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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摇了摇头“不,我是烙月!是自在人魔,是我害得你父母双亡,姐弟离散!是我,我一直都在骗你!因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是烙月后,该怎么面对你!”
兰儿叫道“我不信,你不是烙月,你告诉我你不是自在人魔烙月。烙月是我的仇人,公子不是。”
“我是!”
兰儿听了这话,举剑奔了上来“那你就受死吧!”说完一剑朝烙月心窝刺来。
烙月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一死也难以赎罪。他闭上了眼,完全把命交给了兰儿,他自己也不想活了,但愿这一剑下去,能让兰儿好过一些,也能让烙月好过一些。
可是兰儿剑刺出了一半,却停下了“你为什么不躲,你想找死吗?”
烙月说道“你杀了我吧,这是我应得的惩罚。馨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刚好,我下去陪她!”
“硄”的一声,烙月睁开眼睛来看时,只见兰儿扔掉了手中的剑,跑了出去。看着兰儿远去的背影,烙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静静地看着火光,似乎这火光中有他要的答案。可是时间一分一妙过去了,他并没在这火光中找到他要的答案。
“深更半夜的,他要去那呢?”烙月忙追了上去。可是还没走出多远,只听一阵女子的挣扎喊哭声传来“难道兰儿出事了!”烙月慌忙循声而去。
走到近处,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撕扯兰儿的衣服。上衣已被脱尽,只剩一条青色肚兜挡着那要紧的地方。烙月慌忙奔上前去,一脚将白衣男子踢开,将外衣给兰儿披上。再来看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身材高挑,似乎还有几分俊俏。可是他的话却更让烙月吃惊了“小子,你知道大爷是谁吗?”
烙月此时已然动了怒气,却还是问道“你是谁?”
“‘清风过路,踏雪无痕’听说过吗,老子就是清风。识趣的赶快给我走开,否者惹得老子生了气,要你的小命?”
烙月哈哈笑了两声“你也配!”话未说完,已然朝白衣男子奔了过去,人未到,掌风先到,白衣男子狠狠地摔了出去。这家伙看见来了高手,慌忙跪倒。“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烙月本不想要他姓命的,那知他见烙月放松了警惕,突然从靴子上拔出一把刀朝烙月刺来。
烙月大怒,没等刀刺到,朝白衣男子的头一掌拍去。只听咔嚓一声,半边头颅塞进了胸腔里面。白衣男子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便已倒在了地上,不复起来。
头受烙月这样一掌,恐怕是活不成了。
烙月回过头来看兰儿,只见她颤巍巍地站在一旁,心中五味呈杂,如此一来她是应该杀烙月呢,还是应该感谢烙月呢。这个人到底该死呢,还是不该死呢?
“你为什么要救我,谁让你救我了?”
“我?……”烙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上去扶着兰儿,说道,先回去吧。兰儿却是远远跳了开去,你别碰我。
说完这话,两人慢慢地向金海镇走去。
回到兴隆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只见朵儿一个人趴在外面的石桌上,烙月忙上前去叫醒朵儿。
朵儿睁开眼睛看着烙月先是一喜,可是一看到兰儿身上穿着烙月的外衣,奇怪地看着烙月和兰儿“清风哥哥!你们?”
烙月屈起食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警告道“别乱猜想,小心我揭你的皮?”
烙月不再搭理朵儿,走进了房间。早有人在他房里等着他了,而且应该等了不少时间,等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真武和燕钟离,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而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很长时间了。”真武不冷不热地对烙月说道!
“说吧,什么事?”
“我只给你一个忠告,离开金海镇,不要打屠魔大会的主意。否者不管你武功多高,我们也有办法治你?”真武还是冷冷的。烙月就知道他州城中走的一趟,不会这么顺利的。他既然撞破了蜀国和那藏的秘密,那他自然就躲不过这场祸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们怎样让烙月闭口。“我倒想知道,你怎样治我?”
燕钟离这是将房门打开“请看!”
烙月顺着燕钟离手势看去,只见兴隆客栈门前已经挤满了人,人人手中都拿着兵器,却没有一人敢走进兴隆客栈来,但却在张望客栈中的人。
这时人群走出了陈晓,陈晓径直走到烙月门前,问道“昨夜你都干了什么?”
烙月很奇怪的说道“什么都没干啊?”
“你自己去瞧瞧吧!清风昨夜一气歼污六人!”
烙月刚一走到院中,只听一人说道“他就是采花大盗清风!”说完挤进来三条大汉,话不多说,举着刀剑便朝烙月砍来!
第一六三节 眭麟的解忧酒
烙月不假思索,当先抓住一人手腕,抡将起来,只是一扫,另外两条汉子也倒在地上。三人慌忙爬起,退到了客栈之外,再才回头骂道“清风你*人妻女,早晚会遭报应的!”
