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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这才感叹道“我多虑了,他根本就不用我帮忙!”说话间羽林侍卫冲上了二楼,打开烙月的房间却只见欧阳天端坐椅上,还在喝着冷茶。
天一通明,烙月悄悄摸进了王慕的书房,王慕年老体弱,这两天正在家中告假,皇帝天恩,不用上早朝。
可是这老家伙并不闲着,还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他在写些什么,可是烙月管不了这么多,他今天找王慕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问问王慕,他烙月到底是谁?
也许是太过用心,王慕根本就没看见烙月的到来。直到烙月走到王慕跟前,说道“恩人还记得我么!?”
王慕以为是家仆作耍,正要生气,那知抬头来看,顿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烙月已经恢复了妆容,正是他六年前离开大夏的面貌,只不过烙月现在看上去反倒是年轻了些。
这老东西以为自己见到了鬼,这才吓了一个跟头,慌忙说道“是温云霸杀了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烙月慌忙扶起王慕“我还没死呢,不是鬼,你不用怕!”
细看这王慕,的确是老了,发须尽白,齿牙也缺了,说话间只觉牙齿漏风,声调拿捏似乎也糊涂了。
“你既然还活着,就应该隐姓埋名,不要再出来生事,你又找我干什么呢?”
烙月这才问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张钦全家到底是谁杀的?”
王慕一听这话,心里便明白,恐怕烙月已经开始对他的身世怀疑了。当年我的仁慈,没有杀了他,只怕将来他还要再这世上闹出些事来,后悔啊。看着烙月,眼神之中有些怨恨。
看烙月长相,不是个长命之人啊,可是他为什么就是死不掉呢,烙月离开的这几年间,我算是真真活了一回,把以前的种种担心都抛在了脑后,再也不怕夜间有人刺杀,也不怕大夏一片混乱了。
这人活着就会成为世间仇恨的根源,成为大夏动乱的祸根,只要他活着,大夏就犹如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好在现在阴明德已死,威胁又少了几分。
王慕答道“你就是烙月,张钦的儿子!这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这分明是在欺瞒烙月,谎言;烙月随即追问道“我父亲张钦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宣德说他没有下这道满门抄斩的圣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全家?”
王慕听了这些话,坐到椅子上,有些事情恐怕再也瞒不下去了,可是他必须得瞒,烙月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天下人若是知道这个人还活在世上。
只怕大夏又要上演一场闹剧,一场悲剧;这正是统一后的西厥想要的,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孩子,我求你了!你就别问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生活吧,知道太多对你只会是坏处,不会有好处!”
王慕眼中已经露出了恳求神色,在恳求烙月,恳求烙月不要再打听自己的身世了。
可是王慕越是这样,烙月就越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越是好奇,也越是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问?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烙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没错吧,难道一个人对自己身世的知情权都没有吗,这到底要牵扯了多么大的一件事,才能让这个垂死之人苦苦哀求呢,才能让着许多人禁口不言呢。
王慕开始有些着急了,这个人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呢,那就不能怪他王慕了,我当初一时心慈救了你,种下了祸根,那就让我老头来解决吧,让我老头来下这个手吧。
“我告诉你,你把头挨过来,我告诉你?”
烙月大喜,慌忙低下头去,要听王慕说话,那知不知道王慕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刀,骤然间向烙月心口刺来。烙月慌忙躲开,却是一掌拍了出去,王慕坐在椅子上摔开了。
家丁听到书房中有声音,慌忙来敲门“老爷怎么了?”
王慕忙忍着剧痛“没事,你去吧!我要专心写奏折,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家丁听了这声使唤,这才走开了,亏得他走开了,要是踏进这书房一步,烙月必然结果了他。
烙月见王慕虽然受了伤,可还是不想让人进来看见烙月,烙月也从心里感激,慌忙扶起王慕“恩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王慕坐到椅子之上,叹了口气“孩子啊,你听好了。你的身世中藏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这秘密一旦抖出来,必然天下大乱。我不想要天下大乱啊,西厥人已经在着手统一草原,这个当口若是大夏动乱,天下百姓就要受苦了!”
烙月心想,我的身世怎么会和大夏的动乱扯在一起了呢。我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身世而已,难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这大夏就要大乱吗,这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啊。
“我有那么可怕吗?”
王慕看着烙月,点了点头“我原本也以为你不这么可怕的,可是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了,以后你不要去杀皇帝了。你杀我吧,我才是你的仇人?”
烙月一听这话,先是一愣,只当是王慕是在开玩笑“恩人就是恩人,怎么会是我的仇人呢!你不用替宣德皇帝背这个黑锅!”
