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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弯八绕,走了一盏茶时分,终来到洞外,时正晨曦刚露,已是黎明时分。
这里是半山,包季龙指着一条崎岖小道:“沿这条路往下走,可以出山。”
他们顺坡而下,刚走了二十来丈远,却见三人堵截在小路上。
这三人中一人是熟人,此人正是斗方三老之一的裘时荣。
中间的那位,是个身材高大的秃头老人,只有一只眼睁着。
右边的是个中年道士,蓄着一小撮鼠须,正是那夜被光灿救出的广元真人。
这一发现,使光灿等五人大吃一惊。
裘时荣一见众人,脸上现出惊奇之色:“啊哟,包三弟,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包季龙气得浑身颤抖,嘶声大叫道:
“谁是你三弟?你这个出卖朋友的无耻之徒,还有脸站在人前说话。赵大哥纵然死了,只怕也饶不了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牲!”
裘时荣脸色一变,道:
“包季龙,你和赵子斌不识时务,怪得谁来?我本一直替你在祖师爷面前求情,你方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哪知你非但不感恩,反而翻脸不认人。”
光灿道:“喂,广元道长,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
广元不等他说完,道:
“你岂知天下武林的变化,贫道已愿投入神龙派,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飞燕斥道:
“你不是我大伯,是个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道道地地的假货!”
广元冷笑道:
“假货又怎的?其中奥秘,你永远也猜不透!”
众人仔细瞧他,的确是那夜落在慕容公子手中被光灿救出的广元真人。
裘时荣接嘴喝道:
“你等见了本派祖师爷,还想逃得出琅琊山吗?快快下跪,听候发落。否则,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匡信德道:“独眼魔,让路,昨日你趁人不备,施出‘摄魂魔笑’,这算什么好汉?现在你再施施看,有谁怕了你?”
公仲昌不理不睬,把手一抬。
裘时荣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儿,你胆大包天,竟敢出言不逊……”
匡信德断喝道:
“住口!你卖友求荣,不仁不义,实是江湖败类,今日容你不得!”
广元道人冷笑道:
“老儿,休要张狂,待道爷来超度你!”
话声一停,抽出背上长剑,就要动手。
王永福小声道:
“各位,独眼魔名头太大,冲过去吧。”
匡信德道:“须防对方人多,事不宜迟,一起上前动手!”
费礼书一挺长剑,飞身而上,与广元动起手来,飞燕抽出金龙宝剑,娇叱一声,直奔裘时荣。匡信德、光灿直扑独眼魔。
独眼魔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鬼头刀,泼风也似撩起一片刀光,朝光灿、匡信德劈到。
匡信德从腰间抽出一只铁尺,向砍来的刀身一点,便将鬼头刀挡了回去。
光灿抽出短刀,刀尖眨眼间已到独眼魔肋下,惊得他一个“怪蟒翻身”,避过短刃。
没等他鬼头刀还招,光灿第二刀又到了他的脊背,慌得他陡地跃起一丈、蹿到了一株树上,避开了匡信德和光灿的前后夹攻。
光灿心想,这独眼魔空具威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未免高估了他。
匡信德也在想,独眼魔凶名昭著,令人闻名丧胆,今日一个照面,原来不过如此!
这时,独眼魔已从树上跃下,鬼头刀舞起一片白光,向匡信德罩来。
匡信德一挺铁尺,左手把右手一拍,分开时,左手又握了一根铁尺,双尺不离,身前舞起两团花,迎着刀光冲去。
他的铁尺是鸳鸯尺,既可合并成单尺,又可一分为二成双尺,专打对方要穴。
光灿没有再动手,去瞧飞燕他们。
谢飞燕与裘时荣正打得激烈。
裘时荣使一把九环刀,刀上铁环呛啷啷响个不停。
九环刀刀厚,又沉又重,谢飞燕一时不能削断了它。
另一边费礼书与广元老道,两把长剑上下飞舞,还难看出孰优孰劣。
光灿忽然心里一动,退后了几步,与包季龙并肩站在一起。
王永福则抽出了直杆莲花,站在包季龙另一侧。
光灿刚刚站定,忽听身后一阵狂笑,声如夜枭号鸣,那令人心悸的“慑魂魔笑”又突然响彻山林。
就在这瞬间,光灿左手急搭包季龙气海穴,注入一股真力,方使他未能跌倒。
场中动手诸人,也立即停下,各自站在一边运功相抗。
