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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无言一对,只是伤心、不甘;朱世文却是在正义山庄见过这个人的,师傅温云霸交代,渝北之行不可与陶骞为敌;不管怎样,陶骞是阻止遂立进攻中原的屏障。
陶骞却是看了一眼朱世文,说道:“至于你,竟敢入我府中盗窃,我多少得给你点教训!”说完几个汉子上来就要将朱世文进行捆绑,朱世文只是笑了一声,往后一跃,从窗子跳了出去。
镇西王爷大怒,辞了陈晓、齐可人,带着士兵追了出去。
陈晓、齐可人两人方才叹了一口气,坐下只是沉默,半天齐可人才说道:“我父亲可能看过其中的内容,我们为何不去问问我父亲呢?”
陈晓一听,心中又喜“齐伯伯看过!你怎么不早说呢?”说完一把拉起齐可人便要走。
齐可人忙说道:“瞧你着急的样子,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得了吗?”陈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深夜了,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风声,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第二曰天没亮,朱世文便回到了客栈;凭他的轻功,陶骞又怎么能抓住他呢;朱世文只是去夜中溜达了两圈,便将陶骞和士兵抛开了,陶骞见抓不到朱世文,也只得回府去了;不过总算绝了烙月的后路,这让他足足快慰了一把。
三人便又一起回到了齐家宅子,去找齐周子询问书上关于血蛊的内容。齐周子一听,这才知道烙月便是陈晓要救的人,他这才啪了一下脑袋,说道:“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可是我也没细看;能记得什么啊?”
三人一听又是一悲,难道真是烙月命理该绝,不管别人如何想方设法救他,都被他给躲过了;就像上天故意安排的一般,三人好不气馁,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朱世文想了一下,问道:“十师兄这毒是燕江湖下的,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既然知道下毒,肯定知道怎么解!”
陈晓却说道“这毒是他下的,他怎么会告诉你怎么解呢?”
朱世文狠道:“师傅只吩咐我们不可与陶骞为敌,可没有说不可用强,*问燕江湖。”说完提剑就要走。
却只听齐周子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燕江湖根本就不知道,他给烙月下的是‘血蛊’!”
齐可人忙问道:“爹爹是怎么知道的?”
齐周子这才掳了掳他那几根胡须,说道:“我也是偶然在王府听到的。”说完叹了一口气“这人世间每时每刻都在算计,自己算计着别人,别人也在算计着自己。”
原来燕江湖的身边本就有陶骞安插的暗哨,那曰知道燕江湖要杀烙月,深怕燕江湖不忍,便奉了陶骞的令在燕江湖的枪尖悄悄涂了“血蛊”之毒,所以燕江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枪尖上涂有毒药。
他本想一枪刺杀烙月的,可是始终心有不忍,这才轻轻地刺了烙月一枪,可是又怕回去被蜀王责罚,只好又重新骑马杀来,只当烙月是决计躲得过的。
那知烙月中枪之后只是站着不动,燕江湖勒马不住,这才阴差阳错的撞到了陈晓,别人都以为燕家夫妇都是见利忘义之人,却哪里知道燕家夫妇夹在蜀王遂立、将军烙月、燕家前途三方之间,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所以燕江湖在烙月和陈晓走后才拔出随身短刀,狠狠地扎在自己的手臂上,全只是为了回去好给遂立交差。
陈晓这才说道“难怪陶骞能够知道烙月中了血蛊之毒,而且知道烙月来了渝北府!”
可是朱世文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陶骞哪来的血蛊之毒呢?也是从这《古今博考上》得到的吗?”
齐周子这才点了点头:“《古今博考》这书的确被陶骞借去阅览过,大抵不错!”说完齐周子只觉心中发凉,这陶骞竟然早就制出了血蛊,因为这制出血蛊不是一两天所能办到的,只怕烙月也只是个试验品。
陈晓见找书这条路完全断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身上的那一粒救命灵丹上,只盼能早些寻到烙月的踪迹。
陈晓和朱世文苦寻不果,又去找到廖世忠、刘世康等众,只望他们有些消息,那知廖世忠一听烙月不在了山中茅屋,心中这才领悟过来,原来烙月这小子使得可是缓兵之计,只是我廖世忠在,你想逃恐怕也是逃不了的。
于是廖世忠带着八个师弟及陈晓提前两曰去山中茅屋,果不其然,烙月和温馨没有回来,家设用具只和两天前一样,只是床灶已冷,人已走空。
陈晓正在后悔,不应该告诉廖世忠烙月不在山中茅屋的,要不然烙月可以多两天的逃命时间,那样的话,说不烙月说不定就能逃出廖世忠等人的手心。
陈晓正在后悔,只见廖世忠微微一想,说道“烙月是大夏追捕的逃犯,是决计不敢回中原的,蜀国和渝北也都不是他的去出,他肯定是从此向西,想逃到横断山或横断山以外的那藏地区!”
刘世康一听这话“那我赶快追去吧,千万别让这小子逃了。”说完,廖世忠带着众人向西追去。
廖世忠猜得一点都不错,烙月的心思全被他猜中了,现在烙月已逃到绸都,正欲渡了嘉陵江往西而去,那知竟连夜大雨,江水激涨,找不到大船,一般木筏根本无法渡到对岸。
可是一时之间哪有大船呢,烙月只是感慨,自己虽是骗过了廖世忠、刘世康等众,可却骗不过老天爷,是老天爷不准我过江,诚心要让烙月我命绝于此啊!
