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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达海不等细想,脱口而出:“彭元端输了,我赢了。”
你这是至瓜尔佳大人和尚书大人于何地?
只见瓜尔佳大人冷哼道:“是将军输了,我赢了吧!”
努达海被他的话一堵,有些尴尬,但总算比过了彭元端,他满怀希望的看着新月,期待她能把眼神分到自己身上一些。
新月哪里会顾及这些,她的眼里就只有彭元端一个,可是到最后彭元端都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甚是连他□的马得到的关注都比新月多。
新月的笑容渐渐隐去。
新月不开心,努达海和骥远都快着急死了,看她在望月小筑拼命抄写经文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们恨不得上前狠狠把她摇醒,对她说“不值得”!
很快,让新月开心的机会就到了。
骥远从克善处知道新月的生日就在十天后,他喜不自胜,决心定要给她个惊喜!这天,他早早的就带着克善上街帮她挑礼物去了。
新月的生日从前都是要大办的,除了宴请宾客,还会把戏班子请过来,热热闹闹上好几天。现在一眨眼什么都没了,克善也觉得十分难过。
新月因为李嬷嬷的嘱咐,自己生日愣是一点没透露出去,只是在抄写佛经的时候多了一些寂寥。她伤心着,思念着,连墨水已经滴在纸张上化开都没觉察。
“姐姐!姐姐!”克善叫着她。
新月赶紧回过神来,“哎呀,这张不能要了!”新月难过极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克善好奇的问到。
“没……没什么。”新月这才发现骥远也在,她想了想,不对,克善下课时间不对!“你今日去了尚书房?”
“去了,去了。”骥远抢答到。
“我没问你。克善!”
克善被新月一凶,缩着脖子,支支吾吾的答道:“我,我去了。”
“那你说说今日学了些什么?”新月表情严肃,克善当即紧张起来,他想从记忆里找一些以前学过的课程敷衍过去,谁知越急越出鬼,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克善低下头,不知言语。
“克善今天练了字,还学了满语!”骥远出来救场。
“我问克善呢,不需要你回答!”新月沉下脸来,“说!”
克善被吓得流了眼泪,小声答道:“我,没去。”
“好啊你!”新月气得站起来,找了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打,“叫你逃课!叫你撒谎!小小年纪竟这般不思进取,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死去的阿玛额娘!”
克善痛得到处躲,被新月一把抓住,毫不留情。
“新月,你误会了!”骥远上前抢夺戒尺,奈何新月气急了竟一把推开他,吼道:“是不是你撺掇他逃学的?骥远,我真是看错了你!”
新月扯下克善的背包,骂道:“还背它做什么,书都不用读了!”
克善护着不让新月拉,争夺之间书包里掉出一个小盒子,它被跌到地上与盖子分离。
“这是……”新月捡起这个精致的项链。
“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看上面这么多小月亮,是不是像极了你的名字?”骥远说道。
“你们竟然……”新月诧异极了,她握着那串项链泪珠一滴一滴滚落,最后泣不成声,她猛的抱住克善,呜咽到:“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姐……姐,我只想让你开心,从来这里开始你就一直不开心……”克善也跟着哭起来。
新月抱着关心她的克善和站在一边的骥远心里第一次觉得有种东西溢得满满的。她以为这就已经够满足了,却没想等到了晚上她会更加感到,感动到无以复加。
李嬷嬷正做着绣工,百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嬷嬷,楼台那边有好多人点着灯笼,快看看去吧!”
“有这等事?”李嬷嬷放下手里的东西随着百合朝楼台走过去。这还没到呢,就听见许多女子高呼:“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李嬷嬷就要扑跪下来,我的天王老爷,您何苦拿她们下人开涮,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传了出去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走走走!”李嬷嬷已经出离愤怒了,带着百合跑过去。
整个楼台被烛光照得火红,十来个红衣侍女提着灯笼排成新月的形状,喜气洋洋。随后又有两列丫头举着托盘捧上佳肴美食,从门外鱼贯而入。
小姐珞琳跑到了新月观望的楼上兴奋道:“怎么样,开心吧!这是我和阿玛特地为你准备的!”
新月开心得说不出话来,捂住嘴巴,泪水滑落。
“你知道吗,这个‘灯火月牙’是阿玛自己想出来的,他军营事忙,来不及排练,便托了我一起料理!”珞琳开心的笑着,继续说“阿玛说要给你惊喜,又怕骥远大嘴巴,所以整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短短几天可把人折腾够了!”