这真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笑声时高时低,像怒号的山风,又像喧嚣的海啸,震得山林中的飞鸟纷纷坠落。
光灿冷眼看己方六人,除自己、匡老、飞燕外,其余三人已是汗流满面。
若再这样下去,势必有人受伤。
他瞅准了方向,突然间施出迷踪遁影,朝身后一株苍天大树上掠去。
人未到,在半空边弹三指,三股疾风向树干上坐着的一个矮小秃头老翁击去。
秃头老翁大袖一拂,卷起一股罡风,将击来的三道疾风扫走,接着再一挥,发出一投罡风,直击已临近树叉的光灿。
光灿立即挥出一掌,掌风与罡风相撞,一声砰然大震,光灿脚未能落在树上,一个身子往下掉,而秃头老人也被维摩大乘内功反震得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掉下树来,幸亏他及时两手一分,抓住了树叶。
这一来,他的笑声不能不停止了。
光灿怕他笑声再起,脚还未落地,左脚尖往右腿背上一点,人如白鹤升空,又蹿了上去,连连弹出五指,攻向秃头老人。
那老人满脸惊怒之色,但身子并未离开原坐之地,大袖一拂,又是一股强大的罡风击出,将光灿的“弹指神通”破去。
光灿第二次又往下掉,他顺手扯下一把枝叶,一抖手打出,叶片像几十把飞刀,“呼呼”
飞向秃头老儿。
秃头老儿也顺手扯下一把叶片打出,叶片对叶片,轰然声中片片叶落。
魔笑一停,飞燕等人放下心来,齐把目光对准了光灿。
光灿几次上树不成,未能将老儿逼下树来,盛怒之下,双臂一振,人突然拔高四丈,落到了树梢上面。
这一下,高低之势已移,光灿翻到了秃头老儿的上面。
此时匡信德左手握尺,右手一伸一屈,身子突然从地上弹起,向秃头老者扑去。与此同时,光灿从上往下,推出两掌。
秃头老儿上下不能兼顾,只好双肩一晃,施出千斤坠,一个身子已立在地上。
光灿不让他有空施展魔笑,接着跃下地来,双掌一错,攻了上去。
匡信德喝道:“你们快走,冲下山去!”
喝声中他再一次腾起,攻向秃头老儿。
这老儿也是个瞎眼,瞎的是右眼,而那身材高大的秃头老儿,瞎的却是左眼。
他们两个老儿,谁才真正是独眼魔?
光灿却心中雪亮,坐在树叉上的矮老儿,才是真正的独眼魔,功力之深厚,非他目前的功力所能比。
他见匡老又攻了上去,赶紧从另一侧以迷踪遁影功夫,扑向独眼魔,试图扰乱他的定力,令他不能专心致志对付匡老。
然而独眼魔毕竟就是独眼魔。光灿的迷踪遁影在别人是难以捉摸,而独眼魔虽然只有一只眼,却胜似别人的两只眼,不论光灿蹿到他身后哪一侧,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马上打出劈空掌,把光灿逼退。
匡信德冲上来后,已向老魔攻出八招,被老魔轻而易举化解。
匡老这才明白,独眼魔果然不凡。
光灿闪前闪后,不时以弹指神通攻击独眼魔,并夹以迷踪掌法,双掌泼风也似往老魔身上招呼。
匡老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双掌上下翻飞,掌风凌厉,招招往老魔身上要害招呼。
独眼魔虽然功臻化境,但匡信德与光灿是何等人物,两人倾全力进招,独眼魔在五十招后便落了下风。
另一边裘时荣、秃头大个老儿、广元真人三人,与谢飞燕、费礼书、王永福斗在一起。
谢飞燕在斗到六十合时,将裘时荣的九环刀断为两截,并乘机攻向广元真人,将他的长剑断成两段,两人惊得后退两丈,闪出一条通道。
谢飞燕娇喝一声:
“快走!”当先冲了出去。
王永福莲花杆往腰上一插,背起包季龙,在费礼书的掩护下,跟着飞燕冲出。
这边独眼魔又气又怒,心头阵阵火起,躁乱中更加被光灿、匡老打的手忙脚乱。
他心知遇上了劲敌,如此打下去只有自己吃亏,于是狂吼一声,猛力甩出两袖,把匡老光灿逼退。
匡老以传音入密对光灿叫道:
“走!”
顿饭功夫,六人已到了山脚,后面没有追兵也不敢停留,一口气回到了城里。
在悦宾老店替包季龙要了一间房,从人叫小二把饭端进屋里来吃,吃完后精神稍振。
光灿把赵子斌对他讲的说了一遍,赵子斌来不及说完的,请包季龙接着说。
原来,善德和尚威逼利诱,要斗方三老入派。赵老大包老三不愿,裘老二却有些动心。
裘老二问:“若我们三人人派,可以委个什么职司?”
善德和尚笑道:
“掌门之下,显赫职位极多,三位想想看,黑道高手尽数投于派中,光向各地派遣分舵主,就不知要多少人,三人人派后,还愁不领重任吗?”
裘老二又问:
“老兄现居何职?”
“贫僧现居琅琊山分舵主。”
“咦,琅琊寺之方丈又居何职?”
“错了,琅琊寺方丈及众僧并不会武功,贫僧率几位弟兄入寺,不过作个幌子,全力经营分舵罢了。”
包老三忍不住了:
“老夫不想入派,总不能强迫吧?”
善德和尚并不动火,笑道:
“包施主,三位已知我派许多秘密,这不入派,恐怕不好。”
包老三瞪眼道:
“你欲如何?”
善德和尚道:
“贫僧不难说话,只怕祖师爷公仲老前辈不允。”
包老三跳了起来:
“老大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