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连鹤云市警察局的副局长裴应清,也虎着脸质问她:“陈莉萍你给我说实话,何老四是不是你杀的?”
众人的质问和进逼,给了陈莉萍极大的羞辱、震慑和打击。她突然仰天一声长叹,苦笑道:“大哥,二哥,为了协助你们整治、报复刘家,小妹可是将婚姻、名节甚至是生命都搭上了啊,你们对不住我,你们对不住我!”说着,她又对着裴应清、吴雨克、何家族人“哈哈”一阵狂笑道:“何老四是我与大哥联手杀死的,但我却绝对不会给他披麻戴孝哭尸叩坟,谁叫他像一条讨厌的癞皮狗一样来骚扰纠缠我?李泊舟,我还是个贞洁的处女!你虽然休了我,但我还是如初地爱你!既然今生无缘,那我下辈子再做你的妻子!”说着她神情悲愤,泪流满面,大声叫着“恨恨恨”,“悔悔悔”,突然一阵狂跑,咚的一声跳入了波涛汹涌的郎蛮河,令人拦都拦不住。
她那样子既可怜、可悲又可恨,不过话又说回来,早知今日,她又何必当初呢?
做下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大错大代价,小错小代价,人生在世,谁也不能例外!
第92章:第三十二章、媒婆传凶讯
第三十二章、媒婆传凶讯
作者:唐玉文
陈之奎被警察击毙,陈之道、陈莉萍兄妹相继投河,生死未卜,这事给陈氏家族极大的打击和震撼。那些凡是与陈之道兄妹交往甚密、甚至是做过一些昧心缺德事情的人,更是心神惶惶,坐立不安,总怕陈家兄妹有什么事情会连累到自己的头上,让吴雨克和裴应清这两个黑煞神抓去坐牢、罚款。
小陈庄的九叔和油嘴媒婆,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作为族长,作为村长,其实九叔是想保持自己长者的威严,不做陈氏兄妹的傀儡、帮凶的,但他曾得过陈之道的好处,有把柄被陈氏兄妹抓着,所以被迫纡尊降贵受其利用。油嘴媒婆也是这个样子,骗钱财,骗吃喝,与九叔鬼混,一身臭名声,她更怕陈之道这条狠毒的“阴头蛇”,不但要令她声败名裂家庭破碎,甚至还会要她的命,所以才在逼娶刘芷馨、陷害刘氏父子这些事情上被迫受陈之道的指挥,做他们兄妹俩的走狗和帮凶。因此陈之道、陈莉萍兄妹投河之后,他们都希望这两兄妹死在河中,不要再来胁迫利用他们,让他们从此能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也许是看出了他们的心病,就在九叔、油嘴媒婆带着众族人马马虎虎地埋葬了陈之奎的第二天,吴探长和助手小马,就上门来找他们。
“九叔,媒婆,”四人寒暄数语,吴探长就开门见山地说,“陈氏兄妹作恶害人,咎由自取,我知道你俩以前受他们的胁迫指使,做了不少错事甚至是坏事。我希望你们今后要痛改前非,不要再与陈之道掺合使坏害人了!”
“吴探长你放心,”九叔与油嘴媒婆连连点头应允,“我们一定痛改前非,远离陈之道不再使坏害人!”
“如果陈之道投河潜逃未死,我估计他一定会来找你们,胁迫你们俩去杀人放火报复刘家为他泄愤,”吴探长掏出小酒壶来呷了口“炮打灯”,品着酒味儿分析道,“所以我希望陈之道来找你们时,你们要么劝他投案自首,减轻自己的罪责与惩罚,要么就悄悄地来向我们举报,协助我们抓住他争取立功受奖!”
“吴探长,”听了此话九叔不禁猛地打了个寒噤,颤抖着声音问,“你算定陈之道一准会来找我们?”
“是的,”吴探长说,“出事后他的陈家大院已被裴应清副局长查封,并有警察把守,他到哪儿去落脚?还有,九叔你和三婶得过他的好处有把柄被他抓着,他要杀人放火实施报复,一定会找你们和陈大陈三——因为陈氏家族虽然庞大,但真正能为他所用的人只有你们四个!”
吴探长的话,又使九叔和油嘴媒婆吓了一大跳。“探长,”油嘴媒婆心怯声颤地问,“如果陈之道真的来逼我们做坏事,举报他我们到哪儿去找你?”
“小马留在邻村,你们可到哈巴东家找他,”吴探长捏动着手里的那对小钢球说,“至于我嘛,就住在柳林镇刘雨生家的食杂店里,到那儿你们就一定能找到我的!”
“好的!”九叔、油嘴媒婆齐声答,并毕恭毕敬地将吴探长和小马送出屋去。
“探长,”走出九叔的家,小马问吴探长,“你算定陈之道一定会来找九叔和油嘴媒婆?他俩一定会来找你我举报陈之道?”
“陈莉萍投河陈之道已无帮手,这阴头蛇一定会来找九叔和油嘴媒婆,胁迫他俩去杀人放火,”吴探长十分肯定地说,“如果九叔和油嘴媒婆来找我们,那他俩就有救,要不,他们不是死在警察之手,也会被陈之道杀人灭口,绝无活路!”
“你说,”小马问,“这次投河,陈莉萍会死吗?”
