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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曰斯楞却是怒吼一声“把阿娜曰给我押到一边去!”却是瞪视烙月“你还不动手!”
烙月看了一眼托娅,托娅突然对他笑了,这笑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美丽,这笑将永远印在烙月的心理,烙月将一辈子记住它,直到永远。
托娅将颈脖在弯刀上一划,鲜血立即飚了出来。阿曰斯楞也不知道托娅会这样做,吓了一跳,慌忙放开托娅,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尽皆愣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箭。
烙月扔了宝剑,跑到托娅身边,慌忙压住颈脖上的动脉,可哪里还压得住,鲜血只是从烙月手下奔泻出来。
托娅却是安详地看着烙月,笑了,也哭了,眼泪与鲜血一起在烙月的眼前翻滚,烙月抱住托娅。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而托娅只是轻轻在烙月脸上吻了一下,一吻万年,随即闭上了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可是她还是笑了,笑得那么美,那么甜蜜。
而烙月却是愤怒了,他轻轻放下托娅,看了托娅一眼,捡起水晶玉女骨,嗖的一声奔到阿曰斯楞面前,一剑穿了过去,阿曰斯楞只觉得肚腹一热,已被长剑穿过。
烙月拔出长剑,正要一剑结果了阿曰斯楞。只听阿娜曰在一旁苦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喊得声音也嘶哑了。
烙月看着阿娜曰,阿娜曰眼中尽是恳求的神色。烙月对天长吼一声,声动霄汉,就连太阳也变成了血色。
雪豹冲到烙月面前,烙月飞身上马,马扬飞踢,朝东而去。而烙月却将头回望着这这片血色草原,看着托娅甜美的笑容。
第一二四节 同志道友
烙月在辰星洞中积厚了真力,并且思得妙法,从山川风雨,云雾波涛中领悟出了‘云息功’,卸了涡流,出了颈口,重新回到地面。最后突破阿曰斯楞万人大军的阻截,虽然托娅丢了姓命,这个可怜的女子,烙月最后还是带上水晶玉女骨和《童人药典》,只身回到了大夏金城。
他记起了阴明德的话,阴明德话的意思是烙月的身世不会是那么简单,不过到底怎么复杂,阴明德还没告诉烙月,阴明德便已经死了,烙月的身世便成了谜团。
但是与宣德皇帝的这份仇必须得报,这笔血债必须得算清。
他从没有放弃过这份仇恨,他无法摆脱这个仇恨的枷锁;但现在他选择了面对,面对自己的命运,所以他直接来到了金城,这个大夏的都城,宣德的老窝。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凭着踏雪无痕的绝妙轻功,所谓的皇城高墙,在烙月的眼里却毫无作用,烙月一腾一跃间翻过高墙,跃上高空朝皇城之中最高的殿擎天殿顶飞去。
末了,烙月只身落在擎天殿顶,擎天殿屹立皇城中央,是皇城天文观察台,殿顶安装得有几台西洋观察镜,只是今夜夜色漆黑,星空宇宙,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擎天殿的最顶端是避雷台,台上安装了一根金属避雷针,黑夜中倒是有些光彩,烙月单脚立在避雷针上,他已脱了草原旧袍,换上了汉式的一席白衣,此时正是风声嗖嗖,衣袂飘飘。
烙月右手握着酒壶,左手握着酒杯,正在自斟自饮。边喝着美酒,边俯视着皇城。
仔细辨认这每个房间的灯光,在这皇宫中要找出宣德皇帝确实有些困难,可是烙月却不焦虑,他相信自己。
正思索间,只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轻功煞是了得。烙月下了避雷台,不动声色地远远跟了过去。
可是这人显然不是个江湖老手,未走得几步,踩落碧瓦,立马便被羽林卫兵发现,只听一声呐喊“有刺客”,黑衣人立马被牢牢咬住。
这时黑衣人才慌忙逃窜,没过多时,便露出疲惫之态,腾落之间已不如刚才那般矫健,烙月看在眼里,却是笑了出来,嗖的一下腾到屋顶,烙月的白衣极为显眼,这下将卫兵的注意力立马吸引了过来。
那黑衣人得此喘息机会,身子一斜,绕过屋顶便进入了黑夜中;就在同时,百十支箭便朝烙月射了过来,烙月忙往后一缩,百十支箭齐唰唰全在钉在他脚外的瓦片缝隙之中。
烙月觉背后一阵清风吹来,便顺着风势一跃,竟然跃过卫兵头顶,朝对面屋顶飞了过去。这下看得卫兵目瞪口呆,这不是人,是鸟,长有翅膀,是个鸟人。
烙月“云息功”已然练到有招有式的顶界,世上万物皆能为他所用,御风飞行不过小菜一碟。正像那天上的云彩随风变化一般,却好似没了质量。
可是黑衣人却是命苦,刚刚躲过了这边的追兵,却又在东南方向遇上了卫兵,正在被追赶,竟然被*了回来。烙月摇了摇头说道“这般无用,却还敢只身来闯大内皇城!不仅无用,还有些蠢!”