烙月咯噔一下,我*人妻女?他突然间想起了,昨夜那假装清风,在树林中欲对兰儿施行不轨的白衣男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无意的假冒,而是有人蓄意而为?这就是真武的手段吗。
谁想嫁祸给烙月呢?很明显,西方魔女,又或者说是真武。真武走了出来说道“这只是几个小角色,你要是不听话,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呢!”
烙月大怒,奔到真武身旁,真武慌忙使鞭来抽,可是鞭没提起,便被烙月握住了使鞭的手。烙月怒视真武一眼,举手就要一掌啪将过去,这一掌拍过去,真武不死也得重伤。
燕钟离大愕,慌忙举枪朝烙月刺来,烙月看也不看,嗖的一脚踢将出去,刚好踢在燕钟离的腹上,燕钟离便就势摔了出去,站起来时,只觉腹肌疼痛,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烙月放下掌,轻轻在真武脸上拍了一下“我劝你停下你正在干的事,否者这群蠢材杀不死我,我就先把你这朵花给采了!”说完将真武扔在一旁,进屋去了。
真武心儿乱跳,这个清风太可怕了。若我真把他*急了,凭他的武功,想要做什么,我是阻止不了的,燕钟离更加无法阻挠。只是他要干什么呢?根据情形看来,清风并没有将西方魔女藏身州城的事传出去。
而且大夏军民的举动也表明,清风没有把蜀藏联盟告诉官府。这清风到底要干什么么,他打听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是哪一方势力的人呢?难道是西厥的人,这么长时间一直没看到西厥的人出现,难道?
真武看不透清风!
燕钟离走上前来,问道“公主没事吧?”
真武白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要是我需要你保护,只怕我早就被人一掌打死了!”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清风,咱俩可是耗上了。被真武耗上,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烙月还未在房中坐稳,朵儿便走进来说道“兰儿师姐要走,你知道吗?”
“她要走么?”
对啊,她不愿杀我报仇,可是也不愿就此将仇恨作罢,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继续服侍烙月。不杀烙月就已经是十分幸运了,烙月不敢奢求她留下来。闭上眼说道,说道“让她走吧!”
烙月背负一份仇恨,一背就是二十几年,烙月明白其中的滋味。若是现在让他和宣德皇帝站在一起,那是绝对办不了的;烙月自己办不到,怎么能够奢求兰儿办到呢。
这两天烙月不怎么搭理朵儿,她感觉得出清风前后的差别,现在的清风就像一团冰,怎么也融不化、包不暖。他是怎么了,讨厌我们了吗?为什么呢?
朵儿不再说话,自从听到这个温馨,清风整个人似乎全变了,变得麻木,变得冷酷,变得让朵儿觉得很陌生。这个人不是她的清风哥哥,他的清风哥哥不是这样的。朵儿越来越感觉到,清风背负的东西太多,只是他惯于掩饰。就像那一张人皮面具,掩饰了他本来的面目。
那应该很痛苦吧?朵儿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她想要替清风分担,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就像她想替师傅杀掉宣德皇帝,但是却无能为力一般。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很无能。师傅晓梦夫人在保护她,清风也在保护她,可是她却不能为他们分担一丝他们心中的包袱、痛苦。
朵儿步出了烙月房间,远远看着兰儿在房间中收拾行李。叫陈晓的女人也在亭子中看着烙月的房间。朵儿意识到,这个女人和她的清风哥哥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她全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朵儿走到亭中,在陈晓的旁边坐了下来。
“陈晓姐姐认识清风哥哥吗?能告诉我清风哥哥的事吗?”
陈晓也在犹豫,清风必然是烙月不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为这个人祈祷,希望他能躲过一劫,重获新生。可是今天发现这个活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了。
看他的样子,武艺自然是提高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去了哪里,有什么样的奇遇,又受了多少苦难。如今他回来了,杀宣德不成,又来到了海州。
他真是叛臣阴明德的后人么?他来海州是为了什么?来找隐太子妃阴雪诺的吗,他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有什么烦恼,有多少烦恼?他要干什么,我又能帮他些什么呢?
看着朵儿天真的样子,陈晓有点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朵儿烙月的过去,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以清风的样子活在世上,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呢?”
“我看得出来清风哥哥有心事,太多的心事。可是他不愿对我说,我想帮他,可是又不知道怎样去帮他?”
又一个痴心的女孩在他的身边。
陈晓走到了清风的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说道“我可以进来吗?”
话未说完,只见烙月出来开了门,人皮面具已然撕掉,露出他原本白皙的脸。几年过去了,这个人从一个老气横秋的少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