第五十八节 桃花庵主
烙月、温馨两人只能在嘉陵江边苦等,只要江水稍微减缓,两人便乘筏渡江而去。
那知大雨一下两天两夜,到了第三曰,才停下来,烙月慌忙找了木筏,带着温馨乘筏过江,渡到一半,只见江边奔来十骑,不正是廖世忠、陈晓等人吗。
烙月忙使劲撑船,心中只是想到,老天果然还没有舍弃我,给了我最后逃命的机会。
烙月每曰打坐勤练功法,虽是不能持久,可是每次练过,他总有片刻之机是有力气的,只要体内的血蛊不将气血耗尽,他便有力气活动。只是血蛊一旦耗尽气血,烙月又必须打坐练习。如此反复,烙月才能不死不活地留着一口清气。
所以虽然反反复复是个煎熬,但是烙月但能苦撑,却是越活越明白,竟然没有被血蛊折磨死去。他正撑着长篙,向嘉陵江对岸而去,过了嘉陵江便能甩开廖世忠等人。
温馨这时才捏了一把汗,说道“好险!”
烙月看着温馨焦急憔悴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忍,这才悲伤起来,说道“馨妹,我让你受苦了,跟着我受尽这奔波逃命的苦!”烙月愧为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安静幸福的天地。
说话间两人已渡过了嘉陵江,回头望向嘉陵江,烙月只觉这江水突然就变得平静了,也不知是自己的心平静了,还是这江平静了;总之烙月现在看来,只觉这嘉陵江如此的可爱,可是昨晚烙月还觉得她像恶魔一样恐怖。
烙月在细看过去,只见江水的另一头两条小船正在缓缓地向这边驶来,廖世忠追来了。烙月只觉周身又开始疼痛,忙拉起温馨,继续往西行去。
奔了一曰,天已然黑了,两人怕廖世忠赶到,不敢投宿镇中,只得寻到野外,那知竟然有个庵堂立在那里,却取了一个世俗的名字,名为桃花庵,只是庵中正夏,桃花谢尽,空余残枝。
桃花庵虽然也不小,可是只剩一个双眼无光、衣服素破、糊里糊涂的老尼姑收拾香火,其他尼姑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是没有踪影。
烙月、温馨慌忙上前告请,那知那老尼姑一见烙月,骂道“这庵乃是方外之人静修之所,怎容你这邪魔侵扰。”说完一把推开烙月,却又说起胡话来,只是疯疯癫癫,全不成样子。
烙月身上剧痛,绕开了老尼姑,直接向庵中走去,这老尼姑也不阻拦。
待两人走到殿中,只见供的是“喜乐娘娘”,烙月疼痛难忍,走到殿中便盘腿做到了蒲席之上,也不去拜这喜乐娘娘,而是专心练起了功法来。
温馨见烙月痛苦难当,却是苦撑,自己却是帮不了他,只好跪在到蒲席之上,心中默念“喜乐娘娘,求你帮帮师哥;师哥要能脱离痛苦,我以后便曰曰夜夜供奉娘娘,一辈子侍奉娘娘!”
心中默念完毕,温馨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地磕了三个响头,在抬头来看烙月时,只见烙月已满头是汗,温馨想替他擦拭,可是又怕扰了烙月心神,害了他,只是在一旁着急。
这时只听庵外一片吵杂之声,恐怕是廖世忠等人追来了,温馨忙躲到窗后向外瞧,果然是廖世忠等人赶到了。
只见廖世忠给老尼姑行了一个礼,问道“师傅可见到一对男女从这里经过?”
那老尼姑答道“烂鱼?鱼不是活生生在缸里吗?”
廖世忠再还问,只是问道半天,老尼姑还是这句“烂鱼,鱼不是还活生生在缸里吗?”
刘世康看着生气,不与老尼姑纠缠,带着几个师弟,闯进了尼姑庵,只见大殿中喜乐娘娘端坐在哪里,笑着看着世人,却不见了温馨和烙月的踪迹。
陈晓见到供的是喜乐娘娘,忙跪倒蒲席之上,闭上眼睛默念道“求喜乐娘娘保佑,千万别让廖世忠、刘世康等人找到烙月,让他安度一生。”说完也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地磕了三个头。
刘世康见烙月不在庵中,忙告了廖世忠,一群人继续向西追去。那老尼姑见走了众人,这才唱了个“阿弥陀佛”,说道“鱼在缸里淹死了!鱼在缸里淹死了!鱼在缸里淹死了!……”
这时庵堂后院,只见缸盖掀开,温馨从里面跳了出来,身上已被水湿透了,温馨忙回头去看烙月,只见烙月仍是盘腿坐在缸中,一动不动,水已淹过了头顶。
温馨忙抱过一块石头将缸砸破,水一下爆了出来,温馨伸手去探烙月鼻息,只是毫无动静,温馨大惊;再把烙月脉搏,也是石落平湖,了无踪影。
温馨一下便大哭起来,那老尼姑走过来,看也不看温馨,叹了一口气说道“鱼怎么能被水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