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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从朱世文被西方魔女擒住,齐可人便一直跟在烙月的屠魔会众中,如今也是经过了一场苦战,如今看着眼前的战场,也变得麻木和决绝起来。
有人,有钱,烙月为什么不利用这八百屠魔会众为自己在乱世中夺得一席之地呢。他为什么不从吴踪手中夺得海州的统治权,与蜀国、那藏,西厥,乃蒙联盟,共分大夏的将山呢?
烙月朴素迷离的身世,和宣德皇帝说不完道不明的牵扯和仇恨,烙月是不是也应该聚集自己的力量,和他平等对话,逐鹿中原呢。到时候说不定烙月还能够到那金銮宝殿,黄金龙椅上去体验一回。
耍一耍天子的威风。
这容不得烙月不发兵海州,这堵城墙是该拆的时候了。
可惜只怕是鸡蛋碰石头。
第一九六节 英雄柔情
有兵有钱,看上去烙月只要一声号令,带着这八百人冲到海州城下,便能一股作气杀入海州城中,取的海州城的统治权,从此烙月便能割据一方,称雄东南。甚至可以高举大旗,举兵北进,杀入金城大殿,坐上九五天子的位子。
一旦坐上九五至尊,天下美女、金钱便任你取用,因为你是天子。
可是烙月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为这些东西动心过。但他更知道什么是实际,什么现实。现实就是他手中只有八百人口,没有兵器也没有军粮,更没有经过正规训练。
说白了,他身后的这群人除了有一条命以外。对于战争,他们一概不懂。当然甄一方除外,烙月看得出来,甄一方绝对是个领兵的人才,烙月真要能雄踞天下,那这个人多半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但事实是除了甄一方,这群人都不是战士。他们只是为了活命,拼了命就是要进到海州城中,擒住西方魔女,夺得相思豆的解药。这些人一旦夺得相思豆的解药,只怕烙月这个盟主也当不成了。
那么他一切基于这八百屠魔会众的规划就变得毫无意义了。烙月是最明白这些道理的,他也多少明白些利益人心,所以他不会受这样的蛊惑。
他要救朱世文、陈晓、眭麟、廖世忠等人,也要就他身后的八百屠魔会众,但是他不会去攻击海州高耸入云的城墙。他不想去送死,也不想将这群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烙月就是烙月。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是烙月知道自己不是逐鹿中原的英雄,也不是高坐宝榻治理天下的皇帝、九五之尊,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江湖人。
只是他的仇恨比一个平凡人稍微来得猛烈一些。当今天子,宣德,成了他的仇人,或许不是他,但是和他总脱不了干系。
总的来说烙月不会听真武的蛊惑,贸然进兵海州城。
别人再问烙月如何打算,烙月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一个人离开了战场,来到高坡之上,远望着海州城。
烙月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看过这座城,也从未用现在的心情去看过这座城。
这座城在烙月面前变得是那么的矮小。在他的眼中,看不到这座城的轮廓,因为他把目光投向了更远的远方;也许,那里才是他心灵的归处;或许,他本该就是那个方向的的人。
因为,一切正在说明,他不是个平凡的人,也不会干平凡的事。
“你看什么呢?州城?”每当烙月沉默的时候,真武就有点恐慌,因为她无法看透这个人的心思,所以开口问了开来“想念温馨了吗?她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呢?”真武早已知道蛇谷神医晓梦夫人就是温馨。
就是烙月朝思暮想,肝肠望断的温馨。
她羡慕、嫉妒、恨,可也无能为力。因为烙月的确是一根筋,非去喜欢一个武功平平,相貌平平,家世平平的温馨(在真武眼中,温馨就是这么一个形象),而不愿搭理她这个一国的公主,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贵族。
也许就是烙月的这份执着感动了她吧!
“馨妹!你在哪呢?”烙月不自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和温馨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可是她却没有给烙月解释的机会。
真武听到烙月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心里也酸酸的,恨不得自己变成温馨。却也在心里暗暗痛骂温馨,她如此对烙月,烙月却还一直惦念着她,真是不服气。
“温馨就那么好!天下难道就只有温馨一个女子了吗?”真武瞪视着烙月,看烙月有什么样的反应。
朵儿和媚儿也走了上来,两人听了这句话,却在原地停下了。都想知道,烙月给真武什么样的回答,也许这个回答对于她们也同样的重要吧!
“天下女子多不胜数,可是馨妹只有一个!再也没有另外一个温馨。你明白吗?”烙月看着真武,静静地说了这句话,他希望有人能够了解他,懂他的心,哪怕这个人不是温馨,他也能从中感觉到温暖。
真武将鞭子抽了一下,啪的一声砸在眼前的地上,草木碎飞,很显然她是动了气。
朵儿却听得似懂非懂,天下当然只有一个师傅了,永远不会出现第二师傅。“清风哥哥!你这要准备进攻这座城吗?死了这么多人!”
