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你原谅我的虚荣与自私吧。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是你那个懦弱的爹,这点,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掉!我罗家,是有后的!
我罗袖风,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卓云英,更加对不起二十七年前本该娶了你娘然后幸福生活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一生垂涎云英的美色,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习中生得到她之后,却不知道珍惜。我得到了云英的身体,习中生得到了云英的名分,我和习中生,到底谁比谁更笨?谁比谁更聪明?哈哈,幸好还有一个人比我们两个更可怜。因为,他只得到了云英的,爱情。
爱情,岂非正是这世界上最虚、最幻、而且最不存在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049】 卓三郎不菲的身价
已经是半夜深更,黑到看不见五指了,可是老爷还没有睡觉。
半夜深更不睡觉,难道老爷是要出去赏景吗?没错,老爷确实是要出去赏景,而且还约了一个人一起。这个人,便是卓三郎。
只可惜此时,外面的天空有些阴沉沉的,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什么都没有,老爷和卓三郎去赏什么景?难道是去看人?没错,他们确实是要去看人。要去看的这个人,便是罗袖风。
赏景与看人,也许二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至少二者都是带着情绪,然后用眼睛去完成的。再或者说,人岂非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看人本身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赏景?没错,人不但是风景,而且还是可以吃的风景。那便是,秀色可餐。
漂亮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这点,谁都不能否认。可惜罗袖风不漂亮,而且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跟漂亮的女人相反,罗袖风偏偏是一个被关在地下铁牢里发霉发臭了的老头子。所以,罗袖风根本算不上风景。
可是,老爷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打着一盏小小的灯笼,亲自带着卓三郎到了地下铁牢里去看罗袖风。
老爷的庭院很大,后院却比庭院还要大上几倍。这里除了有莫名奇妙的房屋瓦舍之外,还有各种珍稀古怪的花卉,所以,这里是不允许日常在府里做事的仆人来的。任何仆人,本来就在后院里的做事那些的除外。比如,在后院里看守地下铁牢的孔一丁。
到了地下铁牢之后,卓三郎进去看望罗袖风,老爷便在孔一丁住的小屋里停了下来。
对于孔一丁来说,只怕老爷是唯一一个会来下面看望他的人。因为这个地下铁牢,太像是阎王殿,里面似乎有着各种人间不应该有的酷刑。除了每次把犯人押送下来的那个戴着白无常面具的怪人,孔一丁见过的人似乎只有老爷。不过近几年,又多了罗袖风,还有卓三郎。
老爷在孔一丁小小的屋子里站着,开始四周打量这屋里的环境。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墙壁上已经落了厚厚的积灰,桌子也很不干净,只有床是整洁而干净的。看来,在孔一丁的心里,舒适而恬静的生活环境,似乎只意味着一张柔软而干净的床。
看老爷在屋里打量,孔一丁只得弯腰搓手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甚至不敢邀请老爷坐下,因为他仅有的一把椅子很脏。他平时在另外一个小隔间里站着做饭,吃饭时便坐在这间屋子的床上,所以,椅子一直都是闲置着的,落满了厚厚的积灰。
老爷仍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孔一丁心里突然很感动,可这感动,孔一丁却不能表达出来。因为若非老爷来口问他话,其余时间,他还是把自己当个哑巴比较好。
当然,既是哑巴,又是聋子,那就更好了。
老爷来来回回打量了十遍以上后,居然突然开口问道:“一丁,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说给我,我给你送过来。”
孔一丁一听,更加感动了,几乎就要双腿一软地跪下来,可是他不敢,他只能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多谢老爷,我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老爷听完孔一丁的回答,也不再说话,仍是继续若有所思地打量这间屋子。这点,让孔一丁很不明白。以前,老爷把卓三郎送下来之后,便直接走到地上面等他,而现在这一次,老爷居然耐心地在下面等他。
真是不可思议。
看着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孔一丁突然有一种想过去提醒卓三郎赶紧说完话出来的冲动。在孔一丁犹豫着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见卓三郎已经红着眼睛走了过来。
卓三郎走到孔一丁的小屋旁边时,红红的眼睛仍然看向前方通往地面上的路,头都没有转,淡淡地说道:“走吧。”
老爷笑着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说道:“你好像知道我这次在这里等你一样,而且——你似乎并不感到很奇怪。”
“你要找我算账,我要找你谈判,这么双方情愿的事情,老爷自然不会错过今晚,再多一次麻烦。”卓三郎淡淡地说着,走在了前面。因为这里,他并不陌生,走过十遍以上的路途,他认得老爷后院里通往地下铁牢的路。
