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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鹏惊怒交加的道:
“你混进夏馆周府是何居心?”
丁天佑呵呵笑道:
“我的捕头大人,你这是就地问案呢,还是故意装熊?老实告诉你,丁大爷混进夏馆周府,小点说为的是人才两得,大一点说嘛,为的是要洗劫夏馆这座山城,我可敬可爱的白大捕头,你该知道夏馆住了不少财主吧!”
他此言一出,不仅是白天鹏大吃一惊,六名捕役也面色立变,心想,老爷岭上的赵长腿可真阴险毒辣!”
这时突又听丁管事,道:
“姓白的,你究竟比你爹机伶多了,同样一刀,你爹就重伤当场,而你却那么巧妙的打横躲过,娘的,你是怎么在那种悲伤欲绝的情况下看出来的?”
白天鹏以手指天,道:
“这就是上天有眼吧!”
一旁的壮汉捧腹狂笑,道:
“就算上天有眼,今天你也是死定了。”只见他一挥手中砍刀,高声厉喝道:“给我圈起来!”
除了他以外,连丁管事在内,八条人影大鸟一般的自雪地上一阵飞掠,早把白天鹏与六名捕役围在中央……
就听丁管事道:
“二哥,我不信撂不倒姓白的,你把他交给我来收拾,你们专对付另外六条狗!”
粗壮大汉虎牙一咧,冷冷的逼着白天鹏,道:
“不,今天我鲍胯子倒要掂一掂这姓白的有多大能耐,竟大言不惭的要围剿我们老爷岭!”
白天鹏一听对面这个大毛脸壮汉叫鲍胯子,不由一怔,道:
“原来你姓鲍的又同赵长腿扭成一股,柳家庄血案尚在悬着,就等你这恶魔归案呢,却不料今日在此遇上,倒要看你今日哪里跑!”
鲍胯子夜枭般的一声狂笑,道:
“分出生死,自然结案,姓白的,你接招吧!”
鲍胯子挥刀如电,挟着悍不畏死的狂态,直欺白天鹏身前杀去,看上去刃芒纵横成束,撩起阵阵“咻”声不绝……
白天鹏横刀阻拦中,身子侧闪,就在“叮当”声中,他已接连着踢出五腿,劈出七刀,硬拚硬杀,丝毫不作退让!
白天鹏边同鲍胯子对杀,边高声道:
“兄弟们,稳住杀,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双,完了我请大人重赏!”
鲍胯子厉笑道:
“我操,你小子是痴人说梦话,看鲍爷不把你劈成八块喂老鸦才怪呢!”
也就在这时候,丁管事突然冷笑,道:
“娘的皮,你还不躺下!”话声中,就听一声凄厉的“哎呀”!一个捕役抛刀捧腹倒在雪地上!
丁管事冷笑连声中,又吼道:
“躺下!”
可真准,又见一个捕役抛刀跌在地上!
白天鹏开始有些心惊,因为自己的捕役全是自己挑选,手底下全有两下子的人,竟然不出几招就被放倒两个,看来这几个大盗的武功,实是不可轻视。
就在这时,鲍胯子双手握刀,对准白天鹏一阵迎头狂劈猛砍,口中更发出“哼!咳!”。
白天鹏吃亏在肋下中刀,更加忧愤填胸,一时间还真被鲍胯子杀的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就在一片晃闪的刀声中,白天鹏贴着棺材急闪横让,就听“吧”的声,鲍胯子一刀劈在棺材盖上,被他砍掉一大块,白天鹏急挥刀横扫,身体旋转如风车般绕向鲍胯子背后,眼看着他的刀芒就要划过鲍胯子上身,不料丁管事无巧不巧的就在白天鹏侧面,他不及挥刀,但却悄无声的暴起一脚,正踢在白天鹏的右胯上面!
事出突然,白天鹏不及闪躲,闷哼一声,打横被踢翻在一堆乱石堆上。
鲍胯子见机不可失,纵身腾跃,暴举砍刀,直劈而下,白天鹏本能的连滚五个转身,沾了一身雪花上身,一拧身又站了起来,但他在胯上中了脚后,痛的直冒冷汗,却又见鲍胯子的刀抡来!
白天鹏一咬牙,准备与鲍胯子来个同归于尽,因为他不作躲闪的打算,更不准备横刀阻挡,却是双手握刀,对准鲍胯子的腹部!
这真是千钧一发,生死立判的时刻,突然间,一团白影,尤似天使之从天而降,剑光疾闪如霞光万道,空中暴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刀剑之间崩撒出金星点点,正阻住鲍胯子前冲之势。
鲍胯子一楞,极目一望,不由咧嘴笑道:
“我的小可爱,周家大小姐,你怎么也来了。”
来的可不正是周芸娘,只见她冷眼望向丁管事,道:
“丁管事,你怎么帮着强盗杀官家的人?”
丁管事正咧嘴惊奇.突听白天鹏戟指丁管事道:
“周姑娘,这姓丁的原是老爷岭上三寨主,在你们家里卧底,他除了想人财两得外,正准备血洗夏馆呢!”
周芸娘一听惊怒道:
“丁管事,这是真的?”
呵呵一笑,丁管事道:
“芸娘,你别听他嚼舌根子,哪会有这种事,再说我丁某人在你家这半年来,你还能看不出我的心意吗,我可是对大小姐百依百顺,就差没有给你跪着伺候你了!”
