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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灰衣和尚微笑着说道:“大师好!”灰衣和尚站了起来,右手立掌回礼说道:“柳施主好!”最后,柳行之转向凤九桑,微笑着说道:“凤阁主好!”凤九桑也清浅一笑,答道:“柳郎中好!”
问好完毕,柳行之微笑着走过去,坐到自己的席位置上,并未看一眼摆在面前的仙桃。
在这几个有资历的人当中,花和尚见柳行之独独没有向自己问好,便跑到他面前,有些不高兴地嚷嚷着问道:“喂!柳不二!你还没给我问好呢,怎么就坐下了?你一进来,只有我过去给你打招呼,他们都不理你!可你为什么偏偏把我给忘了?”
花和尚心里不满,故意用了一个“忘”字,意思是说柳行之之所以没有给他问好,不是瞧不起他,只是没想起他。
柳行之看着花和尚肥肥的嘴脸,微微一笑,犹如清风一般地说道:“胖和尚好!”
“我叫花和尚,不叫胖和尚!”花和尚嘴里争辩着,心里却很高兴了。柳行之已经向他问好了,他跟青远、灰衣和尚、凤九桑的地位又相等了。得到柳行之的问好之后,花和尚也满意地走回自己的席位,坐了下去。
此时此刻,大堂之上,罗袖风躺在里面上座的地上,常知秋护在他前面,对面站着拿拐杖的青远。大堂右边的席位从里到外,坐着灰衣和尚与花和尚,左边的席位坐着柳行之与凤九桑。直到这时,蟠桃大会真正宴请的客人,才算是全部落座。
该来的全部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这时两边席位满座的大堂,像极了衙门的公堂。常知秋是个捕头,最明白公堂的规矩,所以他就说话了。只见常知秋神色黯淡地说道:“罗袖风是不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罗大人是阳春城里的父母官,而且是一个受全城百姓爱戴的清官!他为阳春城里的百姓做了很多善事,百姓们都离不开他!”
“是吗?”柳行之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那他收敛钱财建造蟠桃山庄也是为百姓们做善事?他逼李四眼一家为他收买孩子也是为百姓们着想?他拿孩子的头颅当仙桃吃也是为了百姓们好?百姓们都离不开他的搜刮、欺压、掠夺和吞并?”
“这……”常知秋知道,这些都是眼前铁一般的证据,一时之间,便不知如何辩驳。
只听柳行之又微笑着说道:“你就是阳春城里罗袖风的得力助手常神捕常知秋?”
常知秋用足中气,凛然说道:“神捕不敢当,不过正是区区在下。”
“哈哈,是吗?”柳行之又笑了,笑的很好看,简直比一个漂亮的女人还要好看。众人虽不知柳行之在笑什么,却也很喜欢看着他笑。柳行之微笑着,继续说道:“好一个常大神捕!三郎,你说是吗?”
柳行之笑着说道,向外看向了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卓三郎。一直不说话的卓三郎,这时却开口说话了。
卓三郎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脸上既没有一点狠戾,也没有一点悲凉。他只是这么淡淡的样子,然后淡淡的说道:“我虽姓卓,却本是习家三郎”。
卓三郎停顿了一下,两眼看着常知秋,继续淡淡地说道:“神捕大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三年前飘香酒楼的灭门惨案?你也许不记得了,但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常知秋一愣,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年飘香酒楼的灭门惨案,正是成全他神捕之名的第一大案件!
当时飘香酒楼习中生老板家的四个子女因为争夺庞大的家业,以至于失手一把大火焚毁了飘香酒楼的全部产业。常知秋接到报案后,根据各种相关情况与人员破了此案,阳春城里的百姓便亲切地封他为“神捕”。常知秋也一直以为这个案子是他的一件杰作,几乎可以录进破案的卷宗里,供后来的捕快们学习瞻仰之用。
只是卓三郎此时提出这个案子是何用意?他为什么还自称是习家三郎?难道……?常知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便眼光犹疑地看着卓三郎。
卓三郎依旧只是淡淡的语气,说道:“你猜的不错,我正是习家的三公子,那个去学武功的三郎。如你所知,大哥打理酒楼,二哥用功学习,我去学武功,四弟和五妹什么都没学。只是习家的灭门惨案,完全不是因为五妹贪恋家财而联合我和四弟,然后共同去向爹爹和大哥、二哥挑衅。而是,因为我们爱民如子的罗袖风大人,看上了我们的家产,想尽办法占为己有。最开始,他找我父亲,说要参与我们家飘香酒楼的产业,父亲知道罗大人的用心,婉言谢绝了他。几次之后,罗大人知道我父亲不会屈服,便想来硬的办法,拿火威胁父亲与他合作。父亲坚毅刚强,自然不肯屈从。结果……结果一场大火烧了我们全家的所有一切……”