“卓三郎真不愧是卓三郎。”老爷双手相扣,扔掉了来时提着的灯笼,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白玉曾经给你出过价,他说,你值一百万两,而且是,黄金。”
老爷提到的白玉,正是七年前拿着一架白玉算盘悬空坐在蟠桃山庄后山,给罗袖风一笔一笔算账的那个戴着白无常面具的白衣男子,白玉无常。
老爷平静地说着,好像一百万两黄金也不过是一个单纯的数字而已。殊不知,一百万两黄金,已经可以买下大丽国都的好几座城池了。
世界上的有钱人固然很多,但穷人似乎更多。钱财的分配本来就很不均匀,而且是极其不均匀。有钱人少,但有钱人的钱财却占了一大半,穷人多,穷人的钱财也才只占了一小半。这看似很不合理的事情,却是在世界上存在的客观事实。这,并不奇怪。
看老爷的衣服装饰,就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而且是一个很有钱的人。看卓三郎的衣服装饰,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有钱人,而且还很可能是一个很没有钱的人。
很没有钱的人,那便是穷人。因为是穷人,所以卓三郎的暗器都是黄豆、花生之类的农作物,便宜、量多,而且实惠,连铁质的暗器都不用。看来,卓三郎似乎有点很缺钱花。
人多半是缺什么而拼命想追求什么,可缺钱的卓三郎似乎对钱没有太大的追求。因为,卓三郎听到老爷说他本身就值一百万两黄金的时候,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岂止是没有反应,简直就像没听见一样。
没钱难倒英雄汉,难倒卓三郎不怕被没钱难倒吗?或者,卓三郎从来不以英雄汉自居?还是卓三郎不能把自己卖了,换成黄金去当钱花?
外面的空气就是好,不像地下一样到处充斥着一种发霉腐烂的味道。老爷和卓三郎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上,二人走在老爷家花园一般的后院里,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吹着夏日夜晚特有的凉风。
现在,终于回归到了夜晚出来主题上,那就是赏景。不同的是,美景在黑暗的夜色里,便只能用心去感受,而无法用眼睛去直接观看,因为在黑夜的笼罩之下,什么都看不见。
有美景欣赏,还有人陪着,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只可惜,卓三郎似乎并不开心,而且他动了动眉毛,好像有话要对老爷说。
想说话的卓三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你说过不让他受苦的。”
老爷呵呵一笑,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了卓三郎,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我让你半路去杀了那个来五行城里的戏子白芷,可是到现在,他好像依然活的好好的。你办事不利,当然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你价值百万两黄金,我自然舍不得惩罚你,所以承担责任的,便只能是你的老子,罗袖风。而且,对于你那么大的一个失误,锁住他的琵琶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算不得过分吧。”
“我中了他们的金蝉脱壳之计。”卓三郎听完老爷的话,似乎也不恼怒,仍旧淡淡地说道。
“白玉说了,你价值百万两黄金,你觉得百万两黄金的价值就这么一丁点儿?金蝉脱壳之计,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以你的眼力,难道看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一个计策?哼,没杀那个戏子的原因,无非就是你不想杀他。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过问原因,认识了我七年,你应该很了解我的这个脾气。凡事我只看结果,过程,那是你们的事。”老爷看向黑暗的夜空,冷笑着说道。
卓三郎没有继续解释,因为他知道老爷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想杀白芷,所以去找了李二和李三来,让他们两个做挡箭牌。他们两个若能杀的了白芷,那便杀了,若杀不了,那便不杀,自己只做一个旁观者,绝不动手参与。既然后来桃花给他设置了一个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的计策,卓三郎便假装中计,正好可以不用面对动手杀白芷的场面,何乐而不为。
老爷见卓三郎没有答话,又继续说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也已经有人为此受到了惩罚,那便让它过去,往后不再提。现在,你还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卓三郎听到这里,心里又有了希望,漆黑的眸子看向了老爷。
老爷知道引起了卓三郎的关注,他已经在认真地倾听,转而严肃地说道:“第一,把你去杀那个戏子时找的两个同伴收为我用;第二,把那个戏子引到我的府上来。”
卓三郎听完老爷的话,默不作答,其实这两件事情,对他而言,都不算上是什么难事。乱影是李三的软肋,找到乱影就行了,至于李二,应该会跟李三一起,毕竟兄弟如手足。把白芷引到这府里来,也很容易,只要有人出个头就行了。如果真是这么容易的两件事,真的可以依约换回罗袖风的命?
把李二和李三收为己用,这点,卓三郎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要把白芷引到府上来,卓三郎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