鲍胯子一声哈哈,道:
“我说老三,你就别再打哈哈了,既然姓周的小妞也来淌这浑水,倒不如把她掳回山寨,到了那时候,你若真有本事,我敢说不用你跪着侍候她,她自然会倒过来伺候你这位小周郎呢!哈……”
周芸娘大怒,道:
“姓丁的,你该死!”怒喝声中,一领长剑,直取丁管事的前胸,鲍胯子正要横拦,早又被白天鹏拦住撕杀起来,于是,又是一阵狂砍中,一个土匪却被一个捕役狠狠的一刀砍在小腿上,当场跌在地上!
立刻,鲍胯子疯性大发,破口大骂,又把白天鹏逼在大树下一阵乱砍……
丁管事在与周芸娘对搏十几招后,也开怀的笑道:
“我的大小姐,你原来也只有几招绝活,用来用去已不见出奇,看来你真的要跟我上老爷岭了!”
丁管事正要挥动尖刀一冲而上呢,突然间两条影像跳动自九重天外一般,挟着霞光怒射,幽灵飘闪着扑在柿子树下面,也真够快的,更来的是时候!
鲍胯子眼看就要撂倒白天鹏了,却被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横剑拦住,不由大骂,破口骂道:
“他娘的,你们是哪里蹦出来的小杂种,也敢来横插一腿,可是活腻了!”
白天鹏急忙叫道:
“二位兄台,眼前这些全是老爷岭上的强盗,在下县城捕头,原是来办案的,想不到这些强盗全都凶残如虎狼,还望二位加以援手!”
来的可不正是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二人原本是往夏馆东北方去的,却因夏馆河上冰冻,不喝过河,这才又回头准备过夕阳山绕向上集去呢,就这么多走五里地,却正赶上夕阳山上一场撕杀,也算得是天公巧安排了!
如今南宫年一听白捕头的话,又见鲍胯子破口大骂,一副不可一切的凶残样,心中已有些憋不住气,另一面邱太冲拔剑在手,急速的对南宫年道:
“操那个娘的,北方的强盗可真是不少哇!”
邱太冲的话十分快,而使得丁管事几个哈哈笑,只听鲍胯子笑道:
“这小子吾哝阿啦的说些哪朝代的话呀,老子怎么听不懂啊!”
丁管事道:
“不用猜必是南方来的南蛮子了!”
这时周芸娘闪身到白天鹏前面,道:
“你的伤……”脸上微红,没有再说下去。
白天鹏咬牙道:
“不碍事,倒是你怎么一人来了!”
丁管事一声冷笑,道:
“老子见不得你们这么热络,鲍老二,咱们杀,还同他们扯的什么谈!”
他说杀就杀,尖刀上撩侧劈,直欺而上,完全没把面前的邱太冲放在眼里!
邱太冲在听了鲍胯子的笑骂时候,已经满腹悲忿,更加上他身披血海深仇,心中早恨透这些强盗,如今又见丁管事挥刀劈来,不由大怒,他似是半疯狂的右手宝剑力似狂涛般的迎着丁管事手中尖刀奋力劈下去……
那真是天雷般的电掣一闪,就听“呛”的一声,紧接着一声凄厉的狂叫,漫天血雨狂洒中,丁管事手中的尖刀已断,一只连着半边肩的长臂,随着血雨落跌在雪地上,丁管事那有如陀螺的身子,在一阵狂旋不断中,突然撞在白长庚的棺材上,他似是昏死过去了。
要知邱太冲手中握的正是龙泉宝剑,丁管事手中尖刀又如何承受邱太冲一击?等到发觉情况不对,锋利的剑刃冷焰,早划过右肩!
鲍胯子见丁天佑在一招之下死在这南蛮之手,早气的狂骂不休,不料南宫年也非弱者,就在他狂劈猛砍中,非但没有逼退南宫年,反而自己被南宫年的宝剑杀的东闪西躲,直如捉襟见肘。
到了这时候,鲍胯子才意识到真的来了高手。
白天鹏一见,立刻把握机会,同周芸娘一打手势,早冲向围杀四名捕役的六个大盗。
邱太冲一剑劈倒了丁管事,立刻一狠心,咬牙欲碎的冲向六名大盗,就见他似疯虎般的挥剑如极光暴洒,凌空几个旋身中,早带起蓬蓬血雨……
鲍胯子绝想不到局势逆转得这般快,快得连想也想不到,原本是一张猴子王牌,哪想到配的却是一张板凳,手上捏着这种憋十,如果再硬撑下去,那是给自己过不去!
鲍胯子正要吆喝大伙扯呼,不料邱太冲怒劈了三个大盗后,一个倒翻,把鲍胯子想退走的路堵了个严实。
也就在此时,只听又是两声狂叫,早又把另外几个大盗杀死当场。
白天鹏一边叫四个捕役先为两个伤者包扎,自己早走到棺材旁边,见丁管事还扑匐在棺材上,也不管丁管事是死是活,一咬牙,暴踢一脚,把丁管事踢出一丈外,这才随同周芸娘围住鲍胯子。
鲍胯子似是横了心,只见他双手握着砍刀,一边怒砍南宫年,边又狂叫道:
“他娘的,你们为何不一起上!鲍大爷喜欢轰轰烈烈的上路,他娘的还不快一起上呀!”刀声与骂声,正显示出鲍胯子的凶残。
南宫年冷冷的道:
“你是什么玩意儿,值得我们联手,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