常知秋听到卓三郎说这些,感到无比震惊!无论如何,他也想象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卓三郎脸上一片沉浸的淡然,好像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好像,他在说着完全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只见他继续淡淡地说道:“当时,大火在外面把我们全家都包围住了。还有很多官兵,在院子里围着我的家人,他们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百姓,他们抵抗不了官兵们的无眼刀剑。有很多人在大火烧过来之前就被官兵杀死了,有很多人被浓烈的烟雾呛死了,还有很多人不甘心被他们杀死,就自杀了。当时飘香酒楼的大院里血流成河,飘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只可惜,火势太大,没有人能听到里面的哭喊声,没有人能闻到里面的血腥气,没有人能进的来,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父亲知道我学了武功,让我把两个哥哥和弟弟、妹妹救出来,他和母亲、姨娘们准备以死来守护我们习家的产业。因为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双手奋斗未来,他死也不会离去。只是很可惜,当时火势太大,大哥和二哥都不愿连累我,让我先把弟弟、妹妹就出来,可是等我把弟弟、妹妹救出来的时候,房屋已经被大火烧坍塌完了,我再也进不去了……我的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还有我的奶娘,习家上下的所有人,几乎全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了……第二天,那里只剩下一片冒着烟的废墟,什么都没有留下。所有的肮脏与阴谋,都被大火烧的无影无踪,什么都看不出来。”
堂上众人听到卓三郎的诉说,脸上都是一片悲悯之色。这一切的罪恶,肇事者真是死有余辜。
常知秋听完卓三郎的话,痴痴傻傻地从罗袖风旁边站了起来。当时常知秋接到报案赶到现场的时候,确实只剩下一片废墟。所以他破案的结果,无非来源于此类案件的共同点推断而来,和那些提供证据的邻家百姓。
“不,这都不是真是,你是骗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常知秋痛苦地捂着耳朵大声狂乱地喊道,不想再听到任何话。
常知秋站起来之后,躺在地上的罗袖风却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常知秋啊常知秋,看在你刚才舍命相救的份上,我还是让你死心吧!卓三郎说的没错,那确实是飘香酒楼灭门惨案的事实。你以为你的神捕就是那么容易地当上的吗?你以为这件案子就可以那么显而易见推敲出来吗?你知道我当时给了他们家的那几个邻居多少银子吗?哈哈哈哈!我是对飘香酒楼的产业垂涎已久,而且多次找习老头子商量,谁知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哼!不合作者,死!哈哈哈哈!为了蟠桃山庄的大业,毁了小小一个飘香酒楼又如何!”
罗袖风说完,常知秋感觉犹如五雷轰顶,瞬间变得神志不清。然后似乎有些疯疯傻傻,什么事情都再分辨不出来,于是便嘻嘻哈哈地傻笑着从大堂里走了出去。
经历了这一巨大的转变,众人都有些唏嘘不已。
只是罗袖风的笑声依旧没有停止,他像一个魔鬼一样,继续狰狞地说道:“没错!是我屠杀了飘香酒楼的满门,可是卓三郎作为武功高强的一个幸存者,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他们全家报仇?这里面的秘密,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卓三郎?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026】 引他们来的目的
听罗袖风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颇为奇怪。
从卓三郎进门时的那枚黄豆暗器看来,他的武功确实可以与罗袖风一搏。且不说能否一举打败罗袖风,但武功能有此进境者,世界上已是少数。而且,高手之间的胜负,往往在一招之间,而不在于研习武功的时日长短。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卓三郎也不能。
所以,为什么卓三郎不杀了罗袖风为他们习家上下百余人报仇?是他担心没有这个能力?还是他等着青远杀了罗袖风自己省事?
可是,江湖上不是还有种说法,血债血偿!仇人的鲜血,一定要用来洗自己的剑!
灰衣和尚与凤九桑端坐着不动,花和尚却忍不住了。所以忍不住的花和尚,就好奇地眨着眼睛看向卓三郎,问道:“卓三郎,你吃过我烤的蛇肉没?我烤的蛇肉可好吃了!”
花和尚问出来之后,柳行之淡淡笑了一笑。青远却笑不出来,他觉得这花和尚不只是一个花和尚,而且还是一个浑和尚,到这时候,还在说他的什么劳什子烤蛇肉。
“不……不!我不能杀他!”卓三郎低着头说道,不去看罗袖风。即便仍旧是宠辱不惊的淡淡语气,但卓三郎的眼睛里,却明显地出现了少有的痛苦和惊慌。
“真的,我没有骗你,骗你是小狗。大肥最喜欢吃我烤的蛇肉了,蛇和酱料都是我精心选制而成。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门口躺着的那个人和那个小妖精,他们俩吃过我烤的蛇肉,而且吃的还不少。”花和尚说着,用肥厚的手指了指躺在门口处的李二。
李二动了一下,想起青蝉吃烤蛇肉中毒的事情,又想起花和尚带着他去偷听罗袖风和自己父母的谈话,忍不住内心一片浮动,又想吐出血来,赶紧用内息平稳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