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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你如果不想嫁就不必嫁,唉。”
我说:“算了,我还是嫁掉了吧。”
他们居然内牛满面,说第一次见到我这么懂事,明大义。
因为他们欠了苏东坡的爹一笔钱,囧,我怎么感觉是被迫为了替她们还债?然后,宋朝的婚嫁之礼,絮絮叨叨,省略一万字也。先跳到我们的洞房之夜,他笑眯眯地说:“终于娶到了你,而你有没有终于嫁给了我?”
“切!”我发觉到天气忽凉,便搓胳臂,“少臭美,你饿不饿?”
“你饿了?”苏东坡睁大双眼。
“当然,为了嫁人,我饿了一天,难道不能吃?”我给他一记大白眼。
苏东坡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这里有一些糕点,还有果酒,适合你,我们一起吃吧。”
我瞪着他,说:“原来你也饿了。”
“呵,彼此了。”
我捧着酒樽,喝得一塌糊涂,抬起头,刚好看向窗外的明月,心有所感,赤果果地抄袭起他本人的一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阿弗,想不到你能想出如此好词。”
“NO,这其实是你的,我只是记忆好,顺利背出来的。”我摇头失笑。
他的容颜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了,而其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何以见得?我从未曾写过这般绝好的词。”
“哈哈,你不知道了,我其实就是从小非常崇拜你……还说过,你会写词,会作画,会做饭,现在,你居然成了我的老公,此生无复他求了……不说了……我好困了……”我居然不胜酒醉,趴在桌上,眼皮慢慢地合上去了。
“阿弗……不,黛黛,我以后会对你非常好……说真的……比他还要好一万倍……”他的声音依旧有磁性。
可惜,我只听到一半,意识已落到茫茫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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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好好的。
苏东坡还真是正人君子。
我心里挺感动,还没来得及整理心情,只听苏东坡笑吟吟地说:“你醒了。”
“对。”
“没关系,我们还有下一次。”
“啊?”我惊恐地看向脸上一本正经的苏东坡。
他却说:“我爹今早留一封信,说他已跟我弟弟动身,一起去开封看欧阳伯伯,顺便让我好好照顾你。”
“嗯?”
“还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什么?”
“为了你,我决定闭门苦读,明年进京赶考,争取金榜题名。”
“那就加油了。”我除了夸奖,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东坡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阿弗,放心吧,我就算闭门苦读,也不会忘记给你做饭。”
我听到这话,却不由自主地湿了眼眶。
该死的苏东坡。
那绝对只是花痴,听到肉麻的情话就想哭,我果然情商很低。
“我带你出去吃肉。”
“啊?!”我居然联想到不和谐的那一幕,遂弱弱地说一句话:“我……我还没刷牙……”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平凡的爱情其实挺好的,可惜我碰不到……
☆、跟着苏东坡,有肉吃
“我差点忘记了,把我刚配制过的牙粉给你,”苏东坡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包纸袋,递给我,表情极为认真,“那牙粉,是我以松脂与茯苓为原料,晒干捣末,筛一下,你只要用牛骨柄猪鬃牙刷粘一勺牙粉,喝一口水,咕嘟嘟,然后吐出来,就行了。”
“这么讲究?跟我在的天朝有得一比。”我瞪着苏东坡。
“天朝?”
我让他出门,“等我去漱口,再跟你一起吃肉。不过,你先出门一阵子,好吗?”
苏东坡面上微笑,“好啊,我在门外等你,有肉吃。”
我也是面上微笑,点头道:“跟着你,有肉吃。”话刚出口,我这才意识到,这一句“有肉吃”似有多么不纯洁的意味。
咳咳咳……刷牙中……不宜多话……
我刷牙完毕,换上一件干净素淡的服饰,走出门外,朝苏东坡招了招手。
苏东坡笑了笑:“你准备好了?”
“是!”
“阿弗,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啥地方?”
结果,苏东坡带我坐马车去了乡下——他刚买好的新房,那里居然万人空巷,农夫们纷纷敲锣打鼓,于是磨刀霍霍向猪羊,大呼苍天开眼,说苏五少爷,苏大少夫人来了,还要抬猪担酒,送给我们好多的东西。
我在一间新房里东张西望,啧啧称叹:“你的人缘真是好。”
“哪里,我只是偶尔帮了他们一下,”苏东坡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我:“你现在累吗?”
“我?!一点都不累,”我摇头,依旧心情很好。
“噢?”
“你呢?”
“我?一点都不累。”
这时,仆人把一盘热腾腾的饭菜端到我们的桌上:“五少爷,五少夫人,你们就多吃一些。”侍女也忙给我们舀两碗米饭,苏东坡摆手道,“你们也累了,回去歇息罢。”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遵命。”
我刚好发现,所有的饭菜大部分都是肥肉,不由得郁闷了。
“怎么都是肥肉?”