“难说,”吴探长分析着说,“如果陈莉萍投河未死,那刘芷馨夺走了李泊舟定是她的切齿仇人,她定会去找刘芷馨算账!”
“探长,那这么说,”小马道,“只要我们守在刘家,不论是陈之道还是陈莉萍,都会前来自投罗网?”
“是的,”吴探长说,“有时,守株待兔是破案擒凶的最便捷、有效的办法!”
却说九叔和油嘴媒婆,送走吴探长、小马二人之后,嘀嘀咕咕、心情忐忑不安地挨到天黑,也不见陈之道来找他俩,不觉松了口气。是夜山风劲吹,天寒地冻,九叔和油嘴媒婆两人酿了几个豆腐皮,炒了一碟猪头肉,正对头对脸地一口豆腐皮一口猪头肉地喝着桂东甜香绵软的糯米酒,外面就“嘭嘭嘭”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是陈之道那瘟神来了,”九叔的手一抖,筷子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我们该怎么办?”
“别怕,老九,”油嘴媒婆道,“要不我们不理他,要不我从后门去找吴探长、小马报案?”
“‘阴头蛇’陈之道非比寻常,弄不好他会要我们命的,”九叔说,“还是放他进来,看看有什么事儿再说!”
既然九叔这么说,油嘴媒婆只得上前将门打开。只见陈之道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裹挟着一阵寒冷的山风撞了进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贤侄呀,”九叔反应过来,急忙故作亲热地迎上前去,“那天你被吴探长的钢球打倒,栽入浊浪滔滔的郎蛮河中,我们都为你的安全担心呢!”
“我是咱村的龙舟赛手,再急再凶的河浪都淹不死我!”说着陈知道走到酒桌前坐下,“我要吃饱喝足前去杀人,以消我的心头之恨!”如饿鬼般抓起筷子和酒杯,酒呀菜呀的就是一顿胡嚼海喝,惊骇得九叔和油嘴媒婆呆立一旁,不敢吱声。
直到陈之道酒足饭饱,拿起牙签吱呀吱呀地剔牙了,他俩才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之道贤侄,你深夜到家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来找你俩,助我杀人报仇!”陈之道恶狠狠地说,“二弟和小妹惨死,我也要杀他几个人来血祭之奎和莉萍!”
“我们已经替你埋葬了之奎,”油嘴媒婆说,“莉萍还未找到,说不定她还活着!”
“小妹娇弱女子一个,投入激流滚滚的郎蛮河还能有救?”陈之道阴沉着脸,发疯般地说,“杀杀杀,杀人为他俩报仇!我去杀黎慧兰和哈巴东,你俩去杀刘雨生父女,并放火将他们的店铺烧成废墟!”
一听这话,九叔和油嘴媒婆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且不论陈之道杀不杀得了黎慧兰和哈巴东,现在吴探长正住在刘雨生的店铺里,说不定还有警察,自己前去杀人烧店,岂不是找死?
“之道贤侄,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杀人放火是不是等避过风头再说?”九叔劝他,“再说刘雨生和哈巴东家都住有警察,我们前去杀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我不管,”陈之道咬牙恨道,“只要能杀得了刘雨生和黎慧兰,我愿与他们同归于尽!”
“吴雨克和裴应清他们人多,即使杀人我们也要多找几个帮手,才能成功,”油嘴媒婆说,“我看陈大和陈三对贤侄忠心耿耿,凶猛能干,我们是不是将他俩叫来一起才干?”
“有他俩来协助我们杀人固然好,”陈之道打着饱嗝喷着酒气说,“我一脱险就到陈大陈三的家里去找他们,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于是就到这儿来找你们了!”
“巧了,贤侄,我正好知道陈大陈三哥儿俩在哪儿?”说着九叔悄悄地朝油嘴媒婆使了个眼色,“要不你先在家歇一会儿,我去将他俩给你找来?”
“算了,半夜三更的别耽误了,”陈之道沮丧地摆了摆手,“还是我们四人分头行动,杀他两个人再说!”
“要不这样吧,”油嘴媒婆理解了九叔的心意,也出言争取道,“由九哥陪贤侄说话休息一会儿,我去将陈大陈三喊来!”
“这?”陈之道狐疑而警觉地看了看九叔又看了看油嘴媒婆,“该不是你们想假借找人之机,捣什么鬼吧?”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想将人数增加将杀人效果扩大而已,”九叔说,“贤侄,难道你连我们两个都不相信?”
“好吧,”陈之道对油嘴媒婆说,“我只给你两袋烟工夫,媒婆,你要快去快回噢!”
“是啊,媒婆,”九叔也过来叮嘱油嘴媒婆,意味深长地说,“陈大陈三在‘赌翻天’赌坊发财,你快到那儿找他们去!”说着用手对她悄悄地比划了个小钢球的样式。
“放心,误不了事的!”油嘴媒婆答着,扎上围巾,迎着呼呼北风出门而去。
原来,九叔和油嘴媒婆已经意识到,陈之道已经成为了个可怕的嗜血煞神,穷途末路的疯狗,再与他纠缠、厮混下去,那是在自找死路。他今天要你杀人,明天要你放火,稍不如意他就会下狠心来杀你,而真听他的话去杀人放火,就会死在警察枪弹和吴探长的钢球之下!与其长此以往地被陈之道牵着鼻子走,不如叫吴探长来抓他一劳永逸永诀后患!刚才九叔在送