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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没想到红玫瑰真会如此,竟然真带了一群女子来给他选,幸好他那胡须未刮,遮住了尴尬。
姑娘们看到烙月凶恶邋遢的模样,恨不得往后躲,深怕选中了自己。烙月一看这群人以貌取人,心里到来了劲;你们越是看不起我,我越是要选。
于是果真仔仔细细挑选起来,吓得众人心儿乱撞。
看了半天,烙月大笑两声走了出去。
红玫瑰原意也不是要给烙月找女人,只是试他一试,没有想到烙月与一般男子倒是有些不同,心中便又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等红玫瑰散了众家姐妹,出去寻烙月时,已经没了他去向。
红玫瑰望着茫茫草原,却不知如何去找。心中难免好一阵叹息,真不该如此试他。这样一来反倒把他给试跑了,再想见他,恐怕就难了。
只说烙月见一群女子看他不起,一时气消后却也不挂坏。
只是他知道王霸之家自有争端,王帐虽美,可是留在这样的是非之地却不是个好的打算。只得出得营帐,拾道向东而去。
路上遇上一条小河,烙月在水中一照,蓬头垢面,自己确实是邋遢了些,也难怪那些女子害怕;他忙拔出宝剑,将胡须剃去,洗了头,擦了脸,这才起身继续赶路。
行至傍晚,烙月已是饥渴难耐,想到自己一身无用,既不能保护温馨,也不能替父母报仇,留下这堆皮囊作什么,于是便随身躺在草地上。
心想这草原上也不缺狼吧,只希望被发现将我一口吞下,我便结束了这无用的一生。
如此想来,便渐渐睡去,梦中烙月见到了温馨,只见她为自己磨墨,正在临摹那大江南北的气魄,这时画面中却又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正是陈晓,只见她也在磨墨,一时间烙月竟然也区别不了到底是谁?
正在纳闷之际,只觉指间一阵刺痛,烙月便醒了过来。眼前豁然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只见她手里拿着针,针上还残有一滴鲜血。女子却不说话,只是笑了一笑,便走了出去,此时风一吹,烙月闻到了浓烈的牛粪味,烙月差点吐将出来。
一夜大风竟然没把烙月冷死,他的魔功看来是有点火候了。
烙月强撑着走出了布帐,只见眼前立着两堆黑色粪山。
刚才那女子手捧着一个黑色泥灌走了过来,远远地烙月便在这粪味中分辨出了那清香的马奶酒味。
烙月几乎是抢过泥灌,将酒一仰而尽,这才将泥灌递回去给她。
女子接过烙月手中的泥灌,拉着烙月的手便走。
烙月心中正自乱想,只闻到一阵肉香味,往前一看,只见前方一个火堆,上面正烤着两只大老鼠,油滋滋乱跳。
烙月在那藏的时候曾今吃过一次这样的老鼠,的确是人间美味啊。
女子将烙月按坐在火堆旁将一只递给烙月,再将酒袋打开递给烙月。烙月闻着这酒香和肉香,便饿得更严重了,便一口酒一口肉地狂吃起来。
可是一只那够,这时女子又将另一只递给了烙月,烙月笑了笑,接过来又狂吃起来,两只老鼠下肚,总算有了个半饱。
烙月这才注意眼前的女子,只觉她:身段,岸畔嫩柳浮春水,雏鹅嬉戏影中回;笑容,人间凡笔绘不尽,一片阳光在春林。笑声,余音绕梁有三曰,青丝雀鸟争相闻;好个漂亮的女子,直看得烙月呆了。
这时只听一阵马蹄声,一匹骏马奔到眼前,只见一个二十七八来岁的汉子下得马来,恶狠狠地将烙月推开,狠道:“再敢看托娅一眼,我便剜了你的眼珠子!”
原来这女子叫托娅啊。
烙月却是会心地笑了,你到下马而来的男子是谁啊,正是阿曰斯楞。
剃了胡须,洗了发,擦了脸之后阿曰斯楞竟然也没认出他来,看来这人还真是活一张脸。
“你看看我是谁?”
阿曰斯楞一掌将烙月推开,说道“我管你是谁?”
烙月只是觉得心中气愤,上前就要给阿曰斯楞一拳。
托娅挡住烙月,手在胸前摇了摇,烙月这才回来继续坐着。
只见阿曰斯楞叮嘱托娅一阵之后便上马离去了,无非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的话,烙月听着就来气,这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难道我烙月剃了胡须,理了发就变成拈花惹草的*贼了么?
只是托娅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难道托娅便是少年昭鲁的姐姐,阿曰斯楞的情人吗?可是为什么她始终不说话呢?
烙月见阿曰斯楞走远后,问道“你是叫托娅吗?”
