”
马可波罗急道:“皇后……”
“且听皇后处分,你不许插手。”忽必烈仍不以为然地抚摸小豹子。
“波斯昨天派人求亲,阔真郡主早有内定人选,我认为,不如让大汗下旨册封她为科克清公主,备贺礼,由马可波罗一路护送,转路回国……”皇后回头询问忽必烈大汗,“这个办法,你觉得怎么样?”
“此法不错。”
我愣了愣,他们居然……
马可波罗面上错愕:“你们之前不是不答应我了吗?”
皇后抿嘴一笑,“马可波罗,你不是心心念念地要回威尼斯吗?而且你十七多年都没回家了。”
马可波罗语塞。
皇后叫人送来一条美丽项链,说:“这是你的报酬。”
我定睛一看,又是“龙凰项链”。
天意不可违……
忽必烈大汗盯着我,冷笑,“你是汉女,不配成朕的儿媳妇,应该放弃对铁穆耳穷追猛打。”
终于,我忍无可忍了。
“你们此举令我不齿,一点都没有了蒙古人的光明磊落。”说完,我无视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转身走掉。
出了皇宫,我抬头望向瓦蓝宝石的天空,眼中有深深的灼痛。
马可波罗追上去,拍手称好:“你这番话特解气。”
我闷闷地说:“我也很开心,你终于回国了。”
“放心,我会买一个女孩子,代替你出嫁。”他在我耳畔低语。
“到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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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我推开帐篷,看到铁穆耳一人静静地坐等。
“你终于回来了。”他若有若无地微笑。
马可波罗把我推到铁穆耳的身边,说:“我去烤土拨鼠、马肉等,一会回来。”
“铁穆耳,你抱我。”我低低地说道。
“难得见到你主动投送怀抱。”铁穆耳轻搂住我,嘴角微翘。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睛。
“黛黛,你要有耐心,一定要等我手握大权,成为大元帝国之主。我以后会善待汉人,你如果对我有信心,就留在我身边,别离开这里。”
我突然有些悲伤。
反正,我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