新月泣不成声。
楼下的努达海正深情的望着她,眨也不眨,坚定地传达着自己的心意。
“嬷嬷……”百合惊恐的叫出声来。
“别怕!”李嬷嬷的表情镇定下来,又恢复往日和善的样子。“走,咱们回去。”
李嬷嬷刚一转身,却对上充满震惊的雁姬。
☆、伤寒
要说新月的日子也真是起起伏伏,喜欢的人都没拿正眼瞧自己,不喜欢的一天跟个苍蝇似的往前拱,她自怜自哀,以泪洗面。好不容易了,有个登门上访和与他马场相处的机会,竟也不曾想会出现那么大气势的夫人女儿和一竿子的拖油瓶同僚,新月那个难受啊!她抄写的佛经堆得有两大抽屉这么多!
有句话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上天终于眷顾了努达海一回。他操持的“灯火月牙”真真的给了新月一个大刺激,大惊喜,让她头一次注意到这个身边为自己尽心尽力从不求回报的“叔父”。
至于骥远……他们是好朋友。
新月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起了大早,见到李嬷嬷还有些不好意思,“嬷嬷,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努达海和珞琳会知道我的生日。”
云娃却不这么认为,在心里替她家格格感到欣慰。克善世子是个好样的,多亏了他才能让将军和少爷小姐这般体贴格格,她该是有多久没见到格格笑得那么自然了。
云娃上前说道:“格格,这不是你的错,是将军一家太善良了,见你孤苦无依,不忍心你难过!”
李嬷嬷对新月的智商已经无解,她打算待会儿就进宫禀报给皇后娘娘。至于无辜的雁姬夫人,她娘家繁盛,总能替她遮挡一些。
李嬷嬷笑了一下,没出声,冷眼看着新月仿佛预料到了她的结局。好了,准备得差不多了,走吧!谁知道刚踏出将军府小半步就被新月的贴身侍女给拦回来了,“嬷嬷,不好了,克善世子高烧呕吐,格格哭得快昏过去了,您请回去看看吧!”
得,出师不利!李嬷嬷又折返回去。
克善住在新月小筑的南边,是个清净的地儿,新月说是方便他专心读书。这一路上栽了许多梧桐,密密麻麻的叶子把阳光分成一块一块的,说句不中听的,有点儿像李嬷嬷的心。
百合在门口急得直打转,见到她来,忙上前牵住手烦心道:“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就这会来拖累了!”
李嬷嬷摇头叹气,自觉无奈,“忍着吧,这不靠谱的地方咱也住了许久,不差一时半会儿。”
她带着百合走进去,屋内全部都是新月的哭声,这边哭一波,那边哭一波,倒好像有十几个她似地,听得人直欲皱眉。
靠近了,闻到克善香樟木床的味道,很安宁。李嬷嬷问云娃:“太医传了没?”
“传了,说随后就到。”
李嬷嬷轻轻拍打着新月的背安慰她道:“格格莫哭,太医一来世子的病就好了。”
新月早把脸上的淡妆弄得稀里哗啦,她抽泣着,“昨天还好好地,还送了我项链,怎么今天就……”新月说不下去,看见昏迷的克善又不禁悲从中来,“克善你不能出事,你是端亲王府的希望啊!”
她往克善身上摇晃去了。
李嬷嬷摊手,世子生着病还得被你这样折磨,不是作死么!
“太医来了!”努达海冲进来,太医提着箱子跟在后头。“太医,请你救救克善,我求你了!”新月扑跪在太医身前,扯着他的袍角。
“格格您这是折煞老臣了,您快请起,臣当不了您这一跪啊!”老太医急得去扶她,“您别激动,先容臣上前诊治。”
太医和努达海把新月扶起来。
韦太医是杏林圣手,医术自不必说。他先帮克善把了脉,皱起眉头,然后又去拉他的眼皮。“这……”太医迟疑的问到:“世子的症状出现多久了?”
“卯时起就说不舒服,接着便烧了起来,呕吐不止。”克善的贴身婢女答道。
“你们是怎么照顾世子的,到现在才来通知!”努达海气急败坏的骂她。
太医表情很严肃,他看着床上昏迷的克善,手伸过去把被子一掀,众人立时抽气:克善□的肌肤上面竟长满了斑疹。
“世子只怕得了现在正流行的伤寒症!请格格准备一下,把世子送去西山养病。”
西山!那怎么行,那里是所有伤寒症患者隔离的疫区啊!
“不,我绝不送他过去!”努达海十分坚定,“我绝不会容忍他自生自灭!从现在起,这里就是隔离区!”
疯了疯了!李嬷嬷气得甩了帕子。
李嬷嬷和百合从里面出来,碰上前来探病的雁姬和老夫人,她拦住说道:“世子得了伤寒症,新月小筑现在是隔离区,老夫人和夫人请回吧。”
雁姬被这话惊住,太突然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把老夫人请回去,自己留下指挥着下人做消毒工作。
李嬷嬷和百合回到自己的居所,百合心有余悸,“将军太大胆了,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他不是胆大,是疯魔!”李嬷嬷狠狠的拍着桌子,百合一瑟缩,她从来没见过面慈的李嬷嬷会生这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