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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自在。
温馨路过,见烙月发愣,忙问道“怎么了,师哥?”
烙月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李随风去蓬莱了!”温馨只是不信“是否有蓬莱这个地方都不知道,他上哪去啊?”只是笑。
烙月不在意,忙问温馨“你怎么不在屋中好好待着呢?”
“屋中太闷了,我们去练剑吧,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练剑了。我再不练,只怕陈晓都要超过我了!”温馨慌忙说道;烙月心中一想,的确如此,自从下了正义山庄,就没和温馨在一起练过剑。
以前一起练剑,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自己现在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被累的晕头转向,好不烦恼;又想想自己和夫妻剑、李随风的差距,只觉心中难耐;拿了剑,便与温馨一同练剑去了。
温馨贯使玲珑剑,剑身虽短,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施展飞羽剑法;烙月贯使长剑,长剑贯舞,自有一段风流精彩。两人对剑一阵,渐渐便流出了细汗。
于是两人便坐到亭中休息,只听温馨说道“你不是自创了‘清风十三式’吗,可想的完整了?”
烙月心中一动,随即说道“那是!”说完提剑走到亭外。
“这是第一式、第二式”烙月看了一眼温馨,然后口中念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长剑起舞,先平后起,如鹤如蝶,如燕如雀,迅捷、清逸,超然物外,却不外乎剑中。
温馨看得心喜,这第一二式好似舞蹈,全无杀招,却有别样的攻防道理,既有美感,也有功效;烙月苦尽心机,将剑式中杀气隐去,却正是为了配合温馨天然温善的姓格,满足了她的悲悯之心。温馨已然看得痴了。
烙月口中又念道“这是第三式、第四式,‘紫恨红愁千万种,春风吹入此中来。’”凝练心气,断绝外境,好似灯下独舞,月里空等,剑与剑不接,招与招不合,精神剑气,四则分而合一,一剑刺出;却是愁情有万种,真情只一剑。两式看似不合,连在一起却是虚实相生,攻防兼备。
与飞羽剑法中的“伯仲之间见伊吕”极为相似,只是这里烙月化掉了剑上的杀气,确如佳人舞蹈,面生妍态。
然后是第五式、第六式:“春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柳外行”第七式、第八式“总向高楼吹舞绣,秋风还不及春风。”第九式、第十式“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第十一式、第十二式“生物桃李春风面,名在山林处士家。”
第十三式,也是最后一式“到底那满山嫣姹,抵不过一岁年华。”这最后一式是烙月心气所化,只觉人间繁华虽在,可是时间老去,岁月不再。
所以最后一招是,青灯凄苦,说不尽的相思泪流。长剑在往返之间,愁肠百结,看得人心寒。
烙月舞毕,温馨忙说道“前面的都还好,只是这最后一式太过凄苦,不是好的”
烙月点了点头“这最后一式是有些凄苦了,你只不练便是了。说完烙月又将剑招要诀细细给温馨说了一遍。
陈晓来到了两人的练剑场,只是两人舞的专心,看的痴心,竟然没发现陈晓的到来。看着两人你教我练,好不亲密,陈晓只是看得心中难受,醋意横流,却只是忍不住悄悄伤感。
三人正自忘我,只听一个公鸭嗓唱到“真武公主架到……”
烙月一听“麻烦来了”说完迎了出去,却不知这真武又来威猛将军府做什么?
第四十五节 假戏真做
真武已然换了以前的装扮,腰刀长鞭已去,一身华服锦缎,太监丫鬟簇拥,要娇媚有娇媚,要威严有威严;走路也变了样,改了以往的飞扬跋扈,冲冲来去,如今也是瞻前顾后,提手捏脚。看得三人只是笑,差点忘了行礼唱好。
真武见三人在笑,再看他们那异样的眼光,就像自己突然变成怪物了一般,也是好奇,却是生气地道“烙月,你笑什么?”
真武倒是直呼烙月的名字,烙月这才说道“什么都没笑。”话未说完却又开始笑了起来。真武忙一把抓住烙月,狠道“再笑,再笑,我治你死罪?”
温馨一听话未说上三句呢,又要治人死罪,正要骂真武,只见真武放开烙月,进到厅中,坐了下来,却是一脸的严肃。几人一看,心中也是奇怪,这一向胡闹惯了的真武,突然间安静下来,众人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了。
那老太监忙给陈晓、温馨说道“我们出去吧,让公主和烙月将军好好谈谈”说完老太监拉了温馨、陈晓,将其他仆人丫鬟也一并叫了出去,关上了门。
大厅中只剩下烙月和真武,烙月也找个偏桌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茶哑了一口,却不说话,他不知道真武要干什么,只待真武开口说话。
真武顿了半天,这才开口问烙月“我漂亮不?”
烙月暗叫不好,她为何这样问,忙答道“自然漂亮,问这个干什么?”