王慕见烙月不信,这就急了。“你要相信我,你父亲张钦就是我杀的,我才是你真正的仇人!”说完压住胸口,连连咳嗽。
“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呢?”
王慕一下陷入了沉思“二十几年前,张钦得罪了宣德皇帝,被宣德皇帝贬到蜀州,我与张钦本有私仇,于是买了杀手,在半路阻截张钦的马车!”
说道这里,王慕眼中上了一沉迷幻的色彩,似乎当时的情景又再一次浮上头来。
“我们一伙人将张钦的全家三十三口杀得一个不剩,那血水流了一地。众人都走尽了,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去,我看着满地鲜血,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还是不对。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中传来了婴儿的啼哭之声。”
王慕降到这里的时候,似乎也在煎熬,二十几年前他可能也在煎熬“我打开马车,看到了这个婴孩!他看着我笑了,完全不知道是我杀了他全家,我已经杀了太多人,看着这个婴孩,我再也下不了手!”
“当时我脑子一热便救了这个婴孩,把他送到了一个江湖朋友的手里,我恳求他收养这个孩子,让他长大后做个平凡的人!”
烙月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信了大半“可是我师父为什么说是宣德皇帝杀了我的全家呢?”
“这也是我当时犯下的错,我杀了这婴孩的全家,心里一直在煎熬,但是我害怕,我害怕这孩子长大了报复我。于是我才说这是当今皇帝杀了他的全家。想让他知道这个仇人强大,绝了他的报仇念头!”
烙月听到这里,已完全信了王慕的话。想要杀了王慕报仇,可是却下不去手。
可王慕却自己将手中的刀子向自己心窝捅了上去。他竟然自杀了,烙月慌忙替他堵住伤口,可是鲜血还是流了出来。
王慕看着烙月,笑了,还是笑的那么安详,那么轻松“孩子,原谅我!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话,王慕的笑脸滴落了眼泪,却永远闭上了眼睛。
第一三二节 一味仙菇
烙月出了王慕府,思绪再一次陷入混乱,似乎这仇报得太过容易,而且这人是烙月一直感激的救命恩人,烙月打心里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局,这完全不可能。
不管王慕说得多么动听,烙月不敢相信。
烙月反倒觉得愧疚,他有一种感觉,是他*死了王慕,王慕肯定是为了隐藏什么,而且这个东西值得他付出生命去维护,值得他付出生命去阻止烙月的行动。
可是这一切不会从此结束,因为这个人是烙月,这个人不但手段高强,而且聪明异常,他不会接受这样的结局。
王慕说过烙月的身世隐藏一个祸根,将成为大夏的动乱的根源。烙月坚信这其中肯定有一场惊人的阴谋,说不定张家满门遭屠和阴明德的叛离都是因为烙月。
可是是因为烙月什么呢,烙月当时只是一个婴孩,一个只会哭的婴孩,若烙月不是几个脑袋的怪物,怎会被人定为祸害,是动乱的根源呢。
这王慕瞒了很多东西,就连屠杀张家的事也不一定是真的,烙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要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王慕买杀手去将烙月全家杀死呢,而且这些杀手又是谁呢。二十几年后也许还有几个活着,可是这些事却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烙月的父亲张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这能碍到大夏什么呢!烙月怎么就成了大夏动乱的根源了呢,这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不简单的故事。
烙月突然觉得自己无情了,因为他压抑着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只是更加憎恨真正给他带来仇恨的那个人,一定要把他纠出来,否者烙月将无法得到安宁。
烙月又在一次想起了‘雪诺’,这个蒙面刀客和宣德皇帝口中的雪诺,这个雪诺到底是谁,阴明德和烙月又是什么关系呢?
烙月恢复了神智,他不会就此罢手的,就算是闹得天下大乱,他也要查出真凶,为父母报仇。仇恨让他停不下脚步,他不相信王慕就是真正的凶手,就算是,也不仅仅是他,他王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王慕算是白死了,因为他的死似乎没有感动到烙月,更加没有阻止到烙月的步伐,真相必须大白于天下;这一天,不会远了,烙月已经看到这这个线团的线头。
烙月换了模样行头,买了马匹鞍辔出金城往南下海州去了。
烙月一走,皇宫便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刺客闯入,可宣德皇帝还是睡不着觉,因为这个刺客还没有死,他要看到这个刺客的尸体,是尸体,他不想要活的。
若这个刺客真是阴明德的后人,那这个人就有点危险了。于是便命令‘一把刀’金刚去继续追查,一定要查出刺客正法,否则这羽林统领的差事他也不用干了,自己脱了铠甲滚蛋吧。
金刚这次算是受害了,最不能忍受的是这让他觉得耻辱,要是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