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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出尘听青蝉这么说,眼睛里的关怀,依然没有减却半分,只是他的心,却好像在一刹那之间,碎裂成了千万片。荷出尘是喜欢青蝉没错,但他从来都没想过去占有她,去把她从白芷那里夺回来,更别说这么卑鄙的手段了。这,根本就没有。
只是,荷出尘依然没有出言为自己辩解什么,青蝉爱怎么说、怎么想,只要她心里乐意,随她怎么认为吧。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卑微之处,或者说是身不由己之处。
这时,青蝉哈哈冷笑着的声音,却突然转变成了无声的哭泣,而且她还向前猛走过去,扑在荷出尘的怀里。就像是那次在听戏楼之外,青蝉趴在荷出尘的肩膀上哭泣一样。
荷出尘看青蝉会倒在自己身上,不经意间往后晃动了一下,然后犹豫了瞬间之后,果断地伸出手,紧紧地把青蝉揽在怀里。上一次在听戏楼外面,荷出尘碍于花和尚在旁边,更怕引起青蝉的多疑,没有胆量抱着她。这一次,荷出尘绝对不会再错过了,哪怕现在是在皇宫里,他也不错过。
青蝉被荷出尘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动也没动,就那么老老实实地低声哭泣,甚至把荷出尘厚厚的衣服打湿。荷出尘感受着青蝉的啜泣,心里也跟着痛到了极处,便把她抱得更紧了,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再也不愿意只是远远地守护着。
哭了好大一会儿之后,青蝉依旧趴在荷出尘的怀抱里,这才幽幽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的,自从第一次见你之时,我就感觉的出来。只是我的心里太贪恋你给我的关怀,才会怨你没有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
青蝉说着,哽咽着停了下来。荷出尘的心,却仿佛一瞬间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身体忍不住动了一下,把青蝉抱得更紧了。
“我也知道现在的做法不好,但是我之前答应过点墨要做了,所以还是不希望你继续劝说什么了。”青蝉停了一下,有些感慨地继续说道,“其实,点墨并不是一个坏人,在他单独跟我在一起之时,我能感觉的出来,就像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真切的关心一样。也许点墨只是曾经受过太不公平的对待,所以现在才会这样吧。”
青蝉说的这点,荷出尘也很赞同,因为当初在上官堡的大门之外,他把点墨从众多武林高手的围攻中救出来的原因,就是感觉到了他的内心本非恶类,而并非是因为他对南无敬亭有用。
只不过,荷出尘还是担心青蝉内心太过善良,低估了点墨的恶意,忍不住出言说道:“即便点墨有难言的过往,但是现在,他似乎跟南无彦走的挺近。不管你信不信,据我对南无彦的了解,深深地觉得,他才是最可怕的人。即便是你的小师父和九姐姐,再或者是我,也根本奈何不了南无彦半分。所以,对于点墨,你还是小心为好。”
“嗯。”青蝉趴在荷出尘的肩上,很顺从般低低地应了一声。
荷出尘又继续说道:“至于白薇,她虽然也跟南无彦有所往来,但至少目前是不会伤害你的。对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一定要防着言靖公子,因为他是……”
荷出尘话还没有说完之时,青蝉却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冷冷地说道:“对不起。”
荷出尘自然没有再说下去,他只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温和地接了一句:“没关系。”
只是口中说着没关系,难道内心就真的觉得没关系吗?他荷出尘是谁啊,眼神好的不能再好了,所以他怎么可能看不到,在青蝉扑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远处的另外一条道路上,多了四个路人。
而且,那四个路人,荷出尘偏偏还认识其中两个最重要的。比如被关在黄金笼子里的白芷,走在旁边的点墨。至于不认识的另外两个粗犷的大汉,也是刚在祭天仪式之时,拿刀把那个人千刀万剐的刽子手。此时,他们两个正抬着黄金笼子往前走。
所以,青蝉在那个时刻倒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似乎已经很是明显了。知晓了这一切的荷出尘,还是不愿意去相信,直到那四个路人刚消失之时,青蝉便从自己的怀抱里挣脱开来。难道,在青蝉的心里,这次深深的拥抱,当真只是做戏给另外一个男子看?
这时,青蝉冷冷的话音,再次打破了荷出尘的猜测,因为她说的是:“好了,现在他已经回去了,我也要回去了。”青蝉停顿了一下,继续有些愧疚地说道:“另外,谢谢你的关心,还有,怀抱。”
说完,青蝉便头也不回,快速地往刚才那四个人影的方向走了,留给荷出尘一个冷冷的背影,就如她的话音一样冷。
荷出尘站在原处,看着青蝉离开的身影,好像每一次,都是她主动从自己眼前消失。
如果十四年前,那个两岁的小女孩没有突然消失,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守护在她身边?