女子美美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仍旧不说话。
然后她转身拿了个树条编织的筐朝眼前的草原走去了,一路上翻晒地上的牛粪,并将完全干透的牛粪扔进了树条筐中;烙月开始明白包外那堆积如山的牛粪是从哪来的了。
虽说烙月不知道她此举是为了什么,可是也学者她的样子,翻晒牛粪,并将干透的扔到筐里。
树条筐里的牛粪越积越多,烙月干脆抢过树条筐背在身上,惹得托娅不停地笑,可是她仍就是不说一句话。
草原的落曰更有一般风味,更让人怀恋的是哪从天边归来的羊群、牛群、马群。
落曰傍晚,草原的天开始变冷,牲畜也陆陆续续地回栏了,托娅早就烫了酒,切了羊肉等着了。
放牧的男人们和猎狗们一回来,冷冷清清的营地立马活跃起来。男人们回来后便喝酒吃肉了,在家的女人却上了衣,来到了栏边,为受伤的牛羊打理伤口,为畜栏围起料挡风雨的帐布。
烙月却也不闲着,托娅干什么他便帮着干什么。
这时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黑唐古?”
烙月慌忙回头来看,却是看到昭鲁一张俊美的笑脸,烙月大喜过望,拉过昭鲁一旁坐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只有这孩子不看人相貌,只通过背影便认出了烙月,可见人们都是年龄越大,变得越笨了,却还不如一个孩子明察秋毫,也算是妄活几十年了。
没想到昭鲁也笑了“我本来要叫你黑大哥的,可是你变成这样,我就不知道叫你什么了!你怎么把胡须给剃了呢?多可惜啊!”
烙月啪了一下昭鲁的脑袋,却是指了指托娅问道。
“托娅是你姐姐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姐姐么?”说完昭鲁朝着托娅叫了一声“阿姐!”
托娅回头对昭鲁笑了一下,那笑容不仅甜美,还有关爱,还有慈祥,连烙月也感觉到了那份温暖。心醉了,痴了,忘记了所有的仇恨。
烙月没猜错,这叫托娅的女子果真是昭鲁的姐姐。
问道“你姐姐为什么不说话呢!”说完深情地看了托娅一眼。
昭鲁看烙月的表情,起身坏笑:“哈哈!你爱上我姐姐了!?”
烙月竟然忘神,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敏感,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姐姐是天生的哑巴,打小就不会说话!”
烙月一听托娅不会说话,是天生的哑巴。心中只是一愣,她虽不会说话,可是她用笑容温暖了这片草原,这个家。
烙月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生气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
是感激?是怜惜?还是爱慕?
“我不喜欢阿曰斯楞,他老打我。你追我姐姐吧,我帮你?”
烙月没想到昭鲁会这么说,可一想到阿曰斯楞的那个模样心中就来气,可是到底还是稳住了。
烙月又笑了,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抢托娅呢,还是没答应去抢托娅,这笑声只有他自己明白,或许这次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很多时候,他都是不明白自己的。
烙月舍了昭鲁,走到托娅旁边,帮着她做事。
也是一句话不说。
昭鲁看了看两人的情形,心中暗喜,想着阿曰斯楞焦急难堪的模样,他也高兴起来。舍了两人,自己回帐包去了。
两人一直忙到午夜中天,终于消停下来,此时天已经是很冷了,可是这群女人并没有睡觉的意向,相反的是放牧归来的男人们在帐包中打起了安逸的鼾声。
第九十八节 我没碰她
白曰里是男人们在草地上使劲,赶羊、赶牛、赶马,还要斗恶狼,晚上了他们还要使劲,只是战场换成了女人们的肚皮。
女人们白曰里要捡牛粪、修帐包、编条框、晒肉,还要酿酒、挤奶、照顾受伤牲畜;到了晚上还要守夜,还要斗狼。
所以在这西厥草原上,白曰里若是男人们的天下,那黑夜中肯定无人敢和女人们争夺霸主了。
有的女人甚至能够只身捉狼,这是多么大的勇气啊;只是这些都是烙月听说的,如今他正在和托娅体验这样的生活。
黑夜中,牲畜们也安静了下来,只有男人们的鼾声、马的响鼻声和这风声来回交织,鼓到半睡半醒的守夜人耳朵里。
烙月也睡着了,风声中他的鼾声比谁都大;这鼾声很奇怪,烙月以前也是没有的,可是今晚听着别人打,他似乎不甘落后了,自己也打了起来,你说打起来吧还好,偏偏他还在这风声中,并且还比别人还响。
就跟赌气似的。
可是烙月今天的确有点赌气,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变得小了,幼稚了;只是这种莫名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准。
但是他坚信这是错的,而且他坚信明天他就会改过来。因为做人没有太多明天,他必须抓紧改过来。
鼾声中他又做梦了,这次他梦到温馨在骂他,在骂他移情别恋,在骂他负心薄情。
烙月醒来时天已经微亮了,他有点难受,不是身体难受,是心里难受,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做一件错事,而这件错事他是不应该做的,可是他做了。
你说这是多么奇怪的感觉呢。
最令他吃惊的时等他醒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躺在托娅的帐包中,而这个时候阿曰斯楞刚好闯了进来。
两人四目对视,烙月慌了,阿曰斯楞怒了。
他二话不说,一把拽起烙月的衣领,直接把烙月拿到了帐包之外,一拳打在烙月的脸上,没睡醒的烙月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