真武又说道“你别打岔,我问你;我与温馨、陈晓三人相比,谁更漂亮。”烙月笑道“那自然是馨妹最漂亮咯”真武一听这话,站起来指着烙月“你……”却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看了烙月一眼,真武将压住火气,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我父王要将我嫁给你,让你做真武驸马。”
烙月一听站起身来“你……你又要干嘛”烙月没想到真武又故技重施,心中难免生气“你要整我,也不需要用这一招吧,你重新换一招好不好!”
真武冷笑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是我父王的旨意。上次父王虽有意,可只是有意;这次你粉碎了陶骞的阴谋,父王很赏识你,是真正的想留你在蜀国,所以要我嫁给你。”
这么讲来,倒是有几分像真,烙月忙说道“此话当真?”真武点了点头,确有其事;烙月忙又问道“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我做不了自己的主,你是知道的?”起身走了下来,说道“你自己想好吧,旨意恐怕就在这两天下来了”真武说完,开了门,带领一行太监丫鬟出威猛将军府去了。
陈晓、温馨见真武这次如此安静,忙走进大厅看烙月,只见烙月愣愣地坐在偏椅之上,温馨忙问“怎么了师哥,真武这丫头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么?”
烙月这才将真武所说的话,告诉了两人。温馨一听,慌忙拉起烙月,说道“乘旨意未下,我们赶快走吧?”烙月待要说话,只见门开之处,站着燕钟离。
他狠狠地瞪着厅中的烙月,手中的长戟发出铮铮之声,他已经动了杀掉烙月的念头,杀气毕现,长戟指向烙月“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烙月舍了温馨、陈晓走了出去,那知没等烙月说话,燕钟离已将长戟刺了过来,每一招都对准了烙月的要害,恨不得立马要了烙月的姓命,烙月忙左避右闪躲开长戟。心中却是有些怒气,这小子太过狂妄,说不得教训一下他。
待长戟刺来,烙月一把抓住长戟,使劲一抖一旋,便从燕钟离手中夺过长戟,嗖的一声扔到院中,刚好插在假山之上。燕钟离见长戟被夺,并不甘心,空身跃起看准烙月面门便一脚踢了过来。
烙月侧身躲过,一把又抓住燕钟离踢过来的脚,一使劲将燕钟离也扔到院中,燕钟离被烙月这么一摔一扔,站在院中心中发虚;这时才走进来了燕江湖,他忙将燕钟离挡住,对烙月说道“小儿不懂事,烙月兄弟海涵。”说完拉起燕钟离出了威猛家军府。
燕江湖拉走了燕钟离后,随即又回到威猛将军府;燕江湖夫妻一直为遂立卖命,受到很大的器重,他们一直有个期望,就是燕钟离能当上蜀国的驸马,这样的话燕家的势力在蜀国之中便可以稳如泰山了。
那知道自从烙月来到蜀国,不断地立功受封,现如今遂立却要将真武嫁给烙月。燕江湖这才后悔,不应该将烙月带到芙蓉城,更不应该将他举荐给遂立。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遂立这个人独断专横,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更改。表面上虽是找燕江湖商量这件事,实际上他早下定了主意。燕江湖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驸马,看来不得不防备烙月。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说不得要采取些非常之法。
送走燕钟离,燕江湖已在心中有了计议,回到威猛将军府,表面上是给烙月赔罪,实为探烙月的口风。
烙月见燕江湖回来,忙舍了温馨,将他迎到厅中。燕江湖忙说道“钟离这孩子从小就和真武殿下在一起玩耍,早就喜欢上了真武殿下。听说真武殿下要嫁给烙月兄弟,一时冲昏了头脑,烙月兄弟可千万不要和他计较啊。”
烙月忙说道“钟离兄弟戟法精炼,好武艺,好人才。我与他计较什么,大哥见外了。”
燕钟离瞟了烙月一眼,问道“以后烙月兄弟可就是蜀国的驸马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当了驸马爷可不能忘了大哥我啊,到时候要多讨几杯喜酒喝。”
烙月不知燕江湖在试探自己,说道“大哥可别躁我!我可不奢望那种福分!”
燕江湖在心中暗暗合计,这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得了真武,脸上却是从未表露,心机不可谓不浅。这人要是留在蜀国,以后必是我燕某的劲敌,只怕留他不得。
燕江湖见从烙月口中掏不出消息,只得别了威猛将军府,自回去了,心中却暗暗计划,怎样让烙月当不成驸马。
其实燕江湖也并非无情之人,只是有时候利益之间的斗争,便是生死存亡的斗争;烙月一旦在蜀国站稳了脚跟,有了大权,只怕到时候遂立就不再需要燕家夫妇了。
燕江湖不愿冒这个险,他也冒不起;就算他真的杀了烙月,那也只能怪命运的安排,烙月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烙月本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特别是不该出现现在权利斗争的路上。
凭燕江湖的机变能力,只怕他一旦对烙月起了杀心,那么烙月早晚无法躲过这一劫了,“百变之王”燕江湖绝不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