苏东坡耸肩:“这里的猪肉很多,我们只能吃多少就多少。”
“啊?吃多了不会腻味么?记得爹娘说了,皇宫不许吃猪肉,否则要坐牢。”
“哈哈……岳父母真是杞人忧天,就算官家非常讨厌吃猪肉,也不会让我们坐牢砍头,起码他是个好皇帝,不会随便杀无辜。你尽管放心吧。”
“呃?这个怎么都是相同的口味?”
“这里的没有官家的御厨这么好,炒来炒去只能一个味儿。”
我说:“不如做‘东坡肉’?”
苏东坡本人的嘴角不停在抽搐,“那么说,‘东坡肉’是如何做的?我愿闻其详。”
“咳,”我在努力回忆以前百度过的东坡肉有关知识:“猪肉要切成方正状,一半为肥肉,一半为瘦肉,放在干净的砂锅,放一点水,烤到焦黄,以水浸泡,加入姜、葱、红糖、料酒、酱油,改为文火慢慢地焖烧,大约一小时,每十分钟翻一次,顺便放一些竹笋、菠菜,等火候足时猪肉自是香嫩酥烂,再打开盖子,盛到盘子里就可以了。”
苏东坡轻松地笑了笑:“你有多么爱我,连肉都命名好了。”
这个……
苏东坡还真是厚脸皮,我却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侍女端上一堆红艳艳的果实,放在桌上,羡慕地看着我们:“苏少爷,苏少夫人,奴婢亲手摘的一大盆‘覆盆子’、‘桑葚’,你们慢吃……奴婢先下去了……”
苏东坡却喊住她们:“且慢,你们赶紧按照少夫人给的方子去做,把猪肉焖好,切记,按份额去归还他们。”
“遵五少爷吩咐。”
我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苏东坡捻起一枚覆盆子,叹了口气:“做好了你说的那个‘东坡肉’,让乡亲们尝一尝。再说,家里装不了这么多的猪肉。”
“噢,”我转身盯着这一小碗米饭,不由得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把这些米饭吃光了,千万别浪费一粒哦。”
“等一等,你说错了一个字。”
我疑惑地看着苏东坡,“哪一个字说错了?”
苏东坡认真地指正:“你应该念,‘盘中飱’,而非‘盘中餐’。”
“我记得明明是‘盘中飱’,不可能是‘盘中餐’”
我无法淡定了,古人居然指出我念的那一首著名诗是错的。难不成是天朝的语文课本错了?
苏东坡不紧不慢地说:“阿弗,女子无才便是德,并非过失,但胡乱造字则是很可耻的。女子何必要识字,不如好好在家做饭,替男人下崽儿就是了。”
切切切……
我彻底怒了:“你就找妖娆多姿的狐狸精,而我不愿做蓬头垢面的黄脸婆,要做有才的坏女人,让你们这群沙猪主义的男人看看,什么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豪迈。有米有?!”
他眉头一跳,似笑非笑道:“亲爱的娘子,你这般诗情画意,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哪会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黄脸婆。”
风中凌乱……
“别再聒噪我了,我都鸡皮疙瘩了。你还是好好吃饭。”我似羞似恼,转身欲走,却被那只温暖的大手一把拉住,只听他轻声地说:“娘子,我认错了,成不?你别生气,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一起用膳。”
我被他这般绅士的举动有些感
动了,心中一软,忙改口:“谁说我要走了,刚才是准备换一套新衣服,你不是说过,要把那些棉被送给老乡亲吗?”
苏东坡笑眯眯地拱手道:“我怎么都忘了,幸亏有娘子在提醒呢。”
“好了,别再肉麻我了,那些剩饭就留到晚上再吃吧,别忘放在阴暗的地方。来人!”我转头吩咐在忙着收拾饭碗的侍女:“对了,那些猪肉做的怎么样?”她回道:“还没焖好。”我说:“焖好了,别忘留下一碗给我们就是了。”侍女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苏东坡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原来你这么喜欢吃肉?”
“跟着你,有肉吃。”结果,我的脸却红了,心虚了,忙望天。
苏东坡轻声地说:“阿弗,你确定,你不会再爱上另一个男人吗?”
我对他的小心思感到不悦,“我刚刚嫁你没多久了,你竟然怀疑我给你戴一顶绿帽子,靠!”
“绿帽子,何谓也?”苏东坡满脸疑惑。
我气呼呼地说:“算了,反正,我在这里只认识一个男人,就是你了,你满意不?”
苏东坡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