这个冬天,好像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倒数第二章,还有明晚的最后一章!
谢谢!
☆、【152】 他欠她一个幸福的结局
青蝉回到白青宫的时候,白芷已经回来了。偌大的一间宫殿里,却只有黄金笼子里的一个人。很显然,点墨与那两个粗犷的大汉把白芷送回来之后,并没有在这里逗留。
他们三个,好像没有足够的胆子、也没有足够的资格,敢在这白青宫里逗留。
青蝉看着黄金笼子里的白芷,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似乎很想要看看他的眼神,有没有因为刚才看到的一幕而有些改变。只是很可惜,白芷的眼睛,除却神佛般的淡然之余,似乎只有对青蝉的厌恶。而这样的厌恶,明显不是出于嫉妒,而是出于憎恨。
没错,青蝉确实看的很清楚,白芷的憎恨,是出于祭天仪式时她的残忍,而不是她被荷出尘抱在怀里之时,他心里的不舒服。
现在,也不过是大半下午的时间,午饭没吃,天色尚早。这么亮的光线,似乎让青蝉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有些百无聊赖。
太后柳丝丝与娘亲胥静姝,都在各自生活着,有那么一段时间,青蝉已经没有去看过她们了。凤九桑的栾凤阁被查封之后,青蝉也没有再见到她与柳行之了。至于小时候认识的李二、李三、花和尚、灰衣和尚这些人,也都在青蝉的记忆中淡了下去。毕竟,已经时隔多年,而且与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不可忘却的牵连。
单靠这些,青蝉,是记不住的。
而一起进宫时伶官乐队的那几个女子,却还是老老实实在皇宫里呆着,只有那个跟踪在自己身边最亲近的胥子丹,已经跟着凤九桑出去了。至于白薇,只要她不闲来无事过来给青蝉找事,青蝉更不会去她的朝阳宫里找她。白薇是白芷的妹妹,荷出尘的徒弟,青蝉不想与她有什么正面的冲突,免得另外两个人在中间为难。还有上官颖儿和上官灵灵,青蝉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了,不知在何以梵走之后,这两个可爱善良的女子过的好不好。
眼前的自己,还有什么呢,青蝉琢磨着,看着黄金笼子里的白芷。没错,她最爱的白芷,现在就陪在她的身边,而她有好感的荷出尘,刚刚才见过面。所有的事情,这么细细算来,还是非常安详的。只是,青蝉的心里,却并不能得到应有的安宁。
比如,自己七年未见的爷爷青远,他此刻在哪里,七年中又做了些什么事情?比如,现在跟在自己身边的点墨,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又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这些事情,青蝉都不得而知。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青蝉也懒得想这么多了。最近这一段时间,事情发生的太过频繁,青蝉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青蝉深深地觉得,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当这个什么皇上,只是现在,何以梵又在哪里?何以梵消失的这段时间,连同他的贴身侍卫常事春,也一起不见了。而握有大丽国重大兵权的言靖公子,也没有查到何以梵的消息。
这个局面,似乎不是太好,整个就像烂摊子一样,摆在青蝉的面前。青蝉自认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难道,真的要亲手毁了这大丽国的万里江山吗?这江山,可是自己亲生父皇留下的啊!
青蝉心里乱乱地犹疑着,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对着上面的指纹与关节看了看。乱,真乱。
青蝉收回手,走到黄金笼子旁边,伸手拉开了它本就没有锁着的门,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芷看着青蝉的动作,没有移动脚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蝉的眼睛。青蝉,毕竟还是太简单,知道的事情太少了。白芷心里想着,对青蝉的关心,也多了起来。
只是这些,青蝉完全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青蝉,转过身,走开了几步,暗自感慨着说道:“你可以去找九姐姐,也可以去找白薇,离开吧,反正你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该是多么心灰意冷的一句逐客令。当青蝉就这么说出来的时候,白芷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白芷很清楚,如果他现在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只怕真的不能留在白青宫了。
“想赶我走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再也不听点墨的话,举行这种残酷的祭天仪式。”白芷仍旧站在黄金笼子里,直直地看着青蝉的眼睛,很是坚定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做的事情指指点点?”青蝉说着,冷笑起来,然后两眼不屑地看着白芷,继续说道,“刚才祭天仪式的时候,不见你站出来阻止,这会儿人都死了,你又装什么正义的好汉?再说,即便我现在答应你不再举行祭天仪式,你能保证点墨不会再想出其它更残酷的方法?哈哈!真是好笑!”
青蝉的话音冷到了极处,脸上的表情,也是高高在上。但只有青蝉自己心里才知道,她其实有多么不愿意这么对待白芷。可是,在他先对自己狠心的情况之下,自己又凭什么要对他温柔相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