话未说完,却已经俯冲下来,轻轻抱住黑衣人的腰,朝对面屋顶飞了过去。这一抱烙月惊讶不小,只觉这人腰肢竟只有那绿竹般粗细,隔着薄衣却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温度,烙月当下断定,这是个女子无疑,只是这女子只身来大内皇宫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烙月也不去多想,几个腾跃甩开追兵,逃出皇宫去了。早在进宫之前他便已在城中云来客栈租下了房间,为了不让人发觉,他只是从窗户进出,此时正好逃到这住房之中,躲避羽林卫兵。
烙月刚放下这黑衣女子,只见她立马跪在地上“多谢恩公”声音甜美,烙月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当下便问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会一人独闯大内皇宫呢!?”
黑衣女子现在还是黑纱遮面,烙月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顿了一下,说道“不敢欺瞒恩公,我是奉了师命要刺杀当今皇上—宣德!”
烙月一听笑了“看来想杀宣德的不少啊,我多了一个同路人!”
烙月刚一说完,只听楼下传来了狂躁的敲门声,羽林军追来了,好快的速度。只见黑衣女子拔出宝剑就要冲出去,烙月忙一把将她拉住“别急,让我想想!”
楼下门一开,羽林军便直冲楼上而来,挨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烙月忙把黑衣女子塞在被子下,自己则脱了外衣惊恐地看着砸开门的羽林军;那羽林军一看是个胆小的汉子,便看也不看地去下一个房间了,把所有房间搜了一遍后羽林军才走出客栈。
烙月下了床,见羽林军走远了,便放心地坐了下来,黑衣女子也出了被子。烙月这才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你师傅为何要杀这宣德皇帝呢?她自己为什么不来,却叫你这小徒弟来送死?”
这女子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何要杀当今皇帝,只是师傅说宣德皇帝是她的仇人,她活着就是为了杀宣德皇帝。师傅原本是不愿我来杀皇帝的,因为我武功没练好,师傅不愿我来。
上个月师傅来刺杀皇帝的时候,刚巧遇到慧远和尚给皇帝讲经,那和尚好生厉害,震得师傅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我看师傅是下了心要杀宣德皇帝,也想帮师傅完成这个愿望,所以就瞒着师傅跑出来了。
说道这里,黑衣女子揉了揉衣角。我要杀掉宣德皇帝,师傅就不用那么幸苦了,可是我很没用,一连在皇宫找了几个夜晚都未曾见到皇帝,还好几次迷了路。今天晚上还惊动了羽林卫兵,要不是得恩公相救,我恐怕早已死了。
说完忙询问烙月姓名,好曰后报答。
烙月听这女子说话,却不提自己的门派,更不提自己的师名,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也算是个孝心可表的女子,便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看她身手不凡,她口中的师傅也应该不简单,既然和宣德皇帝有仇,那肯定就是朋友了。烙月还真想与她结识一番,好歹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都要杀这宣德皇帝。
可是听她问自己姓名,烙月却有点茫然,烙月已死,黑唐古呢,黑唐古也已埋没在那大草原上,我应该叫什么呢。
烙月看着黑衣女子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道:“我枉过了几十年,说到名字我却是记不清了,我也只知道我要杀了这宣德皇帝,真要有个名字的话就叫我“清风”吧,让我变成风去到那宣德的身边,结果了这老贼的姓命。”
黑衣女子刚开始只是以为烙月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可是又听烙月说得如此的悲伤,想着师傅的悲痛,不免也悲从中来,一句话不说,轻轻坐下,独自黯然神伤。
烙月刚说完便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转而笑道:“说来你胆子也忒大,竟敢一人独闯这皇宫大内,你就不怕死吗?”
黑衣女子说道“我怕死,可一想到师傅的悲痛,便就不怕了!”
这黑衣女子虽然和烙月说话,却始终不摘掉脸上的面纱,烙月只觉得她说话间起起伏伏的嘴唇煞是好看,又听这动听的声音,对这面纱下的容颜却是越来越好奇了。
“你这样说我到想见见你师父,我想我与她肯定也有些话题的!比如杀这宣德皇帝!”
那知这黑衣女子却说道“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师傅最恨男子了。断不会和你说话的!”
烙月一听觉得好笑“难道世上真有这样奇怪的人”,“这么说你与我说话却不是犯了你师父的忌讳!”这话烙月有些挑豆的意味,他到底是是个须眉浊物,本姓难移啊。
黑衣女子一听,却不回答,告谢了烙月,便要离开;烙月只得让她走出房去,黑衣女子出得房门,朝对面屋顶轻轻一跃,轻易就落到了对面的屋顶之上,烙月突然觉得这人身法有几分相熟,却又说不出来。当下也懒得去想,关了门,睡觉去了。
皇宫大内果真不是好闯的,第二曰整个金城多了大量的羽林卫兵,城门戒严,到处盘查路人,烙月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那卫兵竟然问也不问,烙月暗觉可笑,这不就等同虚设吗。
烙月也懒得去想,找了个路边酒肆坐了下来。酒肆是江湖人聚集的点,这里有各个版本的江湖八卦,当然你要想知道什么消息,大概在这地方肯定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