烙月回头看看身后的战场,的确是一片焦土,死尸遍地。十二幽林铁甲远远地规立在战场尽头,犹如十二尊铁铸的宝剑,寒光阵阵,杀气腾腾。
这十二人是烙月杀人的兵器。
“死人!我见过的比这多多了!我已经麻木了!”烙月看着朵儿,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的确不该卷入这样一场战争。烙月看了一眼真武“有件事求你?”
真武一听‘求’字,顿时有了精神,烙月可还没有求过她呢。“说吧,什么事?”
烙月想了想“你帮我把朵儿和媚儿送去百花谷吧!哪里与世隔绝,欢乐无忧,才是她们该待的地方。而这里是男人的战场!”
真武有点不高兴,别的事还好,这事她不帮,没意义。她白了烙月一眼“我也是女人!也需要人关心!”
“对,可你是蜀国的公主!”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蜀国的公主吗?”
烙月没有笑“当然,你是蜀国的公主,遂立大王的掌上明珠,蜀地皇族,你背负着皇族的荣耀;而她们俩只是平凡的女子,原本就应该幸福的平凡女子!她们不属于战争!”
“不,我才不回百花谷呢!也不让她送。”朵儿说着这话,已然走上前来拦住烙月。“清风哥哥耍赖,你说过不会丢下朵儿不管的。你不能耍赖,我不回百花谷!”
看着朵儿可以在烙月面前这般撒娇。媚儿看着也羡慕。她做不了自己的主,烙月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让她去那她就应该去那。因为她只是一个奴婢,天生卑贱的奴婢。
一堆事还没有弄消停,甄一方急急忙忙跑了上来。对烙月说道“清风盟主去看看吧,我顶不住了,他们非要去进攻大州城。好几个人被相思豆折磨得趴下了。稍一停下来,想到伤心事就哭个不停。好几十个兄弟都哭散了。”
烙月一听这话,丢下三个女子不理,随甄一方去了。
第一九七节 谁给谁下了套(上)
烙月回到会众之中,只见几百人哭成一团。这那像是一个打战的军人,这分明是一群送夫出征的娘们。只是这群人边哭还边骂着西方魔女,恨不得把西方魔女的八辈子祖宗也一块掏出来骂个够;可惜他们都不知道西方魔女便是在屠魔大会上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月奴。
听着屠魔会众骂西方魔女,也就是烙月在北那藏救下的幼女的月奴,烙月不禁想起了这个神奇怪异的女子;她在干什么呢?真武引我攻城,是不是也是她的主意呢!
月奴在州城‘月字宅’中赏着清荷;她仍是白衣素裹,就算没人,她还是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荷叶淡淡,烟雾缭绕,看着鱼儿在荷梗之间来回游走,却都能避开密密麻麻的荷梗,从未撞着一根,月奴竟然看得痴了。
月奴正看得痴迷,只觉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烙月在想她呢,还是屠魔会在骂她。听着这声喷嚏,屋中立马走出来了腰圆背阔的黑须长者,四十来岁,鼻深脸巨,目光炯炯,他就是月奴口中的叔父。
只见他上前扶住月奴“外面风大,少将军还是回去吧?”
月奴却是摆了摆手,吸了一口气放在胸中,站直了身子。“您去忙吧?清风可能就要攻城了!我没事!”
黑须长者摇了摇头,显然是在为月奴的身子担心。可还是听了月奴的话走了,可是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那四人都不是好人,您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省得生出麻烦来?”
这四人是谁呢?陈晓、朱世文、眭麟、廖世忠,只能是这四个人了,他们真的还活着,看来这月奴也并非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是她怎么会知道烙月就要攻城呢?
听她这话,烙月的一切动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一切都在按她预先设想的故事在发展,直到烙月攻入海州城,彻彻底底挑起大夏的内乱,也许那个时候才是那藏出兵的时机。
从这一点上来看。北那藏的桑吉比蜀国的遂立沉得住气。这也难怪了桑吉每战必胜,短短几年间便统一了东、西、南、北四藏,烙月要在,也应该感觉到危机。
那藏远比烙月设想的强大得多,聪明得多。
黑须长者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月奴,这其中还关着一个人,她叫陈晓。听真武说这人是烙月的红颜知己,烙月除了在乎温馨之外,就数对这个人最在乎了。
月奴很想去看看这个人。
眭麟、陈晓、眭麟、廖世忠被关押在月字宅地下的牢中,尽都服了麟童的‘泄力丸’,没有麟童的解药,三个人只是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四人被关在月字宅的地牢中,由四大护法分别看管。根本没有人能够逃脱出去,即使想帮烙月,也只是无能为力。而看管陈晓的正好是萧楚玉,天下剑法三宗的西域狂剑。
萧楚玉一生自负,从未把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